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没安全感的小女孩,这几天该过得有多难受呢?
沈彦舟下颚线绷紧,收回目光,走进了浴室。
浴室灯光明亮,镜子前展现出一副健硕的肉体。
他脱衣服的动作有些大,没注意蹭到了左肩膀上的枪伤,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枪伤很轻,可还是见了血。
正要揭开包扎的纱布,沈彦舟一抬头,在镜子里撞上了徐念之发红的眼眶。
女孩走路悄无声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咬着嘴唇,声线颤着:“沈彦舟,你又骗我!”
戒指
沈彦舟恍惚了一下, 一瞬间又记起了在小时候,跟着沈英和去见一个风水大师。
做生意的人都有些迷信,沈英和算完自己的, 又让沈彦舟过去,让大师也算一卦。
大师捻了捻胡子, 视线从他的掌心上移开, 眯了眯眼:“小朋友,你的掌纹有些乱啊。”
一旁的沈英和心提起来:“这、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叹了口气:“这孩子往后, 定有大出息,只不过路途坎坷, 身边留不住一个人。这一路, 怕是要走得很艰难啊。”
小沈彦舟从不信这些,眼神漠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如今看来,确实如大师所说, 这么多年的路, 都是他一个人咬着牙走过来的,那些吃空了的药盒, 和身上印着的条条伤疤, 印证了他孤独又悲苦的过去。
沈彦舟望着女孩被泪水逼红的眼眶, 突然释然了。
前路艰苦又如何?翻山越岭之后, 他遇到了一个真正心疼他的人。
她眼角的泪水晶莹剔透, 慢慢填满长久以来他身体里的缺口。
沈彦舟忍下心脏发酸的异样,朝她走过去,轻轻将人揽进怀里,语气无奈:“皮肉伤而已, 别哭了之之。”
徐念之不是经常哭的类型,相反, 她的眼泪挺少的。这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眼泪从来不会为她带来任何的慰藉。
但在沈彦舟面前,她的眼泪似乎很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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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这是在他面前第几次哭了。
徐念之扁着嘴,鼻尖也红红的:“都包上纱布了,还说没事!”
“真没事,不信你看?”沈彦舟退后了点,动作利落地将纱布揭了下来。
伤口曝露在女孩眼前。
只有一点擦伤,连血迹都看不到了。
见真的没什么大事,徐念之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