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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打完了结束了你还想打我你个骗子

 

既然答应了给舒白上药,黎修自然不会说到做不到,当那种食言而肥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他在包里拿出一块毛巾,走到洗手间打湿后又拧干,给他五彩斑斓的屁股擦净后,打开他带来的喷雾给他细细喷了一遍,轻轻拍打让他吸收,舒白咬着枕头一角,痛得潸然泪下,却在此时听到黎修沉声问他。

“你入圈儿玩了多久了?”

他舔了舔唇角,按着从前浪群吹????时编的瞎话,诌了个数字应付。

“马、马上两年了…”

软糯可人的小奶音原本是他极为喜欢又颇多怜惜的,黎修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张这小东西口口声声说没带着的身份证上的那串数字,倒只觉得气恼。

他对数字极为敏感,只消一眼,便记住了后十位。

其上又有两个数字他印象颇深。

03…这两个数字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床上这个哭肿了一双兔子眼的小白叔,不过是个17岁的孩子。

却是个玩圈两年的重度被被。

他扫了眼大床另外一边的数十个工具,心下有了计较。

捏了捏肿得大了一半的臀肉,黎修扬唇笑了笑,“你这屁股肿得厉害,我给你消消肿。”

唔…是要揉开肿块么?

舒白小脸皱巴巴的,仿若面临生死抉择,半晌,犹如就义的勇士一般,沉重的点了点头。

“好…谢谢九哥…”

谢他?黎修笑笑,只道了一声,“那倒不必。”便挥掌狠狠砸下。

“嗷!!!”

舒白痛得大喊一声,抻直了脖子就要往前爬,却被黎修狠狠按住腰窝,半点动弹不得。

这这这…这是干嘛呢?

舒白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揉肿块,但他也不是个傻子。

“揉”之一字,是掌心使力反复揉搓,可刚刚黎修的动作,分明是…

小孩儿气恼的回头瞪他,自认威势十足,但配上那尚挂着泪痕的小脸,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

黎修轻飘飘的笑,“自然是给你上完了药,继续下半顿啊~”

下、下半顿?!!!

舒白瞪大了双眼,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你太过分了吧!你刚刚都说打完了结束了!!!”

现在还要继续什么下半顿?!!!

去,他,妈的下半顿!!!

他不跟他玩了!!!

他胳膊使劲,想要支撑起身子,却发现压在他腰上的力道极重极大,他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动弹分毫。

只能偏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刚刚一一蹂躏折磨鞭策责打过的刑具,被黎修一股脑的搂过来,身后传来沉重的一声,他咬着牙,死死地闭上双眼,腿伸的笔直,大脚趾死死抵着床单,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啊!!!”

板子落下3秒钟后,舒白才痛呼出声,冷汗已然在他浑身各处又冒了出来。

疼…太疼了!!!

舒白原觉得,他上半顿挨得已经够重够痛了,却不曾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疼外又有疼。

只有他想象不到的疼,没有主动打不出的痛。

沉甸甸的板子砸在尽是藤印的屁股上,陷进肉里,挤得臀肉也深深陷了进去,好半天都没有再弹回来。

黎修也没有再让他报数什么的,只是冷冷开口让他闭嘴,不然就把他拖到外面去打,把小孩儿吓得咬紧牙关,死死并着双唇,一派苦大仇深艰难忍痛的模样。

不过被黎修抡圆了胳膊抽十记,舒白竟觉得比先前挨得那几百下都疼。

他被勒令不许发声,双手双腿却因疼痛不住扑棱,在“不甚”打到黎修身上时,残忍的男人终于停了手,舒白一口气还没舒完,就被他拦腰抱起,双腿也被大力强硬的压跪在身下,屁股自然而然的撅了起来,不止如此,他的双手被扭到腰后捆在一起,又有绳子穿过腰肢与双腿相绑。

黎修的动作极快,眨眼之间,他便成了腿腰胳膊与手牢牢绑缚,只以膝盖与额头承受全身重力的一个姿势。

舒白又羞又恼,气愤之下,破口大骂,“你混蛋!你想干嘛?!!!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打完了结束了你还想打我!!!你个骗子!!!”

