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客房服务(挨完打后主离开独自T舐伤口N心
舒白眉毛皱成一团,试探性的回答,“不带孔的?”
恩,这孩子答题错误,有可能进不去桃源遗歌了。
黎修拿过他右侧的带孔木板,又拿过他左侧的不带孔木板,语调温柔,很符合他老师的身份,循循善诱,孜孜不倦。
“舒白同学,你就亲自实验一下吧。右屁股是带孔的。”
话音刚落,板子直直落下,砸到他已经被打得指压板印子浅了些但颜色愈发骇人还带有零星淤血点的屁股上。
“嗷!!!”
舒白惨叫出声,
他算是有些肌肉记忆了吧,对于相同力道同一等级的疼痛的忍耐力总是越来越强,但若是突然间加大力道,疼痛升级,他便有些难以忍受。
“左屁股是不带孔的。”
黎修的语气特别像在课堂上讲课,毫无波澜,字正腔圆。
“啪”的一声,同样材质的紫檀木板子落在舒白的左屁股上。
“啊…!!!”
还是好疼啊!!!
舒白此刻已经是三魂疼丢了七魄,他就觉得同样都是很疼,同样都比刚刚的那个猫耳朵的拍子疼,至于哪个更疼,他根本没有心神分出来。
只能像刚刚忽悠黎修黎修:???说他用的猫拍更疼一样,胡乱选了边屁股敷衍,“左左左!左面更疼呜呜呜…”
头一次听到不同的答案,黎修倍感意外,他诧异的挑挑眉,“真的么?”
“呜啊…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舒白哭得更厉害了。
他这是拿他做实验么呜呜呜<。_。>
拿他做实验的黎修沉默了一会儿,他有点怀疑人生了,总不能是几年不玩工具变了,这空气阻力大小的物理原则也变了吧?
“你再感受一下。”
说着,他抬起了胳膊继续挥板子。
血与泪的教训告诉我们,做人要诚实。
舒白因为他的撒谎敷衍不诚恳又换来了各个屁股蛋子各10板子。
常言道,疼痛使人清醒。
舒白在黎修重新抡板子的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鬼哭狼嚎又喊又叫的又挨了20下,气喘吁吁的吼道,“右面右面!!右面更疼…呜…”
“恩。”黎修直接告诉他舒白其实还是随口胡诌的,他又问了句,“那为什么右面更疼呢?”
“呃…”
舒白哭声更大了,“我哪里知道啊…”
这又不是在上课,为啥非得有个因为所以,科学道理啊…
“哦,你不知道啊?那该怎么办呢?”
舒白迟疑许久才拉长音问了句,“打?”
不会就打这个道理…好多sp文里都是这么说的!!!
“……”黎修直接被气笑了,他“啪”的一板子砸到了舒白的臀上,“小白叔,你可真是个重度被,就这么喜欢挨揍呢啊?!”
他都快满足不了他了。
“啊?不不不不不不……”
舒白急得都结巴了,“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说…我是个小萌新呜呜呜…”
他大概是被自己打傻了吧。
黎修默默给自己顺了顺气,“你挨过一次了,已经不是萌新了。”
此时此刻的舒白哪里有勇气跟他对着干啊,只能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的边抹眼泪边附和,“您…您说的对,我…错了…我…我不是…萌新了……”
原本很招他稀罕的小奶音里都是恐惧害怕,一点都不好听了。
黎修自内心深处生出一丝烦腻来,他倏地丢了工具,沉声道,“行了,结束了,你起来吧。”
他今儿玩的不痛快不爽利,并不想给他上药。
舒白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被饶过,他偏过头,哭得红肿的兔子眼直勾勾的看着黎修,黎修却不再看他,自顾自的收拾了工具,去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出来后发现舒白还是蠢兮兮的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个干净的毛巾沾了凉水拧干后给他敷到屁股上,冷淡开口,“后天上课之前,跟你的老师们都挨个儿认错。”
“好。”
小孩儿哑着嗓子乖乖应是,乖巧又耐人,黎修给他擦了擦汗,掏出手机给最近的联系人又发了条消息,“临时有事,你不用过来了。”
“好的九黎大大,您先忙,我等您叫。”
对方快速回了这么一段话,落寞之意在字里行间显露无遗。
可黎修却没有看,他只是摁了摁有些发烫的毛巾,翻了个个儿再给他敷上。
舒白身上的伤有些严重,黎修想要离开的时候,就见这小孩儿红着双兔子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手里攥着他的袖子就是不撒手了,“哥哥,您不陪陪我么?”
