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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家二子

 

苏誉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垂冷笑,“你也一样。”

没想到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趴在窗台上用火辣辣的目光看他,“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凭什么觉得霍崇山会放我走?”苏誉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毕竟霍崇山那么恨他。

“你不需要考虑这些,我只问你的想法。”

有那么一刻,苏誉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敞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氧气输送进来,对方看着并不像开玩笑,很认真的询问他,乃至于他不由得抓住对方的手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真的么。”

秦爷反握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当然是真的。”

还没等他回答,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还没问我答不答应?”

霍崇山突然站在他的背后,锐利的眼眸如鹰隼般盯着他们,苏誉觉得那道视线透着寒光,似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恍若如梦初醒,挣开对方的手,抿着嘴没说话。

秦爷知道霍崇山现在舍不得放开苏誉,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但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只是笑着说:“霍哥误会了,我只是太长没看到苏少爷想念的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请便。”

霍崇山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对方消失在人群里,他拉起苏誉的手,连招呼也没打,就出了朱雀帮。

两人一路无话,苏誉下车后直接回了房间,还没关上门,就被一双手挡住了,幸好他及时收回了力气,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霍崇山进来之后把人固定在门后,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对待苏誉,对方想逃离他,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他们之间横着苏家泽,但是心里的那股郁结之气让他无法发泄,最后,他抬起苏誉的下巴,逼迫对方直视他,“我不同意,谁都不能带走你。”

苏誉忍着下巴上的疼痛,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花园里的零星灯光印在苏誉的脸上,他的一半脸隐入阴影里,另外半张脸浓重如雾,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绝望,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着,偶尔抬起来看一眼霍崇山,似有不甘,隐忍和一丝转瞬即逝的迷离。

突然他的双眼被盖住,嘴巴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眼珠滚动的更厉害了,因为霍崇山在吻他,那条含着酒气的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伸了进来,扫荡着口腔里的津液,这是继上次口交之后,两个人再一次的亲密举动,好像有根弦被拉扯到极限崩断了,苏誉觉得脑袋里一片嗡鸣声。

眼睛被遮住,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他任由对方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尖,直到自己舌头发麻,他忍不住轻哼一声,霍崇山才放开他,随之而来的是对方放大的五官,他眨了眨眼睛,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感觉还不错。”

这句话是霍崇山对自己说的,他第一次吻一个男人,更准确的说,他很少和人接吻,但是当与苏誉的嘴唇贴合的时候,他确实很有感觉,尤其是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他能闻见对方特有的味道,让他有一种错觉,或许两个人很早就已经认识。

随即又朝苏誉说了一句,“你的嘴巴很软。”

苏誉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然后抬手松了松领带,他还是不明白霍崇山为什么会吻他,但是这个问题他永远都不会开口问对方,因为他知道答案一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有些失望的推开对方,打算躺床上休息,没想到霍崇山再次附身吻住他,这一次对方又急又狠,唇齿之间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不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胸脯一片冰凉,一只温度不算高的手在上面游走,滑过小腹,伸进了他的西装裤下。

苏誉的身体很敏感,在霍崇山拨开他的衣服的时候阴茎就已经挺的笔直,此时在对方的撩拨下,吐露着液体,霍崇山用指腹反复摩擦着龟头,手心包裹着茎体,然后上下撸动着。

作为双性人,所有人只想把阴茎插进女穴里,很少有人照顾到他的男性器官,此时阴茎的快感让他软了身体,他只好抱着对方的脖颈,渐渐的,他迷失在这温柔乡里,主动伸出舌头,与霍崇山缠绕在一起。

五位数的西装被踩在脚底下,没了裤子的阻挡,霍崇山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着苏誉,手指下移,摸到已经分泌淫液的花穴,他轻轻的捻动着阴蒂,时不时拉扯着,花穴里的淫水打湿了他的手指。

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中间拉出一道银丝,苏誉双眼迷离,显然已经陷入情欲之中,此时,他像是缺氧的鱼儿,张开嘴大口呼吸着,那道银丝从中间断开,黏在他的下巴上。

霍崇山低头舔舐干净,然后向下啃噬着滚动的喉结。

苏誉觉得喉管发痒,尤其是喉结外面只包裹了一层皮肤,非常的脆弱,仅仅是含在嘴里,都感觉到一丝疼痛,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霍崇山抬头,轻嗤一声,“娇气。”

苏誉猛然用力咬了一口对方喉结,反问道:“你不痛吗?”

