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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

 

叶连x张成

光历九年,越国安宁无战乱,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河阳县属越国一小县,虽地处偏远,但县官清廉乐政,百姓安贫乐道,民生和睦。

越国有一运河,其万千分支中的一条小河途径越国大半,最终携泥沙以缓水汇集于河阳县,形成沙河。河阳县百姓喜食藕,见此处水壤极宜种植,便在此普种莲蓬,望其生长繁茂。

这沙河也不负众望,于明年便长出一池莲花,远远望去,青粉相间,风拂过时便似巧笑倩兮的美人遥遥招手,可爱喜人,当真有“濯清涟而不妖”之态。

说来也巧,河阳县种植莲蓬历史悠久,但从没有沙河所长出的莲这般完美无缺,像是有仙人眷顾,沙河的莲无论是在品相还是食用方面,皆为人所称赞,久而久之,河阳县便以这莲池而闻名。外乡人有言道:“河阳县所产出的莲,莲花清莹剔透,品相极佳,莲子熬煮后味甘甜,藕清脆可口,实乃产莲圣地矣!”

河阳县有一百姓名为张成,时年二十有三,此人年幼失怙,与母亲孟氏相依为命,以采莲贩莲维持生计,日子虽贫苦,但乐在其中。

张成生得高壮,剑眉平展,虎目炯炯有神,样貌阳刚正气,但性格老实和善,从不与人树敌。因其常年在莲池劳作,风雨无阻,无惧烈日,所以皮肤呈古铜黑,看起来健康有力。

鸡鸣犬吠声响起,张成照往常一样起床打水洗漱,为母亲做好饭食后便背上背篓锄头前往莲池。

今日是阴雨天,细密的雨丝缠绵地落在张成裸露的肌肤,激起阵阵麻意。张成戴上草帽,加快了脚步。

莲池一如既往地繁茂,粉白的莲花摇弋在青叶之间,像是在欢迎这熟识的常客,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日莲池上方泛起厚重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情况。

张成拿起背篓里的锄头便下了池塘,他对这怪异的现象没有想法,只当是天气潮湿才起的雾。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平日经常一同收割的邻居阿万竟没有出现,张成将切下的莲藕扔进背篓,站直身观望四周。

也许是他的错觉,莲池上方弥漫的雾气似乎更浓了,静悄悄的一片,唯有几声隐隐约约的蛙鸣,竟让张成生出一种身处仙境的想法。

前方莲叶颤动,张成循声望去,被雾气遮掩住了视线。

“阿万,是你吗?”

无人应答。

张成将锄头放回背篓,格开身前的莲叶往前探寻。

若是此刻有人在一旁观看,便会发觉其实莲池根本没有雾,只是莲叶在不正常的颤动罢了,似是特意想引诱张成前去。

张成毫无察觉,满心以为是邻居阿万在开玩笑,便一股脑地往前冲,直到莲叶再没有动静,这才回过神停下脚步。

周围的雾气更重了,像是粘稠的白汤压得张成喘不过气,张成艰难地深吸几口气,试图摆脱这困境。

“唔……”在意识即将濒临涣散时,张成感觉到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鼻而来,目光模糊间看见自前方雾气中缓缓走出一位墨绿长发,身着青衣的美人。

张成眨眨眼,脑袋清明不少,四周的雾气逐渐消散,张成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愣怔道:“你是……俺们村的仙女吗?”

美人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樱粉娇丽的唇瓣扬起一抹笑,盈盈笑道:“是呀。”

声音却是清冷的男音。

“你竟是男人?”张成傻眼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是呀。”男人笑。

还是同样略显僵硬的语调。

张成察觉到不对劲,想迈开腿逃跑,却发现平日稀软的泥塘此刻却与胶浆无异,死死黏住他的腿无法动弹。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俺……”

张成急了,声音带了些哭腔。

他还从没经历过那么诡异的事,先是奇怪的男人,又是像沼泽的莲池。

“是呀。”男人还是那副笑容,缓缓走上前来,弯起的粉唇在张成看来简直无异于嗜血的狼:

“你莫过来……别吃俺…俺肉皮实嘞,不好吃的……”

男人无动于衷,长身玉立站于张成跟前,笑吟吟地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抚摸上张成的脸庞。

冰凉的触感让张成打了个寒战,下颌不自觉战栗起来:“俺真的不好吃哩……求你了不要吃俺……”

“是呀。”男人纤长的手指按在张成肥厚的唇瓣,在张成惊恐的目光中低头吻上去。

张成在疼痛中睁开眼,入目是一池的莲花阵阵抖动,他眨眨干涩的眼,察觉到身后的不适感。

“你醒啦?”叶连狠狠顶了顶胯,将巨物送得更里些,如愿感受到内里媚肉紧致的收缩后愉悦地感叹道:“张成,你这里好安逸。”

