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堵车憋尿
“彭总,昨天谈的那个项目差不多确定了,最后确认一下报价就可以签合同了。”
“好的,一会儿开会的时候我和大家讲一下吧,这个项目是公司未来业务方向的一个尝试,内容跨度比较大,请了张总来合作,这段时间会和咱们部门一起工作。”
项目中期报告已经通过,可以稍微喘口气了,一到岗就是疯狂加班几十天,都没有怎么休息,正好最近降温…这是彭磊那个家伙给我的说词,后面一句就是他约我去他家吃涮羊肉。
我同意了,我想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分开这么多年虽然一直知道彼此都是在同行业发展,但细分领域终究是不同,一直都没联系过,怎么突然托人找到我来合作项目。
其实我些猜测。但是不愿去想。
叩叩。“走啦,下班了。”彭大导演拿车钥匙敲我桌子。“你看人都走空了就就剩咱俩了”
办公室空调开的很足,彭磊穿着部门文化衫——印着黄色尖牙生物大头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皮搂。衬衫没系上面的两颗扣子,微微俯身看我的动作让领口敞的更大,灯光在他胸骨形成一片蝴蝶的阴影。散发着木调香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啧。好骚。
我移开视线,空调的热气吹得我喉咙发紧,顺手拿起杯子再次把里面水喝完。
“你也太瘦了,这几年遭谁虐待了吗,嫂子不给你饭吃?”我站起来同时推了一把他的肩膀。给自己留出呼吸的空间。这是我们合作以来一次不涉及工作的对话。
他好像无所谓一样顺着我的力道转身“走吧,我一直没结婚。菜我都买好了,今晚火锅多吃点儿。”
嗯哼我含糊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他关灯锁门。也没有继续问。他后脑勺的头发长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蓄发,发尾随着他的动作扫过领口,我手指在口袋里攥拳阻止自己下意识的摩挲。等电梯是长久的无言。沉默的空气能听到对方呼吸,不过我们认识的太久太熟悉了,时间的空白也没有使我们感到尴尬。
他在地下租了固定车位,一辆沉稳气派的黑色商务车。“贷款买的,谈生意总要撑个门面。”看,太熟了我没问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这车和他的气质太不搭了哈哈。看他披发穿皮搂紧身裤总觉得他还是以前那种“精神小伙”。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去,我收到他的工作邀请之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坐到了理发店,给自己褪色的刘海重新漂染了几缕绿色。
“很好笑吗?”车内比较暗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他语气是轻松的。外套被我扔在后座,副驾的座椅向后倾斜,把人包裹的很舒服。我眯了眯眼干脆笑出声来,“kiki彭导您会摇花手吗,这点儿估计外面堵车您直接摇花手带我飞回去得了哈哈哈哈哈”他也笑了发现我在看他又抿住了嘴唇,好像突然有点拘谨,一种不适合出现在快五十男人脸上的腼腆感。他没再说话打了圈方向驶出地库。
最近确实太累了,虽然我们在做同一个项目,但是感觉没见到他几面,每次见面都是开会、沟通方案一句闲聊的时间都空不出来。
好像这哥们儿真的是找我来给他工作的。
我看着前面一片红光的车尾灯,眼神放空放任思想没有边际的发散。
临走前喝的那杯水开始在肚子里彰显存在。我眨眨酸涩的眼睛,车堵了有一会儿没动了,能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我没有看他,“彭老师咱听会儿歌儿呗,这得堵到什么时候。”我直接伸手去按屏幕,试图找点声音打发一下时间。
“怎茬啊,您这和我客气上了?张老师”他回敬我一句,调整了一下坐姿“想听什么你直接连蓝牙吧,这车我平时也不开,北京这路况你也知道,上路就开堵。车上歌单你肯定不爱听。”
“那就听会儿广播吧”手机在卫衣口袋里被安全带压着,我懒得拿出来。明明是他的车,但是他不出声看着我在这瞎点。我有点受不住他的目光了。
找到广播。播放。
我瘫回座椅里也扭头看他。
毫无意义的对视。
“你这你这几根绿毛真好看,你怎么还和当年一样”他有点结巴打破对视,可能是想伸手要摸一下我的头发,前车启动了,我看向前方,他不得已又收回手。
但是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一秒,我听到他轻轻的笑声,我知道我耳朵红了。
闭眼假寐。
车内皮革混合一点儿没散尽的烟草味再加上发动机的白噪音,我在他身边感到一些久违的放松。不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手机被安全带压在肚皮上震动。车内热风吹得浑身暖烘烘懒洋洋的,我瘫在座椅里不想接听。
我还在憋尿,手机震动和行驶过程中的颠簸给我带来一些隐秘的快感,不是很强的刺激,小腹连着大腿根都麻酥酥的,很舒服。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观察我,我轻轻抽气,这种想法让我颤栗,我喜欢他注视我,注意力全部给我。我享受这个,我知道他爱我。即使我们之间从没有人说过爱。
不知道是谁锲而不舍的连着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震得浑身我发麻,汽车每次启停我都能感受到尿水在下腹冲撞。我并紧膝盖腿根酸涩,今天喝了太多水有些夹不住了,“彭磊,你房子是买哪儿了,这都快开到内蒙了吧怎么还没到?我们现在是要去羊圈接生今天晚上要吃的羊肉吗?”
