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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2)“与你相爱的是这个魂灵”

 

“空。”

钟离低声喊你,语气是严肃认真。

千钧一发,你忍着冲动,停下来,微微抬头,看着他,示意自己在听。

“与你相爱的是这个从一而终的魂灵,而不是由他人随意称道的姓名。”

我仍是我。

千年磨损,身份变换,我仍是我。

他主动与你激烈拥吻,将你完全的纳入自己体内,你们进入对方那么深,几乎触及到彼此炙热的心跳。

沉稳的长者失了风度,自持的晚辈也散了冷酷。

他是历经无数岁月的帝君摩拉克斯,你是跨越无数星海被迫停留的旅者。

摒弃所有名号,自世人目光中脱离。

只是两个同样历经无数时间的灵魂,彼此相拥。

漫长岁月一点点堆积起来的疲惫,全在这一场激烈的性事中爆发出来,又被爱人的肌肤温度一点点的安抚熨平。

就像只有你懂那个笑容,就像只有他明白你的心态。

就像他所说,“与之相爱的,是这个从一而终的魂灵。”他从未挑明,却也未曾掩饰,那些日常,那些神情,那些从未宣之于口,又落落大方的共鸣。

他的灵魂始终对你坦然。

而你从未掩饰,却未曾明言。你的身份,声名鹊起;你的来意,人尽皆知。唯有你真切的想法,真正的忌惮,真实的淡漠,被深深隐藏。

可是他全部知晓,

也唯有他全然知晓,又全盘接受。

就像现在,他知晓你的无理取闹,接受你的得寸进尺。

钟离身上,有浪迹天涯之人最渴望的稳定感。

你勾着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以便你可以舔舐他艳丽的眼尾。

你几乎是在啃咬,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皮肉泛红。

而钟离只是安静地承受,在你喘息的间隙,用鎏金的眼眸看你,眼角有你留下的湿意,甚至你的肉刃还在他的体内,感受他的每一次收缩和放松。

你被纵容的心满意足,顺着自己心意地啄吻他的眼睑。

你几乎以为你在吻一块岩石,一块风雨难侵的岩石,一块冷心冷情不为所动的岩石。

钟离的反应告诉你,他不是。

在你舌面摁压眼球的时候,能感受到舌头下眼球的激烈抖动。摁在他肩膀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轻微又克制的扭动。

再坚硬的岩石,也会有脆弱的部位,被你在唇舌间肆意把玩。

但是他始终没有挣扎,他近乎顺从地交付自己,任由自己随着你在不熟悉的欲海里沉沦。这是他的纵容,也是他未宣之于口的爱意。

你们都没有动用超出常人的力量,仅仅是一个用本能在索取,一个用天性在给予。

钟离的喘息是低沉的,但不压抑。你们对自己的欲望都很坦诚。

直到你说“咬着它。”你将钟离的手套放在他的唇边。

钟离眼神艰难地聚焦,看了手套一眼,居然带了一丝笑意,“原来你喜欢这种。”

话语中带着开明长辈发现晚辈一些不能外传的糟糕xp的揶揄。

你:……

往常这种话都是你来说的……

……

你们像凡人那样做到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滚烫的呼吸打在彼此胸膛,入目满身是不堪入目的青紫痕迹。

钟离已经失神,嘴里还咬着被口水完全打湿的手套。契约之神啊,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坚持契约。

看着钟离的眉眼,你的心脏跳动得柔软。

百年老树开花,确实有点没收住,做的有点狠了。

你用唇舌轻轻挑开钟离口中的手套,彼此交换着气息。

无所谓,你想,无所谓了。

做棋子也无所谓,他与冰神有什么交易也无所谓,与天理有什么契约也无所谓,再有什么欺骗你的也无所谓了。

拖家带口穿梭无数世界,你经历过太多,眼下还远远没到让你觉得棘手的地步。不过是一些谜语人罢了,你很擅长应对。

钟离的耳坠随着一晃一晃地扫过你的眼帘,有点痒……有点色……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在尘歌壶,给你留了好大一块地方。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稻妻的神社庙宇?还是蒙德的风花庄园,或是璃月的烟梦古宅?嗯……还是你喜欢须弥的丛林树屋?那沙漠王陵呢?”

你絮絮叨叨地说着,翻看着旅行中积累的图纸,藏在话语中的,是想给他一个家。

那日海灯节,与他闲逛,看他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边某房,暖黄灯火透窗,欢声笑语飞扬。风尘仆仆的人扣门,便有温暖的家常菜,干净的床铺和牵肠挂肚的人在等。拥抱,热泪或是热吻之后,洗尽疲惫,安然入睡,人们把这叫做游子归家。

你突然心就疼了一下。

他是游子。

会不会有某一日他双肩覆雪流浪,途经一温暖小家,从窗外窥见老人慈眉善目,孩子闹腾活泼,夫妻和睦亲昵,热闹围坐炉火。那在壁炉中跳动的火焰会不会有那么一瞬被他看作是在胸膛中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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