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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重逢

 

程守耕很少没吃得这样撑,他刚想伸手触碰自己腹部就被握住手腕施压,直至沙发椅表面微微凹陷才松开了手,转而挤进指间同他相扣。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眼前是宋泽母亲看向他的关切目光,他用了些力,可到底还是没能挣开宋泽的手,只笑着说没事。

“程守耕,你有在老家那听说过宋梅这个人或者名字吗?”

她调出照片叹了口气,眼角因为肌肉积压而显出细小皱纹,“这个人是我妹妹,只不过已经失踪十多年了。”

看到照片的那刻他莫名想到自己母亲,但她转念回想照片上母亲无神的模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女人苦笑道,“总觉得你长得和她很像,但也许是我多想了。”

临近尾声时宋泽父母开口同宋泽聊起下周小长假的安排,说是下周临时有安排要去出差加班,又顺便侧头问程守耕那天怎么过。

“我、我都是不回家的……在宿舍待着。”

“那你想待在我们家里住吗?正好还有空着的客房。”宋泽偏过头看他,脸部线条因为暖光而柔软不少,眼底更是平常难以显露的温柔情绪,几乎要化为实质将自己包裹住。

程守耕看着那双眼,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想。”

18

程守耕的行李本就没有多少,他几乎是只提着个包就来到宋泽家中,一路上嘴角就没压下来过。

就那么开心吗,宋泽偶尔用余光瞄向程守耕,心想。

宋泽家距离校区有段距离,但好在小区环境安静舒适,每栋楼之间也隔得很开,足够保证隐私。

刚放下东西程守耕就被宋泽压在沙发上亲,肉舌在口腔里扫过一圈后又极其熟练地吮吸舔弄着舌尖,

带出黏腻湿润的水声。

直至宋泽放开他时程守耕都没缓过来,一小截舌尖还留在唇外没收进去,也因此又被咬了几口。

随后他被宋泽安排在隔壁书房里,不过后来程守耕才知道分出这两房间其实也没什么用,毕竟每晚他们两人都贴着彼此挤在一起。

清洗完身体后程守耕本想像往常那样直接扶着性器挤进去,没想到宋泽今天却掰开他的双腿张嘴含住女穴,额前扫在腿肉上的碎发刺激得穴口不断收缩痉挛,反而让对方越吃越深。

程守耕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唇舌舔弄前穴,仅是触碰到肉核他就止不住颤抖,而双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抚摸上宋泽深色软发,主动摁着对方脑袋把性器往嘴里送,直至前穴痉挛着向外吐水。

等回神后他才注意到对方高挺鼻梁上流下的透明淫液,羞耻心下他伸手抓住床垫就作势往里逃,可没远离多远又被扣住手腕重新拽了回来,还以一个……他只在动物交配时看到过的姿势。

“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程守耕。”

还没等自己开口宋泽又俯在他耳边,伸手触碰下巴道:“像只因为发情到处乱动的狗。”

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宋泽居然能说出这种词,扭动着身体再也不愿意配合,直到被抱住才安定下来。

“不逗你了,你才不是狗。”

“那我是什么?”程守耕反问道。

“你是我的恋人。”宋泽捏上对方后颈,“这下满意了吧?老婆。”

“你怎么这样叫我!”程守耕发现他一点都受不了宋泽这样称呼自己,便也举一反三道:“那我叫你什么,老公?”

“……算了。”

“你还是像之前那次一样喊我哥吧。”

也许是因为先前女穴被舔弄的缘故这次程守耕格外顺利地纳入性器,他分开腿坐在宋泽身上,感受对方性器缓慢凿进体内。

快感伴随着每一次抽插挺弄在体内累积,程守耕被肏得舒服,下意识边喊哥边靠近索吻。

的“不会的……就算怀了我也会丢掉的。”

宋泽皱起眉,施压在程守耕身上的力道越发加大,几乎以质问的口吻说:“为什么?”

“因为……啊!”因为顶弄程守耕说话都断断续续,他的思维因为称呼彻底混乱,下意识辩解,“因为那不就是乱伦了吗?”