张成被顶得前后晃荡,脑袋空白了几秒,猛地挣扎起来,叶连一个没注意,被他推倒在地上。

“你,你是谁…做什么这样弄俺?!”张成环抱住身体,眼睛通红,心里委屈得想哭,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抖动的不是莲花,而是他自己。

叶连心里刚升起的不满被张成通红的眼眶给磨灭了,他安抚般揉揉自己硬挺的胯下之物,明丽的脸上满是疑惑:“你自己过来的呀张成,是你将我唤醒的。”

“你胡说啥!?”

“我并没有胡说,的确是你将我唤醒的。”叶连蛾眉微皱,觉得再忍下去自己会憋坏,便不再和他多废话,“你趴好,我好难受…”

“你休想!”张成撒开腿想跑,却被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缠住脚踝,狠狠摔倒在地,他扭头一看,发现是那人的衣袂。

“你作何要跑?你后悔了么?”叶连神色淡下来,压在他身上冷声问道。

“我错了…求你别弄俺了……俺什么都不晓得……”张成被迫跟叶连面对面,抬起胳膊挡住脸苦苦哀求。

“……”

叶连直起身冷眼注视着身下健壮结实的身体,刚刚经历的情事让这具强壮的身体多了许多暧昧的痕迹,他伸出手抚上张成的胯下之物:“可是我很难受啊……你不是也很难受么?”

说着,叶连手上用劲捏了一把手上的硬物。

“呃——”张成吃痛哼了声,抓住男人白皙的手腕,眼里泛起泪光,“求你了……放过俺吧……”

“哼。”叶连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另一只手却将自己硬得发疼的阳物对准身下人的后穴,狠狠插了进去。

“啊——!!”张成声音嘶哑,明显是疼得不行,身下逐渐加快地抽插让他难以抑制住发酸的眼眶,最后竟小声呜咽流泪。

叶连舒服得要命,娇俏的眼尾泛红,他动情地俯下身想吻这心心念念的人,却发现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下哭了多久,柔滑光泽的古铜色皮肤此刻透露着深红,夹杂着青紫的吻痕与牙印,淫靡非常。

叶连停下抽插,俯身抱住哭得浑身颤抖的张成,冰凉的唇瓣吻上他濡湿的脸颊:“你为何要哭?”

“呜…”张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你…俺…俺哪招惹到你了…要这样对俺……”

“没惹呀,我很爱你,张成。”

“可俺…俺根本…根本不认识你…”

叶连笑:“我认识你呀,我可终日都想着你呢张成,你可算来找我啦。”

张成抽噎了几下,面色茫然。

叶连低头瞧见这人单纯老实的模样,心里爱意疯涨,他狠狠咬上张成的嘴唇,往里渡了口清甜的液体。

被迫咽下去的张成只觉浑身泛起燥热,随即身后便泛起瘙痒来,脑海逐渐失去主观意识,凭欲望握住叶连的手摸上自己的身下,眼神迷离地看着笑得娇媚的男人:

“痒……好痒……”

叶连下身涨得脸上冒起青筋,却还要装作一副温和的样子柔声道:“怎么啦?”

“求你……”

“求我什么?”叶连笑意吟吟地抚上张成厚实的胸肌,捏了捏奶棕色的那点凸起。

张成痒得不行,手上毫无章法地握住叶连胯下物往自己身后塞,嘴里小声恳求道:“求你像刚刚那样插…插俺……”

“真可爱。”叶连美眸弯弯,顺势将巨物尽数插入张成身下泥泞不堪的小穴,手一用劲将人翻了个身狠狠抽动起来,同时嘴上也没闲着,叼起一旁的奶头吸吮舔舐,大肆揉捏起肥厚的胸肌。

张成壮实紧致的皮肉手感极佳,触之火热细腻,叶连对这渴望已久的肉体爱不释手,冰凉纤细的指尖流连于张成的敏感处,身下巨物抽插得愈发狠烈,两人交合处泛起细密的白沫。

“舒服么张成?”叶连粉白的脸上满是情欲,贴上张成滚烫的脸颊轻声问道。

“啊…呃…好舒服……”张万无意识地呢喃,目光涣散,动情地看着在他身上忘情驰骋的男人,抬起手环抱住他清瘦的腰。

叶连动作一怔,搂过张万发烫的身体,将阳具抽出大半,在张万朦胧迷离的目光中往软糯稀烂的后穴凶猛地捅去,像是要把他肏得与自己融为一体。

莲池又泛起白雾,遮掩住岸上黑白交融的两具肉体,暧昧的碰撞声和嘶哑的呻吟声隐匿在白雾中,任谁也发现不了这场情事的激烈。

“嘿!张成,张成你醒醒!”阿万今日难得一次没有早起采莲,磨蹭到雨停方才出门,却不想到这时发现张成昏睡在岸边,于是急忙上前呼喊。

张成在邻居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坐起身眼神懵懂地看着一脸焦急的阿万,思索半天也还没反应过来当前的状况。

