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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态度你看到了吗

 

秦匀对我的恶意似乎远超出我的想象,我无法推测汤校六以前到底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才让秦匀这么憎恶他。

赵寒腿长步子大,没等我开口解释就追上了来,而秦匀的目光绕过我的肩膀落在赵寒身上,眼神又暗了几分,他后退两步跟我拉开距离,仿佛我是一堆散发着臭味的垃圾。

“秦匀,你怎么在这儿?”赵寒十分自然地跟赵寒打了个招呼,尽管他像我一样衣衫不整。

这两个人刚偷完情,如果我是秦匀,一定会这么想。

“不是…”我试图解释,把自己从这一天大的冤屈中拯救出来,但显然赵寒并不愿意给我这个自证清白但坏他名誉的机会。

他长臂向前伸过来,横在我脸前,然后毫不客气的捂住我的嘴,把我向后拉到他怀里,笑呵呵地接上了我还没说完的话:“六哥的意思是这次不一样,他不是自愿的。”

我愣了一秒,不太明白赵寒说这话的意思,这种坏自名誉而证我清白的操作,让我大脑运载负荷而空白起来。

赵寒对上我震惊的表情,中指暧昧地弓起轻轻摩挲我的嘴唇。

但秦匀对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并没有兴趣,他只是再次扫视我一番,然后对我做出评价:“汤校六,你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是的,对于赵寒强迫我这件事,秦匀毅然而然地选择了侮辱我这个受害者。

他们的对友情果然名不虚传。

赵寒在秦匀说完这句话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中指强硬地想要伸进我的口中。

我这次顺了他的意思,刚张开嘴,他的手指便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而秦匀的眼神也更加厌恶。

他的厌恶我完全理解,但他这么恶心我,还站在这里处之怡然地观赏我跟赵寒的调情,我百思莫解。

不过这恰恰也证明了一点,“汤校六”这个人,对秦匀来说有着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意义。

虽然我并不记得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这正是让我暂时逃出赵寒虎口的一个关键。

于是在秦匀冷漠的态度中,我张口,狠狠地咬在了赵寒的中指上。

赵寒吃痛抽出,一圈深深的牙印,我毫不露怯,正视他的目光。

他正要发火,余光瞥见站得挺拔的秦匀,忽地变了态度,将我揽得更紧,黏糊地故作亲密:“六哥,你是怪我刚才在床上咬你咬疼了吗?”

赵寒张口就来的谎话我早就见怪不怪,但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着秦匀,他周身不近人情的保护罩似乎微弱了不少。

很幸运,我捕捉到了他眼中瞬闪而过的诧然。

于是我凝望着他,直到他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我才缓缓开口:“你看到了吗?我的态度。”

秦匀动了动脚,似乎并未想到我会说出这些话,他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耳鬓的发丝随着夏夜的风而向后扑去。

“汤校六,你到底还要骗我多少次才会觉得愧疚?”

秦匀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更让我坚定了秦匀跟汤校六不同寻常的过往。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确定我的回答是否会为我带来有利的条件,我不敢冒险。

而我们两个的相对无言,换来了赵寒的行动。

我被赵寒拦腰往回拖,狼狈地冲秦匀伸出了手,他的目光沉落在我向他伸出的手上,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报警?报警比我有用。”

我当然知道报警有用,但我没用,报警牵连的人太多,且先不说马行远,以赵寒的身价,甚至会惊动公司的高层,我没这么大的本事得罪他们,也不想我退出娱乐圈后,顶着个“诬陷顶流强奸”的污名,躲躲藏藏一辈子。

我被向后拖了一米多远,才大声回他:“你先”

只是我还未说完,便被赵寒捂住了嘴,回答戛然而止,而秦匀站在原地像是棵执拗的松,一动不动。

赵寒幸灾乐祸地靠在我耳边,带着满满的恶劣:“六哥,该让我说什么好,你偏偏找他救你。”

