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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厄洛斯给予赫菲斯托斯逃跑的惩罚(强制lay)

 

自从那天之后,奥林匹斯山上的生活仿佛又回归到了平静。

赫菲斯托斯原本有些担心厄洛斯会再度找上门来,只是十几天过去,都没有发现厄洛斯的行踪,他提起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些。

只是他也有些怀疑厄洛斯在酝酿一些更大的恶作剧,毕竟从他和厄洛斯相处的短短几天里,厄洛斯的性格便可窥一二。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赫菲斯托斯辗转反侧,睡意都好似一瞬间飞走了。

赫菲斯托斯双手压在头下,侧头看向打开的窗外,月白风清的静谧夜晚,熠熠星光铺洒在黯色的广阔天空之中,看得他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倏地,一只在月光下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放在了窗口的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起来,轻敲了几下窗台下沿。

“笃笃——笃笃——”

敲打窗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明显,已经阖上双眼的赫菲斯托斯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看向窗边。

厄洛斯俊秀的脸从窗边冒了出来,含笑的深紫色眼瞳看向僵立在床上的赫菲斯托斯。

“怎么不说话?是看见我惊喜得说不出话了吗?”厄洛斯像是没有察觉到赫菲斯托斯的紧张不安,手掌撑着窗台翩然一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从容地跳进了屋内。

“……厄洛斯,你为什么来这里?”赫菲斯托斯猜测厄洛斯或许是来报复自己的。

“当然是因为,我难以忍受对你的思念之情,所以就来找你了。”厄洛斯走进赫菲斯托斯,跛足的火神不安地往后退,直至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你为什么不用银箭呢?”赫菲斯托斯困惑地看着俯视着他的厄洛斯,他不明白厄洛斯为什么不使用银箭,明明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厄洛斯优雅地坐在了赫菲斯托斯的床上,抬手抓住他跛掉的那只脚,清瘦的手臂用力一拽,将缩在床头的赫菲斯托斯硬拽到了他的身侧。

赫菲斯托斯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只能顺着厄洛斯被他拖到了身旁,“你……”

“嘘,听话。这是对你上次不告而别的惩罚。”

厄洛斯揽着他紧绷的腰,摁着他的头埋在了胯下,淡雅的冷香传入赫菲斯托斯的鼻腔之间,温热的面颊却隔着柔顺的长袍感受到更加滚烫的温度。

赫菲斯托斯双唇紧闭,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可按压在他后颈的那只手却容不得他撼动,“赫菲斯托斯,乖一点不行吗,这次我本来不准备把你绑起来的。”

闻言,赫菲斯托斯安静了下来。

厄洛斯轻声笑了笑,掀开了挡在下身的长袍,粗壮的殷红阴茎弹了出来,打在赫菲斯托斯的嘴角旁边。

“你该含进去了。”他抚摸赫菲斯托斯柔软的赭发,提醒着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赫菲斯托斯知晓自己是根本无法反抗厄洛斯的,听话点或许能让他少吃一些苦头。他沉默着将厄洛斯阴茎顶端含进了嘴里,厄洛斯的下体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只有淡淡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让整个脸部都埋在厄洛斯下身的赫菲斯托斯没那么难受。

滚烫的茎身过于粗长了,赫菲斯托斯腔内用力蠕动着,尽量不让牙齿磕碰到厄洛斯的阴茎,缓慢地将大半根肉茎吃进了嘴里,直至顶端龟头抵在了狭窄的喉咙口处,他感觉自己已经吃不进去了。

“赫菲斯托斯,你知道吗?这是惩罚。”厄洛斯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赫菲斯托斯用嘴吞进大半便没有在前进,他知道那是赫菲斯托斯的喉咙口,而后他按住了赫菲斯托斯的后脑勺,缓慢地用力将其往深处捅入。

赫菲斯托斯被这种强制塞入喉咙的恐怖感觉弄得痛苦极了,无法合拢的口腔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沿着滚烫的茎身滑落浸湿了床面。

厄洛斯缓缓开始抽动起阴茎,温热的口腔紧裹住前后耸动的肉茎,他仰头阖目,神情快意。

只是可怜了含着他阴茎的赫菲斯托斯,随着厄洛斯抽动的速度加快,赫菲斯托斯的双手痛苦地在四周胡乱抓挠起来。

厄洛斯没有理会赫菲斯托斯的痛苦,快速抽动着将精液喷洒在他的喉管处,顺着食道流入了赫菲斯托斯的胃里。

“啵”的一声,厄洛斯射过一次后软下些许的肉茎被收缩着想要排出其中异物的口腔挤了出来。

赫菲斯托斯在厄洛斯的阴茎脱出口后,挣扎着从厄洛斯的双腿上爬了起来。之前被肉茎撑得鼓起的脸颊肌肉酸痛发麻,嘴角也有种撕裂开来的疼痛。他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嘴角,上面还沾着粘稠起泡的津液。