他扶住宋泽肩膀蹭了蹭,弯起眼睛道:“我没说错吧,哥。”

话语刚落宋泽便不再控制彻底将自己性器肏进程守耕体内深处射精,程守耕抚过宋泽脸颊,缓缓开口道:

“那个宋泽,你的压力是不是很大。”

“我总有一种错觉,你好像每天都过得不是很开心”

“你的五官这么好看,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说罢他就那么迷糊睡去,直到第二天被宋泽拍肩叫醒。

“怎么了?”程守耕眼睛都没睁开,只翻了个身拿软被将自己裹得更紧。

“带你去医院体检。”

宋泽双手伸进被子里将他翻回原位,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衣物点上对方子宫位置道:“可别真的怀了。”

19

在昨天被这样折腾的情况下程守耕实在懒得动弹,最后他还是在宋泽越发冰冷的视线下才缓缓起身穿衣,洗漱完吃上宋泽提早帮他蒸好的豆沙包。

“谢谢。”

“顺手的事。”宋泽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以后不用对我这样客气。”

“嗯。”,程守耕心想也是,毕竟宋泽玩自己身体时也没见他手下留情过。

饭后跟着宋泽准备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进房间里往包内塞了个东西再出发。

医院里的人完全没有程守耕想象的那样多,他拿着体检单几乎一路绿灯,直至在隔间内检查下身时才生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过最后抽血时程守耕也没想到旁边宋泽会坐旁边一起,他看着那两小管血被各自贴上信息后又单独放置在一起,而身边宋泽摁着棉球问:

“结果什么时候出?”

“要等几天,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好。”

他不知道宋泽抽自己血是要检查什么,从被叫醒到现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好在医院出来对面就是个公园还能散步,暖阳洒在身上的感觉反而让他放松下来萌生困意,直到看见不远处社区志愿者在举办公益活动,周围还有几个小孩坐在那里涂鸦。

“喜欢画画?”

程守耕先一步走在宋泽前拿到材料参加活动,此刻正低头控制画笔在纸面涂抹色彩,点头道:“嗯。”

“那为什么不去艺考。”

“那不是我能追求的东西”他苦笑着扭动手腕上色,“对我来说以后该如何维持生活都是个问题。”

没画多久他又觉得好笑,其他人都是爸妈陪着小孩,只有自己

刚这样想旁边就传来志愿者的打趣声,笑着询问他们是不是兄弟。

程守耕开口刚想说是,却被宋泽矢口否认,原本弯起的嘴角瞬间平了下来。

哦,他们原来在床上才是兄弟。

那两个支援者也愣了下,随即又笑道:“不是也没关系,请问你们画完后方便拍照吗,我们这里需要你们的作品。”

“可以的,没问题。”

绘画途中程守耕总感觉宋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想让对方觉得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

“刚刚那家医院里像是没什么人。”

“那是陈远家人开的私人医院,出结果和检查都会快些。”宋泽垂眼看着那截手腕在面前晃来晃去,隐约还能瞥见藏在更深处的红痕。

“说起来你怎么会认识陈远。”程守耕抬头看向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以前打游戏认识的。”宋泽移开目光,顿了顿补充道:“还有……”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本来他们从医院那里出来时已是下午,等程守耕画完更是接近夕阳落日。最后程守耕对着他那张画

解释说是他们学校里的小土狗,可自己怎么看都像是刺猬。

还是竖起尖刺炸毛的棕色刺猬。

宋泽带着程守耕绕小路离开,在走到偏僻角落里时程守耕突然叫住他,扭捏着从包里翻出个小木盒塞到掌心里。

“那个……生日快乐。”

即使在心里模拟了数次程守耕仍说完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融化一样,好不容易抬起头观察宋泽表情却换来对方的不解眼神,原本激动的心顿时凉了大半。

“我没记错啊,今天是你生日。”程守耕彻底手足无措慌乱下来,而后想起什么解释道:“我从小都是过的农历生日……我以为你们也是,那这个我下次再送给你。”

说罢他就准备把送出去的盒子拿回去,宋泽这个时候反而不讲理,更是打开盖子将木戒取出来玩。

“你怎么送这个?”程守耕看着宋泽将自己制作的小木戒套入指尖,他只注意看着尺寸是否合适,没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

“知道送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嗯,知……”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宋泽摁住肩膀接吻,舌尖舔过唇缝就挤进去缠他的,见程守耕咽下他渡过来的津液还会奖励般用戴有戒指的那双手蹭他脸颊。

接吻途中程守耕其实有悄悄睁开眼睛,他先看见宋泽颤抖着投下阴影的眼睫,随后则是身后被天际染红的云层,像是浪漫而热烈的无声爱意。

他们迎着晚风接吻。

20

从那之后程守耕明显感觉到宋泽温柔了很多,偶尔睡前还会从身后抱着他玩穴,手指缓慢探入软肉摁着敏感点玩,偶尔再抚摸他前面翘起的性器,全然没有之前扇他穴肉和胸口的情况。

