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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狭小的实验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亮着,照在缩在角落的单薄身影上,诡异又妩媚。

季温泪眼朦胧,退无可退,视线受阻,恐惧无限放大,只能哭喊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求求你…”

季温察觉脚步声逐渐逼近,吓得僵硬不敢动弹,屏息沉默下来,来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继而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他的脸,有些粗糙的掌纹在季温细腻的皮肤上肆意游动。

“想要艹你。”

季榆白压低声音,声音沙哑难听,短短四个字吓得季温浑身颤栗。

季温觉得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几乎要窒息过去,尖叫着躲开,呜呜哭着,“你别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榆白看着挣扎不止的季温,满眼嘲弄,一把将他按住,季温挣扎得越是剧烈,他就越想狠狠的蹂躏季温,让他把眼泪都流干。

“因为你是个骚货,是个男人都想操你。”季榆白轻轻捏住季温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用下流的话羞辱自己的哥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

季温带着哭腔喊道,“我不是,我不是。”

季榆白盯着季温被泪水濡湿的下颌角,将季温整个人按在了墙上,季温还在挣扎,在他看来与白鼠解剖前的挣扎无异,季榆白恶狠狠的凑到季温耳边,喘着粗气说,“我现在就已经忍不住要艹你了。”

季榆白的呼吸喷洒在季温的耳边,过度的接近使得季温汗毛竖立,他浑身颤抖,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

季榆白盯着季温水润的双唇,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季温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疯狂的扭动脑袋不让他亲吻,季榆白猛地掐住季温的脖子,强迫季温与他亲吻。

男人的吻很激烈,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柔软的舌尖接触在一起时,季温几乎要吐出来,他只能费劲的抵触着男人的进攻,可男人不断收紧的手却让他没有抵抗的力气,他几乎要窒息过去,男人变态的把他的舌头含进嘴里吮吸,季温无力挣扎,任由其亲吻,季榆白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强烈的痛感蔓延开来,季温尝到甜腻的血腥味,头皮一阵阵发麻。

季榆白渐渐松开手,季温呜呜求饶起来,身体不住颤抖,“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高度的精神紧张使得季温临近崩溃,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逗留,看着被他弄得满脸水渍的哥哥,季榆白呼吸急促,已经开始硬了。

“我什么都不要,”季榆白痴迷的摸着季温的脚,“只想要你。”

陈秋的哀求不断,单薄的长袖被掀开,大片的皮肤露出来,在微凉的夜起了一层颗粒,他佝偻着身子,躲避着男人的触碰,男人狠狠的钳制住他。

季榆白轻轻咬住季温的乳头,季温猛烈挣扎,季榆白稍稍用力,“再乱动就把你的乳尖咬下来。”季温依旧折腾的厉害,季榆白用力,季温的乳尖传来猛烈的刺痛感,猛然僵住,连哭声都戛然而止,呜咽的哀求着,“不要,不要…”

季榆白舔了下季温小巧的乳头,季温哆嗦的不停,眼泪几乎漫出,季榆白凑近去舔舐季温脸颊的泪,诱哄一般,“不要再不听话了好不好。”

季温哭得半个字都讲不出来,就像要断气了一样,哽咽了半天说了个好字。

这个字就是季榆白可以为所欲为的赦令,继而俯身埋在季温的胸口,张嘴将季温的乳头含进了口中挑弄着,季温不敢抵抗,浑身抖得厉害,泪水打湿了眼罩。

季榆白吮吸了一会儿,季温的两颗乳头都被吸得红肿挺立,季榆白嗤笑的拧了季温的乳头一下,季温哼唧出声,羞辱的说,“你还敢说自己不骚,硬成什么样了。”

季榆白解开季温双手的束缚,拉着季温的手要去碰他的乳尖,季温百般挣扎,季榆白的力气大的出奇,季温拗不过冰凉的手触碰在自己的乳尖,湿漉漉的触感让季温不住的干呕。

季榆白饶有兴趣看着季温,揉着他的乳头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样,”顿了顿,他眼里的情欲更浓,有一种打破伦常的兴奋感,“叫声哥哥来听。”

季温想到了季榆白,不知道季榆白有没有找他,季温满脸无助,张着嘴无声的流泪,季榆白看着季温满是泪痕的脸,呼吸急促,用力掐着季温的脖子,继而恶狠狠的威胁,“快叫,不然我在这里掐死你。”

季温带着浓重的哭腔开口,“哥哥”

季榆白爽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哥哥哭的抽抽搭搭的叫他哥哥,季榆白达到从所未有的兴奋点,他满脸痴迷,轻啄季温的脸,将季温的裤子扯了下来,季温挣扎,双手挥舞的厉害,嚎啕大哭起来,“不要,放过我”

季榆白单手握住季温的两只手的手腕,接着把他的腿狠狠的掰开,去窥探藏在两腿间的紧致的穴口,满眼情欲,季温想要把腿合上,却被来人的身体挤入,分得更开,继而有冰凉的滑腻的液体倒在了入口上,季温尖叫起来,疯了一般挣扎,被死死按住。季榆白冰凉的食指进去甬道,季温那里紧的厉害,季榆白只进去半个指节,季榆白往里用力,季温叫的厉害,季榆白做势抽出,趁季温放松,猛地扎进,手指整个被肠肉包裹,手指陷入奇异感。