一开口我就知道糟了,我声音走调,绝不是什么刚睡醒的沙哑,而是带着情欲意味的甚至尾音还有点儿颤抖,在他车上精神过于放松我都没注意到我的呼吸早就不对了。
我敢肯定他听出来了。毕竟他以前没少听过。
而且广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关上了。
“快了,前面路口拐弯就到了”他的声音也很低“你睡醒了?”
装什么?我嗯了两声鼻音敷衍他。
我一直没睁眼,电话已经停了,我还在回味震动的余韵,绵长的低强度刺激让快感在身体里缓慢累积,难得的体验。
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自慰是什么时候了。他好像在那年分开的时候就一起带走了我的情欲。肚皮潮热,我能感到几把已经半勃了把裤子顶起一个弧度,好在我一向爱穿宽松的休闲裤,到不用担心一会儿下车太明显。
“起来吧张伟,到了”彭磊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颊。我睁开眼麻利儿解开安全带下车。
地下车库的温度比车内低很多,冻的我打了个尿颤。站立让我的尿意更加明显,肚子已经鼓起来了,我提了提裤子,让裤腰勒到上面减轻一点膀胱的压力。看他还在储物盒里不知道翻找什么我又回头撑着车框,弯腰冲他开口“嘛呢,不重要就别找了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估计他就是看出来了想整我,蔫坏。
他关门锁车,抬眼打量我,“这边”冲我扬下巴。我小碎步跟上,但是没注意鞋带开了,抬腿就是一趔趄。他听见声音回头被我逗笑了,“张伟你都四十了还不会系鞋带啊”。我踢腿甩了一下鞋带,站着没动,我知道他会过来给我系上。
但是我没想到会凑那么近,他蹲下的时候太引人遐想了,一抬头鼻尖就会蹭上我鼓起的裤裆,鼻息喷在我的下体。尿意和快感直冲大脑,感觉在他喊我下班的时候就用声音给我的脑子下了蛊,我意识不清,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系个鞋带的时间也如此漫长,我分不清是不是流出了前液还是紧张让我疯狂出汗。底裤潮湿,我觉得他肯定闻到我腥臊的味道了。我忍不住又打了个颤。
他没绷住突然埋头笑了出来,就是在故意搞我。掸了掸我裤脚“再忍一会儿,走吧”
他抬手握住我的胳膊肘,边走手边顺着袖子下滑,然后自然而然的牵住我的手。和很多年前一样。只不过这次我手心过于潮湿了。
我以为进门就能放过我,没想到换好鞋问他厕所在哪儿他突然抬手搓了一把我的肚子,“操”猝不及防一下子我差点没夹住,我弯腰一手捂肚子一手攥了一把水龙头,我感到有一小股热尿冲出打湿了底裤。我抬头瞪他他吭哧吭哧的笑用那根无辜的手指给我指了指房间。
我听到他在客厅脱下外套,打开音响不知道放了什么歌儿,然后在厨房忙活,憋了太久我一下子无法放松,半勃的状态让我射不出来也尿不出来,我把手冲凉握住枪管降温,另一只手想象是刚才他在揉搓我,按压着自己的肚子,像一颗水球。
释放的那一刻我几乎要爽到虚脱,从来没有的体验,大脑空白意识和尿水一起冲出我的身体。我摔倒前用额头死命抵在面前的墙上,勉强维持站立。
意识回笼的过程中一手扶墙一手扶鸟,我尿了几乎有两三分钟。等我精神归位,发现裤子湿了一半,马桶圈和地面都被我喷的到处是尿。眼泪糊了一脸,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到了下巴上。
我揉了揉额头不愿面对。
“张伟,吃饭还得等一下,我要下楼去拿个快递不然明天就超时了,你可以先冲个澡,睡衣给你放门口了”
我在厕所里敲了敲门表示听到了,嗓子干的发紧,实在说不出话。我甩掉身上的衣服,拽出花洒毁灭刚才不堪的现场,简单冲洗了一下,把睡衣从门口拿进来,他连内裤都给我准备了,很明显衣服都不是新的是他的。
