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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赫菲斯托斯的X前从此多了一枚戒指

 

赫菲斯托斯舔了舔干涩的唇,始料未及的事态发展,让三个人都静止在原地。

阿佛洛狄忒面上冷色随着赫菲斯托斯的沉默不语愈发冷凝起来。

等到赫菲斯托斯终于鼓起勇气想说些什么,厄洛斯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解释。

“阿佛洛狄忒,何必生气呢?所有人都知晓你并不喜欢赫菲斯托斯,只是受赫拉的逼迫才和他成婚的。”厄洛斯搭着赫菲斯托斯平阔的肩膀,装作很是疑惑的模样,无辜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在乎赫菲斯托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你也可以去找其他人,比如阿瑞斯?”

赫菲斯托斯呼吸滞了一下,神色复杂地看向阿佛洛狄忒。

“你们两个背着我搞在一起,是想让我在奥林匹斯众神那里丢尽脸面吗?”

“厄洛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一道金色闪电骤然划破夜幕,照亮屋内表情各异的三人。

阿佛洛狄忒嘴角抿成一条冷硬平直的线,定定看了赫菲斯托斯一眼后,径直地向坐在床上的两人走了过来。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阿佛洛狄忒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扯起身,赫菲斯托斯被拖得踉跄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毫无动作的厄洛斯。

阿佛洛狄忒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还以为他要向厄洛斯求助,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你以为你的奸夫会帮你吗?别天真了!”阿佛洛狄忒冷笑,“而且你还记得你母亲赫拉的神职吗?如果不想让她惩罚你,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赫菲斯托斯听见赫拉的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颤。赫拉是婚姻的守护神,绝不会对自己这个不喜的儿子留情的。

“阿佛洛狄忒,我怎么会抛下我的赫菲斯托斯不管不顾呢?”厄洛斯起身抓住火神的另一只手,“你不会也误会我了吧,赫菲斯托斯?”

“厄洛斯,你……你先放开我吧……”赫菲斯托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跟阿佛洛狄忒回去。

阿佛洛狄忒轻蔑地看了厄洛斯一眼,带着赫菲斯托斯离开了。

只留下厄洛斯独自一人停留在房中。

阿佛洛狄忒带着赫菲斯托斯回到神殿后,赫菲斯托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秀眉紧蹙,火神更是不敢开口说话。

“赫菲斯托斯,把衣服脱了。”乍然听到这句话,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还是你要我来动手?”阿佛洛狄忒冷声说着,见赫菲斯托斯仍是一动不动,他不耐地伸手往只披着一件清凉短袍的火神一身一扯,长袍便飘落在暗金色的地砖上。

赫菲斯托斯赤身裸体地站在神殿中央,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阿佛洛狄忒。

常年锻铁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块肌肉都是紧实分明的。阿佛洛狄忒仔细打量着他的身躯,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其他人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阿佛洛狄忒面上冷意消退,神色和缓了些许。

他拿出了一枚戒指,站在了赫菲斯托斯身前。赫菲斯托斯茫然地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是之前他为婚礼所做的给阿佛洛狄忒的那枚。

“这是……”

“这是你之前做的那枚戒指。”

赫菲斯托斯不解地看着那枚戒指,不明白阿佛洛狄忒这个时候拿出来的用意是什么。

“把这个穿在你的左侧乳头上。”

“为、为什么……”

“为了让你记住自己是个已婚的,要恪守忠诚婚姻的人。”阿佛洛狄忒神色清淡,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容置疑之意。

赫菲斯托斯嘴唇翕合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心中本就又愧又怕,不敢反抗阿佛洛狄忒得决定。

他双手颤颤悠悠地接过了那枚戒指,上面的接口处已经被阿佛洛狄忒变成可卡上的钉扣。

赫菲斯托斯感受到阿佛洛狄忒催促的目光,咬了咬牙,揉捏了几下凹陷进去的乳头,迫使它变硬挺立起来。那些暗红戒指的卡扣靠近硬挺的乳头,用力一按。

“啊———唔………”