赵寒重新将我扔到床上,已经解开的裤子轻松地就能被脱下,其实我知道自己今晚已经再逃不出去,我任由赵寒脱掉我的所有衣服压在我身上。

我不是什么贞洁至上的人,我只能尽可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如果跟他做爱,能避免天价的违约金以及退隐后的安静生活,其实勉为其难也可以接受。

因为虽然赵寒是个人渣,但好在足够赏心悦目。

又是个当红爱豆兼新生演员,包养起来,应该要比我一年的通告费还要多上几番。

于是我不再挣扎,这反倒引起了赵寒的好奇,他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然后冲我吹了口热气,问我:“六哥,怎么不反抗了?”

我伸手将人推开:“我没有当的爱好。”

他听这话笑了出来,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我倒想试试当s的感觉。”

说完,他又要贴过来,我一手捂住嘴,一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试图跟他商量说:"能不接吻吗?"

他罕见地点头同意:“当然,我本来就没这个打算。”

他给人扩张的时候异常熟练,甚至连我这个从没谈过恋爱的高三生都能察觉出来,果然娱乐圈的大部分人都“身经百战”。

于是我下意识的想到性病上面,猛地一愣,刚要开口问他,又想到之前那次醉酒的事情,就算后悔也早就晚了。

其实我对做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更别说对方是个在我上面的男人。

可临了临了我也逃不掉,还不如欣然接受。

润滑液有些凉,似乎是桃子味的。

因为赵寒非常恶心地把他指尖上的润滑液涂在了我的胸口,桃子味顺着逸到了我的鼻尖,我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躲避不开。

我皱着眉看他,他却不以为意:"你不觉得很好闻吗?六哥,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

他说的话,我一点不敢信,刚才他从管中挤的时候,我明明白白地看到润滑液只剩下了半管。

剩下半管他抹到了谁的胸口,我不得而知。

赵寒的确遵守承诺,从头到尾都没有强迫我跟他接吻,可他却恶劣地在我脖颈处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让除我跟赵寒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所谓的黑料爱豆,在进组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某个投资方,以求像以前那样愚蠢地重蹈覆辙:升番加戏份。

我不知道他这种做爱水平算得上是什么等级,他插进来时的低喘很性感,像是古早唱片里的低沉男音。

我没有感到不适,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看赵寒情动的样子,仿佛我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头人。

我没有感觉到一个正常男人做爱的时候应该有的那种澎湃,整个过程平淡地像是寡味的白开水,、高潮和结局连成了一条没有任何起伏的直线。

进行到一半,我甚至想打开微博刷刷八卦。

可我的双手被赵寒强硬地十指相扣压在床上,我只能看着漆蓝色的天花板发呆。

赵寒压在我身上,用他喘得有些沙哑的质问我为什么不叫出声。

在他深信我羞于出口的时刻,我真诚地点破他:“或许是你不对我的胃口。”

他一再地追问,让我烦不胜烦,只好装模做样地夹起嗓子低喘几声。

我实在是没有经验,装得太过拙劣,被他一眼识破。

刚演到兴起,就被他捏住嘴:“六哥,别装了。”

我适时地停下,抬眼看他:“不好听吗?”

“好听”,他说:“但太假了。”

我动了动由于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意的大腿,然后就被赵寒捞起,环在了他的腰上。

虽然他的腰很细,但我仍旧感觉是他把我的小腿掰折,然后像缠绳子一样缠到了他腰上。

于是在他再次想要冲进来的时候,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叫出了声。

我一下推开他,整个人僵在床上不敢动了,赵寒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异常,他动了动身子想要靠过来,被我出声制止:“别动,抽筋了。”

赵寒听见这话,有眼色地往后挪了挪,然后伸出右手想要摸我的小腿。

我反射性地往旁边一躲,拉动腿筋疼的我整个人僵住一动不敢动。

“你躲什么?”赵寒这次不容置疑地握住我的脚腕,然后像晃汽水一样上下左右、雨露均沾地晃了好几下,并且恬不知耻地美名其曰:“这样就好了。”