“嗤——”

黎修被这小骗子骂做骗子,倒也不气恼,他伸手狠狠揉捏着被他打成一坨烂肉的凄惨屁股,在听到男孩痛苦呻吟后,才满意的笑了笑,“你这张嘴里有句实话么?小骗子还敢说我是骗子?”

“你这张嘴里有句实话么?小骗子还敢说我是骗子?”

!!!

舒白登时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不再咒骂,心中不住打鼓。

鉴于认识黎修后撒谎撒的委实有点多,舒白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想不出应对之法,只能装起哑巴来。

他他到底是发现他骗他什么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见他这副模样,黎修冷哼一声,“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我还好奇你知道我骗你啥了呢!

舒白暗暗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道,“九哥您您是怎么发现的啊我觉得我隐藏的挺好的”

“你刚刚办入住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没带身份证么?”黎修想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拿着板子狠狠砸在舒白的臀上,满意的听到大惊失色的小孩儿哭嚎不止,这才轻飘飘开口,“行啊,小白叔,未成年就重度了…真能玩啊…”

“唔…”

疼得厉害不住哭泣的舒白此刻心里却满满恶意的想,让你知道小爷我未成年你都这样了…要是再知道小爷我实际上是个没挨过揍的萌新,你岂不是要打死小爷?

想到那会儿他说真没玩过的时候黎修说的那句“没玩过那更好了,我可以教教你”的话,他就想哭。

呜呜呜没想到他纵横同城群近两年,今日竟然翻车到这个一个大直男的身上…

老天爷待他,何其残忍?

“啊啊啊啊呜呜呜!!九、九九九九…哥!哥!!哥!!!我错了…错了呜呜呜疼…!!!”

又两记板子狠狠落下,舒白从善如流的道歉,并在呼通声中说了句“看在我这么小岁数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黎修笑笑,终是停了手,丢了工具离去。

舒白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大直男也不是那么没原则的嘛。

看来他们都说在圈子里未成年不好约实践这话有水分。

谁都是个人,都有良心的,面对一个哭的如此凄惨的小朋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唉要知道刚刚他就自爆身份了。

平白多了这么一顿打,唉:-

唉声叹气还没完,黎修就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姿势的关系,舒白也看不到他拿了个啥,还没开口呢,黎修就板起他的脸往他嘴里塞了个热毛巾,然后拍了拍他傻了眼的脸,“你这废话太多了,还是闭嘴吧。”

“唔!唔唔唔!!”

舒白试图吐出口中毛巾,却被黎修塞得更紧了些,他看着那个一点都没原则的良心被狗吃了的狠心主动站直了身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瞬间跌入地狱的深渊。

“未成年就成了重度的贝贝,我还没怎么遇到过,不过把你打到一年半载的不敢实践,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

此情此景,舒白只想跪地求饶,大喊一声,“我再也不敢了!!!”

别说一年半载的了,十年八年的,他也不想实践了。

太痛苦了!!!

他一个可怜的弱小的从来没玩过的小萌新…这一次实践真的是要了他半条小命啊呜呜呜…

可惜,黎修不会读心术,看不懂他的画外音。

他只是又重新回到了舒白的身边,拾起板子继续挥手落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黎修依着性儿把舒白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屁股又从头到尾光顾了一遍,把可怜的小舒白如同一条小鱼儿一样放在锅里翻来覆去的煎,还不放油,只让他凭借自身被炸出来的那点细微的油沫儿与哭出来的泪水做汤汁儿。