“家里还有等饭吃的呢,太晚了,我得回了。”黎修摸了摸他的额头,只是出了曾薄汗,却没有发热的迹象,他这才放下心里,一点点掰开他僵住的手,叮嘱道,“明天别忘记跟老师们道歉。”
“噢,那我睡了。”
小孩儿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心底却是有些酸涩,原来黎修家里有人呀。
怪不得不愿意陪自己呢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每一个人家里都有等着的吧?!
只有他舒白,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甚至还生出一股很奇怪的念头,若是有一天他人死了,或许只能等着明思明恩来看自己的时候才会被发现的吧。
“你好好睡觉吧,我先走了。”
黎修给他盖了盖被子掖好了被角,顺手帮他关了灯后才转身离开。
只余下舒白一个人沉浸在被全世界所抛弃的孤独感里。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半夜惊醒,手机没电关机了,窗帘阻挡住外面的光源,周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清晰可闻的只有你的呼吸声,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
你到处摸索灯的开关,却什么都摸不到。
睁眼阖目数次后,都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因为,不管是什么动作,你的世界都是黑色的。
舒白怕黑,可他身上太疼不想动,只能就着趴床上的姿势玩手机,迷迷糊糊睡醒后,所处的就是现在的环境。
没来由的,他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挣扎着起身下床,他把窗帘拉开,就着外面朦胧的月光一路摸到灯的开关,房间终于亮了,他把背包拿出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没带充电器也没带充电宝。
床头柜上放着的充电器丧心病狂的竟然还要扫码付费100元才能用,舒白气得一把丢开,忍着疼痛穿上衣服,拿着钱包就下了楼。
“姐姐,麻烦您帮我个忙呗”
舒白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他对着前台的小姐姐勉强勾起个礼貌的笑脸,“我的手机没电了,充电器需要扫码付费,我给您现金,您帮我扫一扫,好么?”
小姐姐一脸为难,“酒店有规定,我们不能私收客人的钱,您是什么手机?我先把充电器给你你先自己开机吧。”
“好,谢谢姐姐。”
酒店大厅借给客人用的充电器是最普通的三连充,三线合一进电很慢,旁边又有女孩子看着,舒白只能忍着屁股的疼痛坐在了充电插口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是皮质的,很硬很凉,舒白的难受痛苦自是不必多说。
好不容易进电到5%,舒白匆匆还了充电器又上了楼。
租下那万恶的扫码付费充电器,舒白继续趴床上发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挺委屈挺难受的。
或许是因为黎修没有陪自己吧?!
他想。
可人家本来就没有陪自己的义务的。
且不说这顿打本来就是他自己招来的
在假期的时候他也跟自己解除关系了不是么?
舒白摸了摸自己肿肿的烫烫的屁股,哭得更厉害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舒白昏昏沉沉间听到了敲门声,他一下子惊醒,对着门外喊了声,“谁啊?我不需要客房服务。”
“开门,我在门外。”
!!!
他瞬间睡意全消,他怎么又回来了?
家里那个等饭的吃饱了么?
来不及多想,舒白慢慢下了床挪步到门口,趴到猫眼上瞧了瞧,真的是黎修。
“哥哥”
舒白开门,小心翼翼的叫着对方,“您怎么来了?”