还在搓揉放松下颌的赫菲斯托斯肩上落下一只手,他僵直了身体,不知所措地侧头看着那双多情的紫罗兰色眼瞳。

厄洛斯揽住他的肩,顺着肌理分明的大臂一路滑了下去,带有薄茧的掌心覆盖在赫菲斯托斯向下撑在床铺上的手,指尖插入他手指间十指交缠。

被紧紧缠绕住的手掌顺着厄洛斯的动作转移到了他的胯下。

滚烫的温度传入温热的掌心,微微跳动的肉茎彰显着厄洛斯再度苏醒的欲望。

赫菲斯托斯手足无措地把手盖在厄洛斯翘起的阴茎上,战战兢兢地握住,他看了一眼厄洛斯并无不满的表情,上下撸动着粗长的肉茎。

常年铸铁的手掌带有一层薄茧,摩挲着布满青筋的茎身,青筋一鼓一鼓地在掌心跳动摩擦着粗糙的掌纹。

厄洛斯仰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赫菲斯托斯握住厄洛斯阴茎的想要加快速度,令这根胀热的肉茎早点喷射出来。然而厄洛斯抬手拂开了放在他胯下的那只手,只剩阴茎高高昂首,挺立在带有一丝凉意的空气中。

“现在,我们应该开始正餐了。”厄洛斯转过头,深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深夜里散发着幽深的光芒,宛如一条潜藏在黑暗处观察着猎物的毒蛇。

赫菲斯托斯嚅嚅地想要推拒,厄洛斯却已经侧身压近,纤长的手臂绕过他的背部撑在后方,一个散发着紫罗兰香气的吻便落在了赫菲斯托斯阖着的唇瓣上。

他下意识地抵在厄洛斯凸起的锁骨处,推拒着他逼近的身躯,还没等他推开,唇肉上就传来一阵被啃咬的刺痛感觉,如珠贝一样的牙齿咬住了丰润的下唇肉,留下一道浅浅的齿痕。

厄洛斯施然揽住赫菲斯托斯挺直的腰身往胸前一拉,殷红的舌尖趁着他因为疼痛微张的唇瓣钻了进去,缠住赫菲斯托斯僵硬的舌头舔舐起来,被舔弄的腔内软肉不自觉的分泌溢出透明的津液,从他们的唇舌交缠处溢出,顺着下颌流到凸起的喉结之上。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隆起的背肌一路下滑,停留在鼓起的臀丘上方,握住肥厚的臀峰肉尖,打着圈揉弄着滑腻吸手的臀肉。

他被厄洛斯吻得昏昏沉沉,湿润的森绿眼眸朦胧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秀眉眼,深紫色的瞳孔宛如有着巨大的魔力,摄住被其神秘吸引的猎物。

一吻落毕,赫菲斯托斯已是茫然地趴在了乱掉的床单上,厄洛斯双手撑在他的腰侧,蓄势待发的阴茎已经抵在了他赤裸在空气中的臀缝中央。

赫菲斯托斯被滚烫的肉柱一激,清醒了过来。

“不……我现在不想做……”赫菲斯托斯撑起上半身转头看向厄洛斯,惶然看着他。

“为什么呢?赫菲斯托斯,你刚才好像都没有推开我呢。”厄洛斯歪了歪头,似是不解。

“可是阿佛洛狄忒……我已经和他结婚了。”赫菲斯托斯喃喃道。

“阿佛洛狄忒还会在乎你和谁上床吗?”隐含嘲讽的疑惑让赫菲斯托斯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赫菲斯托斯一言不发地用力起身,厄洛斯倒是顺着他的动作,撑起身体的赫菲斯托斯四肢撑在床面上,准备坐起来。

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握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的头压在床面上,只剩孤零零的屁股高耸着。赫菲斯托斯整个人像是母狗求欢的姿态,背对着厄洛斯高高撅起臀部,引诱着人去鞭笞肥厚的臀肉。

“赫菲斯托斯,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要惩罚你的逃跑。”厄洛斯苦恼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觉得你的拒绝会有用呢?”

爱神轻柔的语调令被刚才温柔的吻迷惑的赫菲斯托斯清醒了过来。他颤抖着身体,迎接着粗长阴茎径直冲入了紧涩后穴。他的脸贴着床单,随着厄洛斯猛烈的前后肏弄重重地在床面上摩擦着。

这一次厄洛斯并没有提前帮他扩张,像是要让他记住不听话的痛楚般,直接贯穿了他干涩的后穴,撕裂般的痛迫使他呜咽着想要挣扎着把穴里粗长的肉茎甩出去,厄洛斯却不放任他的动作,把他整个人骑在了身下,扭住他的双手背在后腰上,让想挣脱的赫菲斯托斯挣脱不了他的桎梏。