我一向乐意满足他这个占有欲,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操心。他还没回来,我又光着身子站回去,让热水从头顶的花洒浇下,用掌根碾过肚皮,小腹还残留一些抽搐的快感。住这种小区还需要业主亲自去取快递吗?我怀疑他只是在门口抽烟。
听到他开门进屋的声音,我慢吞吞的关掉热水,草草擦了一下就套上了他的衣服。我打开门的时候他正在往锅里倒水,葱段和姜片在水里起起伏伏。他先是看我的脸然后看着我肚子开始笑,
“张伟,你在我家撒个尿还叫那么浪,爽飞了吧”
“操”回忆起刚才那个劲儿我还是头皮发麻腿肚发软。我一屁股坐到餐椅上,暗自腹诽怎么进他家门来一共说了两句话,还都是脏话。他穿着旧毛衣和宽松的居家裤,还系了半截围裙,勒出扁扁的腰。
他放下壶在围裙上蹭了蹭手上的水。给我接了杯温水。他还是笑,看出来见到我是真开心“那杯水又不是我逼你喝的。”
“操”第三句。
真欠儿啊,我好像被他剥夺了语言系统。
他打开电磁炉开始加热。
然后不知道在哪儿拿了吹风机和毛巾给我吹头发,吹风机的噪音不大,我乖乖的坐着任他摆布。
他一边吹头发一边给我按头皮,我瘫在椅子上舒服的快哭了。你不要指望一个鞋带都不会系的人一个人生活过的能有多享受。
“你一坐上我的车我就想硬了,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你还在我车上夹腿,是故意给我看的吗,坏小狗,喘的那么大声。”
“我绕着小区兜了好几圈,你都没睁眼。”
“我好想碰一碰你。”他呼吸变得粗重,手指划过我的耳廓捏了捏耳垂,没有收回也没有继续动作就搭在我脖子旁边,右手举着吹风机摇晃尽职尽责的吹干发梢最后一丝水汽。
我是故意的,我们的身体太熟悉了,对于过去的记忆模糊了,但身体还记得一切感觉,他的动作他的语调,他今天就是在邀请我来做爱的。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的和对方做爱的冲动。
我们还在克制。
他把羊肉片和涮菜一碟一碟的端到桌上,调好的麻酱摆在我面前,
“还喝点儿吗?”他问我,但是好像也没指望我回答又自言自语“整一瓶啤的意思意思吧”
听他开关冰箱丁零当啷一阵,最后走过来也没拿酒,拿了两瓶无糖绿茶。
我们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我低头刷手机,他一边涮菜一边给我夹菜。我吃的八成饱。一路上锲而不舍的电话是智能语音提醒。除此之外中间还夹着一条不知道谁打的电话,我怕错过什么工作消息,点开回拨。
然后。
彭磊的手机响了。
我挂断电话我忍不住翻白眼,把手机递到他眼前“什么意思啊。”
“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碰你…你就坐在我旁边…那么近…我忍不住了”他眼神闪烁又开始结巴。
我叹了口气,他试探的凑近我,我身体比脑子更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手指插入他后脑勺的发丝,是很适合卷入掌心拉扯的长度,另一只手关了火,然后摘下了他的眼镜。
我们接吻。
当我们舌尖纠缠占领对方的口腔,吞下对方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就像干涸了二十年的面包浸入了黄油。我们吸收对方的水分就像婴儿吮吸母乳,我们的身体拥抱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生,我们分开太久了。
我们亲了很久然后他抱着我可能是哭了,像个小女孩找到了失而复得的水晶宝石。
我靠着床头垫半躺在主卧床上明显没人睡过的那一边,他在洗漱。看得出来他的生活很简单,床头柜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甚至有点儿像个宾馆,也可能是请我来过夜特意收拾的。