霍崇山骤然一愣,觉得两人之间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显然苏誉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逾矩了,有些不知所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还好屋子没开灯,让他不至于太尴尬。

随后,他听到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他的一条腿被抬高,滚烫的龟头抵着自己的花穴插了进来。

甬道被巨物撑到最大,尤其里面还有些干涩,他下意识“唔”了一声,皱着眉毛说道:“好胀。”

“操一会儿就湿的不成样子,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身体。”

“我了解没用,你们足够了解就行了。”

霍崇山惩罚性的再次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冷冷的说道:“真会破怀气氛。”

“事实而已。”

眼见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了,霍崇山索性再次堵住他的嘴,两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房间里只剩下口水和肉体交融的声音。

苏誉一条腿挂在霍崇山的手臂上,另一只脚尖堪堪着地,承受对方的抽插,上半身唯一的衬衣敞开着,在交合中变得皱巴巴的,而下半身近乎赤裸,唯一的存在物就是被袜夹固定的两双黑袜,反观对方,西装包裹的很严实,要不是他们下体相连,不会有人觉得他们在行苟且之事。

霍崇山的吻很有侵略性,涎水被一滴不剩的吞进对方的肚子,牙齿也被一颗颗扫荡着,他的呻吟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嗯嗯”声,连他的嘴唇和舌尖几乎都没有知觉,任对方予取予求。

等霍崇山放开他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发出高亢的尖叫声,然后女穴的尿道口喷出一大股水,阴道里面的肉壁也痉挛着到达高潮,霍崇山只觉得自己的阴茎泡的很舒服,里面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小嘴嘬着他的巨物,他动了动,里面绞的很紧,但每一次拔出来,阴茎表皮就被拉扯一次,异常得舒服。

苏誉也在这拉扯中慢慢放松下来,还没等他缓一口气,对方又是狂风暴雨的抽动着,他被插的几乎站不稳,支撑身体的那条腿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突然他的身体被腾空,另一条腿也被霍崇山挂在手臂上,失重感让他像一个无尾熊,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他坐在阴茎上,阴唇可怜的贴在肉阜上,霍崇山的囊袋拍打着他的会阴处,上面通红一片,淫水把两人的私处泡的水淋淋的,在这样姿势的操干下,又涌出一大股淫液。

霍崇山一边抱着他走一边操穴,短短的几步,阴茎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仰着脖子,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嘶鸣声。

最后他被放在窗台上,下意识的用双腿夹住对方的腰,尽管对方穿着西装,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衣服下面鼓囊囊的肌肉,让他的浑身又燥热了几分。

霍崇山看着苏誉月光下毫无遮挡的精致脸庞,他的身上既放荡又野性,总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但他知道这很难,表面上苏誉很听话,不论是肉体还是心理,几乎不会反抗,但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针锋相对,到那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旧情可言,无论曾经的肉体关系多么的契合,都不会是他们手下留情的理由。

之前,他丝毫不在乎对方对他的威胁,毕竟到那一天,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射杀,但是有什么东西变了,那些他不愿意承认的,都是他不敢面对的,现在,他居然在这欲海里忘记了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只想把精液射进对方的身体里。

他呼吸加重,速度快的几乎没有间隙,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像是被火灼着,上面青筋暴起,蜿蜒游走在太阳穴和脖颈上。

