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楔子

晚夜里笑声肆意，扰民且刺耳。

零散的纸钱与高额支票被肆意蹂躏丢弃，他在腿边拾取的动作焦灼，揭来的那片影绰掉落在他垂头跪伏，上位者哂笑将纸张扔下浸在w浊，连同自尊心都被泡烂。

每一次都是如此，好似想在他身上取得什麽优越感。

他不动声se的接受w辱，看着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去践踏一个不予计较的身影。

不想因为这样砸了和睦，他需要钱。

为首的男人下颚有一条深重的疤，同堆挤着笑：「老大有交代过你了吧，但他要我告诉你这做完还能额外拿一笔。」

临下，俯视的目光轻蔑挟弧，指骨间还夹着菸，玩味般挑起狼狈男人的下颔，使他被迫仰头，让自己能够看清表情：「但我还是不懂，明明知道赚钱的方式不只一种，你选了一个最不适合你，最笨的方式。」

不甘心、愤恨、屈辱以及退无可退的si灰沉淀积聚，通通都在眸底映现。

可他只是将指尖轻轻抚过手背，缓解不适。

他身上有纵横不一的痕迹，新旧皆有错综复杂的层层交叠，乾净的肌肤成了被恶意毁坏的残次品。

他没有说话。

兴许是默认抑或疼痛根本容不得他分心思忖。

无声交会的一场jg神争斗他看见身下人摇摇yu坠，却是蛮荒中砌凿的石坛明火，而後在风暴灾难崩解，零落的火舌在长夜漫漫中烧红，倔强的不肯灭。

得不到回应的人不恼，反而笑脸yy，乾脆俐落的收回手，口言却藕断丝连，咬字极轻，拖腔带调的暧昧：「小四，好好想想，g嘛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一样在前线做这种危险的工作赚随时丧命的钱，躺在房间里享受不好吗？」

闻声，手握支票的人迟缓的有了动静，他偏头望进透着露骨慾望的戏谑，拆解读懂含意。

被称为小四的原因也不过是他是当时同期的人里排在第四位。

男人待在组织里满一年，真名也不配存活，一同si在过去的年华里。

当时起刀疤男第一次见到他，他还是一张不谙世事的白纸，起初钜额债务从天而降时，不法谋生以及娼妓泥泞打滚，两者择一里他们四个人都从来没有犹豫。

应该说为了不让自己脸面尽失，还想日後可以重新做人，尊严还是很重要。

每个人都天真的妄想未来蓝图的梦，但进入了这行，谁又能全身而退。

自尊心会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瓦解，日头复又，他腐烂的情绪跟灵魂一样早已在滚滚岁月匍匐爬行时被踩的稀碎时，他却是当时那四个人里至今唯一没有妥协的。

「任哥。」他缓慢弯起了笑：「毕竟我跟毒品不同，没有让人上瘾的特质，没人会因为犯瘾就花大把大把的钞票在我身上还不r0u痛。」

他歪头，纯良面貌浸透墨水，黑的见不着情绪浮动。

可想而知另外三人的去向，绝不会是好的。

小四这张白纸依然是白纸，没有t0ng破不过是染上了血迹，又被r0u皱丢入yg0u。

面目全非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曾是什麽模样。

所以他不是多清高，只是单纯不想，仅此而已。

任哥只笑没应，一群男人兴致缺缺的离开前，不忘嘱咐着交易地点和注意事项。

待人走远他才想起受伤的手臂凝着乾涸的血，还需要在两个小时後拖着笨重的躯t去执行任务。

想着就c蛋。

很快，小四便清理完自己身上的血se换上几件地摊买来的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