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夜半
沉云之看着犹在挣扎不休的他,心里郁闷,本来想温柔安抚他,反而弄得他更紧张了,她床笫间的手段遇上他几乎都打了折扣,次次情绪激烈,难道他是心里反感影响了身体,使之难以起反应。
真不喜欢这样眼神,杀意中交织着愤怒,厌恶从不掩饰,其中蕴含的痛苦令她心疼,出色的外表往往让她忽略了他内心的坚韧,不由地怜爱他,想将世间的一切珍宝奉送于他,只求他展露一丝倾世之笑。
沉云之叹了一口气,手下动作更加轻柔,抚尽他寸寸眉峰,但卫安怀神色难看,几番转头摆脱,使得沉云之的手几次落空。
她再不勉强,下床而去,解开罗裙,倒映在卫安怀眼中的是她逐渐光裸的躯体,他不由得瞳孔一缩,初见女子玉体,惊惧之中难掩羞意,他惊慌失措偏头向里,不愿亦不敢多看一眼。
轻笑于静室中响起,卫安怀听闻这声声笑音,蹙眉更深,显然他的惊慌之态,羞见之举愉悦了沉云之。帘幔徐徐散开,轻柔的布料阻隔了周遭灼灼燃烧的烛火,昏暗降临了,但这并不能带给卫安怀些许自在,因为沉云之再度摸上了他的身躯,在他腰腹附近流连,比刚才更迫不及待,更情欲如火。
“呜呜”
可怕的心理压力几乎击垮了卫安怀,他不安地想诉说着什么,斥责也好,至少不会如此憋屈,如此惧恨,可是不能。
朦胧的光线中沉云之匀称的身躯若隐若现,大大小小的疤痕诉说着她的功勋。卫安怀慌乱一瞥中正好看见了她胸前小巧的玉峰,更忐忑不安了,脸上升腾起的臊意几乎要将他点燃了,热的潮红,无计可施之下只得紧紧闭上双眸,徒留眼皮不安地抖动着。
的亏沉云之武道大成,夜可视物,卫安怀逃避情态自然落入她的眼中,她哑然失笑,对如此羞涩纯情的他竟毫无抵抗之力。
他胸前一对淡红的乳珠早就在她揉搓摩挲中挺立充血,愈发殷红,随着她的亵弄,卫安怀的呼吸也在急促地,慌乱地起伏着,他想挣开,被早有预料的沉云之按住肩膀,一寸难移。
突然的,卫安怀急促地闷哼了一声,被药水浸润过的胸乳不是一般的敏感,在沉云之唇舌的碾转轻咬之下,溃不成军,卫安怀气息之中的热意越发重了,后脑阵阵发麻,他努力从昏沉的感觉中寻找回清醒,却是艰难,酥麻之感从胸膛向全身扩散开来,他恍惚在堕落,意识在远去。
卫安怀微微睁眼,望着沉云之向下而去不停作乱的樱舌玉手,在绝望的现实中再度失守,逐渐涣散的瞳孔中,是痛苦不甘,溃散的意识在尽力坚守理智的城墙,哪怕下一秒就可能会星落云散。
眉目含情,周身潮红,沉云之好似化身成为了月夜下的妖鬼,俯身舔戏陷于她掌中无处可逃的猎物,寻找着他的弱点,每一次的触摸都是张弛有度的引逗,挑起身下人喉间难抑的呻吟,诱他同她溺于无边欲海,无有归途。
“嗯嗯啊”声声低沉的喉音惑人亦动人,被软布堵着,不复往日清朗,撩乱旁人心弦,扰得沉云之眼尾越发嫣红。
此时雪山上再高不可攀的冰雪之莲,也无法抵挡熊熊欲火的烧灼,在苦苦攥紧的那一线清明中,被情欲的艳色浸染,任由侵犯者在他修长白皙的躯体留下占有的烙印,红红紫紫的瘀痕自他肩颈扩散蔓延,直入他光洁细腻的大腿根部,惊得美人喘息不已,阵阵颤抖。
“唔唔唔”
私处被亵玩的异样感和禁忌感唤醒了卫安怀昏沉的警醒,他为自己在这样快感中迷失感到可耻,人生三大极乐之事敦伦可占其一,可为何偏偏是沉云之!他绝望地在锁链的束缚中作着困兽之斗,修长瘦削的手指紧紧攥住轻纱,想蓄积起一股力量,但被迫引颈受戮的囚徒注定山穷水绝,柳暗花明,妄想而已。
愈清醒,愈绝望,心中的不甘如何轻易散去,他本非出卖色相的宠侍,他有他矢志追求的理想,有在意的良师益友,更有寻回小妹的执念,可是现在一切皆灰飞烟灭。
囚笼之鸟,难见重归青天之日,万般志气,竟折戟于此,存此残躯,被困于这方寸之地成为权贵的塌上玩物。
思想的痛苦抵御着肉体的欢愉,孱弱的身体从未有过充沛的体力,在短暂的爆发后不得不力竭,失去挣扎,徒留下更为粗重的喘息和赤红的面颊,胯下玉柱越发坚挺,在沉云之的高超的技巧下吐出股股津液,意识的屈辱压倒了卫安怀的赧然畏惧,仇恨的双眼直剐着沉云之,恨不得噬其血吞其肉,却忽略这样情态下的他于如此娇弱,如此艳丽中绽放出来的坚韧顽强,正是沉云之最着迷的所在,最好的催情剂,陡然加速的心跳,是她更为激烈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