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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壁尻馆4灌肠/姜罚/X里含姜被发刷打P股

 

舒白的小菊花根本接受不了500l的灌肠液,袋中的液体才没了堪堪一半,他就哭喊着说受不了了快停下。

好在,黎修也没打算让他全部一次性灌进去,小心翼翼的将管嘴儿慢慢抽出来,黎修眼疾手快的在管嘴儿出舒白的菊花嘴儿时用一枚小小的肛塞堵住了,动作敏捷的避免了自己被溅一身的命运,然后,他把那塞子往里塞了塞,在舒白吭吭唧唧再次哭出声后,他不耐烦的抽了他两巴掌,将那肛塞尽数挤进穴口,只留下一个小圆环方便拉拽。

“唔,别打别打……”

舒白的小腹灌满了水,卡在圆洞里格外难受,现在黎修又甩了几巴掌,他觉得自己都快爆炸了,不住求饶,边求饶还边打哭嗝儿,十分可怜凄惨,惹人怜爱。

但我之前就说了,黎修他就不是个人,他看到舒白满是紫淤的伤痕累累不住颤抖的双丘间那只透明的肛塞头,透出这多小雏菊里面层层褶皱,眸色加深,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也不做他想,黎修扬手狠狠煽向这两瓣屁股。

“啪!啪!啪!啪!啪!”

一连五下巴掌尽数落在离肛塞最近的臀峰上,舒白痛的呼天抢地,嗷嗷直哭,声音凄厉,失了几分美感。

黎修停下所有动作,不冷不热的威胁了一句,“我刚刚出去拿东西,看到你旁边的小门上站着两个侍者,我听他们说,为了防止客人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与你相隔的那面墙那扇门…隔音并不是很好。”

!!!

赤果果的威胁。

舒白哽咽着把拳头抵在唇边,再也不敢哭出声。

黎修再则继续给那颜色不均的屁股蛋子上色儿。

墙这头巴掌着肉虎虎生威啪啪作响,墙那头青年低声轻呼抽噎不止啜泣不停,此情此景,在这为“打屁股”而建立的壁尻馆内,倒也并不罕见。

没一会儿,舒白只觉小腹翻江倒海一样的疼,他脸色渐渐发白,额间冒出冷汗。

次奥他觉得他快憋不住要泄洪了,小孩儿把左手拿开,一边哭嚎一边喊道,“啊啊啊哥哥,我快憋不住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直接那啥了,用自己体内的污秽把黎修那厮喷个满脸。

可他太过从心实在是不敢。

′⌒`。

黎修只“恩”了一声,停下所有动作后给舒白小菊花里那个肛塞的圆环上栓了根绳子,又摁了一下墙边的一个按钮,舒白所在的那面墙就慢慢顺时针转动了起来,舒白身体打了个转儿,屁股慢慢歪到了黎修踢过来的一个水盆的上方。

舒白晕乎乎的又难受又想吐,他抱紧了身前的铁架子,一个劲儿的喊着黎修的名字。

“不是憋不住了?排出来吧。”

男人拉动绳子把肛塞拔了出来,脚步轻抬往后挪了两步,淡然无波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舒白拼了老命忍住波涛汹涌的便意,期期艾艾的请他离开。

黎修没说话,只是又“啧”了一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叹了口气,对于排泄的欲望远远大于自尊心与羞耻心。

他死死的闭上双眼,慢慢放空自己。

一阵又一阵的噗呲声中,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他脸红的滴血,在确认自己小腹里没什么东西后叫唤着让黎修快弄走。

一次过后,舒白的脸皮厚了好几层,在后面的三次灌肠三次排泄中再没了所谓的矜持,听着黎修挪动水盆的声音他还十分恶意的幸灾乐祸的小声笑笑。

活该!!!

他的老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哼!!!

终于灌完肠了,黎修拿手帕纸捏住鼻子打开了排风扇通气,趁着散味的间隙把刚刚准备好的姜条悉数丢进垃圾桶里。

又打了内线电话要了几个老姜。

戴好手套,仔仔细细的给姜去皮儿切条,黎修将他们由粗到细挨个摆好放在盘子里,端着去了舒白身边。

他摘下一只手套,轻轻揉捏着舒白没有一块儿好肉的屁股蛋子,“准备好了么?”

