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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

 

安可看着江飞逃离的背影,和安笩对视笑了笑。

这顿饭吃得江飞食不知味,他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安笩两母子也冷漠得很,只是自己吃自己的饭,像是当他根本不存在。

终于吃完饭,江飞立马收拾碗去灶房,想着先主动做点事,把破印象先改改才好谈其他。

安笩也没阻止,安可靠在椅子环臂看他,意思都写在了脸上:你装吧,我们就看着你装。

江飞装看不见,洗完碗以后嬉皮笑脸地凑到安笩跟前,一副讨好的模样。

“老妈,你昨天咋睡那么早?”

“困了。”

“老妈你和安可最近过得还行吧?”

“挺好。”

“老妈咱家怎么到处贴——”

安可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地打断他:“江飞你有话就直说,装什么好人?”

“……好吧,”江飞给安笩倒了杯水递给她,看着老妈温柔恬静的脸,狠下心直接问出来,“老妈你有没有给老爸下降头?他现在天天犯疯病。”

“……”

“……”

坐对面的两人神色一凝,双双抬眼看他,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半晌,安可冷笑着开口:“怎么?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事?江岳城犯病让你拿不到好处了是吧?”

“不是…我就是想把他病给治治。”

“那带他去医院啊,回来找妈干什么?难道你也觉得妈会做那事?”

“我……”

“行了小可,别吓你哥了。”

安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冲两人疲惫地摆摆手道:“小可你带你哥去跟他说清楚,让他下次别来了,我不想再看见和江岳城有关的东西。”

安可拍拍妈妈的背,轻声说:“妈你别太伤心,江飞他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江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面也过意不去:“是啊老妈,你别生气……”

“得了吧江飞,亏得妈以前那么照顾你,白眼狼一个。”

“……”江飞低头看地下,没敢吭声。

安可将妈妈送进房间休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自私的青年:“跟我来吧,我跟你讲。”

江飞在自己以前的房间知道了事情的一切。

在这大千世界里,有这么些个不起眼的人,他们使用口诀术法等来操控纸人的行为,用来驱逐那些伤人的恶灵。

这类人被称为帛半仙。

安笩的祖辈便是闫村有名的帛半仙。安家掌握这门法术的人不多,加上技术难学,还得满足生辰等条件,所以从古传承至今,到安笩这一代时便只剩下了她的外婆还会这门术法。

安笩的母亲由于身体原因早早逝世,父亲也另婚,安笩自小和外婆艰难生活,全靠帛术为碰到不干净东西的人做法来维持生计。

安笩生辰八字很适合这门术法,加上悟性高,很快便从外婆那学了大半,到她十五岁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十六岁那年,在有次前往隔壁村做法事的路途中,救了一个倒在树林里的男生。那男生像是着了魇,嘴里胡乱地嚷嚷。

安笩给他定神以后,扶他躺在了经常有人过路的地方,就赶时间离开了,只当是做了件好人好事。

没想到十几年以后,突然有个男人找上门,声称是安笩小时候救过的那个男生,现在是前来报恩的,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想让安笩嫁给他。

安笩自然是不愿意,那男人于是就每日都来安笩家中,为她带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或者是帮她做一些体力活,总之是给安笩一种老实可靠的印象。

两人也就在这段时间内看对了眼,江岳城长得高大,样貌也不错,对安笩的行为举止也不过分,谈吐自然大方,很符合安笩对配偶的要求。

在一次外乡人的闹事中,江岳城挺身而出,赶走了那些人,回过头很心疼地看着安笩说“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吧”。

安笩将背后的纸人收回去,上前抱住了这个高大的男人,答应了他的求婚。

两人成婚后的日子你侬我侬,很快便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取名江飞,在江飞满月的那日,江岳城抱着安笩,向她说出个请求。

江岳城让安笩把那门术法教给他。

安笩愣住了,只当丈夫是开玩笑,说这法术不是谁都能学的,你不合适,江飞也不合适。

江岳城从那以后话就少了,在第二个儿子江可出生后几年,有一次他撞见安笩在房间教江可叠纸人,突然就爆发了。

他抓过那张纸就撕得稀碎,指着安笩说她偏心,其实根本就不想教他,又骂江可是个废物,凭什么他就能学。

安可那时候只有六岁,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年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折了好久的纸人会被撕碎,也不明白往日和蔼的父亲会这般愤怒。