阿万见他一无所知的模样,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张成眨眨眼,回忆起早上的事,却只零零散散记得在雾中似乎有个极其貌美的青衣人出现,再往后的事他便记不清了。

阿万:“你怎么了张成?莫不是患了伤寒还想着采莲最后倒在了这里?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健壮的人也会患病!”

张成没有反驳,开口却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或许是吧……俺出来太早了淋了些雨。”

“噗哈哈哈哈,你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张成脸色苍白,缓缓站起身甩了甩发软的腿,将地上的草帽丢进背篓,背上背篓回头道:“可能确实患了风寒,俺想先回去了阿万,今日身体不大舒服。”

阿万点点头:“哎,行,你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吧。”

张成步履蹒跚地离去,阿万见状咂咂嘴,心想张成这人真是坚强,走路都如此艰难还能来采莲,这精神着实令人佩服。

回过头看着莲池中摇弋的莲花,阿万打了个喷嚏,总觉得今日的莲和往常有些不同,却说不上在何处。

割了几个莲藕扔进背篓,阿万脑海中突然想到为何不同——他总觉得今日的莲池少了分灵气,以至于这池莲花看起来不再像前一阵那样清莹灵动。

一阵清风拂过,莲池的莲花徐徐飘摇,似是在反驳阿万,阿万摆摆脑袋,将脑海里莫须有的想法抛诸脑后,专心采起莲来。

张成艰难地走到家时,母亲孟氏正在院子里清洗野菜用以脯食,见张成今日那么早就归家,不免有些担忧:

“阿成,怎的今日那么早回来,是哪不舒服吗?”

“娘,俺好像染了风寒,浑身乏力,刚从岸边醒来,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哎呦,怎会突然染了风寒?”孟氏放下手中的菜叶,焦急地抚上张万的额头,触感不似想象中的滚烫,却是冰凉,便问道:“可要去寻郎中瞧瞧?”

“不用了娘,俺歇一会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俺先回屋睡一觉。”

张万抱住母亲瘦小的身躯,安抚性拍拍她的背脊,随后在母亲忧虑的视线中背着背篓走进屋。

张万的房间不大,陈设尤其简陋,除去一张陈旧老朽的木床外,便只剩下了几个盛满水的陶缸,里面种植有几株颜色各异的莲花。

河阳县百姓喜食莲,更爱种莲,家家户户都有专门用来培育莲花的陶缸,在河阳县百姓眼中,莲的威望不亚于神佛,家中有莲即代表事事顺遂,百事亨达。

张成将背篓放下,正准备将早晨采到的藕拿出来,却发现草帽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株完整的莲花。

张成从小采莲为生,见过的莲花不计其数,优劣品种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但背篓里这株莲花却是区别于张成所见过的所有品质称得上优良的莲花。

这株粉莲灵性十足,尖叶脂白透粉,似玉般光泽莹润,香气甚清冽,茎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与碧绿圆叶相映衬,竟有种周身弥漫仙气之感。

张成愕然地看着这株品相极佳的粉莲,虎目圆瞪,脑海中没有一点采摘过它的印象,但张成转念一想,如此漂亮的莲花若是能够卖出去,自己就能有闲钱为母亲采买更多补物,母亲也就不会那么瘦弱了。

思及此,张成也就不再纠结这莲花从何而来,只当是自己昏睡前采摘的,满心欢喜地挑了一个最好的陶缸,重新添满水后将那株粉莲小心翼翼地置于缸中。

粉莲于清水中徐徐晃荡,细腻的花瓣浅浅开合,似是与张成柔柔问候。张成老实的面庞扬起抹笑,探手轻触了一下花瓣尖:

“你在跟俺打招呼吗?幸会幸会。”

张成以前在学堂墙外曾偷听过几节课,知道文人问候间都道幸会,但张成从没用过,本来以为这辈子也不会用上,却没想到如今倒是与这莲花用上了。

粉莲清冽的馨香发散于周围,张成享受地深吸了几口,逐渐升起倦意,便换了套干燥的衣裳,在莲花的清香中沉沉睡去。

泥窗外昏浊的光线照在安静的粉莲上,光影朦胧间似乎显现出人的身影,粉莲释放出微茫的莹光,将那人影冲散了。

张成这一觉睡到了申时,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全然没有早上那般乏力。

他将背篓里剩下的藕拿出来,精力充沛地走到屋外,朝孟氏喊道:“娘,俺们晚上吃藕汤!”

