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早间熹光洒落窗,映射在地面几分热意。里间床榻之上一对男女相环,男子早早醒来,依在她身旁,望着她让人移不开的、撼动凡尘的容颜,昨夜她动情的模样叫他心头狂跳,现在心还像是泡在蜜罐般甜蜜,他小心翼翼的凑近,鼓起勇气将唇落在她的嘴角。
王爷,文君真的好喜欢您。
喜欢到无论多痛,都舍不得放手。
文君,想一直跟着您。
“文君,想一直跟着您。”
“跟着我?”回忆中的女子由上至下睥睨,逆着光的面庞看不清神色,况且那时他的手心濡湿,喉咙干哑,紧张的根本不敢看她。
“没名没份跟着我算怎么回事,以你的姿色,权臣重商侧夫之位垂手可得。”
他如何回答的?陈文君摇头,说:“我只愿跟着王爷。”
这一跟,便是数个春秋。
一个重金捧出的万中挑一的花魁,就这样昙花一现后消失在花街,只存在于亲见者的口中。
“陈文君,满春堂十年间最美的花魁,他随花轿出街的那日,万人空巷,献牌夜那晚,无数达官贵人散尽家财想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那最后是谁得到了?”
“当然是当朝隆昌王爷摘到了。”
“哎,那往后便再也瞧不见文君美貌咯。”
“好羡慕王爷啊。王爷的生活,我的梦。”
“该羡慕的是花魁吧,得王爷青眼,往后荣华富贵那是享不尽。”
“要荣华富贵有何用?王爷如此风流,一月能惦他一次都难得了。”
“害,谁说不是呢”
关之檀到王府后,未着人通报,只身往书房去,她懒得应付孟玉竹,更不想看见孟玉竹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让随从小可安排行装,再早些离府。
小可应声,立即去办,行至游廊与正夫及随从碰上,他立即退身行礼。
印象中骄傲的孟正夫如今眼下多了些暗淡,是细腻的脂粉都盖不住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