他看着伤心的母亲,柔柔地抱住了她。

那天江飞从外面玩回来后就被江岳城大骂一顿,满心委屈地去找安笩,又被哭得伤心的安笩给吓到,最后只好独自跑去后山砸蛤蟆泄气。

过了一阵鸡飞狗跳的日子以后,江岳城先给安笩道了歉,两人又恢复看似甜蜜的生活。

但关系有了裂缝,便会像不断释放堕气的深渊那般无法轻易复原,直至完全塌落。

安笩在那之后就心生疑惑,在多次留心后惊悚地发现江岳城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装出来的。从他上门那天开始再到后来赶走那些外乡人,都是为了这帛术,到现如今只不过是忍不了罢了。

那些外乡人甚至还是他叫过来的。

在安可成年后过了两天,安笩就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婚,不想再跟这虚伪的人虚与委蛇。

她当然没给江岳城下降头,安笩不屑于那么做,只当是自己的情意全喂了狗,她再也不想看见江岳城。

但她没想到的是江飞竟是个只顾利益的,在两人离婚问他要跟谁时,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江岳城。

“……”

两人面对面坐在纸人之间,安可清冷的声音湮没在房间,江飞沉默的听完安可的讲述,掀起眼皮看向面容淡漠的少年。

“所以老妈没有给江岳城下降头?”

“嗯,”安可站起身点燃桌上放置的香炉,目光跟随着飘荡的白烟落在江飞脸上,“妈肯定不会做那事。”

“那江岳城怎么会……”

“是我做的。”

安可狐狸眼微眯,面带笑意,白皙的皮肤在惨淡的光线下让江飞生出一种这人其实就是纸人的错觉。

安可坐回座位,悠悠然开口道:“妈不屑于做损招,不代表我就不会做了,这点你不是很清楚么?”

“你……!”

江飞怒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气愤:“那是你爸啊安可!他再怎么说也对你好过吧?!”

“你生什么气?触碰到你的利益了是么?”

“……草!安可你真有病!你快跟我回去把降头解了!”

安可闻言只是笑,笑得脸上泛起薄红,笑得江飞愈发愤怒,这才长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珠盯着呼吸逐渐粗重的青年,慢条斯理道:“你不觉得不太舒服么?”

“?!”

江飞从怒火中回过神,突然间感到眼前一阵模糊,接着就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浑身乏力使不上力,再也爬不起来,疼痛逐渐从四肢泛滥。

安可静静地看着地上喘息的人,突然开口道:

“江飞,我其实还挺想叫你哥的。”

“你他妈的安可…你又来阴的……”

安可没管他说什么,还是继续道:“我就叫你哥吧,哥你还记得么?”

“……什么?”

安可蹲在面色泛青的江飞跟前,纤长手指挑起江飞的下巴,对上那双无情而又坚毅的眼,语气淡淡的。

“小时候你快过生日那次,我就在想我哥快要过生啦,一定要买个他最喜欢的那个玩具,那时候我们家还那么穷,我一个星期也就五块,攒了好久终于在过生日前两天攒到了,终于买到了你看了很久的那个玩具,后来哥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江飞胸口剧烈起伏,紧绷着下颚像是痛极了,面上却看不见痛苦,反倒是嘴角挂着抹嘲弄的笑:

“不就一件生日礼物么安可,你就为了那个小事要把你哥弄死?”

“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安可又问了一遍。

“记得啊。”江飞咧嘴笑了笑,满不在乎道,“不就是送同学了嘛,你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管我给谁?再说了,我用那个送同学人家会给我好处——你之后一看见我就打我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原来你都知道啊。”安可站起身踢了他一脚,冷声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不会解江岳城的降头,哥你另请高明吧。”

“那我的呢?”

“你的什么?”安可歪歪头,俊秀的眉毛一挑,恍然大悟道,“哦哥你这个啊,反正你都脸皮那么厚了,这点痛也不算什么对吧?”

“草……”

江飞痛苦地闭上眼,终于在蚀骨的疼痛中哼出声。

“安可你个傻逼……”

安可没做声,而是拿起一旁的小纸人画了个符丢在江飞面前。纸人在原地蹦了两下,随即竟像有了生命那般站起来,细长的眼睛配上艳红的两团腮红,显得异常诡秘。

那小人叉着腰站得端正,画得猩红的嘴不停开合,空灵的声音环荡在这个拥挤的房间。

“你从来都是这样,只看中对自己利益大的,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所以我啊,也没必要在乎哥你了对不对?”

“什么……”江飞头晕眼花地望着纸人,感觉身上冒起凉意,他忍着痛定睛一看,语气羞中带怒,“江可你怎么扯我衣服……!!”