季温还在哭,季榆白有耐心的扩张起来,又伸入一个手指,季温的穴好紧,他的手几乎要爽的发麻,粘腻的汁水不断往下流,“你流了好多骚水。”

季温如同死了一般,没有讲话。

季榆白把沾满粘腻的手指塞入季温的嘴里,搅弄他的口腔,季温开始呕吐,吐了很多酸水出来。强烈的不适感让他几乎奄奄一息,为什么这些事。

季榆白跪在季温腿间,用手不断把季温的腿往上压,粗声说着,“叫哥哥。”

季温无意识的摇着头,狼狈得不像话,头发凌乱,眼睛被蒙住,双手被男人钳制,半身赤裸,胸前被玩弄得红肿的乳头更是像是熟透了的果子。

季榆白有耐心说着,“叫哥哥,不然我现在就操进去。”

季温极度不情愿的喊,“哥哥”

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季温的通道就硬生生被挤开了,男人硕大坚硬的东西不容拒绝的破开他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地方,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季温大张着嘴,一个字都发不声音出来。

季温痛的不行,借飘渺的思绪缓解痛苦,男人以三浅一深的节奏不停的抽插,季温有些思绪不清,现在是几点了。距离他被绑架过了多久。

季温的胡思乱想在滚烫的东西蛇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才结束。

季温像条死鱼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疼得额头上都是汗,身上满是泥泞感。

季榆白舒爽的长出一口气,凑上去亲亲陈秋的唇,宠溺的说,“被我骗了吧。”

接着慢慢抽出性器,津液争先恐后慢慢涌出,季榆白用龟头堵住溢出的津液,又塞了回去,季榆白在温暖的肠道里又开始缓缓变硬。

季温本以为噩梦即将结束,男人重新开始交配,季温难以承受,直接晕了过去。

狭小实验室里不断发出来肉体拍打和喘息声,夹杂着污言秽语。

“我早就想这么操你了。”

“别夹这么紧。”

“我要把你蛇的满满的。”

季温似乎处于飘渺的梦境中,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他不断的往下坠,想要伸出手去抓住点什么,却只有空气从他掌心流淌而过,他耳朵轰隆隆的响,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猛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猛然睁开眼,他怔怔的看着葳蕤的光,眼眶里积蓄的泪水早已干涸,季温闭上眼,泪水顺着双颊滑落。

像是学校的实验室,季温动了动指尖,疼痛让他感觉到他活着的感觉,季温浑身僵硬,挣扎的站起,将肮脏的衣物简单蔽体,后穴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行走,异物感十分明显。

实验室空无一人,季温半蹲,费劲的去够脚边的手机,手机弹出无数未接来电,季温指尖颤抖,对方秒接通,季榆白语气焦急,“哥哥,你在哪里?”

季温沉默半晌,深深喘了口气,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将他所在的地点告诉了季榆白,然后泣不成声。

季温蜷缩在角落,浑身赤裸,身上全是红印子,像是一只被遗弃的脏兮兮的小狗,等着主人的认领。

过于安静的环境让季温有些焦虑,他不住的开始犯困,想要就此睡过去,他不想怨天尤人,但除了倒霉又想不出自己遭遇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似乎从他踏入季家那一刻开始,霉运就像鬼魅一般缠上他,他几乎要窒息。

时间缓缓而过,时针分针都像被拉长了,接着皎白的月色,走廊的少年从窗口望向实验室的角落,他的哥哥像一只小狗一样,等着他过去。

所以说,他现在要过去了。

季榆白推门而入,望着阴暗处的季温,满脸是哭过的泥泞,身上满是爱痕,他的哥哥几乎要破碎,他会将破碎的哥哥缝补回来。

不但赋予季温痛,更要为其带来希望。

完全的绝对的掌控让季榆白充满了无名的舒爽,心里愉悦似乎难以掩盖,面上却是一副痛楚的样子,他缓缓的向季温走过去,蹲了下来,低声呼唤季温,“哥哥。”

季温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瑟缩之后,犹如深处黑暗里见到了光,伸开双臂扑进季榆白怀里,所有的委屈和惊恐瞬间倾泻出来,季榆白紧紧抱住季温,季温瑟缩着往季榆白的怀里躲,声音嘶哑几乎哭不出声,眼眶濡湿,泪水干了一层又一层。

季榆白以维持着姿势,耐心的抱着季温,他只在季温看不见的地方笑。

季温死死不肯松手,季榆白的手有濡湿感,心想,“哥哥真是水做的,眼泪怎么也哭不干。”季榆白轻轻扶起季温的脑袋,接着昏暗的光,看向季温的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季榆白的手覆盖在季温的眼上,季温的视线受阻一片昏暗,又开始不住的颤抖,季榆白低声俯向跪坐的季温的耳边,无声道,“喜欢我的游戏吗哥哥。”

季榆白笑了,将外套披在季温身上,打横抱起,带回了季家。

季温躺在季榆白的床上昏昏欲睡,季榆白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抱着季温去洗澡,季温的破损的衣服被他件件去除,白皙满是爱痕的落体。赤裸相对让季温极度不安,眼神闪烁,季榆白出声安慰,给季温搓泡泡,洗干身上的污浊,季榆白故意抚摸爱痕与齿印,季温一副恹恹的样子。碰到隐秘的入口,季温的泪水滑落,他抗拒得很厉害,不想让季榆白碰。