舒白紧张的深呼吸几下,小菊花也随着他的呼吸或伸或缩或扩或张。

过了一会儿,黎修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正在是直接塞进去还是再催促一遍中间踌躇难择时,就听到他们家小孩儿颤悠悠的声音响起,“我…我准备好了……”

声音轻微却坚定,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之意。

黎修摘了手套的那只手慢慢掰开舒白的小菊花。

舒白闭上了眼睛,期待着黎修的进入。

其实,他还有些小期待小难受小怨怼。

这人毕竟是自己好几年的diy对象,能够与大佬偶像发生负距离的亲密关系,这种事情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他那么宝贵的,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套套跟用完的润滑剂。

他心下存疑,他哥哥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住的地方这个样子的,问了门口的卫兵才知道,他父亲,前不久来过。

父亲不会把欧甲叔叔抓了吧?!!!

他连忙问卫兵到底怎么回事,卫兵只说他欧甲被带走了,走时欧甲衣衫不整,他的哥哥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

军明恩暗道一声不妙,连忙驾车离开赶往欧家主宅。

欧家主宅正厅外,有一片占地颇广的空地,容得下主宅内所有家奴听训。

此时此刻在此地,欧甲正被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按在长凳上受棍刑。

长凳是特制的,中间有一块凸起,他趴在上面时,屁股便自然而然的翘起。

在他身后立着一个摄像机,将他受刑的场面在四周墙面挂着的幕布上展映。

人人都能看到他臀上穴口处插着一枚红色的肛塞。

欧甲的脸蛋上布满指痕掌印,唇角还渗着血。

虎背熊腰的卫兵抡起手中碗粗的长棍狠狠砸在他本就被打得青紫积淤的臀上,淤块被打破,血淋淋一片,欧甲双手死死扣住长凳,发出饱含痛楚的声音。

“33…!奴,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少主,军顾。

他曾经的主人,现在的…

欧甲闭了闭眼,不管军顾认不认他,他都是他的主人。

他身上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蛰在身上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闭眼的一瞬,汗液流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十分凄惨可怜。

不远处观刑的众人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这人罪有应得的幸灾乐祸。

受罚的欧甲,欧家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二十年前,他是以文武双科榜首的身份来到前任江北第一统帅军顾身边服侍的,且颇受重视。

前大帅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跃过周岁时就定下的私奴当了第一顺序的私奴,还未成年就成为外面商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助,少主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家奴做到他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可两三年前,欧甲竟爬上了他们欧家两位小公子的床,差点被处以极刑,在两位小公子苦苦哀求下,前大帅饶了他一条命,还将他送给两位小公子做私奴。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明思明恩的错。

自古一仆不侍二主,欧甲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游走,害得他们小公子背上了与父辈家奴苟合兄弟相争的恶名。

所有人都在骂他狐媚惑主,他的种种行径,令人十分不齿。

可欧甲以近不惑之龄与两个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一起毕竟是传言,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身为男子承欢处的那朵后庭之花,其所在的後穴花口插着个肛塞,身上也有很多性爱痕迹,军顾以“秽乱军区”的名义惩戒于他,则完全证实了传言无误。

人们总是会将一些有污点之人所获得的所有荣誉成绩都看成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更何况欧甲与明思明恩之事已是实锤。

在欧甲苦苦捱刑时,周遭的人众说纷纭。

说的最多的便是欧甲之所以这般受到重用,都是因为他床事工夫了得。

还有人看到侍部的老师也在观刑之列,便凑上前去问欧甲当日受训时床事一课成绩如何,在得到侍部老师的“优秀”回答后,议论之声又起。

军明恩赶回来的时候,就是那些人讨论的最为热烈之时。

他气得双眼发红,但也顾不得呵斥他们了。

他跳下车,冲过人群的包围,看到他的欧甲叔叔正伏在长凳上受刑。

他的臀腿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人却还是清醒的报数。

“五,五十八!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奋力喊出受刑的数目,扣住长凳的手上也都是血,军明恩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夺过欲要再次打下的刑杖。