硬生生的炒出来一旁色香味俱全带着浓郁汤汁儿的红烧鱼。

那散发着浓香的汁水儿,尽数都是舒白的泪水。

待黎修享用完了这条名叫舒白的小白鱼后,对方已经哭得昏死过去好几回了。

回回都是刚刚晕了过去,又被身后如同凌迟一般的疼痛打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捱了多少下,当黎修把工具一抛丢在床上,轻飘飘说出“结束了”三个字时,舒白觉得自己恍若新生。

黎修慢慢抽出塞在他口中的的毛巾,舒白当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几口,连连咳嗽,黎修连忙帮他轻拍后背顺气,动作温柔得很,丝毫不像前几分钟还在暴力揍他的样子。

“你走开…!”

舒白在他解开绳子后,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把人推开,小奶音抽抽搭搭的,很是可怜。

黎修蹙眉,他拎起绳子一角,抽在了小孩身上,“老实点!”

兔子眼狠狠瞪了瞪黎修,眼底深处的嘲弄显而易见,那表情赤果果的在嘲讽他。

刚刚不是说结束了么?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拿起来个绳子就抽他?

呵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主动的嘴,骗被的泪!

还说他是小骗子呢,他黎九更是个大骗子!

舒白一边暗地里咒骂一边咬牙忍耐着黎修给他清洗上药,其实事到如今他特别好奇,他都疼成这样了,肉都打烂了,还抹那些破药有毛用?!

装腔作势的伪君子!!

“你这药…真的有那么好用么?”

黎修给他轻轻揉捏拍打好让他臀部更好的吸收,他心中也有相同的疑问,这药看起来再普通平常不过,怎么可能会让舒白的屁股恢复成刚开始的那副样子。

但是…舒白光洁白皙没有一丁点疤痕的屁股,是最直接的证据。

“啊哈?”

没想到吐槽半天竟然是吐槽了自己买的药,舒白暗骂一句小爷怎么知道,面上丝毫未显,哎呦呦叹了几声,“应…应该吧,我之前用的挺好的…”

“恩,药上完了,起来吧,吃口东西你就回吧。”

舒白伸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烫的都可以煎鸡蛋的屁股,刀子碾过一样的疼痛,撕心裂肺,他内心十分拒绝跟黎修同桌吃饭只想远远的逃开,再也不见这个心狠手辣的主动,再也不接触这个让他疼得死去活来的sp圈子……

可是!

他都这样了,不宰他一顿的话,那可就太亏了!!!

“好…不过我没钱,得你请客。”

这小骗子总算是活泛点了。

黎修低低一笑,应允了他,“这是自然。”

……

舒白原本打算吃了这顿散伙饭后就跟黎修一拍两散再不来往的。

可没想到,吃饭的时候来的那个不速之客,让他…e还有点不太想散。

事情是这样的。

黎修带他去了家火锅店,菜还没点完呢,隔壁桌就凑过来一个脑袋。

声音温润好听,带点南方人软侬口音,而且…还有点耳熟。

“九黎大大,真的是您么?”

舒白竖起一只耳朵听话,另一边乖乖巧巧的低头拿手机点餐,趁机点了最贵的白鳝跟鲍鱼片,在听到来人那句“您退圈这么久好想您之类的话”后,错愕不已。

这这这…这人不是萌新黎九么?

那人怎么喊他九黎?

作为混圈两年的“大佬”,他自然是听说过圈里真正的大佬九黎的事迹。

传言他技术高超,花样颇多,圈内论坛加精帖子至今还保留着他玩的照片。

他还曾经看着他留下的视频偷偷diy过…

难道…这个跟他约实践黎九,是九黎?!!!

听说他前几年就跟圈内好友一起合开了卖工具的店铺,后来因现实忙才退圈,没想到…他竟然改了改名字回来了?!!

“元旦?”

黎修看了看那认出他来的人,良好的记忆力让他瞬间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那元旦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道,“九黎大大,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

后面的话舒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匆匆下了订单,低头看手机努力降低存在感。

这个元旦…他也认识。

那会儿知道他装大佬咒他吹的????都会报应到他自己身上的圈里人,就是这个!!!