“啊啊啊……啊啊……太快了……”苏誉高声尖叫着,他的下体被撞的毫无知觉,阴道的快感让他忍不住逃离,但每一次都被对方拽回来,一次又一次承受对方的暴操,“不行了……我要射了……”

“啊啊啊……到了……到了……”

他小腹筋挛着到达高潮,阴茎一跳一跳的射出精液,紧接着,宫腔被滚烫的精液冲刷,他被烫的一惊,随后尿道孔张阖着喷出透明的液体。

他歪靠在窗户上,下体一片狼藉,身体仿佛被抽了骨,慢慢的往一边倒去,眼见要从窗台上滚下来,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霍崇山把人压在自己的胸膛上,高潮的余韵让苏誉隔几秒颤抖一次,他的阴茎并未拔出来,每一次颤抖,宫腔就要喷一次水,尽数浇在龟头上。

阴茎从疲软状态慢慢抬头,直到再次和阴道口严丝合缝,把精液被堵在花穴。

苏誉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身体就已经随着对方的动作上下起伏着,他闻着对方身上的特制的木质香味,一股脑的扎进对方的怀里,他知道,控诉的话说来没用,他已经懒得开这个口了,倒不如好好享受,反正只要自己在床上听话一些,霍崇山不会过多为难自己。

想通之后,他搂紧对方,把腿张到最大,承受对方的侵略,霍崇山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再次把他抱起来换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身下的男人衣衫半遮,整片胸脯白里透红,他俯身把乳头含进嘴里,舌头灵活的把乳晕舔湿,当左边的乳尖硬的像石头一般,他便转战另一边的乳头,整个胸膛被他啃噬的乳尖耸立,淫靡不堪。

苏誉被压在床上,手指插进霍崇山的头发里,对方用舌头拨弄着他的乳尖,猛然用力深吸一口,他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身体腾空又重重的落下来。

“舒服?”

苏誉半张着嘴唇,露出牙齿后面猩红的舌尖,随后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点了点头,“嗯……”

之后,迎接他的是更加卖力的吸乳,直到被吸到破皮,传来一阵刺痛,霍崇山才放过他。

这一夜,他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嗓子又干又哑,到最后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后来实在承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苏誉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已经是快中午12点了。

他下意识的想去拉抽屉,没想到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此时,他才觉得身上仿佛被碾过了一样,大腿根部火辣辣的,尤其是稍微动了一下,被子蹭到胸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苏誉根本不敢回想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

他艰难的换了一个姿势,打算平躺在床上,背后不一样的触感让他怔在原地。

他确实感受到一具发热的身体就躺在自己的身后,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没有同床共枕过,霍崇山不会在自己的床上过夜,如果不是他这次昏了过去,他相信,他也不会让霍崇山安安心心的躺在自己的身边。

“醒了就起床,我让王叔准备了饭菜,等会儿就端过来。”

霍崇山早在苏誉睁眼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这是人的本能,这么多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一瞬间处于戒备状态。或许是昨晚两个人都很累,所以他才会留下来,此时,当他看到对方身体变得僵硬,不得不开口打破两人尴尬的气氛。

他起身赤身裸体的进了浴室,直到热水从头顶泄下,他才拉回了一丝理智。

听着浴室的水声,苏誉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撑着胳膊慢慢坐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花穴和菊穴同时涌出一大股精液,仿佛失禁了一般。

下身黏腻腻的,弄的他浑身不舒服,他不得不下床坐在床沿边,等他看清楚床上的状况,简直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床单皱巴巴的,上面都是精液和淫水干涸的印迹,并且屋子里的腥味到现在都没散去,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昨晚他被操的有多狠。

他抓了抓头发,更让人烦躁的是他的烟还没送来,或许是知道霍崇山留在这里,所以王叔并没有在早上八点打开他的门,现在他急需尼古丁的味道来缓解心里的焦躁。

霍崇山洗的很快,没一会儿,对方从浴室里出来,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一大半的阴毛都露在外面,腹部肌肉线条连着下腹的三角区域,非常的有力量,苏誉只看一眼就低下了头,他怀疑对方是故意的,因为和霍崇山相比,他就像挂在墙上风干的鱼,毫无美感。