剧烈的刺痛让赫菲斯托斯忍不住惊呼出声。当卡扣合上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胸前的肌肉一跳一跳地释放着难受的感觉,被穿刺的乳头在一开始的剧痛之后,又浮现出一种难耐的痒意,他不自禁地想要去抓挠瘙痒的乳头,手刚碰上胸前就人一巴掌拍开了。

“刚穿上别去碰它。我已经在上面施加了一部分我的神力。”

“记住,你要恪守自己已婚的本分。以后如果你脱下衣物和别人乱来的话,我会知晓的。”阿佛洛狄忒警告着赫菲斯托斯,“到时候就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了。”

丝丝血迹从乳头的伤口里溢出,赫菲斯托斯听见阿佛洛狄忒的话之后并不敢自己擅自去动它,只能沉默着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长袍披在身上,小心的避过了胸前的伤口。

二人各怀心事,没有再进行多余的交流。

——————

接下来几天赫菲斯托斯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阿佛洛狄忒的神殿处,厄洛斯也并没有再来找寻他。

“赫菲斯托斯,你怎么还在这里?!”青年张扬的声音传来,赫菲斯托斯想要跛着脚想要快速走出声音主人的视线,那个人见自己向来看不上的火神竟然敢不回自己的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牢牢抓住火神的手腕不让他离去。

“嘿,我说赫菲斯托斯,你竟然敢不回我的话?”阿瑞斯对赫菲斯托斯这个残疾兄长毫不尊敬,以前鼻孔朝天,看见也从来当没看见火神。但自从火神和美神结婚之后,他这个阿佛洛狄忒的追求者就开始针对起赫菲斯托斯了。

“你这个家伙可真是不知羞耻,明明知道阿佛洛狄忒厌恶你,还要像条哈巴狗一样缠着他不放,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阿瑞斯的冷嘲热讽他已经听过许多次了,赫菲斯托斯早就对其产生了免疫。

“该死的,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阿瑞斯攥住他的衣襟,身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

“这是母亲的要求,你可以去问她。”赫菲斯托斯也不想平白无故就挨一顿打,终于对阿瑞斯开了口。

“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竟然让美丽的阿佛洛狄忒嫁给你这么个家伙。”阿瑞斯听见赫拉的名字,悻悻然地收回了手。

“阿瑞斯,你怎么来了?”阿佛洛狄忒从神殿外走进来,疑惑地看向阿瑞斯。

“哦!我美丽的阿佛洛狄忒,阿波罗让我来请你去参加他举办的宴会呢!”阿瑞斯一见到阿佛洛狄忒,就一脸痴迷深情的模样。

“阿波罗又举办宴会了?”阿佛洛狄忒沉吟了几秒,“赫菲斯托斯,你这次跟我一起去。”

“什么?!”两声重叠的惊呼传来。阿瑞斯嫌恶地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赫菲斯托斯。

“阿波罗可没邀请他,不请自来不太好吧。”阿瑞斯并不想破坏他自以为的二人世界。

“没关系,我会和阿波罗说的。”阿佛洛狄忒决定好的事也不会再听从他人的意见,他瞥了瞥身后的两人,示意他们快点跟上他的脚步。

阿瑞斯狠狠瞪了赫菲斯托斯一眼,快步走上前和阿佛洛狄忒并肩而立,赫菲斯托斯默默地跟在后边,不发一言。

一路上阿瑞斯绞尽脑汁,东拉西扯的说些好话想讨阿佛洛狄忒的欢心。

阿佛洛狄忒今日心情不怎么好,也没有跟阿瑞斯交谈的兴趣。于是一路上三个人,只有阿瑞斯在那里喋喋不休。

阿波罗的宴会这次在四季常青的克里特岛上举行。三人乘着奔腾的海浪到达了克里特岛沿岸,顺着枝叶繁多的树林往中心处漫步而去。

树影轻摇,草木芬芳,只见好几位主神正在一起杯酒言欢。

阿佛洛狄忒看着前方聚集在一起的主神们,眉峰微敛。他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有赫拉和宙斯的到来。

他刚想转身走到另一边,身边那个没脑子的阿瑞斯却直直地向赫拉那边挥手呼喊。

“嘿!母亲,你怎么也来了!”阿瑞斯傻不拉几地将赫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赫拉听到阿瑞斯的声音,素来高傲严肃的表情慢慢地温软下来。直到她转头向阿瑞斯那边看去,却看到两个让她看见就觉得心生厌烦的人,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踪,两道细长的秀眉皱成了川字型,咬牙切齿地看着阿佛洛狄忒和他身后的赫菲斯托斯。

“阿瑞斯,你怎么和他们两个在一起?”