程守耕被玩得不自觉挺腰迎合,快感浪潮似拍在他身上不断累积,几分钟后就弯下脊背喘气,红着脸等待着身后那人的吻。

宋泽总是在他高潮后压上来亲自己,这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在性事上的习惯,但程守耕单方面将其划分为两人心照不宣的晚安吻,以此带着幻想出来的安全感入梦。

可今天他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功课。前段日子他因为持续下滑的成绩还被叫去办公室,班主任翻找出他之前文科考试的成绩和排名,真诚地建议他趁早转到文科班里。

程守耕也不想打扰到宋泽休息,他估摸着时间又躺了会才换上衣服,亮起小灯坐在书桌前学习。

“不光只是看在表浅的分数上,以你的文科成绩来说……你在未来能选择的方向会更多。”

“而且当初提前招生的时候学校已经帮你免了学费和住宿费用,你不要有经济方面的顾虑”老师抿了口茶,镜片里折射出明晃亮眼的白炽灯泡,“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程守耕。”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当初自己就是抱着其他心思才选的理科。

之前是为了逃出乡下见到宋泽,而现在是为了能待在宋泽身边。

他……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不睡?”

没来得及细想思绪就被打断,宋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暖黄色灯光只照出对方半张脸。

书本上的题目还来不及遮,对方看清后在他耳旁轻笑出声:“原来是在做题,这么努力啊。”

“你别笑我了,前段时间状态不好”他推开宋泽开夸张道,“老师说下次再考成这样就把我送去文科班了,这样我就没办法和你待在一起了。”

“现在先休息,我明天教你。”没等程守耕高兴他又补充道,“但我要提前收学费。”

“什么学费?”

“再唱一遍我进你宿舍那天唱的那个调子,当时我没听清。”

“真的吗?但是我唱歌不好听,而且这个曲子是我妈妈好多年前教给我的。”

他重新回到温暖床铺内,靠在枕头上思考许久才缓缓记起旋律。

“好听吗?”

“一般。”他望着母亲面庞,不懂自己妈妈怎么就这么喜欢把这首歌当作睡眠曲哼给他听,就没腻过。

“热情点嘛,好歹是我自己写的曲子。”女人捏了把宋泽还带有婴儿肥的脸颊肉,“我也只给你和……你姑姑听过。”

“所以你要把它当传家宝一样记下来哦,说不定哪天就帮妈妈找到你姑姑了。”

……

“好听吗?”

“也就那样。”

“那你还让我唱。”

宋泽转过身背对着程守耕,被碎发遮住的眼睛下毫无睡意。

“能给我看看你母亲的照片吗?”

对方应了声后便伸出手翻包,最后翻出文件夹小心递给宋泽。

“轻点拿。”

那是张极薄的黑白照片,里面的女人目光死一般看向镜头,身形消瘦,眼下还能隐约能看到深灰色痕迹。

他咬紧后牙槽死盯着女人的脸,即使对方这样虚弱他还是能和只存在于家中老照片上的女人对上号。

程守耕。

他母亲姐姐的孩子,他的……弟弟。

他用来发泄想着玩坏丢掉就好的……东西。

21

假期结束后能感觉到气温明显上升不少,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个时期独有的梅雨季。

几天前还算晴朗的天转眼开始连绵不断地下小雨,潮湿闷热的感觉顺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全身,让本就昏昏欲睡的下午更加一片死寂。

程守耕看着外面阴沉天空,心想自己心情也和这天气差不多了。

假期结束后刚到学校宋泽就被叫去准备参与暑假夏令营,晚自习后又被叫走单独上课,也因此他们两人的作息都不同步,他甚至都没能等到宋泽回来就先睡过去。

唯独今天宋泽回来时动静大了些,程守耕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停止在自己床前。

他立刻放松身体装睡,没想到对方只伸出手玩起自己头发,原本就翘起的卷毛在大力揉弄下更是乱成一团。

程守耕一时气不过,他睁开眼抓住少年手腕借力坐起,在对方脸上轻吻了下。

原先离得远没感觉,靠近时程守耕才发现宋泽身上带着股极淡的烟酒味,心想对方多半是又有什么心事瞒着不说。

“怎么今天会回来的这么晚。”相比之前他现在胆子也大了些,那些吻顺着脸颊落到少年唇缝,“而且你都好久没理过我了。”