“你怎么没去上课?”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舒白“啊?”了一声,面露疑惑,“我不知道啊”
“睡迷糊了吧?这都几点了。”
黎修瞥他一眼,推门而入,迎面就看到床上湿了一片的枕头,黎修转过头,定定的与那双兔子眼对视,“哭过了?”
“没、没啊”
舒白摇了摇头,一脸否认,他看了眼床上的手机,愕然道,“哎呀这都十点多了,我起晚了!!!”
“呵。”
黎修笑笑没说话,
舒白听到他的笑心里就不住打怵,他咬了咬嘴里的软肉,涩然道,“真的我昨晚上一宿都没睡好”
他看出来了,眼睛又红又肿的,确实像是没睡好的小可怜,黎修叹口气,“赶紧收拾收拾刷个牙洗把脸,我叫了早餐,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哦哦好。”
被黎修带着去了学校,给老师们挨个儿认错道歉后,舒白这才被赦免允许回宿舍休息。
一整套流程下来,他晕乎乎的,完全就是黎修手里的提线木偶,让干啥干啥丝毫不敢拖延墨迹。
直到回了宿舍被舍友连连追问才反应过来。
“我我也是刚知道的,黎老师是我一远房表哥。我家里人托他看着我”
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过去,舒白丝毫没有理会舍友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拉上了床帘说要睡觉。
刚刚分开的时候黎修说虽然情况特殊身体原因起晚了无可厚非,但错了就是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所以让他罚跪半个小时
还是全程开视频让他看着的那种。
他本来想拖几天来着,谁知这个狠心的主动竟然说什么拖一个小时就加10分钟上不封顶。
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回宿舍在床上罚跪。
伤痕累累的屁股因为姿势的关系被压在腿上,又疼又痒,舒白戴着耳机,时不时的在听到黎修让他跪直点的声音后挺挺身子,没坚持两分钟又瘫软了下来。
把屏幕前的人气得够够的。
小孩儿却梗着脖子小声辩解,“那我本来就没罚过跪身上还有伤,怎么能要求那么高嘛!”
“你最好祈祷你屁股能一辈子好不了,不然,什么时候消肿了我什么时候再给你打烂了。”
包含威胁的话却让舒白瞬间来了精神,“哥哥,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还能跟您约吗?”
黎修默。
这小白叔在挨打前挨打时跟挨打后,可真是多副面孔。
要是再抗揍点的话或许他还能跟他玩的更久些。
“我是重度,你需要练一练才可以。”
不冷不热的丢下这么一句话,黎修挂了视频通话。
舒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听到这么一句明显带有暗示他以后还会挨揍受疼的话时,他心底的兴奋是大过紧张慌乱的。甚至还激动的亲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两口。
等他冷静下来时,也曾摸着下巴细细思索着原因,却始终未果,只能归功于黎修的“大佬”身份能够满足他的虚荣心。
是的,没错,虚荣心。
舒白太了解自己了。
事事争强好胜处处拔尖儿,因为他那个便宜弟弟的原因,他几乎处处都被打压排挤,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所以他不管什么都想要个最好的。
比如,最好的兄弟,明思明恩。
再比如,圈里最好的主动,九黎。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明思明恩,再没有人是真心对他好的了。
还好,他不要真心,只要虚名,仅此而已。
…………
舒白这伤一养就是大半个月。
期间他几次找黎修说确定关系的事情都被拒绝了,黎修总说还不着急慢慢来,可舒白却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他有些担心黎修会再找新的小被,虽然他知道,找别的小被这种事情对于圈中大佬九黎来说再正常不过,而他这个人本身甚至都还没有得到黎修的认可。
直到十一小长假的前一天。
舒白攒了几道不太会的数学题想借口问问题去黎修办公室浪一圈儿,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黎修态度亲密的拍了拍一个无框眼镜男学生的肩膀,语气也是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和,“加油,上完最后一节课过来找我,我们晚上细聊。”
!!!