“呜……唔……痛……好痛……”哭喘着的浑厚嗓音诉说着身后的疼痛,神只紧实的下腹猛烈撞击着赫菲斯托斯肥软的臀肉,淡红紧致的穴口被肉红的阴茎抽打成淫靡的殷红色,快速进出时茎身上带出丝丝血迹。

厄洛斯俯下身压在了赫菲斯托斯宽阔的背上,瘦尖的下巴抵在肩窝,潮热的喘息打在他的耳后。

“……放过我……我错了……呃…嗯…”厄洛斯粗暴的性爱让赫菲斯托斯昏昏沉沉着说出求饶之语。

硕大的龟头顶在他身体里最深最脆弱的地方,厄洛斯伸手抚摸着赫菲斯托斯小腹被肉茎顶出的形状,在他耳边低声笑着,“是吗……”

迟来的快感让大脑昏昏沉沉,赫菲斯托斯已记不清身后的人在后穴里抽插了多久,那根火热的肉茎才抽搐跳动着在麻木的肉穴中喷洒出欲望的白浊。

第二天清早,万物初醒。

习习晨风,拂过床上人疲惫的面庞。赫菲斯托斯睁开惺忪的睡眼,恍恍惚惚地呆坐在床上。

刚醒来的他感觉全身像是被石头来回碾压了一夜,昨晚性事带来的疲惫酸痛还停留在身上,而昨晚压着自己干到半夜的厄洛斯已经不见踪影了。

赫菲斯托斯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掉身上残留下来的情欲痕迹,却愕然发现身上一片干爽。陷入昏睡之前所附着在皮肤上黏腻体液都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

“厄洛斯……”赫菲斯托斯下意识地唤出那个名字,嘶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原本的低醇音色,肿痛的嗓子却提醒着昨夜厄洛斯的所作所为。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润了润发干发痒的嗓子,呆坐在床边,思绪飘向了远方。

自从和阿佛洛狄忒结婚以来,奇怪的事就接踵而来,他却束手无策,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厄洛斯的兴趣要什么时候才能消退呢?赫菲斯托斯并不知晓。

今日他本来准备给阿佛洛狄忒带去新做好的首饰的,但此刻身心交瘁的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讨好美神了,只想好好在家里休养一天的身体。

况且……赫菲斯托斯想到近来总是在阿佛洛狄忒的神殿周围看见他的弟弟,阿瑞斯的身影。之前就有听奥林匹斯山上得神仆们在私下讨论起阿瑞斯心仪阿佛洛狄忒,一直在苦苦追求美神的传闻。

高大俊美的战神阿瑞斯和代表美的神只阿佛洛狄忒一定更为相配吧,只是赫拉却不喜阿佛洛狄忒,逼迫他嫁给了自己……想到这里,赫菲斯托斯心口涌现出密密麻麻的酸疼感觉,那既是他求而不得的酸楚,也是他从不曾停止的自卑。

灰心丧气的他甚至已经失去了面对阿佛洛狄忒的勇气。

接下来好几天赫菲斯托斯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天天去阿佛洛狄忒的神殿给他带自己做的首饰,而是独自一人在家颓废着。

神殿中的阿佛洛狄忒早在赫菲斯托斯第一天没来他这里送他那些自己打造的小玩意儿时就注意到了。

第一天的时候他只是以为赫菲斯托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没有准时来他这里,可是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往常一向殷勤粘人的火神都没有出现。

拉不下面子的阿佛洛狄忒一开始还稳坐在自己的神殿内,可是之后的几天他时常忍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起来,怀疑赫菲斯托斯是不是又被厄洛斯给掳走了,或是赫菲斯托斯是不是背着他和厄洛斯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

直到第六天的夜晚,阿佛洛狄忒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复杂情感,准备去赫菲斯托斯家里看他是否还安好亦或是……

阿佛洛狄忒告诉自己,正如阿波罗那夜开导他的话一样,他是为了自己的脸面才去看赫菲斯托斯,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的东西。

然而此时此刻的赫菲斯托斯,正与出现在自己家中的不速之客对峙着。

“赫菲斯托斯,我来了。好几天不见,你有想念我吗?”神出鬼没的厄洛斯突兀地出现在赫菲斯托斯的床边,吓得正准备入睡的他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

“厄洛斯你……你这几天去哪了?”厄洛斯种种恶劣的行为和他之前的惩罚让赫菲斯托斯如今学乖了很多。他不想说些什么抗拒的话语换来厄洛斯再一次的惩罚。

“没什么,只是去找阿波罗切磋了一下。”厄洛斯抚摸着线条柔和的下颌,露出了像是在回味一些趣事的愉悦笑容,看得仰视着他的赫菲斯托斯一阵恶寒。

厄洛斯垂下眼眸,直直对上仰头看着自己的那双森绿色眼瞳,突然伸手捧住了那张呆呆看着自己的脸,弯下腰凑近赫菲斯托斯,“我们来做吧。”俊秀的脸上挂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灿烂笑容。