“我去阿佛洛狄忒那里找他,结果他说要带赫菲斯托斯一起来,就……”阿瑞斯耸耸肩,侧头瞥了赫菲斯托斯一眼。

“阿瑞斯,我们去找阿波罗了,你就先在这里陪赫拉吧。”阿佛洛狄忒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便准备走人,不想再看见赫拉这张脸。

“可是……喂!”阿瑞斯看见阿佛洛狄忒转身离开,急忙想上前拦住他,却被赫拉从背后拉住。

“阿瑞斯,留在这!”

那对母子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阿佛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二人都不禁松了口气,他们心有戚戚焉地对视了一眼,倒是打破了他们这几天来的静默。

只不过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应该在场的宴会主人阿波罗。反而看见了一个紫发少女蹲在一个草丛前念念有词的样子。

“厄里斯?你怎么在这?”

紫发少女被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可恶!阿佛洛狄忒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可是阿波罗应该没有邀请你吧。”

“你们这些家伙有宴会都不邀请我!可恶!太可恶了!”厄里气急败坏地揪着树丛上的青绿叶子,不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一层绿叶的残躯。

“好了,阿波罗也是怕你在他的宴会上引起纷争,不要生他的气了。”阿佛洛狄忒无奈地看着眼前像个孩子,实际上却是纷争女神的厄里斯。

“哼!”厄里斯听见阿佛洛狄忒的话,心里不知怎么想的,眼睛骨碌碌一转,跳进草丛里跑走了。

另一边的赫拉和身旁的几位神说笑着,余光瞥见桌上突然多了一个金苹果,上面还刻着一句话“献给奥林匹斯山上最美的女神”。

赫拉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勾了起来,这个金苹果放在她手边的桌上,上面还写着献给奥林匹斯山上最美的女神,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送给她的。

她拿起桌上的金苹果,轻轻地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果肉入口瞬间化为液体,芳香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里。

赫拉正享用着美味的金苹果,疼痛的感觉却突然从额角处传来。她昏昏沉沉地站在原地,金色的卷发顺着低垂的头颅挡住了她美丽的脸庞。

“阿佛洛狄忒……”她喃喃自语着,顺着阿佛洛狄忒之前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阿佛洛狄忒找不到阿波罗只好作罢,他跟赫菲斯托斯并肩而立,在翠意盎然的森林信步而走。

“赫菲斯托斯……之前厄洛斯是不是……”阿佛洛狄忒想了许久,还是想问问他和厄洛斯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蓦地,一根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权杖向着阿佛洛狄忒俊美的脸庞打来。

赫菲斯托斯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厄洛斯的事,晃眼间看见赫拉的权杖竟猛力向阿佛洛狄忒打来。

惊慌失措之下,赫菲斯托斯来不及让阿佛洛狄忒多开,只能用高大的身躯强行接下了权杖沉重的一击。

“噗——”赫菲斯托斯受重击之下吐出了一口血,倒入了阿佛洛狄忒的怀中。

“赫菲斯托斯!……可恶!”阿佛洛狄忒咬牙看了一眼准备再次朝他打来的权杖,抱起赫菲斯托斯就往宙斯所在的地方极速跑了过去。

他认出那是赫拉的权杖,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发些什么疯。但分享宙斯一半权力的权杖并不是他能抵挡的。

“哦!狄俄尼索斯,你看见忒提斯了吗?她今天可真漂亮。”

宙斯正与身旁的酒神谈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阿佛洛狄忒?还有……赫菲斯托斯?!这是怎么回事?!”宙斯惊怒地看向背后不断渗血赫菲斯托斯。

“赫拉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用权杖攻击我,赫菲斯托斯替我挡了一下……”阿佛洛狄忒拂开赫菲斯托斯浸满汗水的额发,眼神晦暗不明。

这时,赫拉手持着权杖跟了过来。

宙斯眯了眯眼,击落了赫拉手中的权杖。

“赫拉,你还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低垂着头的赫拉这时才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她看着眼前重伤的赫菲斯托斯,刚才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赫拉摇着头冲着周围的人大喊大叫。

“够了!就算你厌恶阿佛洛狄忒,也不能做出这种事!还将你亲生的赫菲斯托斯打成重伤……”宙斯冷哼一声,用神力禁锢住赫拉将她送回了自己的神殿。

“阿佛洛狄忒,赫菲斯托斯怎么样了?”