以往这个时候宋泽早就该压着他接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方双唇紧闭。程守耕见宋泽实在不想接吻就转而让他坐上来,自己则俯下身隔着衣物去蹭宋泽性器。

“只是处理了些小事而已。”

刚靠近那里程守耕鼻尖就沾上冰凉雨水,想来宋泽多半是在外面散去味道后才进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细想耳朵就被宋泽催促似摸了下,他这才扯下对方贴身衣服让性器贴在自己脸上。

即使先前做过一次他还是不能适应口交,只先伸出舌尖舔湿柱身,见彻底湿润后才缓慢含进嘴中吞咽。

见程守耕适应下来宋泽便抚上他头发向下摁,胯部还跟着轻微抽送,见程守耕呼吸不过来才稍微松开些,随后以更加强硬的力道去肏他的嘴。临近射精时更是恶劣,将性器挤入他喉道后还拿手指勾着喉结,确认将那些东西吞咽下去后才让程守耕有些时间喘息。

“疼吗?”他的嘴角被宋泽拿指腹摁着,那些吞咽不下去的液体都被晕开抹到脸上,一副被彻底玩透的可怜模样。

程守耕呜咽着说不出话,便将嘴里性器吐出来,“果然还是不适应。”

话语刚落他就被抱起换了个位置,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胸口就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舔弄,低头就见宋泽一边含着他乳肉一边伸手去摸他阴茎。

什么意思,这是互相帮着舔吗?

他下意识想推开宋泽的头,但转念觉得这样也挺舒服,挣扎几下就不再乱动乖乖任由着宋泽去亲他身体,细密的吻从腹部一路向下至腹部,最后停留在他的阴茎上。

“等等……”

宋泽不顾他阻拦,薄唇张开将阴茎纳入口中轻舔,手还不老实地拨弄他前穴。

快感顺着尾椎扩散到全身,程守耕被舔得受不了,只夹着腿小声喊宋泽哥哥,却反而被弄得更加泥泞湿滑。

到后面程守耕自己也不知道宋泽是什么时候放开他性器去舔自己前穴的,偏偏虎牙还咬住他阴蒂磨,没几下他就爽得咬住软被高潮,还喷了宋泽满脸的水。

他看着宋泽随意拿手背擦了把脸,随后将自己搂在怀里盖好被子,细碎发丝扫在他后颈上,道:“睡吧。”

身边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按理来说程守耕今天应该睡得很好才对,可偏偏他就是梦到自己再也不想回忆的场景。

他梦到了初次见到宋泽那天的情景,可换来的却是对方的不告而别。

梦里的他也顾不上满手的泥,只抱着装满柿子的铁盒不断奔跑,却怎么都到不了宋泽身边。慌乱下他还崴着摔倒在地,铁盒下流淌出一地的鲜橙色。

他愣愣地低头看向那些变形软柿,心想这下连自己唯一能送得出手的东西也没了。

好在梦里的宋泽主动向自己走来,开口却是:

“别等我了。”

“不要。”他抓着对方衣服边角,哽咽道:“别不要我。”

再醒来时就见宋泽目光沉沉地看向他,也不知道注视了多久,见自己醒来还拍背道:“做噩梦了?”

程守耕眼眶还泛着红,他攥紧自己掌心,低声说:“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宋泽眼下一跳,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开口安慰道:“不会不要你的。”

说罢又补充说:“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程守耕知道宋泽在哄他,便笑着回应道:“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今天醒得太早,翻身窝着发呆时宋泽突然问他暑假时要不要搬到他们家里住,反正那时家里人会在其他地方住,而他自己也因为要去夏令营。家里房子原本就是闲置,多来一个人也无所谓。

程守耕自己是想去的,但潜意识下他又觉得宋泽这阵子对自己实在是太好,又转过身小心询问道:

“真的可以吗?但我总不能赖着你一辈子吧。”

宋泽没回他,反而在他脖子那里咬了一口,威胁道:“都说了让你过来。”

22

几小时前,私立医院内。

陈远刚推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烟味熏到,他走出去咳了几下后才进到房内,向坐在椅子上黑着脸咬烟的宋泽打趣:“你怎么会一点都不惊讶。”

回应他的却是对方向自己投来的阴沉目光,陈远只得把脸上的笑脸收下去老实坐在宋泽对面,但即使这样也耐不住他心里痒,只好低声向宋泽方向靠近。

“我只是没想到程守耕居然真的会是你表弟。”他压着气音低声询问道,“你们不会真的搞上了?”