那刑杖足足有一米多长,碗口粗细,他一只手竟然都握不住,被夺了刑具的卫兵唬了一跳,见拦刑的身着休闲衣物而非军装,认出这是二公子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拦刑的不是他们大帅。

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站定行礼。

“二公子好。”

军明恩丢了刑杖,刑杖砸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他心里一酸,快步走向整个屁股都猩红一片的欧甲身边蹲下,小声问他,“叔叔,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欧甲高高肿起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那痕迹像是被利器划伤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父亲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闷闷的开口,“父亲他打你了,是么?”

欧甲垂下眼眸,剧痛之下声音都在发颤,“明恩少爷,是奴才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你还能起来么?我带你找他去!!!”

军明恩气得发指呲裂,怒火上身,在欧甲用胳膊试图撑起自己起来时发现他十根手指头几乎都抠破了,他连忙温声让欧甲不要再动,自己小心翼翼的扣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可欧甲却拦下了他的动作,“明恩少爷,少主罚奴才刑杖100下,奴才还有42下没挨呢!”

“那么粗的棍子,你挨完就没命了!!”

他忿忿的站起身,趁着那行刑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取下他腰间配枪,打开保险,枪口对准了那卫兵的头。

那卫兵神色大变,完全不敢动弹了。

军明恩勾唇冷冷一笑,拿枪身扇了扇他惊慌失措的脸蛋,“我记住你这张脸了,给我好好守着欧甲,如果再有人敢碰他一下,我拿你是问。”

“可是…统帅命令……”

卫兵夹在前大帅与二公子之间,十分难做。

前大帅能在事后要了他的命,可他拒绝的话,二公子现在就能毙了他。

军明恩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这不是进去求情了么?你们这破刑杖打人有多狠自己不知道么?一百下打完了他还能有命?”

“是,还请二公子快去快回。”

那卫兵终于松口。

军明恩将枪丢给他,转过身去安慰欧甲,“叔叔,你等我,我去找父亲放了你。”

“明恩少爷,您别跟少主起冲突……”

欧甲心下感激,却也不想军明恩因为自己再惹军顾生气。

“放心吧放心吧!”

军明恩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从小到大起了多少次冲突了,还差这一回么?

正厅内,军顾端坐上首,好整以暇的自斟自饮,看起来十分自在逍遥。

他的哥哥欧明思侍立在一旁,正在向他们的父亲汇报近半年来军部的大小事宜,他十分细心的能听出来他哥哥明显加快的语速中透露着急切,他叹了口气,放缓脚步走进去,冲着军顾躬身行礼,问了声父亲安好。

军顾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面上不冷不热,漠然道,“来得正好,等会儿跟我说说你这半年都做了什么。”

“好啊父亲。”他点点头,十分殷勤的凑上前给军顾添了杯茶,“父亲,我跟哥哥这半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尽职尽责,连爷爷都夸我们了呢!”

军顾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他爸爸是个老好人性格,什么都是好的好么?!!!

要说是他父亲夸他们了,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我怎么听说你把公司交给你的助理,自己去大学体验生活了?怎么?后悔当初没上学了啊?”

三年多前,他们家这俩孩子在泉城初中毕业看了高中课本后竟生出了“读书无用论”,一致决定停学去参加军部特训回来继承家业,只在学校里挂了个名,省得以后被人诟病是初中毕业没文凭。

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特训,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接管了他们家所有的产业,做的还算是有模有样的。

他还以为他们能坚持到底呢!

“没啊,白白在学校跟个老师…那啥了,我跟哥哥怕他受欺负才决定由我去他学校看着他的。”

军明恩把话说的十分隐晦,军顾以为舒白是跟个老师谈恋爱了,他探了探身子,对家里除了他爸爸外唯一一个对欧辛释放善意的小孩儿十分关心,“把那老师的身份底细都调查清楚了么?人怎么样?对小白如何?”