厄洛斯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想要将赫菲斯托斯往后推去,这几日已经想好准备不再反抗厄洛斯的他顺从地躺倒在了床上。

正当厄洛斯要做出下一步的动作时,他侧头倾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口。身下躺倒的赫菲斯托斯不明所以地看着停下动作的厄洛斯。

随着脚步的越发逼近,厄洛斯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兴致盎然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变得不安的赫菲斯托斯想要推开身上的厄洛斯,身上的少年只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撑在他身体上方的姿势。

还没等到他成功推开厄洛斯,脚步声的主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是阿佛洛狄忒。

赫菲斯托斯的脸上的血色褪尽,变得一片惨白。厄洛斯倒是不慌不忙地跟出现在门口的美丽神只对上了眼神。只是一个眼神中尽是挑衅,另一个也是充斥着灼人的、难以掩饰的怒火。

“你们,在做什么?!”一阵静默之后,阿佛洛狄忒开口了,眼中满是冰冷和厌恶,死死盯着在床上挨得极近的两人。

阿佛洛狄忒怎么也没能想到,这一幕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之前为自己前来所找的理由竟然就这么成了真实的一幕。

“我们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阿佛洛狄忒。”厄洛斯在阿佛洛狄忒的死亡注视下,仍是面不改色,甚至还伸手抚上了赫菲斯托斯结实的大腿。

赫菲斯托斯挣扎起身,惶然地看向他,阿佛洛狄忒眼中噬人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你,赫菲斯托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然后,他听见阿佛洛狄忒这样问着他。

赫菲斯托斯舔了舔干涩的唇,始料未及的事态发展,让三个人都静止在原地。

阿佛洛狄忒面上冷色随着赫菲斯托斯的沉默不语愈发冷凝起来。

等到赫菲斯托斯终于鼓起勇气想说些什么,厄洛斯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解释。

“阿佛洛狄忒,何必生气呢?所有人都知晓你并不喜欢赫菲斯托斯,只是受赫拉的逼迫才和他成婚的。”厄洛斯搭着赫菲斯托斯平阔的肩膀,装作很是疑惑的模样,无辜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在乎赫菲斯托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你也可以去找其他人,比如阿瑞斯?”

赫菲斯托斯呼吸滞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看向阿佛洛狄忒。

“你们两个背着我搞在一起,是想让我在奥林匹斯众神那里丢尽脸面吗?”

“厄洛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一道金色闪电骤然划破夜幕,照亮屋内表情各异的三人。

阿佛洛狄忒嘴角抿成一条冷硬平直的线,定定看了赫菲斯托斯一眼后,径直地向坐在床上的两人走了过来。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阿佛洛狄忒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扯起身,赫菲斯托斯被拖得踉跄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毫无动作的厄洛斯。

阿佛洛狄忒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还以为他要向厄洛斯求助,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你以为你的奸夫会帮你吗?别天真了!”阿佛洛狄忒冷笑,“而且你还记得你母亲赫拉的神职吗?如果不想让她惩罚你,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赫菲斯托斯听见赫拉的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颤。赫拉是婚姻的守护神,绝不会对自己这个不喜的儿子留情的。

“阿佛洛狄忒,我怎么会抛下我的赫菲斯托斯不管不顾呢?”厄洛斯起身抓住火神的另一只手,“你不会也误会我了吧,赫菲斯托斯?”

“厄洛斯,你……你先放开我吧……”赫菲斯托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跟阿佛洛狄忒回去。

阿佛洛狄忒轻蔑地看了厄洛斯一眼,带着赫菲斯托斯离开了。

只留下厄洛斯独自一人停留在房中。

阿佛洛狄忒带着赫菲斯托斯回到神殿后,赫菲斯托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秀眉紧蹙,火神更是不敢开口说话。

“赫菲斯托斯,把衣服脱了。”乍然听到这句话,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还是你要我来动手?”阿佛洛狄忒冷声说着,见赫菲斯托斯仍是一动不动,他不耐地伸手往只披着一件清凉短袍的火神一身一扯,长袍便飘落在暗金色的地砖上。

赫菲斯托斯赤身裸体地站在神殿中央,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阿佛洛狄忒。

常年锻铁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都是紧实分明的。阿佛洛狄忒仔细打量着他的身躯,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其他人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阿佛洛狄忒面上冷意消退,神色和缓了些许。

他拿出了一枚戒指,站在了赫菲斯托斯身前。赫菲斯托斯茫然地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是之前他为婚礼所做的给阿佛洛狄忒的那枚。

“这是……”

“这是你之前做的那枚戒指。”

赫菲斯托斯不解地看着那枚戒指,不明白阿佛洛狄忒这个时候拿出来的用意是什么。

“把这个穿在你的左侧乳头上。”

“为、为什么……”

“为了让你记住自己是个已婚的,要恪守忠诚婚姻的人。”阿佛洛狄忒神色清淡,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容置疑之意。