舒白眼珠儿一转,元旦长期空巢无主,遇到九黎肯定想再跟人约或者期待跟他确定关系……

他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当元旦提出要与黎修加好友有时间约的时候,他快速打开通讯软件,给黎修发了条信息。

“九哥,今天实践很愉快。”

“您技术真好,我想跟您处长期。”

反正他伤成这幅样子,得段时间不能实践…先占个位儿不让这个讨厌的元旦坐上来才是最要紧的。

黎修看到舒白给自己发的消息后,嗤笑一声,对元旦道,“你加我吧,可以先约一场试试,长不长期的以后再说,我暂时还没有收被的打算。”

一语双关,同时拒绝了两个人。

元旦也不气馁,仍旧是笑眯眯的,“好的好的,能跟您约一场也是我的荣幸…”

他压低了嗓音,又道,“三年前跟您约的那次…让我在床上趴着睡了半个月,实在是太舒服了…”

“噗——”

舒白原本还在想如何让黎修收下自己,听到这句“在床上趴了半个月”后,口中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

这也太凶残了吧!

他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处长期了…

殊不知他此刻的想法自恋过了头。

黎修喜的是耐揍听话又乖巧可人儿的小贝,而不是偷奸耍滑叽叽歪歪磨磨唧唧的小祖宗。

他刚刚的言行举止,实在是不太入黎修的眼。

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就是他那带了点点哭腔时的小奶音了。

在黎修与元旦四道目光看过来时,舒白尴尬的轻咳一声,撑着桌子努力站了起来,压着嗓子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去洗手间…”

元旦看着舒白扶着腰小心翼翼走路的模样,心下明了这人是与黎修刚刚约了实践…当着人面儿约他的主动…他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觉得尴尬非常。

更何况元旦还是一个颇为自矜的人,他红着脸低声道歉,草草几句结束了话题,又回了自己那桌。

……

一顿饭在舒白“秀恩爱”的小心思下,也算是圆满结束,黎修是个很好的主动,给舒白叫好车后还扶着他上了车才离开,舒白通过后视镜看到黎修一直站在路口没走,又轻轻抚过刚刚被他搀扶时接触过的胳膊,轻轻阖上了眸子。

其实…九黎还是他当初啊,你不许拿你的家世欺压黎老师,更不许仗势让他跟我分开。”

“你想多了,你自个儿喜欢被那啥,我哥都管不了你,更何况我呢。”明恩摇摇头,拉过自己床下的椅子坐在他对面,“小白白,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我看了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就有一节英语课,咱们等会儿就得走了,我还得停车呢!”

说着,他就把舒白旁边的书包拎了过来直接拉开拉链打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舒白这书包里除了一个笔记本跟一个笔记本外,任何跟学习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有。

而这个书包之所以那么鼓那么满,是因为里头装了七八个盒子。

盒子里都是不同款式不同品牌的一水儿白衬衫。

舒白没拦住明恩,见他拿出自己给黎修准备的白衬衫,脸登时就羞红了,他撇过头去,在桌子上捡了几本书,“我包里什么都没有,也用不着收拾,英语课对于咱俩来说就跟玩儿一样,拿两本书过去点个卯应应景就行了。”

“你这白衬衫这么多,给我两件穿穿啊…”话音未落,军明恩将那几个衣服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接着就笑出了声,“白白,你买的怎么都是我的号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你学校特意给我准备的?”

舒白:“……”

个个都比他高比他壮,不是个人的混蛋!!!

“你想多了。”舒白气呼呼的把刚刚的话还给那个笑得一脸得意嚣张的军明恩,一把把衣服盒子夺了过来,“这都是我的衣服,我长个儿又长胖了,跟你们一个号了,哼!!”

“是么?”