“他昏迷过去了,不过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了。”

“宙斯,我先带他回去了。”阿佛洛狄忒抱起昏迷中赫菲斯托斯,冲宙斯颔首道。

“去吧……唉,也不知道赫拉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后的声音逐渐远去,阿佛洛狄忒乘着白云带着赫菲斯托斯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神殿。

昏迷的赫菲斯托斯被他放在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阿佛洛狄忒想到阿波罗那里应该有一些治疗伤口效果不错的草药,转身又返回去寻找阿波罗,留下赫菲斯托斯在床上先休养。

“唔……”

阿佛洛狄忒离开后不久,床上原本昏迷着的赫菲斯托斯突然睁开了黯淡的双眼。

“这儿……这是哪里……”

“我好像……看不见了……我……是赫菲斯托斯?”眼前一片黑暗的赫菲斯托斯摸索着床边坐起来。

赫菲斯托斯醒来后脑袋里一片混沌,他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像蒙上了一层纱一般,只能记得一部分的事情。

“……我为什么……看不见东西了?”

赫菲斯托斯迷茫地思考着,在他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瘸子,并不是一个瞎子啊……

而且……这里好像不是他的家。

心生不安的赫菲斯托斯摸索着神殿里的墙面,缓慢得如乌龟一般像外面挪动而去。

一股紫罗兰的香气从风中飘来,赫菲斯托斯嗅闻着这股花香,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他在空气中无助摸索的手腕。

“是谁?……我……啊……”

“可怜的赫菲斯托斯,跟着阿佛洛狄忒走了之后,就是这种悲惨的下场吗?”来人的声音清澈,让赫菲斯托斯觉得愈发熟悉起来。

“抱歉……我的记忆好像出了一些问题,我好像认识你?但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厄洛斯,我是厄洛斯。跟我离开吧,我会帮你治好身上的伤的。”

赫菲斯托斯茫然地跟着这个让他有些熟悉感觉的男人离开了。他不记得他是谁了,可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跟着这个人或许……

无法视物令赫菲斯托斯惶惶地在厄洛斯的长袍上攥出几道褶皱,厄洛斯察觉到他的害怕,回握住赫菲斯托斯因紧张不安而变得冰凉的手。

“赫菲斯托斯,别害怕,我马上就带你回塔耳塔诺斯了。”

赫菲斯托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现在看不见厄洛斯的脸,但他还是凭着感觉冲着厄洛斯的方向对他露出了一个充满感激的笑容。

厄洛斯扶着赫菲斯托斯的身体,张开巨大的纯白羽翼带着他飞向了塔耳塔诺斯。

塔耳塔诺斯附近的地面依旧干涸开裂,厄洛斯轻巧地降落在地面上,赫菲斯托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上鞋,他赤足踩着干裂的坚硬地面,低着声问厄洛斯,“这里……就是塔耳塔诺斯吗?”

“你脚下就是塔耳塔诺斯的入口,不过……你连这里都忘了?你之前还在这里住过几天的。”厄洛斯将手搭在他结实的腰身上,引导着跛足又无法视物的火神朝着塔耳塔诺斯里神殿的方向走去。

赫菲斯托斯默默感受着厄洛斯体贴的照顾,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以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不是,其实……”厄洛斯故作犹豫,带着一丝怅然的情绪说出了让赫菲斯托斯僵住身体的过去。

“我是你的情人,但是你并不喜欢我呢。”厄洛斯说完,幽幽叹了一口气。

“……?!”