赫菲斯托斯嘴唇翕合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心中本就又愧又怕,不敢反抗阿佛洛狄忒得决定。

他双手颤颤悠悠地接过了那枚戒指,上面的接口处已经被阿佛洛狄忒变成可卡上的钉扣。

赫菲斯托斯感受到阿佛洛狄忒催促的目光,咬了咬牙,揉捏了几下凹陷进去的乳头,迫使它变硬挺立起来。那些暗红戒指的卡扣靠近硬挺的乳头,用力一按。

“啊———唔………”

剧烈的刺痛让赫菲斯托斯忍不住惊呼出声。当卡扣合上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胸前的肌肉一跳一跳地释放着难受的感觉,被穿刺的乳头在一开始的剧痛之后,又浮现出一种难耐的痒意,他不自禁地想要去抓挠瘙痒的乳头,手刚碰上胸前就人一巴掌拍开了。

“刚穿上别去碰它。我已经在上面施加了一部分我的神力。”

“记住,你要恪守自己已婚的本分。以后如果你脱下衣物和别人乱来的话,我会知晓的。”阿佛洛狄忒警告着赫菲斯托斯,“到时候就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了。”

丝丝血迹从乳头的伤口里溢出,赫菲斯托斯听见阿佛洛狄忒的话之后并不敢自己擅自去动它,只能沉默着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长袍披在身上,小心的避过了胸前的伤口。

二人各怀心事,没有再进行多余的交流。

——————

接下来几天赫菲斯托斯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阿佛洛狄忒的神殿处,厄洛斯也并没有再来找寻他。

“赫菲斯托斯,你怎么还在这里?!”青年张扬的声音传来,赫菲斯托斯想要跛着脚想要快速走出声音主人的视线,那个人见自己向来看不上的火神竟然敢不回自己的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牢牢抓住火神的手腕不让他离去。

“嘿,我说赫菲斯托斯,你竟然敢不回我的话?”阿瑞斯对赫菲斯托斯这个残疾兄长毫不尊敬,以前鼻孔朝天,看见也从来当没看见火神。但自从火神和美神结婚之后,他这个阿佛洛狄忒的追求者就开始针对起赫菲斯托斯了。

“你这个家伙可真是不知羞耻,明明知道阿佛洛狄忒厌恶你,还要像条哈巴狗一样缠着他不放,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阿瑞斯的冷嘲热讽他已经听过许多次了,赫菲斯托斯早就对其产生了免疫。

“该死的,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阿瑞斯攥住他的衣襟,身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

“这是母亲的要求,你可以去问她。”赫菲斯托斯也不想平白无故就挨一顿打,终于对阿瑞斯开了口。

“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竟然让美丽的阿佛洛狄忒嫁给你这么个家伙。”阿瑞斯听见赫拉的名字,悻悻然地收回了手。

“阿瑞斯,你怎么来了?”阿佛洛狄忒从神殿外走进来,疑惑地看向阿瑞斯。

“哦!我美丽的阿佛洛狄忒,阿波罗让我来请你去参加他举办的宴会呢!”阿瑞斯一见到阿佛洛狄忒,就一脸痴迷深情的模样。

“阿波罗又举办宴会了?”阿佛洛狄忒沉吟了几秒,“赫菲斯托斯,你这次跟我一起去。”

“什么?!”两声重叠的惊呼传来。阿瑞斯嫌恶地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赫菲斯托斯。

“阿波罗可没邀请他,不请自来不太好吧。”阿瑞斯并不想破坏他自以为的二人世界。

“没关系,我会和阿波罗说的。”阿佛洛狄忒决定好的事也不会再听从他人的意见,他瞥了瞥身后的两人,示意他们快点跟上他的脚步。

阿瑞斯狠狠瞪了赫菲斯托斯一眼,快步走上前和阿佛洛狄忒并肩而立,赫菲斯托斯默默地跟在后边,不发一言。

一路上阿瑞斯绞尽脑汁,东拉西扯的说些好话想讨阿佛洛狄忒的欢心。

阿佛洛狄忒今日心情不怎么好,也没有跟阿瑞斯交谈的兴趣。于是一路上三个人,只有阿瑞斯在那里喋喋不休。

阿波罗的宴会这次在四季常青的克里特岛上举行。三人乘着奔腾的海浪到达了克里特岛沿岸,顺着枝叶繁多的树林往中心处漫步而去。

树影轻摇,草木芬芳,只见好几位主神正在一起杯酒言欢。

阿佛洛狄忒看着前方聚集在一起的主神们,眉峰微敛。他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有赫拉和宙斯的到来。

他刚想转身走到另一边,身边那个没脑子的阿瑞斯却直直地向赫拉那边挥手呼喊。

“嘿!母亲,你怎么也来了!”阿瑞斯傻不拉几地将赫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赫拉听到阿瑞斯的声音,素来高傲严肃的表情慢慢地温软下来。直到她转头向阿瑞斯那边看去,却看到两个让她看见就觉得心生厌烦的人,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踪,两道细长的秀眉皱成了川字型,咬牙切齿地看着阿佛洛狄忒和他身后的赫菲斯托斯。

“阿瑞斯,你怎么和他们两个在一起?”