扶门的动作一顿,舒白心中警铃大作,明天就是假期了,自己的屁股还没有养好,这人是又重新约了个?!!
他偷偷打量着那个与自己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儿,皮白貌美大长腿,说“谢谢老师”的声音也比自己的声音好听。
还带着抹南方人的娇哝,跟他这种北方粗汉子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黎修这种耳朵刁钻又挑剔的声控怕是最喜欢这种的吧?
什么?你想问为什么舒白知道黎修是声控?
他既然想与黎修处长期,自然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
这半个多月来他以“追九黎大大”的名义问遍了他所处城市的所以大主小被,得到了挺多关于他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就是,九黎约被,对身材没有太大要求,但声音必须好听。
据说他还曾经在一个群里公开收过被…挺多人去面试都没成功的。
足以证明他要求之高。
他一向对自己的声音挺自信的。
清脆悦耳,不沙不哑,普通话标准,字正腔圆的。
可跟那些带有地域优势的南方孩子比起来,就显得太粗太糙。
舒白有些慌。
他还没拿下他呢,他怎么可以有新人?!!!
不行!!!
绝对不行!!!
从进门到他悄悄退出黎修的办公室,不过隔了秒钟,他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就跟着刚出来的那人一齐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边走边想着应对的法子。
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要怎么才能破坏这人与黎修的实践,没奈何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同学,你好。”
那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好奇的打量他一眼,“你是…?”
“你刚刚在黎老师办公室对吧?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呃?是啊,有事吗?”
“咳咳,是这样的,”舒白挺直了腰板,“黎老师让我通知你,今天晚上的安排取消了。”
眼镜男生:“…可是……”
“哎呀哪有那么多可是啊,黎老师手机没电了让我跑过来通知你,行了你好好看书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下课后你就直接回家吧甭去了啊!!!”
“噢,好的。”
眼镜男生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抹笑,“谢谢你。”
舒白差点当场失控,他攥紧了拳头,维持着淡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不用客气。”
拒绝了小被,黎修这边就很好解决了,舒白清了清嗓子,用自己认为最好听的嗓音,给黎修发了条语音消息。
“哥哥…我想约实践了,您有时间么?”
“哥哥…我想约实践了,您有时间么?”
“没空”
黎修回的很快,也很冷漠绝情,简简单单两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打。
舒白撇撇嘴,继续发了条语音,“没事哒没事哒,哥哥你有时间了喊我就行~我这个假期一直都在哒!”
发完以后他自己点开听了两遍,恩,很好听!!
黎修却是又发来了几个字,“以后这种话不要发语音,打字吧。”
“∠`w′*yessir!!!”
他快速秒回了个敬礼的颜文字外加英文字母。
黎修:“……”
黎修:“你除了英文还会什么?”
“法语东瀛话我都会的啦!”舒白明显是在炫耀,“哥哥,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要不我们这次实践用法语报数?”
黎修特别想问,他脑子里是不是除了实践别的什么都不剩了?
可他还要帮刚刚那学生准备考研资料,没空跟他闲扯,只回了句“可以试试”便匆匆结束了话题。
……
后面的事情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了,黎修在办公室等到了晚上八点多那学生也没过来,他一个人与桌上的一沓资料等到月上柳梢头。
他有些生气了,本来以他的资历还没办法指导学生毕业论文的,但这学生找上自己时他其实还挺开心挺欣慰的,辛苦忙活了一个多星期,认真程度甚至高于前几年他自己的论文,结果却被这学生放鸽子了?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学生的电话,对方却是很诧异的问他,“黎老师,不是您让一个蓝发的同学告诉我说您今晚有安排了让我先不用过去了吗?”
“蓝发?”
“对啊,黎老师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约?”
“哥哥…我想约实践了,您有时间么?”
