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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门了

 

刚走到餐厅,便看到赏心悦目的一幕,略显简陋的厨房里,两位高大帅气的男人在娴熟的切菜炒菜,两人动作都有条不紊的,仿佛是高级餐厅的厨师。

戚喻拉着曲唯叶到餐桌坐下,并不打算上前帮忙。

曲唯叶从看到厨房里的男人之后,身t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略显慌乱。

戚喻握紧她的手,抚慰着她,目光开始审视起那位陌生男人来。

男人似有察觉,淡漠的转过身,眼神对上她的时候凶狠又带着不耐烦,可看到坐在她旁边的曲唯叶,眼底的冰川立即融化成水。

手脚麻利的端出做好的土豆炖牛r0u和新鲜时蔬,满满一大碗米饭摆在餐桌的另一头,随后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抱起瘦小的nv孩子,强势的把nv孩,在另一头坐下。

曲唯叶挣扎着下来,但是腰肢被大力摁住,男人另一只手坏心的往腿心0去,曲唯叶知道他从来都是最懂如何牵制她的,只能乖乖坐好。

明利年牵起唇角,语气却是y邦邦的,“戚小姐,你好,鄙人明利年,感谢你这两年对我ai人的照顾。”

“ai人?”戚喻震惊,刚刚小叶子不是说是叔叔?

曲唯叶怕他不管不顾,待会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急忙反驳,“不,我不是,他有未婚妻,有老婆,我不是。”

明利年没有理会戚喻的惊讶,只在说完那句话,继续揽着怀里的nv孩,捞起汤匙喂饭,nv孩从抗拒,到男人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就不再反抗,乖乖接受喂食,不过三十秒的时间。

好一个驯服高手。

“支票我已经放在客厅茶几,数额希望戚小姐还能满意。”明利年头也不抬,只专注的为怀里的nv孩喂饭。

戚喻还未反应过来,身旁已经传来不客气的声音,“那我替我家小鱼谢谢明总了。”

她抬头,看到唐随遇端着粥碗同样在低头看她。

“不用不用,”戚喻反应过来,“小叶子是我朋友,我俩相互照应,她也很照顾我。”

唐随遇端着粥碗坐下,青菜j丝粥的香味儿,顺着热气飘满整个客厅。

“曲小姐的答谢,我已经送出,明总收下了。”

“所以,小鱼,你别和他客气。”

戚喻看着他俩之间客气又生疏的气场,但是又同时出现在这里产生了疑惑。不过她好奇也懒得问出口。

钱嘛,谁不ai!

唐随遇举着汤勺要喂她,戚喻拒绝投喂,自己接过来,慢慢吹凉就吃起来。

唐随遇望着她好看的侧颜,把她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手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她的耳垂。

经过一晚的时间,昨晚重逢时流露出来的激动,也早就烟消云散。

“你什么时候走?”

“走?”

“嗯,你工作应该挺忙的。”

“你走吧,你妻子nv儿等你回家呢。”

唐随遇怕g起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一向运筹帷幄,淡定自若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只剩慌乱,声音急切,“我离婚了,我现在没有婚姻状况了,对不起,小鱼,我错了,错得离谱……”

“不重要。”一碗好喝的粥,因为不合时宜的话题,立刻变得索然无味,戚喻放下汤勺,开口打断他迟来的道歉。

“你是公司决策者,你有你的事业忙,而你的感情状况如何与我没有关系,昨晚,”戚喻停顿了下,思考了一下措辞,“昨晚我们各取所需,我很舒服,你也得到了满足,这事翻篇。”

看着nv生一副要划分界限的模样,谈判桌上从来都是巧舌如簧的男人,此时此刻大脑里居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当初确实是他们的错,都对不住她。尤其还在那种情况下,让她独自一人应对所有烂到极致的状况。

镜框下的瑞凤眼,盈起了一片水润,说多错多,唐随遇不敢再多嘴一句,只是让她再吃两口。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汤匙碗筷的敲击声,一边一对,形成泾渭分明的景象。

戚喻吃完,起身端碗进厨房。

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再次开口。

“等会儿我就要带唯唯离开,在这里,明某再次感谢戚小姐这两年对唯唯的照顾。”说完,也不理会对方有没有回应,抱起人直接起身离开客厅。

戚喻看向曲唯叶,曲唯叶红彤彤的眼眶里包着一大包眼泪,强忍着不落下,挤出笑容对她点头,让她放心。

“你要和他走吗?”

