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结束后,易北就被武装押送人员带去了临时看守所暂时收监。穿过一条灯光昏暗的狭长走廊,就是他被关押的牢房。不过这里的环境远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不仅有一张干净的床铺,甚至角落里还有专门的餐桌椅,就连卫浴都是独立供应,不太像是牢房,倒像是条件不错的小旅馆。
至于这些都是谁的安排,易北也有了大概的猜测,而这个猜测也在后半夜的时候得到了应证。
简易的医疗箱摊开摆在餐桌,金属镊子架起一块沾满碘伏的棉签,一点点挑开干涸的血痂。
白大褂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鼻,但并不算难闻。这个味道易北很熟悉,熟悉到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按在他后腰上的那双手究竟属于谁。
碘伏很快就泡软了血痂,医生的动作一如检查那天的温柔,哪怕是把安全带从肉里挑出来,易北也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痒痒的麻意。
直到整个上衣完全被剪开,那些狰狞的伤口终于彻底呈现在医生的面前。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他们彼此的呼吸之外,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易北能感受到医生按在他腰侧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半晌,医生的手指轻轻落在后腰伤口的上方,被他指腹所按过的地方,疼痛感都消减了不少。
“你希望我帮你吗?”医生沉默了许久,突然声音沙哑地开口:“只要你想要,我就会取代祂,成为立于所有位面之上新的神祗。”
“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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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所(8)
易北趴在单人床上, 后背和大腿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疼。他盯着面前的白墙,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不, 这件事如果假以他人之手, 那就太没意思了。”
背后的医生沉默了一会, 虽然易北没有回头,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背后深沉的视线。医生有层薄茧的手按在他的侧腰附近,粉末状的止血药被洒在了那些翻出的血肉上。
医生声音温柔:“会有点疼,忍忍就好了。”火燎的感觉从后背传来, 易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不知道刚才哪个字又刺激到了医生那条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