那欠欠儿小破孩的声音从他脑海中浮现,黎修低低一笑,道,“我明天开始都有时间,我把地址给你,你随时过来,提前一个小时通知我就行。”
“好的好的,谢谢黎老师!”
……
在接到黎修约实践的通知时,舒白正在外面撸串。
他自知坏了黎修的实践他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他,自然想着先把想吃的爱吃的都吃了,然后发现自己平日里过得潇洒自在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还真没有平常舍不得吃的东西,就随便找了个烧烤店点了点串儿,静静的等待着死亡通知。
舒白的耳朵挺好使的,自然可以听出来黎修声音里的怒气,他一边庆幸自己终于撵走了“情敌”,一边为自己还没养好的屁股默哀。
蓦地想到之前有人跟自己透露过的九黎是一个很嫌麻烦的人如果能跟他约了两次还能再有啊,你不许拿你的家世欺压黎老师,更不许仗势让他跟我分开。”
“你想多了,你自个儿喜欢被那啥,我哥都管不了你,更何况我呢。”明恩摇摇头,拉过自己床下的椅子坐在他对面,“小白白,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我看了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就有一节英语课,咱们等会儿就得走了,我还得停车呢!”
说着,他就把舒白旁边的书包拎了过来直接拉开拉链打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舒白这书包里除了一个笔记本跟一个笔记本外,任何跟学习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有。
而这个书包之所以那么鼓那么满,是因为里头装了七八个盒子。
盒子里都是不同款式不同品牌的一水儿白衬衫。
舒白没拦住明恩,见他拿出自己给黎修准备的白衬衫,脸登时就羞红了,他撇过头去,在桌子上捡了几本书,“我包里什么都没有,也用不着收拾,英语课对于咱俩来说就跟玩儿一样,拿两本书过去点个卯应应景就行了。”
“你这白衬衫这么多,给我两件穿穿啊…”话音未落,军明恩将那几个衣服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接着就笑出了声,“白白,你买的怎么都是我的号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你学校特意给我准备的?”
舒白:“……”
个个都比他高比他壮,不是个人的混蛋!!!
“你想多了。”舒白气呼呼的把刚刚的话还给那个笑得一脸得意嚣张的军明恩,一把把衣服盒子夺了过来,“这都是我的衣服,我长个儿又长胖了,跟你们一个号了,哼!!”
“是么?”
明恩狐疑的打量他几眼,这小破孩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弱德行啊…
“是!!!”
舒白把衣服丢到一旁,抱起刚刚的书就站了起来,“走了走了,要上课了,你头一次来不知道,教室离宿舍楼可远了…而且停车场还在反方向,可麻烦了…”
“小白白,你闲着没事买那么多白衬衫干嘛呀?”明恩被他扯起来,被迫扶着白少爷下楼梯时口中依旧喋喋不休,“我跟你讲,白衬衫等你上班以后要天天穿,现在你还是尝试一下其他风格款式吧,等你上班了想穿都穿不了……”
舒白偷偷翻了个白眼。
小明这个人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能叭叭了,他来他学校肯定是奉兄命来占用他和他哥哥的独处时间的,他不会让他得逞的,绝不!!!