“还有力气去洗澡吗?”霍崇山问道。

苏誉不想示弱,站起来朝浴室走去,他走的很慢,几乎是贴着墙根走的,他真怕自己摔在地上太丢人。精液从大腿根部流下来,划出长长的一道水渍,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他,不过已经顾不上了,因为他的大腿根磨的很疼,直到彻底隔绝那道视线,他才撑着墙壁舒了一口气。

为了防止意外,这间浴室只有一个热水器和马桶,墙上连挂钩都没有,洗漱用品嵌在墙壁里,毛巾用隔板挡着,极其简单,却是为犯人准备的。

苏誉坐在马桶上,一点一点的把精液排出来,有些已经进去子宫,被宫腔吸收,他尝试用手抠挖着,都是徒劳,不仅没排出精液,穴口却因为他粗暴的动作如撕裂般疼痛,两个洞口被过度使用,已经肿了,现在是碰都碰不得,最后他只好作罢,慢吞吞的开始洗澡。

等他出来,霍崇山已经走了,床单换了新的,房间也打扫过,他疾步拉开抽屉,果然已经放了烟,他迫不及待塞了一根在嘴里,直到烟雾缭绕,他才觉得痛快。

屋外阳光正好,半面墙壁爬满了光和影,苏誉被那斑驳残影照的移不开眼,隔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眼角的余光有些刺眼,他视线回转,瞥见桌子上的皮带,是他昨晚参加宴会的那条,衣服被佣人拿去干洗了,却留下了皮带。

金属扣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光,折射在那副画上,让他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坐直身体,凑近那幅画,被光折射的地方似乎有笔迹,但由于范围太小,并不能看清楚。他迅速把画拿出来放在阳光之下,仅仅只是一块黑的地方,像是冯玉不小心画上去的,但是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苏誉按灭烟头,直接把画框拆了下来,然后拿着画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发现刚刚有笔迹的位置比其他的位置更厚,像是往里面塞了一张纸的感觉,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并没有黏合的痕迹,确实只有一张画纸,说明这个位置经过了冯玉的特殊处理。

他想,冯玉费这么大的功夫把东西藏在画里,应该是想避开所有人,他要如何在不引起霍崇山注意的情况下取得里面的东西呢?

手边并没有趁手的工具,而且一旦他动了这幅画,与之前不一样,霍崇山绝对会察觉出来,或许当天在他洗澡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检查了一遍,否则,从外面带回的来历不明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的别墅里。

苏誉把画原封不动的装回去,然后重新点燃一支烟,他靠在床头上,时不时侧头打量着这幅画,一旦知道里面藏着秘密,他就无法静下心来,因为他太想知道冯玉会告诉他什么。

然而过了两天,霍崇山出现在他的房间,告诉他自己已经被人买了,那个人正是秦爷。

苏誉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反正自己已经是明码标价的商品,转卖给别人也挺正常的,只是,这个人明明前两天还强势的不愿意放他走,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接了吻,现在却同意了,好像前段时间的亲密接触只是他的错觉,苏誉企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不舍,可惜失败了。

他双拳半握着放在膝盖上,抬头看霍崇山,“什么时候?”