明恩狐疑的打量他几眼,这小破孩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弱德行啊…

“是!!!”

舒白把衣服丢到一旁,抱起刚刚的书就站了起来,“走了走了,要上课了,你头一次来不知道,教室离宿舍楼可远了…而且停车场还在反方向,可麻烦了…”

“小白白,你闲着没事买那么多白衬衫干嘛呀?”明恩被他扯起来,被迫扶着白少爷下楼梯时口中依旧喋喋不休,“我跟你讲,白衬衫等你上班以后要天天穿,现在你还是尝试一下其他风格款式吧,等你上班了想穿都穿不了……”

舒白偷偷翻了个白眼。

小明这个人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能叭叭了,他来他学校肯定是奉兄命来占用他和他哥哥的独处时间的,他不会让他得逞的,绝不!!!

…………

像军明恩与舒白这种从小在贵族学校读书上学的富家少爷,大学里的新视野英语课对他们来讲实在是无趣得很,一开始军明恩还颇有兴趣的认真听讲了几分钟,后来就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了,他看了眼周边围了一圈的人,心里盘算着逃课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小白白,咱俩出去转转吧,你带我逛逛你学校。”

“啊?这不好吧…”舒白有些为难的从英语课本里的手机里抬起头,他虽然觉得这英语课上不上的没什么区别,但是黎修曾暗示过会不定时抽查他是否认真听课有没有偷偷睡觉,他也一直想给黎修留个好印象,所以课表上的每节课都会按时打卡从不迟到早退也再没有偷偷睡过觉,顶多就是备好耳机充电宝找个隐秘的角落刷剧或者在黎修不在的群里水聊罢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去…万一让黎修知道了,挨揍事小,让他生气失望了事大。

“有什么好不好的,他这课听得我头都大了,还不如咱们初中老师教的深呢!”军明恩三下五除二的把书收拾好,给旁边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后慢慢猫下身子,边往外挪边催促道,“你赶紧的啊,我在外头等你。”

“那好吧…”

舒白看明恩也实在是闷坏了,心里估摸着怕是不用他想法让他走他自己也会离开,还不如趁此机会赶紧把他打发走,便打定主意陪明恩去逛一逛,他先是给自己还没好利索的屁股默哀了三秒钟,又忍着疼学着军明恩的样子一点点挪了出去。

自由的空气果真是格外清新,舒白带着军明恩打卡s大比较有名的几个地方,可到底身上还有伤,军明恩也比较“心疼”他,没过多久就嚷嚷着饿了渴了让舒白带他去食堂。

舒白拖着伤痛的病体去陪着军二少爷闲逛,心情十分郁结憋屈,一听到能去吃东西,腿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乐颠颠儿的带着军明恩去了学校均价最高的食堂。

然后,在一进食堂门的瞬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不远处的咖啡馆门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转过身去想跑,可偏偏身边跟着个不靠谱爱叭叭儿嗓门还倍儿大的军明恩,他的一句“小白白,这食堂还有咖啡馆呢我请你喝咖啡吧”的话本就惹人注意了可偏偏他一见他转身跑路又直接把他一把抓住还喊了句“明舒白你丫跑什么跑少爷我结账你不用逃单”,舒白心底哇凉哇凉的,他直接给了明恩一个胳膊肘儿,低声骂道,“小明你丫眼睛是摆设吗你没看到咖啡馆门口坐着我哥…啊不是,坐着黎老师吗?”

“诶呦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相请不如偶遇,还挺巧的。”军明恩与刚好看过来的黎修对视一眼,他眸光闪了闪,饶有兴趣的朝黎修方向挥了挥手,拖着舒白就要往里走,“趁这个机会你介绍我俩认识认识吧。”

“我不要!”