“哥哥想要别人的津液在里面吗,”季榆白笑道,“哥哥会生病的。”

季温脸色苍白,没有再反抗,季榆白把他的双腿打开,季温闭上了眼。

浴室里烟雾缭绕,明晃晃的灯光下,入口已经干涸的精斑,那是他侵犯哥哥的证明,很快证据就要烟消云散,季榆白看着却乖乖的任他动作的季温心情大好,穴口很是宽松,不断的收缩,很性感。季榆白轻松塞入手指缓缓下压,水流进入,又在肠肉的逼怂下返回,混浊的液体一并带出,重复几次,季榆白确保季温将浊液全部排出后才从浴缸起身。

季榆白打算抱着季温到床上去睡觉,看着木讷的季温,使坏说,“哥哥以后还想自己睡吗?”

季温不讲话,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季榆白心情大好,替他裹好被子,季温睁着一双没什么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季榆白躺在他身边,季温不自觉去接近,于是,季榆白低声询问,“我抱着哥哥睡好吗?”

季温瑟缩进季榆白的怀里。

季榆白摸摸他的脑袋将他搂紧,感受到怀里的人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下来,悄悄的用唇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颇带怜惜看着季温。

季温连续请了将近半个多月的假,顾欣想要看看季温,被季榆白拒绝。发给季温的消息,季温也没有回,季温的手机在季榆白手里,哥哥既然没有主动提出,想必也不用刻意讨好,以免适得其反。

顾欣还是见到了季温,季温脸色已经苍白,满脸疲倦,征征的看着顾欣。顾欣想要伸手触碰季温,被季温躲过。

顾欣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季温只是哭,接连不断的眼泪让顾欣感到厌烦。为什么她会有一个这样懦弱的儿子?

季温如鲠在喉:“什么事没都有。”

顾欣沉默了,她看见了季温身上的痕迹,她不知如何开口。

季温痛苦的闭上眼。

痛苦和决绝爬上顾欣的脸。

顾欣眼中含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温痛的几乎要窒息过去,他失望的看着顾欣,讽刺的喃喃道,“季家,季家有什么好的?”

他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顾欣哭着扑上来,“小温,妈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是季家孩子,你的爸爸本来就不喜欢你,我会私下找人调查,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

季温满脸疲倦痛苦,哭着说,“爸爸不喜欢我,那妈妈呢?”

顾欣躲开他的目光,她未必不难过,可与权利想比,顾欣紧紧抱住季温。

回头时,季榆白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顾欣无暇顾及,借口匆忙离开。

季榆白没有说话,走向床边,顾欣的最后一眼,季榆白已经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温抱进了怀里,“哥哥,你还有我。”

季榆白喜欢看见季温哭的样子,他破碎的美感。

季温又请了半个月的假才回到学校去上学,他愈发安静,季榆白一离开他的视野,他就会惶恐不安,不自觉去找他的身影,哭泣出声。

季榆白向老师申请和季温成为同桌,季榆白待在季温的身边成为他的精神支柱,他眼睛里只装得下季榆白。跟班里的其他人隔绝起来了,除了陈季榆白,他和谁都不肯说话。季榆白也尽到了弟弟的责任,主动退出了社团,陪下哥哥的身边。

季榆白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他像养了一只很听话的宠物,要季温做什么季温都会乖乖照做,甚至于有一回在替季温上药的时候,将一指塞了进去,甚至故意做出抽插状,季温也只是微微的反抗以后,就任由他动作了。

他知道季温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却放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要季温把全身心都交给自己,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季温现在都和季榆白睡在一起,甚至是相拥而眠,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兄弟两个这样过于亲昵的行为有违伦理,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放了季榆白进来,他只能看得见季榆白,便也对季榆白言行计从,只有季榆白陪在他身边,才能带来片刻安宁。

在这种情况下,季榆白甚至可以在季温的默许下做出一些看起来在正常兄弟之间不正常的行为。

季温近来无论是动作还是思考都有些缓慢,季榆白听见浴室里传来声响起身去看,季温弄得满身都是泡沫,摔了沐浴露,见他进来,就呆呆的回头看着他。

季榆白静静的看着季温。

季榆白走过去,替季温冲洗去身上的泡沫,过足了手瘾,最后用浴巾把季温包裹起来,带到床上去,想要掰开季温的腿。

季温有些抗拒地合上腿,季榆白假装生气,“哥哥既然不想要弟弟帮忙,那我只好不管哥哥了。”

季温近来几乎是十足十的依赖季榆白,他怕惹得季榆白生气,急忙起身抱住季榆白的手臂,轻声的,糯糯的,带着羞耻说,“对不起,你看吧。”

季榆白脸色这才好转,奖励般的摸摸季温的脑袋,让季温躺到床上去,他拉开季温纤长的两条腿,抚上季温微微打颤的身体,甚至理所当然的要求,“哥哥自己扶着腿,我才能看得仔细些。”