“现在,秦邺城在前厅等你。”

原来这人叫秦邺城,按照辈分来说,特级军区的那位政治委员应该就是他的父亲,或者叔伯之类的,难怪霍崇山会同意他走,背后的利益关系可能不是他一个男妓可以比拟的。

他没再犹豫,起身拿起画,然后朝门口走去,毕竟让客人久等不合礼数。

还没走出房间,他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墙上,画框从手中脱落,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嘴唇翁动着,质问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但对方却低头亲了他一口,动作轻的像是羽毛拂过。

他好像在霍崇山的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还来不及辨认,对方再次吻住他,在他的口腔里肆意侵略,霍崇山吻的很急,好像要把自己吃拆入腹,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恨不得掐进肉里。

苏誉有些失神,口水来不及吞咽,沾满了整个下巴,直到双唇分离,他的眼神都难以聚焦,只是无意识的哼了一声,说了个“你……”字,就住了嘴。

“苏誉,”霍崇山低声叫他,替他抚去下巴上的涎水,“如果你不想去,你告诉我。”

不想去吗?苏誉仔细思考着,离开霍崇山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出了这个门,或许真的自由了,他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于霍崇山的身下,这个人是他的仇人,早晚有一天,他会举着枪杀了对方,与其纠缠不休,冒着再次被抛弃的危险,还不如就此了断。

他把画捡起来,最后环顾了这个房间,最后定格在霍崇山的脸上,自虐般说道:“后会无期。”

说完没管对方的神色,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秦邺城的别墅离军区不远,是个两层复式,和霍崇山的别墅相比,低调了很多,而且没有人守在门口,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打扫卫生,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还是被盯着的。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除了几个明显的摄像头,应该还有其他更隐蔽的监控,他的心忽然沉了底,看来面前这个人,或许比霍崇山还难缠。

“苏少爷,哦不,应该叫你小誉,”秦邺城拉着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宠溺的问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苏誉神情平淡,转过头说:“秦爷说笑了,现在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区区一个称呼,应该不会为难你。”

“可是我想听你说。”

“可以。”

听到自己想听的,秦邺城终于放过苏誉,随后看了看时间,“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等会儿让吴妈带你去房间,如果有特殊的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苏誉“嗯”了一声,他巴不得对方永远不要回来。

直到他听到车引擎的声音,才仰在沙发上疲惫的捏了捏鼻翼,此时一名妇人叫了他一声,亲切的说道:“苏少爷要去房间休息吗?”

苏誉确实觉得有些累了,这些天一直为画困扰,都没好好睡过觉,此时换了个环境,那股困劲儿已经到达了顶峰。

他点了点头,拿着画随对方上了楼。

他以为秦邺城有所防备,会单独给他准备一个房间,没想到却是秦邺城的主卧,里面家具齐全,任何电子产品都有,包括床头柜上崭新的手机,但他知道想和外界联系是不可能的,里面必然装了监听设备,所以他看都没多看一眼。

吴妈把他带到就出去了,诺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把画扔进柜子里,然后敞开四肢躺在床上。

新环境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秦邺城看似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是处处都是限制,他敢保证,自己走不到门口就会被拦下来,即使以他的身手处理掉那几个人,他也出不了a市,对方的背景很复杂,在没有弄清楚的前提下暴露自己,绝对得不偿失。

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的滋味并不好受,巨大的无措感?笼罩着他,他不免又想起苏家泽来,假如他还活着,下一步会怎么走?在浦关那一次,应该就能察觉到冯家拙劣的演技,然后一网打尽,而自己却把事情办成了这样,还让自己深处泥泞。

在这样自我否定中,苏誉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觉他睡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门口传来声响,他眼皮挣扎着醒来,随后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补觉。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脚步声走进,床垫陷了下去,秦邺城在他的头顶说道。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他揉了揉眼睛,问道:“几点了?”

“六点。”

“我睡了这么久?”

秦邺城把他拉了起来,轻笑道:“难得你能适应这里,我还挺高兴的。”

“这的床确实比霍崇山的舒服一点。”

“你不觉得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很不合适吗?”