舒白满脸拒绝,伸手扒着食堂门就是不动弹,他可是逃课出来的,这要是主动送上门去……呵呵,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两个人墨迹的这么一小会儿,发现本来应该在上课的却出现在食堂还要喝咖啡的某个刚挨完揍不久大概伤还没好利索的八成是想继续挨揍的小被被的狠心主动黎修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舒白,你在这儿干嘛呢?”

此话一出,舒白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军明恩却丝毫没有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儿来,直接转过身去跟黎修打招呼,“黎老师,你好,我是舒白的朋友,我叫明恩。”

黎修打死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将圈子里的关系说给现实中不玩圈的朋友知道,所以心中即使对本来应该在上课却胆敢逃课的舒白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微微颔首,端的是老师应有的温和而不失自矜,看了这个知道舒白身上有伤的家里貌似挺有钱的学生一眼,他很确定,这个人没上过他的课,他对这个名字也没有半点印象。

“明恩同学你好,你们这是…没课出来溜达溜达吗?”

他记得舒白上上周这个时候还在上课课,难道课表又变了?

舒白紧张的揪住了军明恩的衣袖,这特么是个送命题,承认否认都是个错。

“哈哈哈是呀是呀,老师,我请你喝咖啡呀!”军明恩笑得一脸天真憨厚,拉着舒白就往里走。

黎修视线落到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舒白身上,眉峰一挑,应了下来,“行,不过既然你叫了一声老师,那就得老师请你了。”

“舒白,走吧。看看想喝什么。”

“哦好。”

黎修都开口了,舒白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了,抬腿走路时不小心扯到了身后隐秘之处的伤,舒白小声“嘶”了一下,明恩随即停了下来,“关切”开口,“怎么了白白?”

“我…我没事……”

舒白如芒在背,始终不敢抬头,小声道,“走吧走吧…喝咖啡喝咖啡……”

“恩,那走吧。”

黎修走在舒白身旁,看这两个如此亲密的姿态,竟是想了一连串的大戏。

该不会这两个小子才是一对儿,这明恩见到了舒白身后的伤,又问出来是他做的,特意过来兴师问罪的?

啧~这么一想还挺有意思的。

………………

“哥哥,我要跟您承认一个错误…”

好不容易把明恩赶去给他买甜品,舒白看着刚刚还与明恩相谈甚欢笑语晏晏在明恩离开后直接面无表情的黎修,小声开口,“我们其实是逃课出来的……”

“恩,我已经知道了。”

这欠揍的小屁孩还敢承认呢啊?

黎修一边拿小匙搅动咖啡,一边凉凉开口,“胆子不小啊,碰上我了还不跑,还要带人认识我。”

“我……”

舒白不安的揪着桌布,小脸儿因为这句话吓得更白了,“我知道错了,我本来一见到您就想说的,可是明恩在…我就没敢…我也不是故意逃课的…明恩他刚刚到咱们学校,说想让我陪他转转…”

为了他特意来这个学校的啊。

黎修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想,他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他,“是这个明恩知道了你我的关系了么?”

!!!

愕然的抬起头,舒白脸上都是被一语道破的惊讶与一丝丝不易让人觉察的慌乱。

黎修了然的点点头,他猜对了。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只留下了句,“他若介意,那我们以后就不用联系了”的话,直接离开。

舒白连忙起来去拦他,此刻明恩正好端着甜品过来,见对面人走了,奇怪开口,“你们黎老师怎么走了?”

“他知道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都怪你!讨厌!!!”

舒白不想搭理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去追黎修。

明恩看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只蠢白菜怎么还上赶着被猪拱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下把舒白点的几款甜品都挨个儿吃了口,又喝了口咖啡才悠哉悠哉的掏出手机来,给他大哥欧明思发了几条消息,“哥,我跟那个黎老师见上面了,感觉一般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说小白白看上他什么了?”

