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性爱中人都是动物

女人的这话让凌曦哼笑了声，她把一片薯片塞到嘴里，拿过来旁边的遥控器，刚才睡着之前看的那个电影早就演完了。

电话始终接通着，女孩完全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的画面，她一口口咬着薯片，女人说什么她偶尔会嗯一声，但只那么一声也完全是敷衍。

电话大概通了十分钟，期间凌曦说的话没超过五句，而那边的女人却一直是非常温柔的语气。她的很多问话凌曦并不回应，但是依然不会让女人生气，她仍会细声细气继续和女孩说起其他的话题。

通话挂断了，凌曦随手把手机往沙发边一扔，继续拨动遥控，找着午夜里有趣的节目。

如果不是家里主卧的墙上还挂着男人和女人结婚时的婚纱照，凌曦恐怕早就忘了女人的模样。

电话那头那个叫凌若薇的女人是凌曦的妈妈，她是着名国际快消公司ba欧洲区副总裁。

ba的主要市场在欧洲和美洲，欧洲市场比美洲市场竞争对手更多，所以面对的压力更大，事务更加繁杂。

凌若薇是在凌曦8岁的时候从国内一家快消公司跳到ba公司，当时正值ba欧洲市场被其他对手挤占，甚至公司里的人也被对手挖走，这才让当时并没有国际公司经验的凌若薇有了入职ba的机会。

在将近叁年的商战中，凌若薇展现了一个oga的坚韧和不逊于alpha的智慧和能力，守住并夺回了ba的大部分市场，于是她迅速在欧洲公司站稳了脚跟，如今已经成为ba的首位华人区域副总裁。

可是得到就要付出代价。

凌若薇入职ba后，完全没有时间回国回家，对家庭彻底撒了手。

女人不在家，男人很快就开始馋肉味，任飞便出去找人一夜情。而凌若薇挣回来的大把钞票也成了任飞花天酒地的资本。

任飞把女儿凌曦送进了住宿制私立学校，不管不顾，自己便开始放飞自我的玩。从一开始的出去开房，到后来发现女儿凌曦并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母亲凌若薇，就干脆直接带人回家搞，也就发生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虽然在住宿的私立学校，孩子们会攀比用的、玩的、穿的多高端多值钱，可是每到亲子活动的时候，每到周末家长们开着车来接孩子的时候，凌曦才感觉到最真实的孤独。

她有父母，却如同没有，在母爱父爱上，她穷得分文不剩。

她虽然住着大房子，可是厨房里永远没有小时候的烟火气，有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冷粥。

家里冷冷清清，她想聊天的时候只能和人工智能小机器人对话。

打到电话那头的跨洋电话，永远只能在妈妈开完会后才能接。

家里来的和父亲纠缠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笑着看着凌曦，仿佛凌曦才是这个家里的来客。

终于，凌曦不再对电话那头的声音叫“妈妈”，不再在乎家里来了什么人，发出了什么恶心的声音。

她开始逃课，因为她有钱，她可以到任何地方找任何人玩。她探索自己的身体，探索成人世界的乐趣。

她吸烟，喝酒，文身，结识各种人，和不同的人做爱，无所谓那些人用什么样的方式进入自己，只要能让她浑身舒爽，只要能把她送上高潮，她都可以接受。

她比同龄的人都早熟，连身体也是。

在分化成oga之后，凌曦明白，信息素是个可以催发情欲的东西，她用她栀子花香的信息素勾引着被她看中的身体，在性爱中醉生梦死。

可每次高潮后那迅速回落的空虚感，反而会让她更加憎恨她的妈妈凌若薇，如果不是她自私的为了事业，如果不是她对家庭的不管不顾，这个曾经还温暖过的小家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而自己，又怎么会是如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