季温拿手把自己的腿架住了,羞耻的闭上了眼,而在季榆白看来,季温此时的模样无疑像是在邀请。

他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很快的俯身到季温的腿间,低头去看季温露出来的穴口,干涩紧致,微微颤动着,很难想象这个地方曾经容纳过他,他伸出手去,冰凉的手指点在入口上,察觉到季温剧烈的抖了下,便出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弄伤你的。

季榆白抬眼去看眼角发红的季温,眸色愈来愈深。

季榆白伸出一指,一点点往入口里探,才进了一个指节,季温就抖得不成样子,十只圆润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尽管眷恋里头的紧致和温暖,季榆白将手指抽了出来,继而拉开季温的两只手,把已经流了一脸眼泪的季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我检查完了,哥哥的伤已经痊愈了呢,别哭啦。”

在季温的世界,季榆白就是他的主人,想让他哭就哭,让他笑就得笑。

在季榆白的世界,季温就像提线木偶,他的一举一动都要通过他的授意。

“哥哥,睡着了吗?”

季榆白将季温的嘴舔得湿淋淋的,吸吮着季温的乳尖,如木偶般摆弄季温的四肢,将他白细的腿夹了起来,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摩擦着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拥有哥哥?季榆白满脸痴迷,声色癫狂,抚摸着身下人光滑的躯体,愈发着迷。

已入冬初,天气略寒,西伯利亚的季风早已入境。

在公布寒假后,季温长舒一口气,与季榆白并肩离校,看着窗外不断越过的景色,内心满是酸楚。

季榆白凑到了他身边,两人亲昵无比,季温习以为常,季榆白伸手捏了捏季温柔软的耳垂,冰凉的手吓了季温一跳,随即摘下自己的手套,温热的手触碰到季榆白冰凉的指尖,随即递出了手套。

季榆白只伸手拿了一只。

两人到家后,难得顾欣和季政泽都在,门口的春联也换新。

季温细算日期,宁城一中放假晚,已经过了立春,家人团聚也是理所当然。

季温开口唤了父母。

季政泽看见两人带的手套淡淡开口,“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季温没有开口,季榆白回应道,“我挺喜欢哥哥的。”

顾欣在一旁滴水不漏的微笑,看着两人。

闲聊后,季榆白拉着季温转身上楼,消失在转角。

季温总是多梦,总有一双臂膀将他紧紧的拴紧,只要他稍微有动作,那铁石一般的桎梏会将他越缠越紧,直到他喘不过气来。

日子枯燥无味,没有年味,父母应不完的酬,除夕夜一起去老宅子拜访爷爷,一大家子坐在食桌上,没有寻常家里过年的有说有笑,反倒像是一种公事公办。

季温胡思乱想,他能进到季家还是爷爷的主意,大抵太过于古板,怀抱着季家的血脉不能流传在外的心态,这才勉为其难入门。

索然无味的吃完饭,没有饭后闲聊,一家人正襟危坐,季温收下季老爷子递来的红包,季温轻声道谢。

季榆白送了季温一条围巾,红色的。

季温回了一条围巾,也是红色的,费了大价钱定制,角落用白色针线特意秀了季榆白的名字。

这阵子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些红印子,按下去也不痛,看起来不像是磕碰到的,但季温仔细回想,却又不能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惹来这些痕迹,他其实在混沌中尚存一丝清明,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一切,那件事过去两个多月,阴影虽然还在,但他已经不会每天晚上都需要季榆白陪着睡觉。

这样一来,他也开始渐渐发现他和季榆白过于亲昵的行为,季榆白的触碰俨然已经超出了正常兄弟之间的范畴,他开始注意避嫌起来,脑袋一清醒,行为也就随之明朗起来,季温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感激季榆白对他的好,却不能一辈子都依赖。

过了年后,他就小心翼翼的提出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睡。

季榆白正在复习知识点,听见他的话,慢悠悠的回过头来,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季温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季榆白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问他为什么。

多日的依赖使得季温对季榆白近乎是一种仰望的姿态,因此季榆白的质问让他很是不安,他甚至紧张得抓了下衣角,嗫嚅着说,“我不能总是麻烦你。”

季榆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伸手想去摸季温的脸,“哥哥对于我来说不是麻烦。”

季温微微侧头躲开,季榆白的手落了空,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季温,隐去眼里的阴霾,很自然的又把手放了下来。

季温却觉得自己惹得季榆白不快了,怯生生的看着季榆白,害怕季榆白厌烦,慌忙开口,“榆白,我只是希望不麻烦你,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弟。”

季榆白见着他混混沌沌的眼睛一点点清明起来,很快,这双眼睛又会变得跟以前一样明亮,再去注视别人吧。

季榆白冷下脸,不肯多说话。

季温自知无趣,抱起枕头转身离去。

顾欣敲响季温房门,将厚厚一沓压岁红包塞入季温手中,满眼心疼,季温并不缺钱,想要伸手抚摸的季温的脸,季温微微侧头却没躲开,有几分母子温馨。

季温看见对房门的影子,猛抬头看见季榆白,季榆白围着围巾,歪着头靠着门框看着季温。

顾欣松开季温脸上的手,转身向季榆白,递上红包,季榆白简单道谢后收下。

顾欣不想多留,寒暄几句后下楼。季温不敢去看季榆白,含糊其辞回房。

季温温习功课时收到消息,季榆白的转账通知,季温有些诧异。

季温回复:?

