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之情场失意跟朕有什么关系,你们别烦朕了,朕又不是你们的老妈子,皇上真想把沉涛喷得狗血淋头。
“陛下,让沉云之滚回北越去吧,最近很多人都来打扰臣妾,这些天臣妾的头痛就没停过,那混账要在京城这么无法无天的闹下去,陛下的威严何在?不如把她赶回北越吹寒风去,我也可以落个清净,陛下我们也可以回到以前了。”虞妃柳眉轻蹙,声音柔弱。
皇帝看着虞妃原本明亮艳丽的容颜,染上愁闷,心疼得很,越发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法子。
亏他之前还想着顶着沉涛陈兵京畿的压力把沉云之扣押在京城,或者把他们父女二人留在京城多些日子,好让他往北越军中安插人。
他以为自己能制住沉云之,结果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世魔王,越压着她她就越闹,哪里能制得住她。
皇帝立马下令宣沉涛进宫,言大将军劳苦功高,北越不能离人,让他们回北越去。
那知这沉涛竟说沉云之留恋京城繁华,还不想那么快走人,想多玩玩,沉涛也乐的迁就她。
皇帝心里怀疑去了一大半,想看是不是如此。
结果没过几天,沉云之就把他胞妹云昌公主的驸马踹进水里了。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一个是他向来宠信的胞妹,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次说什么也不准沉云之留在京城了。
再三下令,命沉云之和沉涛回北越去。
沉云之自然是脸上哭唧唧,心里笑嘻嘻地接下了命令。
左右她已经知道卫昌和身后的主子是谁了,那天提亲后过了两天,卫昌和就去小甜水巷一处宅子里见了大皇子,那里住了一对假父女。
这就出乎了沉云之的预料了,大皇子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中庸,啥事都干不好,一脸呆笨,没想到这也是个白皮黑心的。
隐卫再往深里查,发现卫昌和是打着为家中侄子找启蒙老师的名号在外养外室。
这家父亲在卫家私塾做先生,女儿呢,原本是青楼娼妓,卫昌和要来就打着与先生饮酒论道的名头,那外室也不是卫昌和的,是大皇子的,只是他出钱养的,明面上是他的。
因为传出去皇子与妓子厮混,定会惹来皇上怒火。
沉云之见怪不怪,只是惊叹卫昌和真会藏。
“你倒是达成目的了,但你的名声也全毁了,可惋惜?”沉涛问她。
“没有,因为没有必要。”沉云之负手而立,语气平静。
不然,他们父女二人还不知道在这京城待到何时,皇上也绝不可能轻易放下戒心。
沉云之离京的那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被她祸害过的人家烧香庆贺。
这个魔王终于走了,沉云之横行京城的这些天,以前那些纨绔恶霸被迫修身养性,宅在家里,都不敢出去寻欢作乐了,一旦被沉云之那些府兵抓到,不是搬砖,就是跑成死狗,要是再她面前说自己家世如何如何,那更惨了,加量加倍,半死不活了都不一定放回去。
所以这些天啥寻欢作乐之所生意都萧条了许多,甚至不开门,就怕招待沉世子,她一个不如意,什么都能毁了。
唐礼一知道沉云之离开京城了,就赶紧上卫府去和卫安怀分享这个好消息。
为什么是上门呢?因为上次给卫安怀下帖子约出去饮茶,卫府说什么也不让卫安怀出门,说是卫安怀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这些人都是好友的长辈,唐礼也不好强硬要求。
其实这么多年,唐礼也看出来卫府这些人对好友是面慈心苦,不然好友也不会陈裳旧衣穿这么久,身边只有一个小厮伺候,这待遇与好友高门嫡子的身份差远了。
他虽是仪国公府的世子,但也就是个面上光,没有权势,帮不了好友多少,只能时时陪伴好友,以缓解他身体不好只能呆在屋里的苦闷之情。
虽然不能约人出去,但他上门拜访卫府也没有理由拒绝。
“那沉云之终于走了,你不知道,她闹得最凶的那一段时间各府的那些仗势欺人的恶霸都不敢出门,不然不仅丢面子还丢里子,我也去看了下,钱参将家的儿子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在国子监欺负我的猪头,那天不知怎么被沉云之扒了衣服,赶着围着河跑了三圈,那丑样满京的人都看到了,最后半夜了才被人抬回去,至今不敢出门。”
“听说她之所以闹得这么凶,是因为提亲不成,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这么倒霉被她看上,嘿嘿。”唐礼幸灾乐祸。
唐礼越说越高兴,没注意到卫安怀的脸色越来越差。
“唐礼。”
“哎,怎么了,你脸色怎么差,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唐礼就要喊人。
“我没事。”卫安怀制止了他,“别再说沉云之了,给我讲讲京中又发生了什么趣事吧。”
唐礼看着卫安怀的脸,突然一激灵。
“安怀,那个人难道”
话音未落,卫安怀眼神冰冷不含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唐礼被吓到,不敢再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