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傀儡现在还只是个“布麻娃娃”,等哪天“他”给注入生命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将月树做成以它为媒介的人形傀儡了。
“我不会做绝。”宿光尴尬地小声说。
月树又掀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让控制不住盯着他的宿光心脏有些扑通扑通的。
月树坐在轮椅上,比宿光矮那么两头,他从下边抬头看宿光的时候冷漠中总是让宿光想到无端的艳丽感,却又不会被鼻梁给磨平。
可能白发太给人脆弱感了。
他心颤颤地道,“我,我错了。”
“我给你把坏的地方补上。”
月树看着他,竟然问他,“会痛吗?”
宿光刚想摇头,心想我给娃娃拆线不至于你痛吧,但他迟疑地想了想之前下意识喊出来的话——“轻点轻点,他会痛的!”
因为红裙子娃娃这么说,它们被捏的时候也是很痛的,也会发青,也会泛紫。
它们不仅仅是个娃娃。
宿光看着月树抬头问他,竟然心动地蠢蠢欲动,他咽了咽口水,再次慢慢低头,俯身,偏头将唇贴上了月树的唇瓣。
月树没有动作,任他舔吻着。
“我,我亲亲你,就不痛了……”宿光心虚的说。
月树这才应声,“是吗。”
他的眼睛像黑色的旋涡,那手套中钻出枝叶,沿着手腕的青脉掀开袖口出来,被他的另一只手盖上了。
他的命早就跟傀儡娃娃绑定了。
这个傀儡主,怎么这么单纯啊。
作者有话说
月树:没想到吧,我还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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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在颈上的红丝带11
桌子上有一个烛台。
台底是鎏金的藤蔓柱像,像攀爬的触手托起一个灯台,灯芯燃着红黄的火光,烛光下,宿光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有些微凉的软唇。
好似滑润的果冻,乖乖柔柔地任他采撷,非常好亲。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吻。
宿光这么认为,因为他看不到映在一侧墙壁上的影子正在张牙舞爪。
月树的白色眼睫毛下耷,在暗淡的光影下显出一点暖黄色和灰青色的暗部,顺着光照的方向投到下眼睑一层阴影。
那里面的眸子像乌黑无光的夜,森冷漠然。
烛火晃动,墙上,宿光自己是正常的俯下身的暗影。
在月树的背后却炸开一团扭曲膨胀开的藤蔓细枝,它们试探地沿着地面窜到宿光的背后,几乎就要拧成一簇巨壮的利剑直直刺向他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