…………
像军明恩与舒白这种从小在贵族学校读书上学的富家少爷,大学里的新视野英语课对他们来讲实在是无趣得很,一开始军明恩还颇有兴趣的认真听讲了几分钟,后来就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了,他看了眼周边围了一圈的人,心里盘算着逃课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小白白,咱俩出去转转吧,你带我逛逛你学校。”
“啊?这不好吧…”舒白有些为难的从英语课本里的手机里抬起头,他虽然觉得这英语课上不上的没什么区别,但是黎修曾暗示过会不定时抽查他是否认真听课有没有偷偷睡觉,他也一直想给黎修留个好印象,所以课表上的每节课都会按时打卡从不迟到早退也再没有偷偷睡过觉,顶多就是备好耳机充电宝找个隐秘的角落刷剧或者在黎修不在的群里水聊罢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去…万一让黎修知道了,挨揍事小,让他生气失望了事大。
“有什么好不好的,他这课听得我头都大了,还不如咱们初中老师教的深呢!”军明恩三下五除二的把书收拾好,给旁边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后慢慢猫下身子,边往外挪边催促道,“你赶紧的啊,我在外头等你。”
“那好吧…”
舒白看明恩也实在是闷坏了,心里估摸着怕是不用他想法让他走他自己也会离开,还不如趁此机会赶紧把他打发走,便打定主意陪明恩去逛一逛,他先是给自己还没好利索的屁股默哀了三秒钟,又忍着疼学着军明恩的样子一点点挪了出去。
自由的空气果真是格外清新,舒白带着军明恩打卡s大比较有名的几个地方,可到底身上还有伤,军明恩也比较“心疼”他,没过多久就嚷嚷着饿了渴了让舒白带他去食堂。
舒白拖着伤痛的病体去陪着军二少爷闲逛,心情十分郁结憋屈,一听到能去吃东西,腿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乐颠颠儿的带着军明恩去了学校均价最高的食堂。
然后,在一进食堂门的瞬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不远处的咖啡馆门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转过身去想跑,可偏偏身边跟着个不靠谱爱叭叭儿嗓门还倍儿大的军明恩,他的一句“小白白,这食堂还有咖啡馆呢我请你喝咖啡吧”的话本就惹人注意了可偏偏他一见他转身跑路又直接把他一把抓住还喊了句“明舒白你丫跑什么跑少爷我结账你不用逃单”,舒白心底哇凉哇凉的,他直接给了明恩一个胳膊肘儿,低声骂道,“小明你丫眼睛是摆设吗你没看到咖啡馆门口坐着我哥…啊不是,坐着黎老师吗?”
“诶呦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相请不如偶遇,还挺巧的。”军明恩与刚好看过来的黎修对视一眼,他眸光闪了闪,饶有兴趣的朝黎修方向挥了挥手,拖着舒白就要往里走,“趁这个机会你介绍我俩认识认识吧。”
“我不要!”
舒白满脸拒绝,伸手扒着食堂门就是不动弹,他可是逃课出来的,这要是主动送上门去……呵呵,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两个人墨迹的这么一小会儿,发现本来应该在上课的却出现在食堂还要喝咖啡的某个刚挨完揍不久大概伤还没好利索的八成是想继续挨揍的小被被的狠心主动黎修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舒白,你在这儿干嘛呢?”
此话一出,舒白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军明恩却丝毫没有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儿来,直接转过身去跟黎修打招呼,“黎老师,你好,我是舒白的朋友,我叫明恩。”
黎修打死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将圈子里的关系说给现实中不玩圈的朋友知道,所以心中即使对本来应该在上课却胆敢逃课的舒白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微微颔首,端的是老师应有的温和而不失自矜,看了这个知道舒白身上有伤的家里貌似挺有钱的学生一眼,他很确定,这个人没上过他的课,他对这个名字也没有半点印象。
“明恩同学你好,你们这是…没课出来溜达溜达吗?”
他记得舒白上上周这个时候还在上课课,难道课表又变了?
舒白紧张的揪住了军明恩的衣袖,这特么是个送命题,承认否认都是个错。
“哈哈哈是呀是呀,老师,我请你喝咖啡呀!”军明恩笑得一脸天真憨厚,拉着舒白就往里走。
黎修视线落到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舒白身上,眉峰一挑,应了下来,“行,不过既然你叫了一声老师,那就得老师请你了。”
“舒白,走吧。看看想喝什么。”
“哦好。”
黎修都开口了,舒白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了,抬腿走路时不小心扯到了身后隐秘之处的伤,舒白小声“嘶”了一下,明恩随即停了下来,“关切”开口,“怎么了白白?”