“那老师看起来好像很不在乎白白的样子,我听到他问白白是不是我知道他们关系了,白白没否认,然后他就跑了,跑之前还说以后不要联系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欧明思回的很快,“还没有,你得确保白白对他死心了才行。”

“那好吧,我刚刚看那黎老师挺决绝的样子,白白追上去应该是会碰钉子的。”

“恩,跟紧点,完成了有奖励。”

“我才不稀罕你的奖励呢!”明恩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古以来都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他也能看出来他家白白挺喜欢这个老师的,可偏偏这个老师不是什么良人。

他同时跟舒白在内的四个人保持这种关系,实在是…又海又渣。

他们不想让舒白上当受骗被负了感情,便想着防患于未然趁着他们两个人感情还不算那么深厚的时候直接给拆了,所以专门制定了计划过来搞破坏。

这再继续。

“哥哥…”

舒白忍着屁股上肿胀难耐的疼痛追着黎修出了食堂,他鼓足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您听我说,明恩是我发小儿,我确实跟他讲过咱俩的关系,可是他明确表示,他尊重我的喜好……”

感情是自己误会了?

黎修心口一动,面上却丝毫未显,只沉默的站在那儿。听着舒白搁那儿表白心迹。

“我其实很喜欢跟您在一起的,虽然您打得挺疼…但我恋痛啊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的…你看咱俩是不是挺契合的……”

“嗯哼。”

黎修不置可否,然后就看到了这小孩笑吟吟的看着他,眉眼尽是活泼俏皮,“哥哥,刚巧咱俩还有一个师生名分,要不咱俩处个管教长期呗?!!!”

处管教长期???

跟他???

黎修下意识是想拒绝的。

一来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实践主,偶尔有需要时便会约个被,不过是担了个“哥”的名头而已。

二来是他总觉得这个舒白太过滑头,不是很靠谱。

虽然他长得挺可爱的,玩的时候娇气一些但也还算是比较听话,也蛮抗揍的,本质上还是个带点儿小毛病小瑕疵的小作精,十分适合当一个管教被。

把这个的孩子教好管好,也非常有成就感。

可……

“哥哥,好不好嘛~”

小孩儿见他沉默,又晃了晃他的手轻声问道。

黎修垂眸看向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半大男孩,扪心自问,他确确实实是在某些地方颇合他的胃口。

比如……

视线自舒白发顶的旋儿一点点往下,落在舒白粉嘟嘟的嘴上才停下来,黎修眯起眼睛笑了笑,直截了当的答应下来,“行啊。”

!!!

舒白眨了眨眼睛,有点懵逼,这幸福来得太快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

“那…您是不是得跟我定点规矩什么的?”

“呵”

黎修笑了笑,另一只手捏了捏舒白的下巴,大拇指指腹仿佛无意间滑过他的唇瓣,“先跟我回宿舍,我们先解决一下刚刚你逃课的事儿。”

!!!

舒白双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两个屁股蛋子,“哥哥哥,我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呢!!!实在是不能再挨揍了……”

“我的,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套套跟用完的润滑剂。

他心下存疑,他哥哥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住的地方这个样子的,问了门口的卫兵才知道,他父亲,前不久来过。

父亲不会把欧甲叔叔抓了吧?!!!

他连忙问卫兵到底怎么回事,卫兵只说他欧甲被带走了,走时欧甲衣衫不整,他的哥哥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军明恩暗道一声不妙,连忙驾车离开赶往欧家主宅。

欧家主宅正厅外,有一片占地颇广的空地,容得下主宅内所有家奴听训。

此时此刻在此地,欧甲正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按在长凳上受棍刑。

长凳是特制的,中间有一块凸起,他趴在上面时,屁股便自然而然的翘起。

在他身后立着一个摄像机,将他受刑的场面在四周墙面挂着的幕布上展映。

人人都能看到他臀上穴口处插着一枚红色的肛塞。

欧甲的脸蛋上布满指痕掌印,唇角还渗着血。

虎背熊腰的卫兵抡起手中碗粗的长棍狠狠砸在他本就被打得青紫积淤的臀上,淤块被打破,血淋淋一片,欧甲双手死死扣住长凳,发出饱含痛楚的声音。

“33…!奴,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少主,军顾。

他曾经的主人,现在的…

欧甲闭了闭眼,不管军顾认不认他,他都是他的主人。

他身上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蛰在身上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闭眼的一瞬,汗液流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十分凄惨可怜。