“你心爱的人是阿佛洛狄忒,前不久你们才成婚,只是这是你母亲赫拉逼迫的,阿佛洛狄忒并不喜欢你,导致你们婚后彼此都过得不幸福。”

“……那你为什么会和我?”厄洛斯说出的话让赫菲斯托斯的大脑几乎当场宕机。

“之前有一次跟阿波罗开了个小玩笑,结果他从此怀恨在心,偷袭了我并用金箭刺进我的心口。而金箭的魔力就是让人在醒来后爱上看见的第一个人,我那时正好看见了你……”

“抱歉……我……我是说,在那之后,我就和你在一起了吗?”

“是的……或许你是为了缓解自己在感情中失足的伤痛才同我这个被金箭魔力所操控的家伙在一起。”

“不过我并不怪你,从前的我不曾感受过爱情的芬芳,直到金箭射中我,让我爱上了你,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痛苦却又欢愉的滋味。”

厄洛斯嘴里说着受伤的话语,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只是目盲的赫菲斯托斯并不能看见这个笑容,反而厄洛斯言语中的感伤令他心乱如麻。

“这个金箭,你没能解除吗?”赫菲斯托斯一想到自己趁人之危,利用帮助自己的厄洛斯来抚平自己心中的伤痛,就觉得于心不安。

“实际上,我已经解除金箭有一段时间了,但之前那些快乐的回忆却不会消失。我终究难以忍耐对你的思念之情,忍不住再次来到你的身边陪伴着你。”仿佛情至深处,厄洛斯将赫菲斯托斯困在了自己有力的臂弯,冰凉的面颊埋在他温热的侧颈。

“抱歉……我……对不起……厄洛斯。”心怀愧疚的赫菲斯托斯迟疑了几秒,还是选择回抱住了厄洛斯。

“没关系,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厄洛斯紧紧拥住赫菲斯托斯,又仿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放开了怀中丰满结实的身躯。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神殿,帮你治伤要紧。”

赫菲斯托斯扶着厄洛斯的手,还沉浸在之前的故事中的他突然想起,对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呢……

他没有想多久,厄洛斯便搀着他坐到了柔软的床上。

厄洛斯捧着他的脸靠近自己,冰凉的指尖撑开他微微闭起的眼睑观察起来。

赫菲斯托斯此刻虽然不能视物,但极近的面部距离让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厄洛斯的视线聚集在他的双眼处。

“这个伤……我需要去找倪克斯借一些药草才行。不过倪克斯现在不在塔耳塔诺斯,得等她过几天回来才行。”他说话时潮热的呼吸扑打在赫菲斯托斯的脸上,厄洛斯带着一丝冷意的体香将紧张的火神团团包裹起来。

“没关系……能治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赫菲斯托斯感受着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想到厄洛斯对自己的态度,面红耳赤着说起了另一件事,“厄洛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我当时并不在现场……不过听当时在场的人说,是你的母亲赫拉对阿佛洛狄忒出手,你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赫拉的攻击才会受伤的。”厄洛斯察觉到了赫菲斯托斯羞怯的情绪,体贴着顺着他转移话题的问题回答道。

赫菲斯托斯也明白厄洛斯对他的体贴,不禁对他心生好感起来。

“我当时听说之后便赶到阿佛洛狄忒的神殿,听说他将你带回去治伤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看见他的身影。”

厄洛斯说完后,赫菲斯托斯沉默了一会儿,“毕竟他是被逼迫着跟我结婚的,也是赫拉要对他出手……”

厄洛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紧握住了赫菲斯托斯因受伤冰冷的手。

…………

另一边,阿佛洛狄忒的神殿里。

“怎么会?!赫菲斯托斯人呢……”

阿佛洛狄忒从阿波罗那里取到治疗的草药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赶了回来。

但是当他回到神殿后才发现原本昏迷在床上的赫菲斯托斯,此刻已经不见踪影。

“难道赫菲斯托斯回自己家了……”

阿佛洛狄忒看着金色地砖上带有血迹的脚印一路延伸到神殿门口,说明赫菲斯托斯是自己清醒后走掉的。

他想到赫菲斯托斯身上替自己而挡的伤就放不下心来。阿佛洛狄忒才回到神殿没多久就又拿着药草向外走去,准备去赫菲斯托斯家里看看他现在是否在家。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赫菲斯托斯也并不在自己家中。

“该死,他受着伤又能去哪?!”阿佛洛狄忒咬了咬牙,内心的担忧几乎要冲破而出。

“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你在哪!你在哪!”