“你这孩子可算醒过来了,可把娘担心坏了!”

“嘿嘿,娘,俺现在可有精力嘞,等会吃完饭俺就去再挖两筐!”

孟氏心疼地拍拍儿子壮实的脊背,道:“今儿就别去了,到屋里好生歇息一天吧,赶明儿再去也没事。”

“对了娘,俺跟你说个好消息。”张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俺挖到个好生漂亮的莲花,若是能卖出去,俺俩肯定可以吃几顿好食!”

孟氏笑道:“什么莲花竟让阿成如此稀奇?”

张成:“娘您跟俺来,俺把它养到俺屋头了,您去看看就晓得了!”

孟氏跟随张成进屋,甫一进门,便感到一阵馨香扑面而来,令人精神焕发。

“这……”孟氏惊疑不定地站住脚步,手指向前方泛着白雾的陶缸:“这是何物?”

“莲花呀娘,您莫不是连莲花都识不清了……咦?俺的花呢?!”张成看着空荡荡的陶缸,惊呼道。

“张成,幸会呀。”叶连墨绿长发披肩,长身玉立于两人身后,其容貌清丽动人,气质高雅,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张成转过头,被莫名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你是何人?为何会在俺家里?!”

孟氏看着这个美貌的男人,又看了眼身后空无一物的陶缸,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惶恐地拉住张成的手臂,二人双双跪在地上:

“大人,还请您放过小儿,他什么也不懂。”

“娘,您在干啥嘞?”张成茫然地看着母亲,心里愈发惊慌。

“是么?可是我还挺恋慕张成的,你想反悔么?”

孟氏闻言忙磕了三个响头,语气悲哀:“还请您高抬贵手,让俺来承担。”

张成急了,站起身就想拉起孟氏:“娘,您干啥给他磕头啊?!您起来,地上好凉。”

叶连“哈哈”笑了两声,青袂卷过张成健壮的腰腹,将人拉到身旁,歪头冲他笑道:“你娘在后悔呢。”

“你放开俺!”张成挣脱无果,扭头狠狠咬在男人白皙的手臂。

“……”叶连面上笑容淡了些,在张成震惊的目光下将昏迷过去的孟氏用莲叶送出门外。

“你……你是那株莲花?!你把俺娘咋了!”

叶连笑:“她只是睡过去罢了。”

张成见他明丽的笑容,莫名感到熟悉,惊恐道:“你是妖怪?!”

“嗯。”叶连将张成推倒在床,俯身压了上去,“你还没记起来么?”

“什么?”

“莲池,我于你。”叶连吻上张成的唇,冷不丁被张成不留余力的巴掌扇到一边。

张成方才回忆起早上发生过的事,黝黑的脸上满是怒意:“就是你这妖怪把俺弄成那样的?!”

叶连白润的脸上泛起鲜红的巴掌印,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张成:“你们一家可真好笑,欠债还账天经地义之事,到你们这倒是成了委屈。”

张成坐起身往后躲了躲:“你这是啥意思?俺们啥时候欠你了?”

“她还真没有跟你说过么?那她这几年莫不是自己硬撑的?”叶连眯眼笑起来,刺眼的巴掌印在白皙柔美的脸上格外显眼,“那我跟你说吧,你小时候差点因病逝世啦,是被你娘许给我才活到今日,说起来明明前两年就改兑现的,她硬是撑了两年呢。”

张成想起来母亲两年前突然削瘦的事情,虎目满是怒火:“你这妖怪真是该死!你对俺娘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呀,都是她自己许诺的,如今只不过是兑现诺言罢了。”

话毕,叶连笑容淡去,坐在张成身边,捏住他的脸颊道冷声道:“所以如果不想你娘替你承担因果的话,就做你该做的吧,你说是么?阿成。”

张成抬头对上叶连的视线,眼里氤氲起水雾,他颤抖着嘴唇点点头:

“俺晓得了。”

莲花的清香充盈于狭小逼仄的房间,幽晦的光线照在张成屈辱的脸上,暧昧的水声不断从嘴里的交合处发出,张成眼泪涟涟,口中庞大的阳物不断顶戳进他的喉咙,让他近乎喘不上气。

“唔唔……”

“牙齿收好。”叶连坐在床沿,藕白的手指轻抚张成被阳具撑大的脸颊,润湿的墨绿长发贴于脸颊,眼尾一片情欲的玫红,“阿成真乖,就是这样。”