“我去阿佛洛狄忒那里找他,结果他说要带赫菲斯托斯一起来,就……”阿瑞斯耸耸肩,侧头瞥了赫菲斯托斯一眼。

“阿瑞斯,我们去找阿波罗了,你就先在这里陪赫拉吧。”阿佛洛狄忒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便准备走人,不想再看见赫拉这张脸。

“可是……喂!”阿瑞斯看见阿佛洛狄忒转身离开,急忙想上前拦住他,却被赫拉从背后拉住。

“阿瑞斯,留在这!”

那对母子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阿佛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二人都不禁松了口气,他们心有戚戚焉地对视了一眼,倒是打破了他们这几天来的静默。

只不过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应该在场的宴会主人阿波罗。反而看见了一个紫发少女蹲在一个草丛前念念有词的样子。

“厄里斯?你怎么在这?”

紫发少女被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可恶!阿佛洛狄忒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可是阿波罗应该没有邀请你吧。”

“你们这些家伙有宴会都不邀请我!可恶!太可恶了!”厄里气急败坏地揪着树丛上的青绿叶子,不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一层绿叶的残躯。

“好了,阿波罗也是怕你在他的宴会上引起纷争,不要生他的气了。”阿佛洛狄忒无奈地看着眼前像个孩子,实际上却是纷争女神的厄里斯。

“哼!”厄里斯听见阿佛洛狄忒的话,心里不知怎么想的,眼睛骨碌碌一转,跳进草丛里跑走了。

另一边的赫拉和身旁的几位神说笑着,余光瞥见桌上突然多了一个金苹果,上面还刻着一句话“献给奥林匹斯山上最美的女神”。

赫拉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勾了起来,这个金苹果放在她手边的桌上,上面还写着献给奥林匹斯山上最美的女神,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送给她的。

她拿起桌上的金苹果,轻轻地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果肉入口瞬间化为液体,芳香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里。

赫拉正享用着美味的金苹果,疼痛的感觉却突然从额角处传来。她昏昏沉沉地站在原地,金色的卷发顺着低垂的头颅挡住了她美丽的脸庞。

“阿佛洛狄忒……”她喃喃自语着,顺着阿佛洛狄忒之前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阿佛洛狄忒找不到阿波罗只好作罢,他跟赫菲斯托斯并肩而立,在翠意盎然的森林信步而走。

“赫菲斯托斯……之前厄洛斯是不是……”阿佛洛狄忒想了许久,还是想问问他和厄洛斯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蓦地,一根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权杖向着阿佛洛狄忒俊美的脸庞打来。

赫菲斯托斯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厄洛斯的事,晃眼间看见赫拉的权杖竟猛力向阿佛洛狄忒打来。

惊慌失措之下,赫菲斯托斯来不及让阿佛洛狄忒多开,只能用高大的身躯强行接下了权杖沉重的一击。

“噗——”赫菲斯托斯受重击之下吐出了一口血,倒入了阿佛洛狄忒的怀中。

“赫菲斯托斯!……可恶!”阿佛洛狄忒咬牙看了一眼准备再次朝他打来的权杖,抱起赫菲斯托斯就往宙斯所在的地方极速跑了过去。

他认出那是赫拉的权杖,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发些什么疯。但分享宙斯一半权力的权杖并不是他能抵挡的。

“哦!狄俄尼索斯,你看见忒提斯了吗?她今天可真漂亮。”

宙斯正与身旁的酒神谈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阿佛洛狄忒?还有……赫菲斯托斯?!这是怎么回事?!”宙斯惊怒地看向背后不断渗血赫菲斯托斯。

“赫拉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用权杖攻击我,赫菲斯托斯替我挡了一下……”阿佛洛狄忒拂开赫菲斯托斯浸满汗水的额发,眼神晦暗不明。

这时,赫拉手持着权杖跟了过来。

宙斯眯了眯眼,击落了赫拉手中的权杖。

“赫拉,你还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低垂着头的赫拉这时才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她看着眼前重伤的赫菲斯托斯,刚才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赫拉摇着头冲着周围的人大喊大叫。

“够了!就算你厌恶阿佛洛狄忒,也不能做出这种事!还将你亲生的赫菲斯托斯打成重伤……”宙斯冷哼一声,用神力禁锢住赫拉将她送回了自己的神殿。

“阿佛洛狄忒,赫菲斯托斯怎么样了?”