其实并没有。

我整个人都绷直,躺在床上像一条风干的腊肠一样。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在喝醉的时候,跟别人做爱。

当然,单方面的强奸就算了。

我缓了很久,几乎要十分钟,而赵寒也在漫长的等待中一点点软了下去。

我承认,刚才叫床有几分演戏,现在装抽筋也有几分故意,完事都需要先尝试再做评价,所以我现在可以心无愧疚的表示:我不喜欢赵寒,更不喜欢跟他做爱。

本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做爱,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你回去吧”,我动了动小腿,只剩下抽搐后的轻微胀痛。

“不回”,赵寒直接躺在我身边,汗津津的胳膊横在我脖子后面将我揽进他怀里。

男人都会认为这样很帅,但被搂在怀里的我除外。

即使做完了,赵寒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被他搂在怀里,脑袋倚在他梆硬的胸口,硌得我不太舒服。

可我只要一动,他就立马将我搂紧,好像我是只随时都会跳走的兔子。

他打开微信,毫不避讳的当着我的面回复马行远的消息。

对于我深夜拨通他这个我避讳不及的经纪人的电话这件事,马行远对此只有三个字的回应:别太过。

甚至回应的是与我关系僵硬的赵寒,而不是当事人我。

我再次感慨于马资本的舍义取利,他那么敏锐的人,肯定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没有犹豫地、果断地抛弃了我这个只有半年合约的废牌,转而好心告诫赵寒:

别太过。

赵寒自然地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说实话,赵寒的脸很小,头也不大,但脑袋真的出乎意料的沉。

像是一摞秤砣黏在了我头顶,我甚至被压的有一瞬间的恍惚感。

直到他出声问我:“六哥,你说我怎么回?”

“你问我?”我回过神,不太情愿地开口敷衍他,同时试图将他从我脑袋上推下去。

而他抓住我推他脸的手,将手机塞给我,乐盈盈地看着我,说:“你帮我回。”

我捧着手机,问他:“你说真的?”

“骗你干什么?”赵寒饶有兴趣地抚摸我的肚子,漫不经心地说:“我都听六哥的。”

听着他没有一丝真心实意的话,我捏紧手机,又问他:“什么都行?”

“当然了”,赵寒不假思索地回答。

得到他的肯定,于是我也不假思索的将他的26键换成了我更加顺手的9键,然后迅速地打出“操你妈的”四个字,发送成功后,在赵寒震惊的目光中,用尽全力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黑了下去,而赵寒也终于如我所愿的松开了我,下床去捡他的手机。

他在尝试开机无果后,脸色一点点黑了下去。

他的眼神绕过我,落在床角的手机上。

于是在他震惊的表情中,我再次将我的手机抢过来,摔了个粉碎。

我有些心疼地看了眼我的新款手机的残骸,抬头对上赵寒满是怒气的目光,说:“这是我的手机,你生什么气?”

赵寒看向手中还在掉着玻璃渣的手机,又看向我。

我笑出了声,回他:“不是你说的什么都行?怎么,反悔了?”

赵寒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会低头,他冷冷瞧我一眼,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我僵直的背才一点点放松下了,整了人失了力一样仰倒在床上。

手机被摔坏了,我也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只能穿好衣服,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已经有点泛白,想来也睡不成了。

我刚想关门收拾行李,却忽地瞥见一抹黑影,我愣了一瞬,将门彻底打开,这才看清门旁站着个活人。

我额角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开口问他:“你在这站了多久?”