安可把衣服往旁边一丢,摸上江飞饱满的胸肌冲他笑,语出惊人道:“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哥,我想操你很久了。”

江飞被这惊世骇俗的话给震住了,几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惶恐出声:

“老子他妈是你哥!!老子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跟我打完架的样子有多骚。”

安可脱去自己的t恤和齐膝的短裤,就穿条内裤站在江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每次跟你打完架都想操死你。”

“我草……”江飞已经被雷得说不出话了,像条蛆一样往后面蛄蛹,身上蚀骨的疼都阻止不了他想远离这疯子的念头。

安可才不让他跑远,蹲下身扯过想要逃离的人,抬手捏住江飞紧绷的下颌,笑得像个诡计成功的漂亮狐狸。

“跑啥啊哥,你给我操一顿我就把江岳城的降头解了怎么样?你不是最看重利益吗?我觉得这个很划算。”

“他妈的……”江飞有气无力地谩骂,试图唤醒安可的良知,“老妈还在外面,你还要不要脸了……”

“放心,妈已经睡着了。”

“你妈的你不是人…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爽的东西。”

说完,安可俯下身将地上的人抱起,慢悠悠地穿过一众纸人走到里屋,在江飞震怒的目光中打开了门。

里面是个普通的小房间,没有像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纸人。

江飞快气死了,被丢在床上还在不停地骂:“你他妈的…你就是故意的江可…你个傻逼净骗老子……”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安可,怎么一生气就不记事。”安可亲了下江飞的脸,笑吟吟道。

他就是故意在外面堆满纸人,押准了江飞害怕那些东西不敢进里屋看,只能去找他睡。

“草……你他妈的手放哪…滚啊…呃……!”

安可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把手探进江飞温热的后穴,往里插入几根手指戳弄了两下以后,感觉到穴口涌出些淫水。

他抽出手指举到呼吸粗重的江飞面前,语气促狭道:“哥你还真挺骚的,弄两下就出水了。”

“你妈的你放狗屁……”

身后的臀瓣被双温凉的手指掰开,江飞惊恐地回过头看,发现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内裤,大东西赫然伫立在白皙的腿间,此刻正跃跃欲试地往他身后戳弄。

江飞害怕极了,奈何身上绵软无力,根本没处躲,只能扯开嗓子骂:“我草啊你妈的江可你他妈想用你那驴吊干什么老子可是你哥!!!”

“干你呀哥。”安可笑了一声,身下对准穴口一下子插了进甬道。

“啊呃……我草…你妈的江可……啊啊别……”

安可腰腹用力,刚进去一个龟头就没有丝毫犹豫地顶入,开始大肆操干,江飞柔软的穴肉像是千千万万张温热的嘴,每次进入时都会紧紧的含噬吮吸,让安可爽得愈加疯狂的顶弄。

“啊啊……轻、轻点…他妈的江可……”

“都说了几次了是安可。”安可掐住江飞结实的腰大力操干,每一下都狠狠顶入肉穴深处,紧致的甬道被炽热的阴茎捅开,又被温热柔软的穴肉包裹。

“呃…草…哈啊…安可…安可你纯傻逼……”

江飞脸捂在枕头上,滚烫的脸上泛起情欲,被身下一次比一次重的操弄干得神情恍惚,逐渐在激烈的性爱中感受到快感。

“啊啊……草、安可…你他妈轻、轻点……要被操死了……”

安可下身一记深顶,俯下身咬住江飞结实的肩膀,含糊地说:“操不死,哥你那么骚,就应该多被我操。”

“啊嘶……你妈的安可你属狗的啊?!”

安可安抚地亲了下他的耳垂,下身放慢抽插轻声道:“我属蛇的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飞被操得舒服,这会突然放慢节奏还有些不适应,又觉得屈辱不肯开口,只是脸色红晕止不住呜咽。

“哈啊……你…安可你个傻逼……”

安可见他这样,直接拔出性器将人翻了个身,白皙的脸上满是玩味:“哥你咋不让我快点操你。”

“你妈的…你也配……”

安可握住江飞硬挺的东西上下撸动了两下,下身的棒子顶在湿软的穴口就是不肯进去,他看着满面春光的江飞,嗤笑道:“别装了哥,你明明爽得很。”

“傻逼……一点也不爽…哈啊……草…啊啊……”

安可这下插得很深,每一下都把自己的大东西尽数没入,江飞湿滑的穴肉涌出淫液,被安可猛烈的抽插操得四处飞溅。

又是一记深顶,安可的东西刮过内壁的某处凸起,穴肉猛地收缩,差点把安可吸出来,江飞胯下竖起的阴茎抖了两下,颤颤巍巍地射出股白精。

“哈啊…嘶好爽……轻、轻点安可……”