季榆白:给哥哥的压岁钱

季温:不用了谢谢榆白

季温看见季榆白转的钱比顾欣给的还要多。

季榆白没有回,季温也没有管,继续复习功课,高考在即,季温成绩虽优异,但在宁城一中也不过中游,得到认可的唯一方式便是足够优秀。

深夜季温抱着单词书上床,看了没几个单词早已昏昏入睡,晚上被冻醒,手指都僵硬起来,季温凭着台灯微弱的灯光摸到手机,屏幕亮起,已经过了零点,今天是除夕了。

季榆白坐在床上,发现季温看了手机,主动发出祝福。

季温困的不行,回了季榆白的消息。胡乱脱了睡衣,钻进了被窝。

季榆白见对方输入中,却迟迟不见消息,深思熟虑后轻轻打开季温的房门,透过门口的光,季温已经睡着了。季榆白不敢有动静,远远张望后,委屈的走了。

季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打开手机,已编辑的消息还未发送,季温懊恼,点了发送。

季榆白收到消息后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季温下楼,顾欣和季政泽一起出门了,之间季榆白坐在窗前,季榆白见到季温,拉着季温,要和他一起贴对联。

季榆白把季温拉到门口,季温抬着头把粘好的春联递给站在椅子上的季榆白,季榆白仔细贴下来,横联太高,季温扶着梯子由季榆白贴,顾欣和季政泽一并拿着年货回家,驻足在门口看着两人贴联,其乐融融。

简单吃完饭,季榆白送给了季温乐高的春节新品,季温很开心。

下午,两人一起拼乐高,二人都很擅长,用了四小时几乎快要拼完。

管家买来了很多烟花要季榆白和季温一起挑选,季榆白只在一旁观望,季温选了几个较为精致小巧。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没有初入季家的拘谨,阖家团圆。

电视机里播放着今年的春晚,茶几上瓜果齐全,零嘴充实,季榆白和季温坐在地毯上继续拼着积木,在新年的倒计时响起的前五秒,两人一起拼完了佳作,那是年宵花的绽放。

伴随着倒计时的结束,主持人说出龙年大吉。

季榆白季温相视而笑。

季榆白拉着季温出门放烟火,季温躲在屋檐下,他的摄像头记录下季榆白点火后向他奔跑而来,他的身后无数的水母烟花争相飞上夜空,昏暗的夜色都要被点亮,两人贴在一起,感叹烟火的绚丽。

烟火转瞬即逝,季温在寒风下有些瑟瑟发抖,季榆白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在季温的脖子上。

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季榆白拉起季温的手,司机送两人去了烟花秀。

季榆白本想带季温去高处,被季温拒绝,两人便在宁城的人挤人中观看。

烟花喷涌而出的一瞬间,众人沸腾,人群撺动,季榆白紧紧拉住季温的手,怕被人群分离。

烟火直冲云霄,蓝色妖冶火花绚烂,彩色流苏舒展开来,夜色抹不开的雾色像是围上了纱裙般梦幻。

夜幕温柔怀抱,烟火绽放,如同笔下流转的浓墨重彩,绘出梦幻光影盛宴。它们在空中舞动,绚烂的瞬间是对美好向往与赞颂。光芒是夜空下最温柔的语言,诉说希望与梦想。

两人一并逛了就近的古镇,一起吃了汤圆。

季温喜欢吃芝麻馅的,季榆白偏向豆沙。

季榆白分了一个豆沙的给季温,季温也吃的香甜就是被烫的龇牙咧嘴。季榆白在旁边偷偷笑。

两人尽兴而归。

季榆白手里握着进房门前季温递来的围巾,摩挲角落自己的名字。双手捧着围巾捂住口鼻呼出的白气,开口:新年快乐,我的哥哥。

手机清脆的铃声响起,季温的消息弹出:榆白新年快乐。

季榆白站在阳台,万家灯火,远处的烟火不熄。

新年伊始,新春新景开新宴,看取新年乐事锦。

季榆白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原有的温存如过往云烟般消逝。指尖的余温早已不复存在。喜悦背后则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对哥哥的爱早已是无药可救的病态畸形。他的哥哥像蝴蝶一般,已经破茧而出,挥动翅膀要逃离他的陷阱。只能让季温的翅膀破碎不堪,才能困住哥哥,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季榆白表情愈发扭曲,他疯狂撸动性器直到粘稠的津液一股又一股蛇在季温的照片上。

高三的假期总是短的出奇,很快开学。

两人投入紧张的学业之中,季榆白在学有余力的同时,也常常指导季温,两人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弟。

季温常常问季榆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季榆白的回答总是同一个,他说因为他希望和哥哥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

高三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压抑少年们的意气风发。季温越来越开朗,似乎忘却了曾经的痛苦。

季榆白始终松弛有度,他不想把他的爱人捆绑的太紧,也不想让他远离自己而去。

在家,季榆白向季温透露想与其一并去a大的想法,季温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去a大,想比a大他有更坚定的选择,他失去过太多东西,却也想坚持很多东西,季温鼓起勇气,拒绝了季榆白的请求。