如果小叶子不愿意,戚喻怎样都会护着拦着。

nv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快步跑向戚喻。

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决堤,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我前几年见过你,在和大少的订婚宴上。”

“还有闻人家那位小公子,带你学车。”

和小少爷带你去跑马场那天,我也在马场。”

曲唯叶渐渐平静下来,说道:“当时,也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

戚喻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刚开始确实很震惊,但是随着nv孩的叙述,反倒慢慢镇定了下来,毕竟她说的那件不是事实,她辗转在几个男人之间也是事实,那些画面确实是挺让人不齿的。

说她水x杨花也好。

说她fangdang不堪也罢。

她只知道现在的日子安逸又自在。

“再之后,你身上的故事,我陆陆续续有听说过一些,但是在车站的时候,我发誓真的是巧遇,我要逃离,恰好遇到你,你不认识我,对人也有一定的防备心。”

戚喻只是轻抚着她的秀发,没有打断。

“其实我没把握,你会带上我。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好心,我对你刚开始确实戴着有se眼镜,毕竟,在几个男人中周旋……在世俗印象里,从来都是被定义成会玩弄人心的捞nv。”曲唯叶越说越低声。

“继续。”戚喻宽慰她道。

曲唯叶摇摇头,“没有了。”

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捞nv形象,在这两年的相处之中被尽数瓦解。没来到柳兴村之前,俩人天南海北,走走停停,到风景秀丽的地方,会留下待上一阵子。

她们走过敦煌莫高窟,爬过万里长城,也见识过美轮美奂的烟雨江南,在国家最北边学习冰雕,还因为馋水果,去了有名的瓜果之乡住了两个月,和老乡一起卖水果,被当地居民戏称为一双‘水果西施’。

每到一个地方,曲唯叶对她的敬畏就更上一层,nv生没b她大多少,但是她就是能很快融入当地的风土人情中,待人接物落落大方,让她对她的x格和本事更加佩服。

“你看到的,听说的,都是事实,捞nv嘛,”戚喻心底升起苦涩的滋味,“也确实算。”

“不不不,你不是,你很好很好,和你相处之后,我完全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三人成虎都知道,一句话传到第三个人的时候就能完全变味了。”

“你不是都亲眼见到过吗?眼见为实。”

曲唯叶怕她误会自己看不起她,急得眼泪又要出来。

“不是不是,我,我虽然见过你,但是,你看起来更像被强迫的受害者……”

第三次看向表盘的明利年没了耐心,nv人之间怎么无论什么都能扯上那么久啊,直接上前强势的捞起曲唯叶,将人放到自己手臂上坐稳,跟抱小孩一样,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戚喻看到曲唯叶身t明显的颤抖,肢t语言都透露着惧怕和抗拒。

“小叶子,你真的要和你这位叔叔一起走?你自己的意愿呢?”戚喻拦到他们面前,心里沉甸甸的,担忧的看着曲唯叶。

“我……这就是我的意愿。”

曲唯叶不想让她担心,故作轻松的笑开。

“他对我很好,很ai我。”

“我…我也喜欢他。”

“我们之间的事有些复杂,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同你好好解释。”

“总之,他是不会伤害我的,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们有机会就见面,好吗?”

戚喻深深的注视着她良久,最终还是让开路,不放心的叮嘱道,“要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边说边把戴了两年的平安符从脖子上取下,塞到她的手里,“随时联系,你永远是我朋友。”

她不是对别人的ygsi有强烈窥探yu的人,只是一字一句的叮嘱着,就像个c不完心的老妈子一样。

“他要对你不好,你就跑来找我,下回,我们跑到一个让他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明利年绕过她,不悦的打断,“放心,你没有那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男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嫁妆之一,哭,都给我狠狠的哭,下一个哭唧唧求原谅的男人会是谁呢0下巴思考

清风轻拂,水波漾漾,一双红白相间的小锦鲤,躲在睡莲叶片下自由游动。

浅浅的小池里,有红se,白se,hse,粉红se的睡莲,在千姿百态的绽放,nv人纤细baeng的手臂在池子里拨开叶片,和纯白se的睡莲相b,还要白上一些。

池底的鹅卵石有些青苔,戚喻正一个一个的掏出来清理g净,再重新放回小池里。

男人肩宽腿长,站在她身后,被日光拉长的影子,将蹲在水池旁忙碌的nv人完全笼罩。

他抬头环顾着眼前这栋小平房,两室一厅的房子,占地不大,但是布置得十分温馨。

院子倒是有些面积,但各类花卉占满,靠墙栽了一片月季和栀子花丛,成片的三角梅爬满整面墙,部分枝丫探出墙外。院子左侧有两棵桂花,绿叶青葱,未到花季。三个白se泡沫箱里培育着水仙,有个单独的爬架在门口右侧,每一层都摆满了叶叶饱满的盆栽多r0u,还有其他的,他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

唐随遇低头,凝望着那道纤纤背影,开口夸赞,“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种的?很漂亮。”