他光着上身只穿着居家裤出来坐在床边,背对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开口问我,“介意我抽一根吗”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灰缸。
“给我也来一根吧”他还是背对我,我朝他伸手敲了敲他的背。
他转身爬上床,看着我,我们都在犹豫今天晚上是否要做爱。身体渴望着对方,但是精神上隔阂还没有开解。他跨坐到我身上,膝盖在我身体两侧,他没有坐实,俯视着我。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把带着他齿痕的过滤嘴塞到我嘴唇中间。我双手扶着他的胯骨,咬着烟蒂含糊不清的问他“要做吗?”他没有回复而是伸手揉乱我的刘海,捂住了我的眼睛。
“你别这样看我”
“我感觉你还是19岁”
“你感觉我还是19岁”我们同时开口,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7岁的年龄差在年纪越小的时候越觉得不可跨越。我15岁刚上高中的对情啊爱啊还懵懵懂懂,他已经22了,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等我们可以合法做爱的时候他都25了,展览一个接一个的办,作品从国内火到国外。我以为他是我未来最好的样子,他看我是永远少年意气风发的穆丝。我们互相支撑着往前走,但是分开走向了不同的路。
搞艺术哪有不叛逆的,他说这是朋克,这是摇滚,我留长发,抓刺猬头,把刘海染的像鹦鹉,那时候我们的思想和身体无比契合,我在舞台上没有宣泄完的精力会留到后台和他疯狂做爱,有时候会遇到结束时突然要求所有表演者返场合影的主办,最终留下一张我裤子上还带着他精斑的大合照。我们追求刺激,我们了解对方的身体知道怎么让对方快乐,用做爱填满了我们之间青春大好时光的缝隙。虽然彭磊有时候会在贤者时间揉我的头发扫兴的说我年纪太小了,感觉他像是在炼铜。
他想抓住我又怕限制了我。
烟头快燃烬了,他伸手把烟从我嘴中抽走,吸了最后一口,直接用手指掐灭随手扔在地板上,俯身捧着我的脸把呼出的烟气渡到我嘴里。我呼吸着他的气息。我双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他用拇指摩挲我的嘴唇我顺势含住,嘴唇包裹牙齿咂紧他的指根,猛得吸气口腔抽紧抖动舌尖舔他的指腹。“嘶—”他发出细小的抽气声,被我舔的发抖,想要把手抽走,我顺从的张开嘴,手指裹着我的口水银丝拉老长才断掉。
“我都过了两个十九岁了,哥哥”我用舌头顶了顶脸颊,仰头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现在不唱歌了你要试试吗,我可以吞到这里…”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发出刺耳的嗡嗡声,这回是他的手机。我们视线僵持。
“哎你接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听见这破动静了。”我扭过头避免对视。他捏了捏我的脸颊想安慰我,拇指上没干的口水按在我脸上冰凉。他从我身上翻下去伸手够手机,脱掉衣服的身材比我想象中更瘦,能看到后背的肌肉在皮肤下收张。
哦哦,好,知道了。通话很短就被他挂掉。
“今晚歇着吧,周末泡汤了”他深吸一口气“甲方领导要提前验收,明天早起去加班。”感觉他很少这么情绪外露,咬牙切齿的看起来想要撕咬下我身上的一块肉,和着我的血液一起吞下去才能平息体内的欲望和怒火。
我关上灯,把他按倒在床上平躺,冬天屋里气温算不上热,刚才的情动褪去,他接个电话的功夫光裸的上半身就皮肤发凉。我蹬掉自己的睡衣,侧身把一边的胳膊腿都搭在他身上,裹紧被子肉贴肉的像树懒抱住他。
他抽出手臂,右手指尖划过我的搭在他身上的手背,左手在我的大臂按了一个和弦。有点痒,我被逗笑了。
“弹的什么?”