苏誉丝毫不觉得对方是吃醋,更像是对他的警告,毕竟一只宠物所具备的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忠诚,如果从他的嘴里时时刻刻提起前主人的名字就是对现主人极度不尊重。

但他丝毫不怕,毫不留情的拆穿对方,“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些,就不应该花这么大的代价从霍崇山手里买下我,我的身体,甚至我的灵魂都不干净,注定也将不会成为一条忠诚的狗。”

秦邺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似乎没料到苏誉会开诚公布的说这些,尤其在他的印象里,对方是一个冷淡美人,他们统共见了两次面,苏誉说话的字数加起来都没有此刻多。

不过,他没打算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好了,我只是稍稍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晚饭,要不要去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苏誉没理由不下,他站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跟着秦邺城来到客厅。

其实没什么合不合胃口的,既然能进秦家的别墅,味道自然不会差,只是苏誉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怎么?不合你的口味?”

“不饿。”

秦邺城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好歹喝碗汤,沾点油腥,你太瘦了。”

苏誉看着上面的浮油皱了皱眉毛,但还是端起来闭着眼睛喝了,他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大口水才把嘴里的那股味道压下去。

他没有离开,隔了很久,直到秦邺城放下筷子,他才说道:“我想学画画。”

“画画?你对这个感兴趣?”

“不感兴趣,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吧。”

秦邺城没说话,就在苏誉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对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叫人准备,如果你真想学的话,我给你请个老师。”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在网上报个课,毕竟比较自由。”

“也行,电脑上的支付系统我都绑定了,你想报课可以直接用,还有你需要的东西,都可以找吴妈要。”

“那烟呢?”

“少不了你的,放在卧室抽屉里了。”

对方做的如此周到,倒让苏誉有些意外,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如果你真要谢谢我,不如好好在床上取悦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你。”

“你会吗?”

“你猜。”

苏誉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趣的文字游戏,留下一句“我上楼了”就离开了。

秦邺城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他当然不会放苏誉走,自己又不是慈善家,怎么会为一个男人赎回自由身呢?只是他确实对苏誉挺感兴趣的,稍微给点甜头也未尝不可,毕竟把人绑的太紧,只会适得其反,他想要这朵高岭之花慢慢枯萎,直至零落成泥。

过了两天,对方果然兑现了承诺,画画工具被搬进了别墅,还专门给他腾出一间画室。

苏誉在网上随便报了个私教课,然后听了一个星期的理论课程,曾经,他的高考成绩非常的优异,假如18岁那年苏家泽继续让他读书的话,他应该会在a市最好的新闻院校毕业,所以听起这些课程并不费劲,几乎一个月他就摸清了门道,然后跟着私教老师大量练习,倒是能画出一副简单的素描画,只是无法控制里面的黑白层次关系。

正值秋末,阳光正好。

苏誉把东西搬到院子里,打算在这里作画,吴妈有时候给他准备一杯果汁或者水果,有时候亲切的叮嘱他别太劳累,仿佛印证了他的想法,这个位置应该避开了摄像头,所以才引起对方格外的关注。他沉浸在画里,没应吴妈,画的累了,就绕着院子走一圈,看看风景。

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吴妈倒不怎么打扰他了,他翻开素描底下的那副画,用美工刀小心翼翼的拨开里面的夹层,微乎其微的缝隙需要他全神贯注,他这才发现整张纸经过了泡水,等到半干的时候,一点一点挑开纸张,把东西塞进去,然后用胶粘剂沾合,最后在这张纸上作画,把不合理的地方用水彩遮掩,外行人确实很难发现,如果不是那根皮带,或许他也发现不了。

他将近花了一个小时才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只有指甲般大小的纸片,上面写着:麦克·纳顿,世界第一个患精神病的人。

仔细看来,上面的画确实有端倪,本来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夕阳水彩画,海岸线与漫天红霞融为一体,但是海岸线尽头却吐出鱼肚白,与昏暗的暮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日出还是日落。

冯玉不会让他这个外行人来剖析这幅画,所以说日出和日落已经不重要了,关健是精神病人之外的一层意思。

只不过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他迅速把纸条撕碎扔进花园里,然后用几粒米饭把拨开的地方粘在一起,打算之后用水彩再处理一下,最后他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回了画室。他这幅画是从霍崇山的别墅带出来的,秦邺城不会多加怀疑,毕竟从霍家出来的东西必定里三层外三层检查了个遍,所以自从他仍在抽屉里之后,对方压根就没多看一眼,即使现在有不一样得地方,秦邺城也不会怀疑。