宋泽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窗外,他看着那只驻足在枝桠上的鸟类,用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

在收到短信通知的中午宋泽甚至来不及请假便一路赶来,他心情平静地扫过报告单上每一行字,以从没预料到过的心态接受了这个现实。

只是他没想到结果居然会出得这样快,以至于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自欺欺人的时间和机会。

“恭喜。”

直到被医生握住双手宋泽才发现自己指尖原来一直轻微颤抖着,男人的话语在耳边渐行渐远,随之而来的是在头部骤然爆发的剧烈疼痛,宋泽这才恍惚意识到许久没有复发的暂时性耳鸣在此刻复发。

是啊,该恭喜的。他想。

“不要把结果告诉我爸妈。”他听不清对方的话语,只勉强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道:“我想亲口告诉他们。”

……

等到疼痛终于缓和下来时宋泽自己也不知道在休息室抽了多少,那些掉落的烟灰零散堆积在他脚边,像尚未崩裂的火山群。

他咬住最后一支烟的烟头,在陈远安静下来后就准备离开,只是起身时对方突然对自己道:“你在最开始的时候过分了,宋泽。”

“是吗。”宋泽脚步猛然停下,那些复杂情绪刺似的在他胸口不断扎根蔓延,在长久沉默后才沙哑开口:“或许吧。”

回去途中他对着窗外不断移动的景色放空思考,可走到宿舍门口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程守耕,便又在外面多站了会才进来。只是没想到刚靠近没忍住揉了把头发就被缠着亲热,到后面甚至主动隔着衣物去蹭他性器。

在被舔高潮后程守耕就沉着眼皮睡去,当天晚上他被程守耕的痛苦呢喃声惊醒,连带着自己心中也泛起酸楚沉重的无力感。可宋泽也从来没有主动安慰过人,只能搂过自己弟弟的肩膀安抚,和对方说自己不会不要他。

他垂下眼看着程守耕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心想如果对方愿意陪在自己身边,这个秘密哪怕要瞒一辈子……

也是心甘情愿的。

但首先,他要给程守耕一个家。

一切如他所想那样顺利,简单和父母交涉后他便在寒假将程守耕接到自己家中。在难得的几天空闲时间里宋泽也都陪在对方身边,相处模式和世俗意义上的兄弟并无二致。

直到去集训的前一天晚上。

按理来说他和程守耕分别睡在不同房间,可今晚对方在关灯后没多久就来到自己房间跨坐在他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宋泽就被程守耕握住手腕往胸口处按。

除去温热柔软的触感外他还摸到些细碎布料,宋泽眯起眼睛才勉强看清程守耕到底穿了什么。那些单薄的纯白布料松垮地覆盖在对方身上,倒也真的像个费尽心思勾引爱人的贫穷新娘。

“哥哥。”少年的清脆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分明是叫过数次的熟悉称呼,可唯独今天宋泽却感觉到血液逆流般的刺骨寒意。

程守耕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见对方没有反应又低头去吻他送出去的那枚木戒,末了还将侧脸贴在宋泽手上,弯起眼角笑道:

“谢谢你。”

23

程守耕看着宋泽冷冽的眉眼不断蹙起又松开,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凑上前用腿肉去磨蹭宋泽开始褪去少年气的身体。

可无论自己怎样动弹对方就是不碰他,好像和前些日子玩他身体的完全是两个人。程守耕在找宋泽前还吃了些助兴的东西,此刻只觉得前穴越发湿润瘙痒,心急下不顾上其他就自发开始挺腰让自己逼口和阴茎贴着肌肉胡乱地磨。

“不做吗,可我们下次见面就是一个月后了。”他能感觉到腿根处被宋泽性器顶着,见状程守耕干脆牵过对方的手揉上自己胸部。

程守耕虽然平日里不会特地去遮掩自己胸口,但那处到底还是受激素影响,两手用力拢在一起还是能摸出些乳肉。

宋泽之前也总是喜欢这样玩他的胸,几下乳尖就挺立起来,然而这次对方却下意识抽出手腕,还是程守耕用力压着不让抽出。

“你……”

“里面好痒”程守耕几乎是快被灼烧似的快感逼疯,穴内流出来的水早就在宋泽身上留下痕迹,他红着脸道:“我有提前准备好套的,帮帮我……”

程守耕环住宋泽肩头,他感觉身下那人身体紧绷,半晌才咬牙贴着他耳廓道:“好。”