张成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被这男茎戳得想吐,鼻尖全是浓郁的莲花香气,头止不住想往后躲。

叶连根本不给他躲的机会,看着细白无力的手掌死死按住张成的后脑勺,身下每一记都狠狠捅入他的喉咙,感受到紧致的收缩后舒爽地叹谓:“阿成,好舒服……”

“唔……!”叶连一下比一下狠的抽插让张成不自觉翻起白眼,口涎顺着进出的阳物流下,只觉得嘴巴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而是叶连阳物进出的通道。

叶连见张成快要窒息的模样,怕他真憋死过去,便抽出阳具拍打在张成的脸上,摸着他手感尚好的短发柔声道:“给我舔舔。”

张成双眼通红,终于得以喘息几口气,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叶连狰狞的阳物上,感受到凉意,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叶连:“舔什么……?”

叶连被看得下身发胀,几乎是想立刻把张成捅穿,但还是耐下性子将挺直的阳具送到张成嘴前,桃色满面柔声道:“舔它呀,不然你还想舔什么?”

张成垂眸盯着粉红庞大的阳具,区别于他自己丑陋的男根,叶连这根明显更加漂亮,也比他的更大。

伸手握上这根,感受到它蓬勃的跳动,张成低下头将瑰红的龟头含进嘴里,莲花的清香充斥了整个口腔,舌尖生涩地舔舐上根茎,听见男人舒服的叹息声。

“阿成,你真淫荡。”

张成屈辱地闭上眼,鼻尖泛起酸涩,手上下撸动起阳具,艳红的舌尖舔着下方的阴囊,听见叶连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张成悄悄抬眼观察他的神情。

叶连居高临下地对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终于再忍不住,不再跟他软磨消遣,毫不留情地将硬得发疼的阳物捅进他湿软滚烫的口腔。

“唔……呕……!”

张成跪在地下无助地承受着叶连发疯般的顶撞,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缩,叶连几乎每次都是尽根没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哈…阿成…”叶连美眸通红,恨不得将两颗卵囊也捅进去。

张成麻木地抬眼看着俊脸凶狠的男人,口腔酸麻,几乎失去感觉,在又一记狠狠插入时被叶连射入的浓精呛得干呕起来。

“唔呃……咳咳…呕…”

张成被迫将精液吞了大半,只吐出少许白稠,他恐惧地盯着面色酡红的美貌男人,终于憋不住流淌的眼泪哭出声。

“呜呜……俺不想做了……求求你放过俺吧……”

“哭什么?为什么那么喜欢哭?”叶连拂去黏在脸上的头发,伸出拇指拭去张成的眼泪,将人拉起来坐在床上,声音柔柔的,“上次做的时候你也在哭,跟我做有那么委屈么?”

“呜呃……呜……俺…俺不想……”

张成啜泣不止,几乎说不上来话,叶连就在旁边看着,下身刚释放过的物仁又硬挺起来。

“好啦,别哭啦。”叶连细白的胳膊环抱住张成不住发抖的壮实身躯,温凉滑腻唇瓣贴上他黝黑滚烫的脸颊,叶连眼含秋波,笑吟吟道:

“别哭啦阿成,我们继续做吧。”

“不,不要……”张成恐惧地摇摇头,被叶连吻过来的唇瓣灌了一口清甜的液体。

叶连将浑身滚烫的张成放倒在床上,痴迷地注视着这具健壮结实的身子,手揉搓上他鼓胀的胸肌。

“呃…好痒……”

张成眼神迷离,不住扭动臀瓣磨蹭被褥,试图缓解下体的奇痒,但终究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这样多可爱,为何不喜欢呢。”

叶连嘟囔了一声,手逐渐由紧实的胸肌抚摸向下体,顺着泛着光泽的古铜色肌肤探进湿软的后穴,将张成自慰的手扯了出来。

“哈啊…你做啥……”张成皱眉看了眼身上磨蹭不前的人,喘息间又想把手往自己身体里探。

“那么急?阿成你本性实在淫荡。”

叶连说着,吻上张成喘息不止的唇,与他滚烫的舌纠缠,啧啧水声飘荡在窄小的房间,叶连抽出张成后穴的手指,抬起他肥厚的臀瓣,用自己挺直肿大的阳具摩擦他湿软的穴口。

“哈啊……求你…插进来…给俺…”张成挺起肉臀往下坐,被叶连狠狠扇了两下臀瓣。

叶连染满情欲的脸上泛冷,红唇微启:“急什么?不是不喜欢么?”