没想到他的儿子撇撇嘴,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不怎么样!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白白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啧~”

军顾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们三个人,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神都不怎么样。

他们看上的欧甲,不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

他两个儿子的岁数加起来还没他大呢!

!!!

军明恩刚想反驳,就听到他哥哥在旁边轻咳一声,瞬间福至心灵的发现自己被他老子给带跑偏了。

啊啊啊他是过来求情的,可不是来这儿闲话家常的!!!

“父亲,我们眼神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喜欢的人嘛…”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几分哀求,“您让欧甲叔叔扒光了在外面受罚,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嘛…他毕竟跟我们发生了关系呀…”

军顾正端起他给自己倒的那杯茶,闻言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语气冷冽,“就是因为你们跟他发生了关系,他就更得以身作则,严于律己。”

军明恩心肝儿颤了颤,依旧忿忿不平,“外面那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欧甲叔叔明明很优秀啊…他以前可是双科榜首呢!被他们说成是个靠爬床上位的…太过分了吧!他们还不如我家叔叔呢,有什么资格bb他?!!!”

欧明思几不可闻的长叹一声。

他弟弟这个蠢出天的笨蛋白痴。

他们父亲多不喜欢欧甲叔叔啊,他跟他说那么多只会让他父亲更想收拾他。

军顾接下来的话完全不出他所料,“若他行事无错漏,旁人又怎么能找到话头指责他,做错了事不思己过反而抱怨别人评头论足,还找你们来跟我求情,我看是打的不够重!”

他扬手击掌三下,有卫兵应声而来,军顾轻描淡写的加了罚,“去,再给欧甲加50鞭子。”然后不顾两个儿子大变的脸色让卫兵下去。

“父亲…!”

明思明恩两小儿急急出声,军顾却是好整以暇的浅酌一杯茶,欣赏够了他两个儿子不情不愿惊慌失措恨不得赶紧飞奔到外面去救人的表情包后,才施施然道,“行刑完以后还要晾刑的,你们最好尽快汇报完这半年内的工作,不然欧甲就只能在外面跪着了。”

“父亲,你……”

军明恩气得不行,还想再跟军顾辩驳几句,却反被哥哥抓住了手,“别说了!”

“为什么!!!”

军明恩很是不解。

欧明思冲着他父亲深深鞠了一躬,“欧甲叔叔犯了错,理应受罚,父亲您费心了。”军顾神色漠然,他知道他的大儿子还有话说,果不其然,欧明思话锋一转,与军顾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上同样是一派冷寂之色,“只是父亲,还请您好好护着欧辛,莫要让儿子抓住了把柄。”

欧辛与欧甲同样都是欧家家奴,他父亲能责罚欧甲,他们兄弟二人同样也能责罚欧辛。

“好小子,连我都敢威胁了。”

军顾不怒反笑,他的这个大儿子,可真是能干得很,只可惜,他跟明恩舒白一样,看人的眼神都不怎么样,欧甲绝非是他们的良人,“或许你们对欧甲的心思与我对欧辛的心思一样。但你们能确定…欧甲对你们的心思与欧辛对我的心思一样么?”

欧明思拧眉,“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

军顾歪了歪头,把那杯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抓紧点吧,你们听不到外面又开始行刑了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欧明思看着上首的父亲,黑眸里滑过一丝决绝。

他就不信,他父亲能护欧辛一辈子。

就算是真的护了一辈子,他们的身后事…他父亲还能顾及到么?

这场博弈,他们就算是拼命…也绝对是最终的赢家。

军明恩一脸懵逼的听着父亲与哥哥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出于对欧甲的关心忙不迭打断他们,“哎呀你们能不能先别聊了,父亲,您不是想让我汇报工作嘛!我跟您讲我这半年来……”

欧明思看着他的弟弟跟他的父亲讲述着这半年来的工作,心中百转千回。

虽然他极度厌恶欧辛,但他也知道,欧辛对他父亲是真心地。

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如果不是欧辛间接害死了他们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么多年,他早就被他们二人之间的真情所打动了。

那欧甲呢?

