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应该是让病人安静休息吗?
更奇怪的是沈修卿拉把椅子坐下之后,没有再发出半点声响,判断不出在做什么。
许砚辞不敢轻举妄动,干脆躺在床上继续装死,留心沈修卿的下一步动作。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许砚辞一直维持着高度集中注意力,以免发生突发情况应付不过来,但这是非常消耗精力的,更何况他还维持维持着同个姿势,早就有点累了。
沈修卿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砚辞:“……”
真是闲得发慌,什么都不干光坐在手术床边。
许砚辞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听见任何声音,就在他怀疑沈修卿是不是睡着时,低沉的嗓音突兀响起。
“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随后手术床被踹了一下,不重,但足以振动上边的人。
许砚辞直接掌心撑在手术床上坐起来,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下次看出来了早点说出来,装是很累的。”
他偏头,发现沈修卿的脸色并不好看。
许砚辞轻笑,不仅不忌惮,还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我都没跟你计较给下禁药,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沈修卿冷嗤了声,手上把玩刀子的手顿住,漆黑的眸底紧紧攥住眼前人。
许砚辞:“禁药是什么?”
沈修卿没回答他的问题:“所以在囚房的时候,你就开始装晕了。”
许砚辞吊着眼尾,朝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答案不言而喻。
沈修卿也笑了,周身的压迫感反而逼得人心惊胆战:“先是假哭示弱放低别人警惕性,再装晕赌我一个元勋会救你。”
“只要有一点希望,就敢输掉一切去赌,真是不要命的赌徒。”
许砚辞:“收益远超过于风险,才是真正的有利可图。”
沈修卿单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往前一拉,掐住了颈:“那你看到我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不是很得意。”
许砚辞面无表情:“我只是想活下来。”
他双手一摊:“如果我不装晕,你会打120吗?会让人去叫心理医生吗?肯定不会,本来最近就有点贫血,再拖下去我还怎么活。”
沈修卿:“”
许砚辞瞥了眼身上的伤口,有点惊讶:“不过为什么我的伤快好了,这好像不是正常的恢复速度,你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修卿语气沉冷:“都叫禁药了,能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