阿佛洛狄忒沿路不停呼喊寻找着赫菲斯托斯,他担心赫菲斯托斯昏倒在无人知晓的路边,于是不肯放过每一处赫菲斯托斯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阿佛洛狄忒担忧的呼喊和悲伤的美丽面容让路边的植物们也不免动容。

“嘿,我们要不要告诉阿佛洛狄忒是塔耳塔诺斯的那位带走了赫菲斯托斯?”

“不行!那位的性格要是知道是我们告的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路边的花朵们交头接耳争论着要不要告诉阿佛洛狄忒赫菲斯托斯此时所在的地方。

阿佛洛狄忒的耳朵动了动,仿佛听见有什么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他惊喜地侧头看去,才发现并不是赫菲斯托斯,而是一顿娇艳的铃兰花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嘿!美丽的阿佛洛狄忒,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赫菲斯托斯被塔耳塔诺斯的那位带走了!”铃兰花细细地声音传进了阿佛洛狄忒的耳中。

“……原来是,厄洛斯。”阿佛洛狄忒懊恼道,厄洛斯许久没有出现,他险些都忘记了这个人。

“阿佛洛狄忒!不要告诉那位是我告的密!”铃兰花说到那位时,极富灵性的抖了抖身体。

“我知道的。谢谢你,小铃兰。”

阿佛洛狄忒漠然眺望着塔耳塔诺斯的方向,片刻后便朝着塔耳塔诺斯的方向赶去。

暮霭昏昏,晚风猎猎。身穿黑色星花纱衣的古老女神乘着风马云车从天的尽头奔腾着跨越广阔的天空,黑暗跟随在她的身后,染黑暮色天空,象征着黑夜的女神为万物生灵带来休养生息的时刻。

倪克斯驾驶着神骏黑马径直冲入了塔耳塔诺斯的深渊之中,身后的黑暗与塔耳塔诺斯融为一体。

“厄洛斯?”低哑的女声疑惑地唤出伫立在深渊里巍峨神殿处的那道颀长身影。

“倪克斯,你回来了。”厄洛斯侧倚在神殿门口的高耸石柱上,笑着冲面容冷淡的黑夜女神打了个招呼。

“有事?”

“能给我一些治疗失明的药吗?倪克斯?”厄洛斯合着双手作祈祷状。

倪克斯没有说话,赤裸的双足随着走动隐隐约约地从迤地的黑色纱衣里露出来,面无表情地掠过厄洛斯走进了神殿。

厄洛斯没有为倪克斯的无视所气恼,双手抱胸站立在大殿门口。

“药。”

倪克斯冷淡的声音从神殿内传出,一支黑石长颈的药瓶被扔了出来,厄洛斯长臂一伸稳稳接住了药瓶。

“谢了,倪克斯。”

神殿的主人不再回话,厄洛斯见怪不怪地原路返回到自己的神殿中。

赫菲斯托斯平躺在厄洛斯的床上,双眼紧闭沉在梦境之中。厄洛斯走到床边挂起淡紫色的床幔,手掌轻抚着赫菲斯托斯的侧脸,低声轻唤着他的名字。

“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你该醒来了。”

黯然的森绿色眼眸恍惚着睁开,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倪克斯回来了,我刚刚去她那里为你拿来了治疗眼睛的药。”

冰凉的瓶身被塞握进赫菲斯托斯的掌心,刚醒来还恍惚着的赫菲斯托斯被手中冰凉的温度刺得清醒过来。

“药?……”赫菲斯托斯摇了摇昏沉的头,握紧手中的药瓶。

“谢谢你,厄洛斯。”

“这个药滴进眼睛里就可以了,你把脸仰起来,我帮你滴进去。”

赫菲斯托斯顺从地仰着头,努力地瞪大失神的双眼,好方便厄洛斯将药顺利地滴进眼内。

厄洛斯拿起赫菲斯托斯掌心的药瓶拔开盖子,对准那双森绿的眼眸滴了进去。

一股冰凉的爽快感觉润泽了干涩的眼球,赫菲斯托斯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睛,逼出了几滴眼泪。