欧甲对他们是什么感情?

他不知道。

既没必要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反正欧甲这么些年从没有喜欢的人。

天长日久日久生情的,他早晚会喜欢上他们的,他的那颗心,也肯定会是他们的。

可五年多以后,当他发现这场博弈他虽然赌赢了但也彻底输了的时候,也明白过来他现在的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

也终于知道了他父亲说的是对的。

欧甲对他们兄弟二人的心思,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与欧辛对他父亲那样的。

一个早已刻满了别人名字的心,他们就算再努力,也进不去,捂不热,得不到。

好不容易将他们那个吹毛求疵的父亲打发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欧甲早就领受完了所有的刑罚,跪在正厅外晾刑。

父子三人一前一后出来,欧甲跪在台阶上摇摇欲坠,见军顾在明思明恩的陪同下朝自己走过来,他连忙挺直了腰杆,跪的笔笔直,不想再让军顾寻到自己的任何错漏。

军顾信步走到他面前,常年威压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欧甲忍着身上撕裂一样的疼痛,在军顾脚下伏下了身子,整个人都蜷缩在军顾的阴影里。

他甚至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能在军顾脚下跪这么一次,他…这顿打,也值得了。

不是么?

“奴才请少主验刑。”

这么多年来,他与欧辛是仅剩的唯二唤军顾“少主”的人。

自从欧明思承继江北大帅一位,为表区分,所有人都唤军顾“统帅”,唤欧明思大帅。

欧辛是为了那与少主谈个恋爱的诺言。

而他欧甲…他自嘲一笑,就当他也是为了最初的本心吧。

当年那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他最初就是唤他少主的。

军顾蹲下身,猝不及防的扣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头,欧甲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表情处理,他那副自我嘲弄的哀怨模样就这么落入军顾眼底。

黑眸里嫌恶一闪而过,军顾身后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极力忍耐直接把人毙了的冲动。

若说他从前只是因为欧甲是害得他当年与欧辛分离7年又阴差阳错毁了他们一辈子的导火索才刻意为难于他,那么当他得知他与自己的两个儿子发生了那样不堪的关系后,他是真的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旁人看不出欧甲的小心思,他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却还……

他指尖使力,狠狠捏住欧甲的下颌,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捏碎一样,薄唇微启,用极小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

“别让我两个儿子看到你这么恶心的表情,若让他们知道了你那卑劣心思,我就活剐了你。”

欧甲原本就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更是死灰一片。

他…竟然是都知道的……

军顾松开对他的桎梏,站起身捏了捏手指,一旁随侍的随奴连忙递上一张湿巾。

他一边大力擦拭着刚刚捏住欧甲下颌的那几根手指头,一边直直离去。

欧明思军明恩连忙过去把欧甲扶了起来,欧甲站起身,情不自禁的朝军顾离开的背影看去,刚好见到军顾把一个湿巾丢给随奴的场景。

那随奴小心翼翼的捏着湿巾一角把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两个人的动作,都将湿巾当成了沾染了瘟疫的污秽之物一般。

可那不过是…

军顾用来擦拭碰过自己的手指的罢了……

欧甲想起刚才在军部欧明思的休息室内,军顾在看到满屋狼藉后扬手甩他一巴掌以后,也是这么拿湿巾细细擦拭过掌掴他的那只手的。

他从来不吝啬于显露对自己的嫌恶。

碰一碰他,都觉得脏。

如果不是两个小主子对他有几分感情,他早就会处死他了。

许是心中太过悲痛,也许是刑罚太重跪的太久他猛一站起来有点大脑充血,欧甲竟呕了一口血,直直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时,欧甲感觉到有两只触感不同但同样温暖的手分别握住他的两只手,他知道那是他的小主子,眼角流出泪水,他放心的昏睡过去。

可当他彻底清醒时,他手上握着的变成了衣服团成的布团。

心,陡然空了。

他费力撑起自己,见他是在江北主宅的卧房里,床边还趴着个男孩儿,似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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