“他昏迷过去了,不过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了。”

“宙斯,我先带他回去了。”阿佛洛狄忒抱起昏迷中赫菲斯托斯,冲宙斯颔首道。

“去吧……唉,也不知道赫拉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后的声音逐渐远去,阿佛洛狄忒乘着白云带着赫菲斯托斯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神殿。

昏迷的赫菲斯托斯被他放在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阿佛洛狄忒想到阿波罗那里应该有一些治疗伤口效果不错的草药,转身又返回去寻找阿波罗,留下赫菲斯托斯在床上先休养。

“唔……”

阿佛洛狄忒离开后不久,床上原本昏迷着的赫菲斯托斯突然睁开了黯淡的双眼。

“这儿……这是哪里……”

“我好像……看不见了……我……是赫菲斯托斯?”眼前一片黑暗的赫菲斯托斯摸索着床边坐起来。

赫菲斯托斯醒来后脑袋里一片混沌,他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像蒙上了一层纱一般,只能记得一部分的事情。

“……我为什么……看不见东西了?”

赫菲斯托斯迷茫地思考着,在他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瘸子,并不是一个瞎子啊……

而且……这里好像不是他的家。

心生不安的赫菲斯托斯摸索着神殿里的墙面,缓慢得如乌龟一般像外面挪动而去。

一股紫罗兰的香气从风中飘来,赫菲斯托斯嗅闻着这股花香,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他在空气中无助摸索的手腕。

“是谁?……我……啊……”

“可怜的赫菲斯托斯,跟着阿佛洛狄忒走了之后,就是这种悲惨的下场吗?”来人的声音清澈,让赫菲斯托斯觉得愈发熟悉起来。

“抱歉……我的记忆好像出了一些问题,我好像认识你?但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厄洛斯,我是厄洛斯。跟我离开吧,我会帮你治好身上的伤的。”

赫菲斯托斯茫然地跟着这个让他有些熟悉感觉的男人离开了。他不记得他是谁了,可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跟着这个人或许……

无法视物令赫菲斯托斯惶惶地在厄洛斯的长袍上攥出几道褶皱,厄洛斯察觉到他的害怕,回握住赫菲斯托斯因紧张不安而变得冰凉的手。

“赫菲斯托斯,别害怕,我马上就带你回塔耳塔诺斯了。”

赫菲斯托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现在看不见厄洛斯的脸,但他还是凭着感觉冲着厄洛斯的方向对他露出了一个充满感激的笑容。

厄洛斯扶着赫菲斯托斯的身体,张开巨大的纯白羽翼带着他飞向了塔耳塔诺斯。

塔耳塔诺斯附近的地面依旧干涸开裂,厄洛斯轻巧地降落在地面上,赫菲斯托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上鞋,他赤足踩着干裂的坚硬地面,低着声问厄洛斯,“这里……就是塔耳塔诺斯吗?”

“你脚下就是塔耳塔诺斯的入口,不过……你连这里都忘了?你之前还在这里住过几天的。”厄洛斯将手搭在他结实的腰身上,引导着跛足又无法视物的火神朝着塔耳塔诺斯里神殿的方向走去。

赫菲斯托斯默默感受着厄洛斯体贴的照顾,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以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不是,其实……”厄洛斯故作犹豫,带着一丝怅然的情绪说出了让赫菲斯托斯僵住身体的过去。

“我是你的情人,但是你并不喜欢我呢。”厄洛斯说完,幽幽叹了一口气。

“……?!”

“你心爱的人是阿佛洛狄忒,前不久你们才成婚,只是这是你母亲赫拉逼迫的,阿佛洛狄忒并不喜欢你,导致你们婚后彼此都过得不幸福。”

“……那你为什么会和我?”厄洛斯说出的话让赫菲斯托斯的大脑几乎当场宕机。

“之前有一次跟阿波罗开了个小玩笑,结果他从此怀恨在心,偷袭了我并用金箭刺进我的心口。而金箭的魔力就是让人在醒来后爱上看见的第一个人,我那时正好看见了你……”

“抱歉……我……我是说,在那之后,我就和你在一起了吗?”

“是的……或许你是为了缓解自己在感情中失足的伤痛才同我这个被金箭魔力所操控的家伙在一起。”

“不过我并不怪你,从前的我不曾感受过爱情的芬芳,直到金箭射中我,让我爱上了你,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痛苦却又欢愉的滋味。”

厄洛斯嘴里说着受伤的话语,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只是目盲的赫菲斯托斯并不能看见这个笑容,反而厄洛斯言语中的感伤令他心乱如麻。

“这个金箭,你没能解除吗?”赫菲斯托斯一想到自己趁人之危,利用帮助自己的厄洛斯来抚平自己心中的伤痛,就觉得于心不安。

“实际上,我已经解除金箭有一段时间了,但之前那些快乐的回忆却不会消失。我终究难以忍耐对你的思念之情,忍不住再次来到你的身边陪伴着你。”仿佛情至深处,厄洛斯将赫菲斯托斯困在了自己有力的臂弯,冰凉的面颊埋在他温热的侧颈。