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时,眼前已不再是一片漆黑,煌煌灯火照亮着暗色装饰的神殿,也照亮了他眼前的黑暗。

“赫菲斯托斯,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一张俊秀白皙的脸庞从旁边突然窜到了他的眼前,赫菲斯托斯愣愣地注视眼前的面容,这几天陪伴他的熟悉声音出现,这人的身份已经明了。

“厄洛斯,你……长得好好看。”

“是吗?哈哈,谢谢夸奖。”

紫罗兰色的眸子随着脸上的笑容微微弯起,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容令赫菲斯托斯麦色的面颊泛起一抹红晕。

“这次真的谢谢你,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就被厄洛斯抬手捂住了。

“我们之间何必说谢谢呢?这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为你做的。”紫罗兰色的眼眸中似是柔情万千。

赫菲斯托斯迷茫地想着,他以前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温柔爱着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也很让他为之心动。

“赫菲斯托斯,你忘掉了曾经不美满的过去,那这一次,你是否愿意接受一个能带给你幸福的我呢?”

饱含引诱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荡,渴望被爱的赫菲斯托斯,他的那颗心也好似被蛊惑。

“我不知道……我想……我……”犹豫不决的话语隐含着主人心中潜意识的那个想法。

厄洛斯看出了赫菲斯托斯的动摇,他不再说些什么,而是用实际行动去征服赫菲斯托斯犹豫的心。

还没有等赫菲斯托斯反应过来,一个热烈的吻就落在了他温热的唇瓣上。厄洛斯倾身压向他,瘦削却有力的臂膀将他整个人紧紧地困在他的怀抱中,温凉的唇摩挲着他的迟疑着翕合的嘴唇,少年身上淡雅的清香顺着鼻腔钻入,迷乱着他的头脑,顺着那个吻张开嘴唇。

湿滑温热的舌尖顺着唇缝钻了进去,舔舐着口腔里的软肉,晶莹的唾液不受控制的分泌溢出。意乱情迷的赫菲斯托斯不自觉地伸出结实的双臂回抱住厄洛斯,两人都好似要把对方塞入身体里一样的拥抱着,爱欲交织,唇舌相缠。

厄洛斯的手顺着衣袍的开口处没入,带有薄茧的掌心在赫菲斯托斯紧致光滑的背部皮肤上来回抚摸揉捏着,随着他的抚弄的幅度越来越大,赫菲斯托斯穿好的衣袍散开半搭在他的肩头。

“呵……哈……”

二人喘息着分开了交缠的唇舌,紧贴的身体也分开了来。厄洛斯扯开彼此腰间的连接衣襟的细带,柔顺的长袍垂落下来,搭在两人勾起的臂弯处,裸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腹。

赫菲斯托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厄洛斯的身材极佳,有一种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活力,极具美感身体让他的下体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挺立起来。

“赫菲斯托斯,你的胸可真……”厄洛斯毫不避讳地看着赫菲斯托斯形状饱满的胸肌,修长的手将饱满的胸肉抓握在掌心中,对面的人下意识的绷紧了肌肉。

“放松好吗,我想揉你的大奶子……”

厄洛斯靠近赫菲斯托斯,将精致的下颌抵在他微微凹陷的肩窝处,轻柔却下流的话语传进耳道里。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敏感厚实的耳垂上,赫菲斯托斯浑身颤抖了一下,侧颈的肌肤都变得逐渐酥麻了起来。

厄洛斯的手掌还紧紧地贴在他的丰硕的胸乳上,赫菲斯托斯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逐渐将绷紧的胸肌放松下来,变成两团任人猥亵揉捏的蜜色奶子。

厄洛斯两只手都吸附在柔软又不失韧度的胸脯肉上,不断地揉弄磋磨着那对软下的胸肌,掌心的薄茧抵住被刺激得凸起的乳头,蹭得软嫩的棕红奶头愈发硬挺。

朦胧的森绿色眼瞳失神地望着高得几乎看不见的天花板,赫菲斯托斯的手也缓慢羞怯的抚上了厄洛斯的侧腰,试图拉近他让他们彼此半裸的肉体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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