季榆白的期望被打破,他甚至没有时间做出表情管理,周围气压骤降,季榆白冷下脸看向季温,季温是那样的惶恐,季榆白挤出笑脸,哥哥想去什么学校都可以。便转身逃离。

季榆白房内,少年表情阴郁,心想,只要到时候偷偷改哥哥的志愿就好。

季温有些害怕季榆白,别墅里依旧压抑,季温买了一张临近的城市的来回票。

慈城的海处于淡季,季温买了票,一个人坐在海滩边,海风吹过,咸湿腥的海风灌入少爷的衣袖,意气风发。

季温对着空无一人的海,开始放声呐喊,就算被别人听见也无所谓吧。

那是一个少爷肆意的青春,季温俯身抓住泥沙,尖锐的贝壳刺穿掌心,季温无比舒爽,他在海边痛饮下一罐汽水,心满意足打响嗝。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去途中,另一名男孩猛地抓住季温的手腕,季温愕然。

高谦已经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当年的锐气。想来是转学到此。

季温转身想要逃离,被高谦拦住。

高谦欲言而止,季温满脸厌烦,催促高谦有话就说。

高谦开口,“季榆白最近怎么样,和你有发生什么吗?”

季温客套回答几句,转身逃离。

高谦问:“你想知道我霸凌你的真相吗?”

季温停下脚步,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高谦开口时,海风渐盛,波涛汹涌。

季温有些难以置信,想要逃离,高谦掏出与季榆白的聊天记录,季温痛苦的闭上了眼。

高谦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距离看见季温在哭,转身回来,季温哭的很凶,泪水决堤。海浪涌上脚脖之处,潮落时离去。

高谦只好在旁边哄他,如果你是美人鱼的话,你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季温哭的更厉害了。

也许这个笑话很冷。

高谦只好把外套脱了,盖在季温的头上,躺在沙滩上,三月的风冻的他龇牙咧嘴。

季温哭累了和他一并躺在沙滩上。

两人浑身脏兮兮的,直至日落,海面黄澄澄的波光粼粼。

高谦拉着季温,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季温不肯说,高谦拿过季温手机,刚要问密码,结果发现根本没锁。看到已经过了回程的票,只好带着季温去酒店。

高谦拉着季温上机车,把唯一的头盔给季温带上,两人行驶在无边落日之中。

到了酒店,季温又不肯出示身份证,高谦面脸头疼只好带着季温回了自己公寓。

此刻季榆白发现车票过期还未检票的季温,和他定位的移动,从酒店到高档小区。季榆白满脸黑线。

路上有些冷清,高谦畅通无阻的带季榆白回了公寓,进门后,高谦看着乱糟糟的客厅有些尴尬,拉着季温坐下后,又嫌季温脏,拉着季温去次卧的卫生间。

高谦翻箱倒柜找了几件没穿过的内衣,调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毛绒睡衣递给了季温。

季温还在止不住的抽泣,高谦有点无助。

季温接下衣服,转身去洗澡。

季榆白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只需十几分钟。

季榆白一下站便打车,多转了司机五百,直奔高谦住处。

季榆白顺便给高谦打电话。

高谦还以为是外卖到了,接了电话才发现是季榆白。

季榆白开门见山,“在哪?”

高谦也懒得装,“11幢1608室。”

高谦看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样也去洗了个澡。出来刚好听到门铃响了,以为是外卖刚开门直接被季榆白一拳打在脸上。

高谦坐在地上有些蒙圈,妈的他也没和季榆白说过他在哪个小区啊。顺势一把勾住季榆白的脚,季榆白狼狈摔在地上。

高谦问:“你怎么进来的?”

季榆白冷笑:“我在这里也买了套房。”

季榆白甩开高谦的手,凭感觉找季温,季温刚吹完头发,没注意外面的响动。有人在敲门,季温以为是高谦,开门后。

季榆白挤进来,把门反锁。

季温看到季榆白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出去。”

季榆白没讲话,只是看着季温的手机,季温恍然大悟,直接把手机甩在季榆白身上。力道十足,季榆白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季温。

季温满脸潮红,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用红肿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季榆白冷冷道,“我来带哥哥回家。”

外面高谦疯狂敲门无效,翻箱倒柜的找钥匙,把刚刚整理好些的客厅又打乱。

季榆白靠近季温,季温跑到床的另一侧想要远离季榆白,季榆白一个箭步死死抓住季温,季温感觉他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痛的厉害。

季温拼命挣扎,季榆白一只手就死死钳住季温。拉着他出门。

高谦在客厅一把拉着季温的另一只手,两人谁也不肯松手,僵持着。

季榆白开口,“你想让爸爸知道你夜不归宿和高谦在一起吗?”

季温动摇了,有些害怕。

高谦死死抓住,“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也有资格说这些吗?”