秦匀没说话,看向我脖颈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沉。

我看着面无表情的秦匀,想起我求救时他的无动于衷,有点反胃,于是不再管他,直接关上了门。

我摸了摸鼻子,又突然闻到手指间的檀腥味,有点恶心地皱了皱眉。

等到了新片场,我才得空洗了个澡,将我身上的腥味扫了下去。

原主年龄不大,但演个高中生也算是厚着脸皮,化了妆才有点青涩的学生样。

赵寒是男主,来得比我晚几分钟,黑眼圈有些重,看着萎靡不振的。

我见他冷着张脸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里骂了句活该。

我的戏份不多,跟主角几乎没有对手戏,所以能同时开机。

说实话,除了被霸凌的部分,我也不算演戏,毕竟刚从高中生活中脱离了没几天,所以也挺像模像样。

同组的人不怎么爱搭理我,我一个黑闻缠身的人,他们这样做,我表示非常理解。

连带着赵寒也开始跟我避嫌,这让我轻松许多。

中午太阳大的厉害,我站在树荫下,额头的汗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没有经纪人,连张椅子都没有,停机的时候,只能背靠着树看剧本。

赵寒从房车出来,便看到汤校六整个人从头到尾红透了,像只烤熟的虾倚在树旁。

他脚步一顿,问身旁的人:“他的生活助理呢?”

顺着赵寒的目光看过去,王益这才意识到他问的是汤校六,想到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含糊道:“马哥已经再安排了。”

赵寒收回眼神,没再多说什么。

王益抱着剧本跟上去,心道:公司哪还会给他配助理,赚不到钱不说,合同也要到期了。

今天拍的是重头戏,我将剧本放到一旁的衬衫外套上,深吸了两口气。

我脸上化了几道伤口,换上了校服。

导演喊了开机,我背对着镜头,乌泱泱过来一群人将我围住。

我眯了眯眼,倒是在一群人中发现了张新面孔,只是没等我仔细瞧,就有人拽着我的领口将我推到了地上。

我没想到他真用了力,一时反应不及,重重摔到了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划过手掌,传了一阵挫疼感。

导演没喊停,我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对面的领头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旁边的人有眼色的开口骂道:“你眼睛瞎了?!看不见吕哥正在走这条路吗?”

这条路不窄,三人并肩齐行也是绰绰有余,吕寻只是因为在学校里被杨程易压了一头心又不爽,又碰巧遇到我扮演的这个怂包角色,所以才把火气全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靠着吸食弱者的恐惧滋养嚣张的火焰。

我手指微蜷,低着头小声解释,语气中充满了恐惧,整个人因为害怕而小幅度颤抖起来:“对对不起,是我没看到。”

“一句没看到就完了?”

李云效狗腿地将我从地上粗暴地拖起来,扔到吕寻面前,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仰视吕寻的眼睛:“跟吕哥道歉!”

顺着剧本演下去,我被人按在水池旁边,整个上半身悬空在池边,被人按着脖子压进了水里。

原本过个几秒钟就该放手让我跌进池子里,他们嘲笑我一番后,我带着一身伤回家。

可直到我开始有窒息感,身后的人也没有松手的迹象,我察觉到不对,扶在池沿的手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起来,按住我的人看出我的意图,不仅没有放开我,反而加大了力气,让我动弹不得。

我心跳开始加速,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用肢体疯狂地求救,似乎看出我变得激烈的动作,身后的人才将我提起来扔到一边。

我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声,头顶的几个人开开合合的张嘴,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直到导演大声喊了句“卡”,我才稍稍回过神来,我用力撑住水池边缘,慢慢站了起来,抬头就看见导演拍了拍扮演吕寻的演员,说了句“辛苦”。

我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头发上的水顺着皮肤一滴滴往下流,刚才的窒息感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我回到树下,将剧本拿到一旁,坐在了外套上。

缓了将近有两分钟,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种心悸感才被我压了下去。

我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感觉有些疲惫。

娱乐圈果然是勾心斗角的要死,资本家多,资本家的奴隶也多。

我想着,闭上了眼睛,头发把牛仔裤浸出一块湿痕,我也没去管它,脖子被掐地有点闷疼,我伸手摸了摸那处,没忍住喊了一声。

“你你还好吗?”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刺眼的阳光直射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闭了闭酸涩的眼,生理性的分泌出了些眼泪。

