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人的心是用铁打的,一点不奇怪。
直到两周前,他被冰冷英俊、控制欲极强的管家发现,他谈恋爱了。
还是网恋。
冰冷的仿生人当场拔了他的网线。
管家一边说着你还小,一边从胸膛里掏出人工心脏,试图用仿生人的浪漫求婚,最后表示他的脑子没有进水。
谢见洵:“……”我信你个鬼!
连滚带爬,连夜离家出走。
在他身后,数位人影抬眼,亮起猩红的数据流。
他的管家,无所不能的ai仿生人,居然是控制联邦运作数百年的中央主脑,被数亿联邦公民尊称“首席”。
可祂的小主人什么也不知道。
小主人只想浪迹天涯,逃命去也。
……
他跟随机械人偶,走过废弃的庞大遗迹,见证一座城市的伫立与坍塌;曾趴在天使的背后跃入天际,迎面撞见云层中华美壮大的空中壁垒;也牵过侏儒的手,在地下见证一座机械巨人的组装完成。
他仰躺在舷窗前的软床上,掰着手指细数罪证。
“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不能碰厨房的刀具,不能在花匠割草的时候和他靠太近说话,不能一步跨三级台阶……”
谢见洵幽幽道:“这是管家吗?这是我爹啊!”
有天使从背后环抱他,用庞大而厚重的羽翼将他完全包裹。
祂装模作样地说:“亲爱的,我跟他可不一样。”
比如,祂能俯下身,真正将祂的宝物揣在心脏的位置。
那个男人抓不住的,就由祂接手。
直到最后,谢见洵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在对他无声地吐露爱意。
“那是一颗我求而不得的小幸运星。”
……
……
谢见洵:“……”
原来是同一个主机里出来的狗东西。
心累。
送我上班
许砚辞睡了不到三小时,就被提前设定好的闹钟惊醒,猛地从睡梦中脱离出来,身躯从喉咙连着心脏颤得发疼。
这个闹铃声不是把人唤醒,而是硬生生吓醒,有猝死的可能。
江逾白提醒他很多次换掉了,但许砚辞都拒绝了,这个闹铃能让他在第一时间醒来。
许砚辞顾不上缓口气,先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回复了昨晚没处理完的消息,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美人站在镜前,眼睫浸着睡醒的泪痕,白皙脖颈间被压了几道红痕,揉了把睡得凌乱的黑发。
他抬眸,视线一寸一寸地巡视着洗手间物件的摆放位置跟装修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