季榆白软下口气来,循循善诱,“哥哥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得回去好好复习啊。”

“我之前只是不懂事我真的只是想好好保护哥哥而已…”

季温脑子里乱糟糟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法适应,只是沉默。

高谦微微捏了季温的手。

季温回过头,满眼悲怆,几乎要碎掉。高谦放下紧握季温的手。

季榆白挑衅回眸,拉着季温出门。

外卖刚好到,季榆白挑衅开口,“养生粥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

季温被季榆白拉着下了电梯,酿酿跄跄被拉着左拐右拐,又进了一幢单元,稀里糊涂的跟着走。

季榆白开了指纹锁,把季温甩在沙发上,开始扒他的衣服,季温面脸泪,拼命抵抗,被季榆白死死钳住,挣扎的双腿被膝盖抵住,睡衣被死死扯住,拼命往外扯,力道之大让里面的短袖微微变形。季温用手去推季榆白的胸膛,把季榆白的脖子抓得满是红痕,上衣外套很快被脱掉,只剩下皱皱巴巴的白色短袖。

季榆白骑在季温的胯间,不让季温挣扎,冷冷开口,“短袖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季温有些神情恍惚,剧烈的挣扎让他胸口几乎憋着热气,卡在胸膛里,懵懵懂懂中,他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抓住短袖的尾端向上翻,精瘦的腰漏出来,满是红痕与淤青,季榆白的粗重呼吸混合着冷空气喷洒在季温的肌肤上,忍不住打寒颤,皮肤起了细小的疙瘩。

直至衣服彻底脱光,季温被冻的不行,皮质的沙发让他直打哆嗦,季榆白毫不费力的把他的裤子拉掉,偏大的短裤微微下滑。

季温满脸木讷,季榆白拉着半裸的季温去浴室,热水猛地喷洒在季温的身上,季温尖叫挣扎,推倒季榆白,两人在浴室里跌坐在一起。

热气腾腾,玻璃早已模糊不清,季榆白看着双颊赤红的季温,恶趣味道,“哥哥的身体我都看过呢。”

季温将沐浴球甩到季榆白身上,季榆白饶有兴趣,季温无力折腾,湿热的环境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季榆白简单清洗后,用浴巾裹住季温,打横抱起到床上。

季榆白半跪在床上,给季温找了几件衣服,像打扮玩偶一般细心雕琢,用浴巾擦干季温滴水的发丝,用吹风机细细吹干。

季温讨厌这种如同俘虏一般的感觉,季榆白的从中作恶让他厌烦。

季榆白去做饭了,季榆白问他想吃什么。

虽然长期闲置,但有人定期清扫,食物还算齐全。

季温没有理,侧身对他。

季温偷偷溜出主卧,看到茶几上自己送季榆白的围巾,一怒之下丢进了垃圾桶。

季榆白手捧出锅的青菜鸡蛋挂面,看见季温在客厅,心情大好。哄着季温来吃。

季温神色恹恹,开口,“我不想吃。”

季榆白冷下脸,“我不介意陪你吃一晚上。”

季温只好乖乖坐到桌前,季榆白见季温的确没什么胃口,便分了一个小碗,把荷包蛋和菜叶带着小部分汤面分给季温,自己则闲庭信步的吃着大碗。

两人吃完饭,简单收拾后,季榆白拉着季温睡觉,睡前,季榆白拉住季温的手,“你还是我的哥哥,永远不会变,你也逃离不了我,逃离不了这个家。”

“指使他人霸凌能满足你的恶趣味了吗?”

季温偏过头,不肯再说。两人共枕无话。

季温睡的浑浑噩噩,半夜醒了好几次,感受到身旁人的触感总感到心神不宁。

再次醒来,季温觉得口干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伸手去够水杯。季榆白的手机恰巧在旁边,季温鼓起勇气,回头看向季榆白,季榆白睡的沉。

季温滑动解锁,季榆白的密码跳了出来。

季温输了季榆白的生日,解锁失败。

输了家门口的密码,解锁失败。

输了自己的生日,解锁成功。

季温翻看季榆白的聊天软件,简单无异。季温特地翻找了季榆白与高谦的记录,干干净净,早已被抹去。

季温不死心,打开相册。百无聊赖的翻找,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打开了私密相册,弹出的密码在犹豫后重复了锁屏密码,成功打开。

季温看见了千千万万的他。

发呆的他,驻足的他,安静的他,欢喜的他。

季温悄悄带上了耳机。

每一个他都被永恒记录下来,镜头下的他恬淡无害。每一秒的他被不同角度疯狂抓拍,他不是楚门,却好像被困在楚门的世界里。楚门的乐观坚毅对照着他的懦弱自卑。

季温有些脊背发凉,惊恐让他无法动弹,他的房间里被人监控,他的每时每刻暴露在他人之下,严重的呕吐感涌上,季温强忍恶心。

季温继续往下翻,很快翻到了自己的睡颜,因为镜头太近的模糊感,让他几乎惊恐。

他看见他嘴唇红润,被啃咬的出血。

衣衫凌乱,肌肤裸露,胸口一片红痕,茱萸半立。

唇口半张,里面满是粘稠的津液。

他又看见他在仓库里,屈辱满是爱痕的落体被死死压制,后穴汩汩涌出。凶手的指节没入,他哭喊求饶,被狠狠揉礼贯穿,他看见自己哭断了气的样子,他嘶哑的声音如雷贯耳般。

悲凉与绝望涌上心头,季温忍不住开始轻声哽咽。季温想躲到厕所去,将手机偷摸放在原味,在慌乱中起身,季温下床的一瞬间,季榆白幽幽坐起,轻轻挽住季温的手,“都看见了?”