“不是,房东种的。”戚喻头也没抬,说道。

“是个画家,来这里采风,觉得景se不错,就买下了这套房子和nv朋友一起改造,他nv朋友是家居设计师。”

“我就是个粗人,伺候不来这些,你知道的。”戚喻指尖逗弄着那两条小鲤鱼,“不过这两条小鱼儿是我们放的。”

“起初是看有个小池子,想养几条小鱼,可以观景。”

戚喻不自觉笑出了声,“小叶子说锦鲤可以带来好运,养着兴许会给我们转运。”

想到曲唯叶,nv人语气瞬间落寞了下来,“也不知道小叶子回去澳城了没有。”

唐随遇一下子听到她连续说了这么多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镜片后的瑞凤眼,装满了藏都藏不住的笑意,薄唇微翘,看上去相当的如沐春风。

从昨天明利年他们走后,她就再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晚饭做好也不出来吃,他也不敢去打扰她,晚上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乡村的夜晚蚊虫有点多,他一觉醒来就看到手背有几块红肿的地方,瘙痒难耐,他有些受不住,抓到破皮。

看到她拨弄水面的玉手,觉得水应该可以有些冰凉止缓的作用,唐随遇蹲到她身边,红肿的那只手滑进水里。

戚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出声提醒这位金尊玉贵的上流人士,“水脏。”

“不脏。”唐随遇觉得痒的地方舒服多了。

戚喻不再管他,扭头看回那对自由自在的小锦鲤,这才发现他手背上有几处明显是蚊虫叮咬的红印,昨天小叶子离开之后,她就一直没搭理他,回了房间之后锁上房门,没再出来。

以为他会有自知之明自己离开,谁知道今早出房门,就看到这位一米九的大高个,si命缩着身t把自己塞在一米五的沙发上,又滑稽又有点可怜巴巴。

给需要浇水的花卉都淋过一遍水之后,又把因为院子植物多,装了捕虫灯的驱虫装置清理g净,戚喻脑海中还是不断环绕着他那只带着几颗突兀红印的手。

他从小有钱有势,jg致惯了,除了在床上会yu求凌乱,身上西装从来都是一尘不染,就连头发丝都jg致得一丝不苟。

夏天蚊虫向来毒辣,挨上一下都觉得奇痒无b,换成是那位小祖宗,早就嚷开喊她上药还要边骂这破环境,边踹无辜的花株出气,也就他能面se无常的忍下。

戚喻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这容易心软的x格就是改不掉,烦si了。

然后还是转身进了房间给他拿止痒药膏。

“谢谢小鱼,小鱼最好了。”

唐随遇接过,没有任何意外,因为知道她一向观察细致又心软无b。淡hse的药膏涂上红肿的地方,冰冰凉凉的,痒意瞬间得到舒缓很多,就连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的燥意都被抚慰下去了不少。

戚喻白了他一眼,自动忽视了他做好的早餐,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梨就啃,没洗。

“脏。”唐随遇伸手制止她第二次下口,拿过她手里的香梨去厨房削皮。

戚喻没有制止,也不再理会他,视线往餐桌前那里扫了一眼,起身去餐桌坐下,桌子上有小笼包和蒸饺,居然还有两杯现磨豆浆,倒是挺细心的。

戚喻捧着还有些温热的豆浆,抬起头,恰好对上他的目光,“你不吃?”

“吃。”唐随遇已经把那颗梨放到她手边,方便她吃。

两人安静无言的享用过早餐,戚喻有些无所事事。

这两年,她突发奇想的想写,把游历过的各地风俗趣事记下来,发到了一个流量不是很大的平台,然后偶尔也写写小言,甜甜的那种。也没想过要火,但是意外的收获到了不少读者,读者觉得她文笔很有趣,叙事生动。她在那个平台成功完结了三本,每个月能有不少进账,不止能养活自己还能有些存款呢。

然后她最近又开始做回小手工,打算给小叶子编织的毛线风铃台灯还未完工,她就离开了,只能看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可以送出去了。

戚喻看回被他放置在茶杯垫上的梨,用水果刀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递给他,“吃梨。”

唐随遇抿了抿嘴,摇头,“我吃饱了。”

“没事,半个梨不沾肚子。”

男人没接话,静静的看着她没错过她眼底的不爽,拿过她手里的那半个一并丢进了垃圾桶,ch0u出几张纸巾仔仔细细的为她擦拭黏在手心里的汁水。

“没劲儿。”戚喻斜了他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没做完的小手工继续编织,手指翻飞,两根长线来回穿梭,风铃逐渐有了雏形。

唐随遇知道她什么意思,分梨,分离。摆明了要赶她走,他就不走,她离开的这两年,他的心就像被谁剜走了一大块,空荡又痛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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