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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柏嘉木垂下眼帘,“我也被阻止了,没许。”
柏溢恍然地笑了一下:“……这家伙的直觉有时候真是敏锐得惊人。”
“那两个许了愿的家伙没多久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我花了很大工夫都没有找到,现实里,游戏里,好像都没有人记得这两个人的存在,还是去年的冠军队伍里的人。”
“后来我单独去查过。”柏嘉木说,“没有查到任何信息,但也能大致推断出来——”
“——历年来许过愿的冠军队伍里的人,都一起凭空消失了,还把他们无论游戏还是现实里的留存信息抹除了,我连他们打比赛的时候一卷留存的录像带都找不到。”
“感觉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柏溢又是叹息一声:“虽然大概猜到了这什么狗屁愿望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验证了还是挺难过的,那个什么让我们许愿的神还说,如果你们现在不想许,可以先把愿望储存起来。”
“猎鹿人,黄金黎明,还有国王皇冠这些拿过冠军的公会也是这么干的吧,察觉到了许愿有风险,就先把愿望储存起来。”
“愿望不知道是好是坏,每天那么辛苦地训练,现在还要经历队友的死亡,有时候我都在想——”柏溢转头看向柏嘉木,很轻地问,“小嘉,你说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我真想问问那些拿到了愿望的大公会会长,他们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柏嘉木微微偏头,没有正视柏溢涣散的眼神,冷静反问:“你不是问过逆神吗?他曾经算是猎鹿人的半个会长,手里也有愿望。”
柏溢眼神骤然回拢,他沉默了下来,隔了很久才说:“逆神给的理由太奇怪了。”
柏嘉木瞥他一眼问:“什么理由?”
“逆神想要继续拿到愿望的唯一理由就是——”柏溢缓缓地抬起了头,“——为了阻止别人从神的手中拿到愿望。”
某医院病房。
白柳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地躺在病床上,肤色几乎白得和床单差不多,放在被子上的手向上,一边的手腕上绑着脉压束缚带,另一边的手背正在打点滴。
他身上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贴着心电图的接头从衬衫里一路外延出去,接到旁边的心电图仪器上,心电图机的小屏幕上的波形平缓地起伏着。
“已经两天了,怎么还没醒啊……”牧四诚趴在白柳的床头旁边,恹恹地说,“医生不是说没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