季榆白躺着床上,带着困意的腔调让别人觉得发生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季温无法抑制自己的啜泣,他已经成年,却软弱无比,他的内心如女婴般柔软容易触动。季温想要否认什么却无处否认。

季温冷静下来,开口的一瞬间溃不成堤。他只能带着哭腔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烈的痛苦季温几乎无法呼吸。

季榆白将手掌轻轻贴至季温濡湿的脸颊。

季温只用双眼含泪的眼看了一眼季榆白,季榆白就硬了,那双水雾弥漫的眸眼波回转。

季榆白将季温抱上床,轻啄季温缺氧艳红的双颊,擦拭不住落下的泪水,他冰凉的手轻抚季温温热的脖颈,似乎能感受到季温脉搏的狂跳,想一口咬断季温的血管,让鲜血喷涌,让季温的呼吸只在自己的怀着衰弱过去,让季温的体温恢于冰冷,让他的酮体逐渐僵硬。

一切都证明着,季温属于他,他的哥哥属于他自己。

季榆白满目痴醉,巨大的满足感和前所未有的兴奋像是吸食毒品般让他着迷,舒爽感让他如临仙境,脚踩祥云般,不愿醒来。

季榆白将季温扒的一丝不挂,季温途中几乎没有反抗,湿冷的空气让他满身疙瘩,苍劲的双手抚上他的躯体,摸着他细致的腰,白净的性器。

季榆白擒住季温的双腿,伸向双腿内侧,娇嫩敏感的皮肤触感良好,季温颤抖的厉害。季榆白跪坐在季温双腿间,将双腿分至最开,看见季温脆弱紧致的穴口。

季温止不住的抽噎,季榆白想要安慰也无济于事。

季温爆发出猛烈的哭喊,季榆白直接将一指捅入。干涩的肠道午饭忍受突如其来的异物,不住的紧缩想要排出,季榆白想加。

踏入正门时,似乎一切并未改变。仆人也只是微微亥首表示敬意。季温上楼,脚步有些虚浮,止不住的颤抖。

曾经的屈辱也终将过去了吗。

打开自己房门,陈设依旧未变,曾经砸烂的乐高也恢复如初,似乎一切都未发生。季温看向对门,不知道那里似乎也如初。

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前些年的痛已经历历在目,需要他用更多时间去抚平伤痛。

似乎轻转把手也是无意识之中,房门吱呀打开,带着浓郁灰尘味的空气充斥鼻腔。季温轻轻将门盒上。将窗开了一个缝。季榆白房间的装饰也并无大变,草稿纸也被整齐收集起来,堆放在课桌。

静谧的宅邸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季温莫名的紧张,他赤脚将灯熄去,寻找遮掩的物体,手里捏着一把手工刀,最后进入衣帽间,钻入季榆白的衣柜里。季榆白的衣柜里摆满了大衣,柜子的气息涌入鼻腔。季温屏住呼吸,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他听到了把手被拧动时弹簧的声音。心脏猛烈跳动似乎已经要离开胸膛,手里的手工刀攥的越发紧。

脚步声似乎停止在面前,在巨大的惊恐下镇定下来几乎是不可能。氧气越来越稀薄,季温有些昏头转向,也许刚刚都是幻觉,他自我安慰道。

季温将衣柜打开一条小缝,新鲜的氧气注入,季温贪婪的呼吸着,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季温慰藉的伸出右足,还未触碰至地被人一把握住脚背。季温头脑猛的一热,尖叫着伸回了脚,手里紧紧攥着刀。开始哭,一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面眼泪难以遏制,抽噎个不停干脆就放声大哭起来。报复性的将鼻涕眼泪抹在季榆白的衣物上。

衣柜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忍受,季温脚也麻的厉害,猛的推开衣柜,不敢看来人转身就跑。腰肢被人紧紧抱住往后拉。季榆白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他的肩头。身后温热的躯体让他畏惧憎恶。

季温疯狂逃离。

灯光被重新打开。

季榆白神色如旧,只是五官更加成熟。季榆白步步走向季温,季温将手中的美工刀举起对准季榆白,季榆白熟视无睹,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杀死季榆白,步步退败。最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将利刃朝向自己,哭着说,“别过来。”

“哥哥想用自己来威胁我吗?”季榆白脸色愠怒,步步紧逼。

季温并无勇气,不住的颤抖,季榆白猛的打掉刀具,尖锐的刀刃划破季榆白的掌心,鲜血涌出。

季温偏过头不敢去看,季榆白死死掐住季温的脖颈将季温桎梏于怀着。

季温肌肤的温热感让他愈发兴奋,似乎能感受到掌心之下汩汩流动的血液,疯狂跳动的脉搏。

季榆白俯身啃咬季温的唇瓣,舌头粗鲁的掠夺。轻咬季温的唇钉,季温有些着急,又挣不开,只能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被动承受于他。

季温感受到了季榆白掌心血液的流动,那种黏腻的散发着铁腥味的液体,从脖颈缓缓流下从胸部至腹部。

季榆白情动,两人对视无言。季榆白轻轻吻去季温的眼泪,虔诚跪在地面,低声说“不许离开我。”季榆白讲季温抱起,移至床沿。

跪地举起季温的足弓,留下虔诚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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