当天晚上,对方回来的很晚,浑身带着酒气进入房间,苏誉站在窗边抽烟,半开的窗户让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秦邺城不是第一次看苏誉抽烟,但每一次看到,都会让他移不开眼,长期握枪的手应该有些畸形才对,但苏誉不一样,除了虎口处比较粗糙,他的手指骨节修长,指甲修剪整齐,白中透粉,像是带着珠泽,手背的青筋随着弹烟灰的动作蠕动着,包裹着经脉的皮肤洁白无暇,连小拇指上褐色的痣都是点缀品。

房间没开灯,依稀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轮廓,对方半靠在窗户上的身影有些冷清。

他靠近苏誉,把手伸进对方的浴袍里,被冰冷的触觉刺的打了个寒颤,他不满的说道:“怎么把窗户开这么大?冻感冒了怎么办?”

“抽完这根烟就关上。”

“今年寒潮来的格外的早,才入冬不久,居然都要下雪了,正好明天有空,我们出去逛一逛,给你备点衣服。”

苏誉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你说了算。”

似乎是察觉到苏誉的兴致不高,秦邺城把人转过来,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发烧,那就不是身体的原因,他捧着苏誉的脸说,“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苏誉心里有事,不想过多表现出来,他换了个话题,“用不用我叫吴妈给你煮醒酒汤?”

“不用,我去洗个澡,你把温度调高一些。”

苏誉关了窗,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手脚冻的僵硬,直到对方洗完澡躺在他的身边,都没能捂热乎。

秦邺城上床之后习惯性的挨着苏誉,然后握住对方的手放在怀里捂着,连同那冰脚一并用小腿夹着,好一会儿,被窝才慢慢升温。

苏誉始终在他的怀里没动,可以说,苏誉能很好的定位自己,接受他所有的示好,包括上床,都会满足自己,但是也仅仅是接受而已,苏誉不会爱他,就连简单的喜欢都不会分给他一点,或许对方的私教老师都比他重要。

他想,他的两片嘴唇应该非常的寡淡,因为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没有温度,甚至是漠然。是的,他们没接过吻,霍崇山把他交给自己的时候特地交代过,一旦发现自己碰过苏誉的嘴唇,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就此终止,并且自己赔偿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他确实没打算和苏誉接吻,也没让对方给自己口交,不仅仅是他与霍崇山的约定,而是他不和任何人接吻,说来可笑,整日沉浸于淫色之中,却是无比厌恶接吻,所以当霍崇山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反正他在意的是对方的女穴。

或许是身下的人他还挺感兴趣的,再加上两人赤身裸体,他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他故意用阴茎蹭了蹭对方的肚皮,似笑非笑的问道:“要做吗?”

苏誉本来快要睡着了,闻言睁开厚重的眼皮,他“嗯”了一声,然后握住在腹部作祟的肉棒。

阴茎在手中跳动着,非常的有分量,他握住茎身上下滑动,表皮摩擦着龟头,两个人上半身几乎贴着,总是受到诸多限制,他只好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捏着下面的两颗睾丸,相互配合着让对方舒服。

秦邺城翻身把苏誉压在身下,昏黄的灯光下,两人视线相交,都看不清对方眼里的神情。

最后,他俯身亲吻着对方的脖颈,牙齿稍微用力,在上面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痕迹,连胸膛也没有放过,之后,乳头占满了口水,乳尖在空气中挺立着,他一路向下,滑过肚脐,顺利来到女穴。

为了方便口交,他把苏誉的双腿分至最大,整个肉阜暴露在眼前,花穴的淫水反着光,他低头一一舔掉,但很快,更多的汁液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来不及吞咽的,和床单融入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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