“我…我没事……”
舒白如芒在背,始终不敢抬头,小声道,“走吧走吧…喝咖啡喝咖啡……”
“恩,那走吧。”
黎修走在舒白身旁,看这两个如此亲密的姿态,竟是想了一连串的大戏。
该不会这两个小子才是一对儿,这明恩见到了舒白身后的伤,又问出来是他做的,特意过来兴师问罪的?
啧~这么一想还挺有意思的。
………………
“哥哥,我要跟您承认一个错误…”
好不容易把明恩赶去给他买甜品,舒白看着刚刚还与明恩相谈甚欢笑语晏晏在明恩离开后直接面无表情的黎修,小声开口,“我们其实是逃课出来的……”
“恩,我已经知道了。”
这欠揍的小屁孩还敢承认呢啊?
黎修一边拿小匙搅动咖啡,一边凉凉开口,“胆子不小啊,碰上我了还不跑,还要带人认识我。”
“我……”
舒白不安的揪着桌布,小脸儿因为这句话吓得更白了,“我知道错了,我本来一见到您就想说的,可是明恩在…我就没敢…我也不是故意逃课的…明恩他刚刚到咱们学校,说想让我陪他转转…”
为了他特意来这个学校的啊。
黎修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想,他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他,“是这个明恩知道了你我的关系了么?”
!!!
愕然的抬起头,舒白脸上都是被一语道破的惊讶与一丝丝不易让人觉察的慌乱。
黎修了然的点点头,他猜对了。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到桌子上,站起身只留下了句,“他若介意,那我们以后就不用联系了”的话,直接离开。
舒白连忙起来去拦他,此刻明恩正好端着甜品过来,见对面人走了,奇怪开口,“你们黎老师怎么走了?”
“他知道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都怪你!讨厌!!!”
舒白不想搭理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去追黎修。
明恩看着他跑得飞快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只蠢白菜怎么还上赶着被猪拱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下把舒白点的几款甜品都挨个儿吃了口,又喝了口咖啡才悠哉悠哉的掏出手机来,给他大哥欧明思发了几条消息,“哥,我跟那个黎老师见上面了,感觉一般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说小白白看上他什么了?”
“那老师看起来好像很不在乎白白的样子,我听到他问白白是不是我知道他们关系了,白白没否认,然后他就跑了,跑之前还说以后不要联系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欧明思回的很快,“还没有,你得确保白白对他死心了才行。”
“那好吧,我刚刚看那黎老师挺决绝的样子,白白追上去应该是会碰钉子的。”
“恩,跟紧点,完成了有奖励。”
“我才不稀罕你的奖励呢!”明恩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古以来都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他也能看出来他家白白挺喜欢这个老师的,可偏偏这个老师不是什么良人。
他同时跟舒白在内的四个人保持这种关系,实在是…又海又渣。
他们不想让舒白上当受骗被负了感情,便想着防患于未然趁着他们两个人感情还不算那么深厚的时候直接给拆了,所以专门制定了计划过来搞破坏。
这再继续。
“哥哥…”
舒白忍着屁股上肿胀难耐的疼痛追着黎修出了食堂,他鼓足勇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您听我说,明恩是我发小儿,我确实跟他讲过咱俩的关系,可是他明确表示,他尊重我的喜好……”
感情是自己误会了?
黎修心口一动,面上却丝毫未显,只沉默的站在那儿。听着舒白搁那儿表白心迹。
“我其实很喜欢跟您在一起的,虽然您打得挺疼…但我恋痛啊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的…你看咱俩是不是挺契合的……”
“嗯哼。”
黎修不置可否,然后就看到了这小孩笑吟吟的看着他,眉眼尽是活泼俏皮,“哥哥,刚巧咱俩还有一个师生名分,要不咱俩处个管教长期呗?!!!”
处管教长期???
跟他???