我无所谓的直接用手背擦了擦眼,就看到面前的人走近了一步。

他又重复了一边:“你还好吗?”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般,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我:“你擦一下吧,别受凉了。”

我有些惊诧地看着这个进剧组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对我示好的人,愣了一瞬才伸手接过了毛巾,说:“谢谢。”

他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坐了下来,我这才看清,他就是那个刚来的新面孔。

我接过毛巾毛巾擦了擦头发,身边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让我无法忽视。

只是当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又立马红着脸躲开,我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因为收了他的毛巾不好催他走。

正当我准备把毛巾还给他的时候,他却猛地抬起头来,眼红的更厉害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往旁边歪了一下,被他拉住手腕拽了回去。

我看他通红的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赶忙把手抽了出来。

“要不你先……”

“对不起”

我俩异口同声的开口,我本来就不好意思说的话,又硬生生被他噎了回去。

他又重新抓住我的手,我怎么甩都甩不开。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真挚地快要落泪的大眼睛,问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先把我松开。”

他情真意切地好像我俩结过八百次的婚:“刚才我不该像他们一样不管你,我哥说得对,我一点都不勇敢。”

“这跟你没关系”,我尝试着扯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我无奈开口:“真的,我理解他们,也理解你。”

“我不信”,他已经带了点哭腔:“我哥跟我说,你这样的话还是在生气。”

他固执地像头纯种遗传的驴。

“你哥说的并不一定都对”,我有点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哥宝男。

他开始疯狂摇头,并且自顾自地决定:“我要请你吃饭,我哥说做错了事就要请别人吃饭。”

“别了”,我赶紧拒绝:“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泪珠一颗颗滚下来,比我刚才被水池里爬出来的时候水还多。

我求你放过我。

我无奈妥协:“那就这样吧。”

反正一会儿收工之后,我直接逃走也无所谓。

他这才满意地放开我,他被风吹得有些毛燥的头发向四面八方炸开,好像只被人撸傻了的智障小狗。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递到我面前:“我们加个微信,好不好?”

我把他快贴在我脸上的手机推开,说:“没这个必要吧,我到时候就在这棵树底下等你。”

他睁大了眼睛看我:“要是你提前走了怎么办。”

我:“……好吧。”

我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却并没有点击加好友:“好了。”

“我没收到你的好友申请”,他又把手机推到我跟前儿。

我低头,手指点了“好友申请”。

对方的手机这才叮咚响了一声,他这才笑了起来,配着他那红的像刷了漆一样的眼,显得有点滑稽。

对面发来了备注:宋云珠。

这名字是怎么琢磨也不像个男孩名儿。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只能礼尚往来,手指硬生生拐了个歪,才没有发送“汤和平”三个字。

“汤哥”,宋云珠指了指手机,自来熟地称呼起我:“我等你的消息。”

我给了个肯定的回应,他这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等确定他走远了,我立马拿起手机拉黑了他。

我来剧组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没那么多心思应付他这种……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一个特别贴切的词来形容他。

我的戏份拍的差不多了,打开手机一看,还没到四点。

于是我拿着剧本和沾了土的外套,果断溜了。

我回到剧组安排好的宾馆房间,洗完澡后,连头也没擦,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我闭上酸涩的眼皮,忽然开始想念起我那些傻逼但单纯的高中同学。

在义务教育嚣张跋扈这么多年没遇到的校园霸凌,在电影剧组谨言慎行当个缩头乌龟碰见了,真是倒运。

算了,反正只剩明天最后一天的拍摄,我就能逃之夭夭。

我开始放空大脑,想着我银行卡里的钱,又想起我那正在装修的新房,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

在未来美好生活的丑恶当下,我竟然奇怪地回忆起过去。

正回忆到我那写的绝妙的语文作文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我正奇怪是谁的时候,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响起:“汤哥,你在吗?”