张成圆润的双眸此刻可怜至极,眼巴巴地盯着叶连,抿唇摇动肥臀哀求道:“喜欢…俺喜欢…求你插俺……”

叶连闻言美眸弯弯,柔情似水亲吻上张成的唇,下身不再忍着,用力往前挺入,阳具立刻被温暖濡湿的嫩肉包裹吮吸。

“阿成你好紧……”

“啊呃…哈…再…再快点……”

叶连眼神有不符合面貌的凶猛,下体猛烈地抽插,恨不得将这人插晕在这里,细腻的皮肤此刻白里透粉,墨绿长发倾泻与腰间,与身下人汗泽柔亮的黑皮形成鲜明对比,又意外地协调。

“阿成…阿成你多叫几声……”叶连俯身狠狠咬住张成摇晃的奶头,如愿听到身下人的痛呼后,方才轻笑着吮吸舔舐,“真乖呀阿成。”

“啊嗯……”张成眯眼看着身上的人,意识仿佛也被身下的撞击给冲散了,他抬起手虚虚地抚摸上叶连的脸颊,在叶连惊愕的视线中主动吻了上去。

叶连动作一怔,眼里情欲翻涌,狠狠回应张成的吻,胯下撞击得更加凶猛,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他咬牙切齿地算起旧账:“阿成,你下次若再想将我卖掉,就不似今日这样简单了。”

“啊啊……慢…慢点……”张成被肏得两眼翻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手指毫无意识地在两人交合处抚摸,被叶连抓住手往旁边一按。

叶连下身狠狠一捣,吐气如兰笑他:“怎么?我这根还不够么?还要多加一只手?”

“啊!呃…轻点……”张成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嘴里止不住呻吟。

叶连最受不了张成的眼睛,这会被盯着只觉得下身更胀大了几分,红着眼将张成翻了个身,从背后狠狠捣入敏感处,细手握住张成的男根套弄,俯身亲吻上张成紧实颤抖的脊背。

“啊…慢…慢点……太快了…”

张成神情迷茫,已然沉浸在这场性爱中无法自拔。

“乖,快点才舒服。”

“哈啊……呃——!!”

叶连动作越来越快,狠狠抽插了百来下之后,终于在张成紧致的穴肉中射了出来,白稠的液体顺着红肿的穴口流出,被叶连重新插了回去。

张成喘息粗重,被叶连冰凉的精液刺激得浑身一颤,脑袋里闪过白光,身下一时间抽搐不止,鼻息间满是莲花香气,爽得快要晕过去。

叶连被含得舒服,又硬起来,见张成没了力气,才瘪瘪嘴悠然拔出性器,搂住张成重重亲了一下他的唇瓣,粲然笑道:

“阿成,以后我就跟着你啦!”

张成无力地睨了他一眼,在高潮的余韵中昏睡过去。

河阳县近日采莲人都道莲池的莲花似乎品质有明显下降,县官对此甚为重视,探究原因的过程中竟发现除张成家莲品质极佳外,各家莲的品质都有所下降。

于是县官将张万唤入衙门,询问其原因,张万却支支吾吾不肯作答。

县官非常生气,决定行施刑法二十大板,在衙役板子落下去之时,进来一位风华绝代的青衣美男。

青衣男甫一进门,县官便只觉清香扑鼻,耳聪目明,男人神情淡然地将趴在地上的张万扶起,将人送出门外,与县官当场谈论此事。

县官与男人商议后,喜气洋洋地为张万和男人私下举办了婚礼,从此河阳县产莲品质更甚,闻名越国。

河阳县百姓都道是莲池的仙人所助,才有如今的河阳县也。

张成在为叶连采集莲子时听闻这一消息,只是浅笑两声,便专心致志地挑选莲子,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许施淇x伍阳

办公室空调机制热的“嗡嗡”声不断,混杂在班主任吴艳喋喋不休的教育声里,显得如此聒噪。

跟隔壁朱文家养的那两只珍珠鸟一样,甚至连嘴巴颜色都一样。

伍阳盯着吴艳涂得鲜红不停开合的嘴唇,百无聊赖地想。

“你说你现在都高三了,还有半年多就要高考了,你还天天混日子!不听讲就算了,还打扰老师上课,你是想干什么!?啊?伍阳!”

伍阳从神游中回过神,空调吹出的热风让他鼻尖渗出些热汗,他心里想着今天衣服还是穿得有点多了,嘴上应付道:

“我走分类的老师,学不学也就那样。”

“那你也不能在老师课上睡觉啊!老师在上面讲课,你在下面睡觉,你觉得尊重他吗啊?!”