彭磊没回这句,右手在被子里摸索和我十指相扣。
“小骗子,你以为自己装的特好是不是,说不唱歌就不唱歌了,你手上的茧还在呢,你还在弹吉他玩音乐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我没有,我哪敢骗您呀~,真不怎么唱了。就是说话听不出来,其实现在嗓子和气息都不行了。”我撒娇没忘正事“明天几点起,我定个闹钟,需要叫早吗?”
“…需要。”
我几乎没做过这个事情,他也不让。他那时候对我有一种过度的保护,不让我吃辣吃冰,连甜水儿都不让喝,也从不在我面前抽烟,就为了保护我的嗓子让我能更长久的唱歌。
事实上我的叫早完成的很糟糕,完全没有昨天夸下海口的“能吞到这里”。
沉睡的性器只是一坨软肉,口感像果冻,我从下到上舔湿。还没有打开喉管,只是抵到舌根就会反射性想要呕吐,我尽力控制我的口腔和牙关,但是眼泪随着每次试图吞下带来的窒息和反呕一股一股不受控制的涌出。感觉我毫无技巧的口活对他可能有点折磨了,他手指插入我的头发收紧向上拉扯,让我抬头。
我猜他掀开被子那一刻是想让我停止的,但是当他看到我的脸又改变了主意,可能是我眼泪糊了一脸的狼狈样子激起了他的性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知到他放松了对我头发的迫害,几把在我嘴里跳动顶着我的上颚。
简直想笑“彭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好这一口。”
我决定吃不下整根就放过自己,用手扶着龟头在我舌面上摩擦。含住前端吮吸,舌尖勾着系带抖动,手指按揉卵蛋和我吃不下根部。
“…嗯——!”他张嘴想说什么,又被我吸的只能摇晃着胯发出稀碎的呻吟和喘息。
我让他爽到了这个信号也给我一种心里快感,我口水疯狂分泌,混合着他流出的前液把整根阴茎都染的湿亮,吞吐间会发出黏腻的水声。
天开始亮了。他屈起腿,按着我的头挺腰,几把在我嘴里乱戳,把我口腔撑的更满几乎无法呼吸。
他快要射了。
我按揉会阴,加重了吮吸力度用舌尖勾舔他翁张的马眼。他臀部紧绷,腰身反弓脱离床面痉挛着向上顶弄,感受浓厚的精液源源不断喷射在我的嗓子后壁。我喉咙随着射精收缩吞咽,他爽的肚皮上青筋暴起,急促的喘息还带出了一声哨音。
我用手推挤阴茎,确保粘稠苦腥的精液全部都被我吃下。舔过嘴唇抬头看他,拍了拍他大腿示意服务结束,接过他递给我的抽纸替他清理。他坐起身伸手捏住我下巴左右揉,我顺从的张开嘴给他展示我的口腔。
“好乖。”他没戴眼镜眼神迷离,奉献给我眼角一个吻,“爽死了”干燥的嘴唇贴在我脸上呢喃,震动的气息顺着血液传递到我的心脏。
冬天日出晚,天才蒙蒙亮,我抓着被子裹到他身上又重新躺下和他抱在一起,把没干的眼泪蹭在他脸上,随口许诺“下次让你更舒服。”
他脖子上也一层薄汗,我舌面舔过,嘴唇含着他凸起的锁骨牙齿轻咬这片皮肤,昨天看到他敞开的领口就想这么干了。
“要…要留…”要留吻痕吗?他没有问出口。
我们通常不做这种事情,因为不需要要彰显主权也不需要告诉别人我们的性生活。现在更没有这种必要,且不说我们之间这时隔多年的重聚,感情遗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光是被同事看到就可能会无端生出一些闲言碎语,令人头疼。
我叼着这一块儿皮肉摇了摇头松开口,手掌贴在他凹陷的小腹,确认他凌乱的气息已经平缓了,起身去洗漱。
洗掉脸上的泪痕和黏糊糊的口水,我用湿手抓了抓头发,确认哥们儿今天还是帅的。没想到他昨天在这边卫生间还给我准备了牙膏牙刷。草莓薄荷味牙膏,和长颈鹿造型的软毛牙刷。我心里吐槽,不知道的看了八成得以为彭磊是个单身奶爸。
北京冬天太干燥了,刚才折腾的我有点裂嘴角,被牙膏沫蛰的疼。
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当年他觉得创作应该跟着自己的心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根本没人想去了解你的想法,我要让更多人先看见我。
分开是无知无觉的过程,不想和对方争吵,所以都在找借口回避问题,很平淡的、有一天不记得是谁先开口,最近太忙太累事情太多了,明天吧后天吧下周吧我们再见面。