不远处观刑的众人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这人罪有应得的幸灾乐祸。

受罚的欧甲,欧家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二十年前,他是以文武双科榜首的身份来到前任江北第一统帅军顾身边服侍的,且颇受重视。

前大帅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跃过周岁时就定下的私奴当了第一顺序的私奴,还未成年就成为外面商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助,少主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家奴做到他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可两三年前,欧甲竟爬上了他们欧家两位小公子的床,差点被处以极刑,在两位小公子苦苦哀求下,前大帅饶了他一条命,还将他送给两位小公子做私奴。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明思明恩的错。

自古一仆不侍二主,欧甲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游走,害得他们小公子背上了与父辈家奴苟合兄弟相争的恶名。

所有人都在骂他狐媚惑主,他的种种行径,令人十分不齿。

可欧甲以近不惑之龄与两个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一起毕竟是传言,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身为男子承欢处的那朵后庭之花,其所在的後穴花口插着个肛塞,身上也有很多性爱痕迹,军顾以“秽乱军区”的名义惩戒于他,则完全证实了传言无误。

人们总是会将一些有污点之人所获得的所有荣誉成绩都看成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更何况欧甲与明思明恩之事已是实锤。

在欧甲苦苦捱刑时,周遭的人众说纷纭。

说的最多的便是欧甲之所以这般受到重用,都是因为他床事工夫了得。

还有人看到侍部的老师也在观刑之列,便凑上前去问欧甲当日受训时床事一课成绩如何,在得到侍部老师的“优秀”回答后,议论之声又起。

军明恩赶回来的时候,就是那些人讨论的最为热烈之时。

他气得双眼发红,但也顾不得呵斥他们了。

他跳下车,冲过人群的包围,看到他的欧甲叔叔正伏在长凳上受刑。

他的臀腿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人却还是清醒的报数。

“五,五十八!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奋力喊出受刑的数目,扣住长凳的手上也都是血,军明恩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夺过欲要再次打下的刑杖。

那刑杖足足有一米多长,碗口粗细,他一只手竟然都握不住,被夺了刑具的卫兵唬了一跳,见拦刑的身着休闲衣物而非军装,认出这是二公子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拦刑的不是他们大帅。

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站定行礼。

“二公子好。”

军明恩丢了刑杖,刑杖砸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他心里一酸,快步走向整个屁股都猩红一片的欧甲身边蹲下,小声问他,“叔叔,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欧甲高高肿起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那痕迹像是被利器划伤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父亲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闷闷的开口,“父亲他打你了,是么?”

欧甲垂下眼眸,剧痛之下声音都在发颤,“明恩少爷,是奴才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你还能起来么?我带你找他去!!!”

军明恩气得发指呲裂,怒火上身,在欧甲用胳膊试图撑起自己起来时发现他十根手指头几乎都抠破了,他连忙温声让欧甲不要再动,自己小心翼翼的扣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可欧甲却拦下了他的动作,“明恩少爷,少主罚奴才刑杖100下,奴才还有42下没挨呢!”

“那么粗的棍子,你挨完就没命了!!”

他忿忿的站起身,趁着那行刑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取下他腰间配枪,打开保险,枪口对准了那卫兵的头。

那卫兵神色大变,完全不敢动弹了。

军明恩勾唇冷冷一笑,拿枪身扇了扇他惊慌失措的脸蛋,“我记住你这张脸了,给我好好守着欧甲,如果再有人敢碰他一下,我拿你是问。”

“可是…统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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