“哦,那我下次注意点。”

“你……!”吴艳瞪了眼油盐不进的伍阳,冲他摆摆手:“你回去吧,下午把你家长叫过来。”

“他们没空的老师,我喊不来。”伍阳说。

“我不听你讲那些,你喊不喊得来那是你的事。”

“……”

伍阳皱皱眉,刚准备再开口说两句,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给打断。

吴艳:“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冷风跟着涌进来,伍阳抬眼看去,见一个穿着红色冬季校服的白皙漂亮的男生走进来。

伍阳剑眉一挑,头一次看见有人能把学校这破红棉袄穿出俊秀的气质,而且这人穿得还那么厚。

“是许施淇啊。”吴艳脸上扬起笑容,温和道:“过来帮老师改一下试卷,老师等会要去开会。”

“好的老师。”

许施淇关上门应了声,走到吴艳的电脑前,坐下后熟练地打开电脑批改试卷。

伍阳被经过的许施淇身上裹着的冷气激得掩鼻打了个喷嚏,吴艳睨了他一眼,语气冷下来:

“你先回去上课吧伍阳,下午记得把你妈喊过来。”

“……哦。”伍阳见吴艳忙着整理资料,没有再谈话的打算,扫了一眼坐着的男生后,才慢吞吞的离开办公室。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伍阳脸上的平淡立马被兴奋所取代,他咧嘴傻笑了两下,抹了把被空调吹得发热的脸,随后无声地喊了声“卧槽”。

卧槽,原来学校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许施淇最近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却找不到是谁,这感觉就像挠痒时发现痒的根本不是这个地方,但就是寻不到根源的烦躁一样。

比如现在,他抱着一堆数学作业,背后又泛起熟悉的被监视的感觉。许施淇埋头往前走了两步,猛然回过头,背后空无一物,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他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漂亮的杏眼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加快了回教室的步伐。

下课时间走廊打闹的学生很多,在许施淇走过一个班门口时,被身后跑过来的学生撞倒在地上,怀里的作业跟着散了满地。

一个清朗的男声从他头顶响起:

“不好意思啊同学,你没事吧?”

许施淇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抬头对上那人的视线。

撞倒他的这个男生体型高大,穿着件棒球服,麦色皮肤面容坚毅英俊,短寸又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此刻黢黑的眼睛正满含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

许施淇摇摇头,无视那只手缓缓站起身,弯腰拾捡地上七零八落的作业。

“我来捡吧。”男生不在意地收回手,咧嘴笑了笑,边弯腰捡本子边说,“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许施淇没回话,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对这根本不熟的人更没什么话说。

两人很快捡完了地上所以作业,许施淇从男生手上接过本子,听见男生轻快地问了句:“哎,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许施淇刚想摇摇头,就听见他接着又问了一句:“我叫伍阳,你叫什么呀?”

许施淇垂下眼,不是很想回答,但出于礼貌还是小声回了:

“许施淇。”

“我去我想起来了!我在吴艳办公室见过你!”

伍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很自来熟地从许施淇怀里的一堆本子上抱起大半:

“我帮你抱一点吧,正好我也往这边走。”

许施淇杏眼微瞪,想拒绝但是找不到拒绝那么热情的人的理由,于是只好点点头:“谢谢……”

“不用谢,就当是交个朋友啦。”

于是许施淇就这么交了一个新朋友。虽然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但实在是架不住伍阳的热情。

伍阳就像他的名字那样,有比太阳还要饱满的精力,几乎一刻不落地照在许施淇身上,让许施淇这个对陌生人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人苦不堪言。

自从上次认识伍阳以后,伍阳就经常跑大半个楼层来找许施淇玩。除了下课跑来说话见面以外,因为许施淇中午不回寝室午休,而是在教室写题,所以伍阳就干脆中午也不回去了,直接抱着枕头许施淇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上课会带枕头,还是个蜡笔小新来他教室睡觉。

伍阳外向乐观的性格加上帅气的长相很快和许施淇班同学打成一片,许施淇的同桌孟婷婷想着自己的漂亮同桌太内向,有个外向的朋友带带也不是件坏事,于是便每日都跑去朋友那学习,专门留下空座给伍阳。

伍阳就这样死皮赖脸跟许施淇混熟了——伍阳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伍阳几乎爱惨了许施淇那副想拒绝却不好意思的模样,明明白皙精致的脸上都是抗拒,但漆黑的发丝下那双水润的杏眼却仿佛盛着百年美酒那般令人荡漾,叫人看不出他的不耐,反而生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事实上许施淇只是单纯地对伍阳的热情感到疲惫,但又不太愿意明着拒绝。因为自从伍阳天天往他这跑以后,从前那股被监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他猜可能是因为伍阳健壮的体格才让那人不敢再来,相比于那股如影随形的监视感,他更愿意忍受伍阳令人厌烦的热情。

“小淇,你的午饭。”

“谢谢。”许施淇忙着算数学试卷最后一个大题,头也没抬地说,“你先吃吧伍阳,我算出来再吃。”

“那你中午干脆别吃了。”伍阳把饭放在桌上,拿走了许施淇的笔,对上许施淇有些愠怒的眼睛,顿了顿还是继续开口,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个中午都没算出来,你那天饿了一个下午!”