“抱歉……我……对不起……厄洛斯。”心怀愧疚的赫菲斯托斯迟疑了几秒,还是选择回抱住了厄洛斯。

“没关系,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厄洛斯紧紧拥住赫菲斯托斯,又仿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放开了怀中丰满结实的身躯。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神殿,帮你治伤要紧。”

赫菲斯托斯扶着厄洛斯的手,还沉浸在之前的故事中的他突然想起,对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呢……

他没有想多久,厄洛斯便搀着他坐到了柔软的床上。

厄洛斯捧着他的脸靠近自己,冰凉的指尖撑开他微微闭起的眼睑观察起来。

赫菲斯托斯此刻虽然不能视物,但极近的面部距离让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厄洛斯的视线聚集在他的双眼处。

“这个伤……我需要去找倪克斯借一些药草才行。不过倪克斯现在不在塔耳塔诺斯,得等她过几天回来才行。”他说话时潮热的呼吸扑打在赫菲斯托斯的脸上,厄洛斯带着一丝冷意的体香将紧张的火神团团包裹起来。

“没关系……能治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赫菲斯托斯感受着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想到厄洛斯对自己的态度,面红耳赤着说起了另一件事,“厄洛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我当时并不在现场……不过听当时在场的人说,是你的母亲赫拉对阿佛洛狄忒出手,你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赫拉的攻击才会受伤的。”厄洛斯察觉到了赫菲斯托斯羞怯的情绪,体贴着顺着他转移话题的问题回答道。

赫菲斯托斯也明白厄洛斯对他的体贴,不禁对他心生好感起来。

“我当时听说之后便赶到阿佛洛狄忒的神殿,听说他将你带回去治伤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看见他的身影。”

厄洛斯说完后,赫菲斯托斯沉默了一会儿,“毕竟他是被逼迫着跟我结婚的,也是赫拉要对他出手……”

厄洛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紧握住了赫菲斯托斯因受伤冰冷的手。

…………

另一边,阿佛洛狄忒的神殿里。

“怎么会?!赫菲斯托斯人呢……”

阿佛洛狄忒从阿波罗那里取到治疗的草药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赶了回来。

但是当他回到神殿后才发现原本昏迷在床上的赫菲斯托斯,此刻已经不见踪影。

“难道赫菲斯托斯回自己家了……”

阿佛洛狄忒看着金色地砖上带有血迹的脚印一路延伸到神殿门口,说明赫菲斯托斯是自己清醒后走掉的。

他想到赫菲斯托斯身上替自己而挡的伤就放不下心来。阿佛洛狄忒才回到神殿没多久就又拿着药草向外走去,准备去赫菲斯托斯家里看看他现在是否在家。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赫菲斯托斯也并不在自己家中。

“该死,他受着伤又能去哪?!”阿佛洛狄忒咬了咬牙,内心的担忧几乎要冲破而出。

“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你在哪!你在哪!”

阿佛洛狄忒沿路不停呼喊寻找着赫菲斯托斯,他担心赫菲斯托斯昏倒在无人知晓的路边,于是不肯放过每一处赫菲斯托斯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阿佛洛狄忒担忧的呼喊和悲伤的美丽面容让路边的植物们也不免动容。

“嘿,我们要不要告诉阿佛洛狄忒是塔耳塔诺斯的那位带走了赫菲斯托斯?”

“不行!那位的性格要是知道是我们告的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路边的花朵们交头接耳争论着要不要告诉阿佛洛狄忒赫菲斯托斯此时所在的地方。

阿佛洛狄忒的耳朵动了动,仿佛听见有什么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惊喜地侧头看去,才发现并不是赫菲斯托斯,而是一顿娇艳的铃兰花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嘿!美丽的阿佛洛狄忒,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赫菲斯托斯被塔耳塔诺斯的那位带走了!”铃兰花细细地声音传进了阿佛洛狄忒的耳中。

“……原来是,厄洛斯。”阿佛洛狄忒懊恼道,厄洛斯许久没有出现,他险些都忘记了这个人。

“阿佛洛狄忒!不要告诉那位是我告的密!”铃兰花说到那位时,极富灵性的抖了抖身体。

“我知道的。谢谢你,小铃兰。”

阿佛洛狄忒漠然眺望着塔耳塔诺斯的方向,片刻后便朝着塔耳塔诺斯的方向赶去。

暮霭昏昏,晚风猎猎。身穿黑色星花纱衣的古老女神乘着风马云车从天的尽头奔腾着跨越广阔的天空,黑暗跟随在她的身后,染黑暮色天空,象征着黑夜的女神为万物生灵带来休养生息的时刻。

倪克斯驾驶着神骏黑马径直冲入了塔耳塔诺斯的深渊之中,身后的黑暗与塔耳塔诺斯融为一体。

“厄洛斯?”低哑的女声疑惑地唤出伫立在深渊里巍峨神殿处的那道颀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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