我即将踏出去的脚步,瞬间收了回来,我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敲门声持续了几秒,随后就消失了。

我抽出一个枕头扔到一边,打算睡个下午觉。

只是我刚闭上眼,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心猛地一跳,我抬眼看着房门。

心想:坏了。

果不其然,在我手机铃声响起的下一秒,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那声音中多了几分惊喜,怕我听不到一样,敲门声也加重了几分:“汤哥,我就知道你在里面!”

没有办法,我只能打开了门。

宋云珠看到我,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见我没有表情,高兴的表情黯淡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向我解释:“汤哥,对不起,我收不到你的消息,只能来这找你。”

我看着他发了一串消息的微信界面,叹了口气。

我还是屈服了,他简直是死缠烂打,让我没有任何拒绝他的理由。

他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长着张看着就会大红大火的正经演员脸。

我从口袋中拿出口罩递给他:“遮上点脸。”

宋云珠两手接过去,听话地带上了。

他那张脸太显眼,我是真怕别人盯着他看的时候认出我来,冲过来劈头盖脸骂我一顿。

“汤哥”,宋云珠轻声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有钱的样子,顺着街道一直走,随手指了个大排档,说:“就这个吧。”

宋云珠站在店门口有些犹豫,他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汤哥,真的要吃这个吗?”

我看他一眼,直接抬步走了进去,他这才赶紧跟了进来。

这时候人还不多,我随便找了隐蔽的角落,这才摘下口罩深喘了口气。

我看宋云珠有些坐立难安地扭来扭去,把一次性筷子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这地方没什么认识我们的人。”

宋云珠学着我把口罩摘下来,跟我的口罩整齐地排在一起。

见他摘了口罩就没有动作,我只能打开手机扫了桌角贴的点菜二维码,然后递到宋云珠面前,说:“看看想吃点什么。”

我看他托着手机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能将手机拿回来,说了几个这家店的特色菜,问他:“这几个菜都吃吗?有没有什么忌口?”

宋云珠低着头,我也不明白只是单纯让他说个忌口,他的耳朵、脖子就能红的连成一片。

他动了动身子,小声地说:“我都可以。”

我看着他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真看不出他哪里“可以”。

我只能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几个菜,我喜欢吃辣却又不怎么能吃辣,所以点了水煮鱼的同时又点了锅包肉中和一下。

菜上的很快,我已经吃了大半,抬头却看见宋云珠举着筷子一脸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实在搞不明白他,于是开口问:“怎么不吃?”

宋云珠抬头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太辣了。”

水煮鱼确实是辣,于是我的目光落在锅包肉上示意他:“这个不辣。”

他还是没动筷子:“这个有胡萝卜。”

我长舒了口气,又指了指白灼虾:“这个不辣,也没有胡萝卜。”

他再次摇头:“我不喜欢海鲜的味道。”

我攥紧了筷子:“皮蛋瘦肉粥你总能吃吧?”

宋云珠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耐烦,他连忙点头:“可以吃的。”

然后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粥,拿起勺子后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抿了一口,艰难地咽下去后,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眉毛在生动的舞动。

“算了”,我将他面前的粥挪开:“你别勉强了,重新再点几个菜。”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你到底还有哪些不吃的?”

宋云珠见我冷了脸,也不再敢隐瞒:“葱姜蒜,洋葱,黄豆芽,芸豆,豆角,海带,萝卜,香菇……”

宋云珠洋洋洒洒来了一大段,最后加了个气的我嘴角抽搐的后缀:“这些我都不吃。”

他说完还毫不掩饰地来看我的眼色,甚至问我:“汤哥,你不会生气吧?”

我咬着牙回了个“没有。”

反正挑食挑到天边儿,最后营养不良的又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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