“那管你什么事!”许施淇写题的思绪被打断,皱起眉头扬声说,“伍阳你每次都这样!我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狗?你以为你是谁啊?!”

伍阳愣了愣,看见许施淇气得通红的杏眼,不免有些心疼。

他想拉许施淇的手,但他刚从外面进来,手被冷风吹得冰凉,于是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讨好地笑笑:“你肯定是我的朋友呀小淇,我给你当狗还差不多。”

“那你就别管那么多。”许施淇声音冷冷的,眼眶鼻尖还泛着粉红,看着好不可怜。

“哎行行,你写吧,我不管你了……快点写完吃饭,免得等会饭冷了……”

许施淇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笔接着刚才的步骤算。

伍阳头一次沉默地吃完饭,又不敢打扰身旁的人算题,就双手枕在桌上偏头看许施淇认真的侧颜。

许施淇长得真的很漂亮,细腻白皙的皮肤像玉一样温润,低垂的杏眼睫毛纤长,往下是线条流畅柔美的侧颜,精致得令人感慨。

伍阳看了好久,不知不觉间阖上了眼。

伍阳看见许施淇眉眼带笑地偏过头,视线从作业落在他的脸上,坐到他身边温情脉脉地问:“你是不是想亲我呀伍阳?”

“……”伍阳愣愣地,喉结上下滚动,被这美景冲昏了头,“是……”

许施淇闻言杏眼弯弯,白皙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探进伍阳的裤子,抚上他大腿根部,在内侧结实的肌肉捏了一把。

“唔……”伍阳蜷起腿,眼里泛起水光,止不住笑,“小淇……好痒啊哈哈哈……”

“哦。”许施淇咬上伍阳的喉结,抬起眼满意地看着面色红晕的男生,“想亲我为什么不亲呢?伍阳。”

“哈…我…我不敢。”伍阳闭着眼喘息道。

许施淇撇撇嘴,有些撒气般捏了一把伍阳身下,贴上伍阳的脸又问:“睁开眼看看我,有什么不敢亲的?”

“呃……!”伍阳被捏得痛,泛着雾气的眼瞳染着情欲,他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心里情潮涌动,“亲我,小淇……”

“哼。”许施淇美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坐回了座位上,语气冰凉,“你不亲就算了。”

“别……小淇…我错了…”伍阳喘息得厉害,这会只觉得头昏腿软,他抓住许施淇的手臂跨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把许施淇额前的刘海拂了上去,润湿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张脸,随后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肖想已久的红唇……

“伍阳你看我!我终于算对啦……咦?你睡着了啊。”

许施淇心满意足地看着草稿本上和参考答案相差无几的解题过程,拿起草稿纸笑着对身旁的人说。

伍阳脸偏向许施淇这边,阖着眼睡得正香,像是梦到了什么,脸上竟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许施淇轻轻放下手里的本子,杏眼盯着伍阳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轻轻站起身拿着饭走出教室。

伍阳是被冷醒的,教室没有空调,他衣服穿得不厚,后背睡得一片冰凉。

身边空无一人,伍阳抬眼看了下四周,没看见许施淇的身影,便站起身往教室外走,果然在走廊看见站着吃饭的人。

“怎么跑外面来吃饭了?不冷么?”

“怕打扰你睡觉。”许施淇说。

“不会打扰的,你怎么可能会打扰到我……外面冷死了,快进去吧小淇。”

许施淇吃完饭,把打包盒的口袋系了个结,提在手上偏过头看向伍阳,说出的话在风中冷凝成雾:“你刚刚睡觉梦到什么了吗?”

“啊?”伍阳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想起刚刚梦里发生的事,伍阳不自在地瞟了眼许施淇红润的嘴唇,脸色泛红支支吾吾地说,“呃……就梦到了点好玩的事……”

许施淇点点头,拉高了校服的领子掩住被风吹得生疼的脸,只露出双莹润的杏眼,声音在衣服下面显得闷闷的:

“哦,那估计是个好梦吧,看你笑得挺开心的。”

“嗯,确实是个好梦。”

说完,伍阳夺过许施淇手里的垃圾袋,握住他被冻得发红的细白手掌打趣道:“你看你手给冷的,还跑外面吃呢,别真给冻感冒了。”

许施淇睨了他一眼没接话,手上使力没抽出来,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热度,也就任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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