“骚货。”安可干红了眼,下身抵住那个点大肆操弄,俯下身吻住江飞“啊啊”乱叫的唇瓣,发了狠地往里操干。

“唔…哈啊……快、快点……”

安可掐住江飞的腰,往下咬住他饱满的胸肌肉舔弄,下身接连不断地操干了数百下以后,终于在湿滑的甬道内射出那股滚烫的精液。

“啊啊——”

江飞爽得快要失去意识,被安可凑过来的脸给吓醒了,他气喘吁吁地开口,语气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完了安可…老子等会要弄死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哦,”安可餍足地看着他,欣然笑道,“用你的穴弄死我么?也不是不行。”

“草……”

江飞快被气晕了,感觉到屁股底下的东西又有要抬头的趋势,连忙忍怂道:“别来了我草……再搞我真要死了……”

安可“吧唧”一口亲在江飞嘴上,躺下身贴在他的脸颊笑着说:“好吧小骚货,今天先放过你。”

江飞忍气吞声地闭了眼,任由安可穿起衣服进进出出地替他清理身体。

江飞一觉睡到了晚上。不知道安可跟妈妈说了些什么,总之江飞起床吃饭的时候三人的气氛已经没了早上那样惨淡。

安可当着妈妈的面给江飞捻了块糖煮南瓜,笑吟吟道:“妈准我跟你过去一趟,你今天多吃点,明天我们就走。”

“……”这是他自私的报应是吧?!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的??他良心不痛吗?!

江飞痛苦的闭闭眼,忍辱负重地咽下了那块南瓜。

他最讨厌吃甜南瓜了,跟屎一样。

安笩稀奇地看着江飞咽下那块南瓜,冲安可笑道:“你哥不挑食啦?”

“对,我哥换口味了,是吧哥。”

“哈哈…对。”

江飞尬笑两声,默默地端了碗坐到一边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江飞就被安可从被窝里拉起来,睡眼惺忪地洗漱完跟着安可上了轿车。

不是那破三轮就好。江飞坐在软和的椅子上松了口气。

开车的二伯打开话头,语气祥和道:“江飞啊,听你弟说你以后跟你妈妈啦?”

“我哥自己说的,”安可搂过江飞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哥说那个人渣不好,以后就想在妈身边照顾她。”

“……?”江飞刚想开口说不是,被安可往下摸的手吓了一跳,赶忙开口道,“啊对啊,江岳城真不是个东西,天天打我不说,还没了工作。”

“啊?那是得离远点啊!家暴真不行!”

“哈哈…是啊……”

“话说你们哥俩现在关系那么好啦?我记得你们以前天天打架。”

“人都是会变的嘛……”

两兄弟旁晚的时候回到了镇西的那所房子,在江岳城震怒的眼神中说清楚了情况,江岳城一下子老实了,闷不吭声地上楼让安可驱邪。

江飞坐在一楼把纹身单子交给单主以后就坐着发呆,被安可悄无声息摸上腰腹的手吓得一抖。

“我草!你驱邪驱那么快??”

“对啊,”安可拉过江飞的手往门外边走边说,“可以回去了,江岳城那我都说清楚了。”

“……我没说要跟你回去吧?”

“……”

安可停住脚步,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要在这里操你才肯跟我走么?”

“……走!他妈的现在就走!”

江飞一把扯过安可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要是让老妈知道了你自己解释!”

“行啊,只要你能一直喜欢我就行了,妈那边我自己想办法。”

江飞牵着安可走的飞快,脸上不屑道:“你想狗屁,老子怎么会可能喜欢你。”

“是吗?可是你的房间还有你的日记本呢。”

“啊?你他妈的怎么乱翻我东西!!?”

“你都不管我和妈了,我还管你那么多干啥?”

“草!老子遇到你真的是欠你的!”

“因果报应嘛哥,”安可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你以前对我有多自私,现在报应就有多惨啦。”

江飞偏过头盯着安可的笑脸,措不及防地往安可脸上亲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看向远方的落日。

夕阳的余晖照在安可白皙的脸上,像是给他打了层腮红。安可沉默地看着江飞刚毅的侧颜,突然扬声朝天大喊:“江飞!!我喜欢你!!!”

“我草!你他妈干嘛?”江飞连忙跳到一边,做贼一样左顾右看,生怕有人看见。

安可狐狸眼眯成条缝,呲牙笑得精灵鬼怪地:“跟哥你说明一下,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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