黎修下意识是想拒绝的。
一来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实践主,偶尔有需要时便会约个被,不过是担了个“哥”的名头而已。
二来是他总觉得这个舒白太过滑头,不是很靠谱。
虽然他长得挺可爱的,玩的时候娇气一些但也还算是比较听话,也蛮抗揍的,本质上还是个带点儿小毛病小瑕疵的小作精,十分适合当一个管教被。
把这个的孩子教好管好,也非常有成就感。
可……
“哥哥,好不好嘛~”
小孩儿见他沉默,又晃了晃他的手轻声问道。
黎修垂眸看向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半大男孩,扪心自问,他确确实实是在某些地方颇合他的胃口。
比如……
视线自舒白发顶的旋儿一点点往下,落在舒白粉嘟嘟的嘴上才停下来,黎修眯起眼睛笑了笑,直截了当的答应下来,“行啊。”
!!!
舒白眨了眨眼睛,有点懵逼,这幸福来得太快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
“那…您是不是得跟我定点规矩什么的?”
“呵”
黎修笑了笑,另一只手捏了捏舒白的下巴,大拇指指腹仿佛无意间滑过他的唇瓣,“先跟我回宿舍,我们先解决一下刚刚你逃课的事儿。”
!!!
舒白双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两个屁股蛋子,“哥哥哥,我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呢!!!实在是不能再挨揍了……”
“我的,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套套跟用完的润滑剂。
他心下存疑,他哥哥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住的地方这个样子的,问了门口的卫兵才知道,他父亲,前不久来过。
父亲不会把欧甲叔叔抓了吧?!!!
他连忙问卫兵到底怎么回事,卫兵只说他欧甲被带走了,走时欧甲衣衫不整,他的哥哥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军明恩暗道一声不妙,连忙驾车离开赶往欧家主宅。
欧家主宅正厅外,有一片占地颇广的空地,容得下主宅内所有家奴听训。
此时此刻在此地,欧甲正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按在长凳上受棍刑。
长凳是特制的,中间有一块凸起,他趴在上面时,屁股便自然而然的翘起。
在他身后立着一个摄像机,将他受刑的场面在四周墙面挂着的幕布上展映。
人人都能看到他臀上穴口处插着一枚红色的肛塞。
欧甲的脸蛋上布满指痕掌印,唇角还渗着血。
虎背熊腰的卫兵抡起手中碗粗的长棍狠狠砸在他本就被打得青紫积淤的臀上,淤块被打破,血淋淋一片,欧甲双手死死扣住长凳,发出饱含痛楚的声音。
“33…!奴,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少主,军顾。
他曾经的主人,现在的…
欧甲闭了闭眼,不管军顾认不认他,他都是他的主人。
他身上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蛰在身上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闭眼的一瞬,汗液流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十分凄惨可怜。
不远处观刑的众人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这人罪有应得的幸灾乐祸。
受罚的欧甲,欧家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二十年前,他是以文武双科榜首的身份来到前任江北第一统帅军顾身边服侍的,且颇受重视。
前大帅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跃过周岁时就定下的私奴当了第一顺序的私奴,还未成年就成为外面商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助,少主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家奴做到他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可两三年前,欧甲竟爬上了他们欧家两位小公子的床,差点被处以极刑,在两位小公子苦苦哀求下,前大帅饶了他一条命,还将他送给两位小公子做私奴。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明思明恩的错。
自古一仆不侍二主,欧甲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游走,害得他们小公子背上了与父辈家奴苟合兄弟相争的恶名。
所有人都在骂他狐媚惑主,他的种种行径,令人十分不齿。
可欧甲以近不惑之龄与两个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一起毕竟是传言,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身为男子承欢处的那朵后庭之花,其所在的後穴花口插着个肛塞,身上也有很多性爱痕迹,军顾以“秽乱军区”的名义惩戒于他,则完全证实了传言无误。
人们总是会将一些有污点之人所获得的所有荣誉成绩都看成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更何况欧甲与明思明恩之事已是实锤。
在欧甲苦苦捱刑时,周遭的人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