等想起来就发现很久没有见过了,一些少年心气在对方没有顺着自己递出的台阶和解后,就不愿再低头。加上不发达的通信方式,时隔越久越找不出联系的理由,也越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还想见到自己。
我含水仰头漱口。
当时觉得这是天大的原则性问题,现在想想好天真。理想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更多的是今年体检结果指标是不是正常,公积金账户存了多少钱,最近降温鸡蛋居然涨到二十五块钱一斤…那些让我们年轻时分开的思想鸿沟都不再是大事儿,生活会一点点把我们打磨成同一个向现实妥协的样子。
低头吐掉漱口水。
更何况现在还都是在乙方公司工作。
我改变主意。
彭磊还没起,在看手机不知道回复谁的消息。我把他手机抽走,压在他身上拉开被子,用虎口推挤他的乳肉,埋头用力的啃咬他乳侧和腋下的软肉,非常柔软的口感。留下一串被我吮吸的湿淋淋的红肿痕迹。
他随着我用力的程度呻吟,另一只手从我头顶摸到后颈一下一下给我顺毛。
“怎么了,突然…呃啊、……张伟你要不要过来住?”
“再说吧…让我想想…”搬家永远是个麻烦事,我现在不想面对。
我鼻尖埋在他腋窝,随着说话能呼吸到他的体味,对味道的记忆比视觉更持久,像一个锚点让我感觉回到了过去,我们刚打完晨炮,大汗淋漓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等下他就要去出门工作而我要去上学。
“起来吧,我给你找衣服。全体加班,去太晚了不好。”他捏我的后颈往上提。
这是把我当乱咬人的小狗呢?后知后觉。
他在一柜子的衬衫里面翻了半天,最后抽出来一件还带着塑料封的宝蓝色卫衣。
“要不你试试这件?我那些衬衫…我怕他们看出来。”
拆掉包装袋把衣服抖开,还是他们部门品牌那个黄色动物形象的印花。
我觉得有点欲盖弥彰,但是穿新的总比穿他穿过的更好解释…吧,虽然肯定也不会有员工贴脸问这个就是了。
托他穿衣理念的福,衣服要紧身,肥一点儿都不能穿。我可没有他这么窄的腰,衣柜里没几条我穿能合身的裤子。最终找了一条抽绳的运动裤,布料包裹的感觉让我很别扭,有点勒。
我的外套还在他车后座,今天也坐他车去上班。
早饭是着急忙慌地在公司楼下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和甜水,我抄着手跟在他身后,他抱着东西扫码自助结账时给我说将就一下,中午请我吃麦当劳。
“行,我要吃巨无霸和脆薯。”
最近要搬走了,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高中时的日记本。
****年9月10日晴
高三开学两周了,我只在报到那天见过这个新同桌一面,听说是个有名的小歌星,组的乐队很火,一直在外面演出。
我不太关心,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按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重新分班,班里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同桌也是按成绩分配的,班主任说要结对子,成绩好的帮助成绩差的。我显然是那个垫底的,就是不清楚我的明星同桌是那个优等生,还是和我一样被流放的差生。
其实没有同桌是个非常爽的事情,我把东西放在他那边,画画的时候可以把胳膊摊开支在桌面上不用担心胳膊肘打架。
最近近视好像又加深了,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阳光刺眼,坐在最后一排看板书就是白花花一片。数学课安排在这个时间点真的很无聊,我把书摞在桌面上挡住老师的视线,在看黄漫。
很遗憾庞宽没有和我分在一个班,如果一定要有同桌的话我希望旁边是他,他的黄色资源惊人的丰富,我想看什么他都能给我找到。
我就是从他那里看到的“男娘”这个词,像女孩子一样留长头发有丰满乳房男人。和我有点像但又不一样,我的乳房发育的很小,肩膀内扣就会变得不明显。但是我下面比他还长多了一口小逼。
****年9月13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