从发现程守耕坐在自己身上后宋泽始终在犹豫是否要将对方推开,可话到嘴边他注视着程守耕那双明显陷入情欲的眼神,又模糊地想没关系。

在床上他们可以是恋人,在床下他便又是对方带有血缘关系的兄长。

宋泽叹了口气,手指卡住少年下巴道:“几天不碰怎么就骚成这样了。”

“上次不是才刚给你舔喷吗?”见程守耕还呆傻着他又拍了拍对方脸颊,“说话,程守耕。”

“唔……”,即使在黑暗中程守耕也说不出那些荤话,他撸着对方性器作势要把安全套往上面塞,却没想到反而弄了他满手的油,最后还是被宋泽控制住手指蹭过柱身套进去。

末了还被含着喉结问有没有学会,还是不会的话就再来一遍,吓得程守耕连连点头。

不断流水的穴口在此刻成了天然的润滑剂,宋泽刚肏进去就被层叠软肉就缠着挤压,一副渴望吃精的模样。在强烈刺激下宋泽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握住程守耕腰窝位置挺胯操弄,连带着对方的呻吟声都被自己撞碎。

“终于被肏了,开心吗。”

“开……开心的。”不断有拍打交合声自程守耕身下传来,他舔着对方唇肉喘息道:“最喜欢宋泽了。”

刚说完自己逼肉就被龟头凿似的肏,程守耕感觉自己小腹酸涩,低头才发现前端阴茎早就流淌着出精,而自己女穴也即将痉挛着高潮。

在宋泽视角下程守耕潮吹后就吐着舌尖喘气,眼中则一片涣散,唯独逼肉还尽责地吮着体内性器不放。

怎么又被肏傻了,他想。

等到程守耕回神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被对方翻了个身,宋泽一手锢住他大腿,另一只手正将装有白精的安全套重新抵着塞进前穴内,而后将还沾着精液的龟头往程守耕臀缝内蹭,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橡胶薄膜接触上穴口的感觉同性器完全不同,程守耕收缩着穴肉,却反而将里面的浓稠精液挤压出来,和透明淫液混合着流向后面。

“别乱动。”直到逼口被扇上一掌他才将后背完全贴在对方胸口,放松身体适应起异物探入肠道的异样感。

在宋泽手指不断抽插扩张的过程中那些体液也都被连带着送进后穴内,程守耕看着身上彻底被扯坏的布料和堵在女穴尾巴似的套子,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接客的。

想到这程守耕莫名有些生气,他背对着宋泽板起脸,却依旧敞着腿被对方掰开臀肉挤进性器。

他本想赌气当个死人由对方肏,却没想到那根性器每次进出都能摩擦过敏感点,几下就让前面性器也跟着翘起,随着肏弄频率不断流出前列腺液。

好在堵在女穴许久的东西终于在晃动下从自己体内滑出,可来不及庆幸他的阴茎又被对方恶劣地弹了下。

“不是让你夹紧,精液怎么全都漏了。”

“对不起……”

刚说完他就被推在床铺上,这次反而是宋泽跪坐在他身前,挺立翘起的性器顶端正不偏不倚地贴在他乳晕上。

“既然都对不起了,还是要有些诚意吧。”

程守耕心里发苦,他胸口那里的肉本就不多,无论如何向中聚拢也只有小团乳肉。可偏偏宋泽这也不放过,扶着自己性器扇打在上面后就看着程守耕的脸伸手抚慰。

他被这样直白的目光烫到,干脆扭过头闭眼乞求对方快点。等到耳边咕唧水声停下后程守耕才睁开眼,去看自己满是狼藉的乳肉。

原本干净白皙的软肉此刻尽是指痕掐痕,乳头也被肏得红肿。那些精液则糊在他乳尖处,还有些溅到程守耕嘴角处,被他用舌尖掠过舔下。

“好吃吗?”

他看着宋泽的潮红面容,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却意外来了一个吻。

“好乖。”

之后他就被宋泽抱着带去洗澡,身体在一片温水中彻底放松下来,他隔着氤氲咧开嘴角对宋泽笑:好爱你。”

虽然隔着水雾他看不清宋泽的脸,但也听见对方回道:“嗯,我也是。”

宋泽垂着眉眼,心想自己也是爱着对方的。

作为家人早在程守耕尚未出生前他就应该有去爱的职责和义务。

而作为恋人……他确实是不尽责的。

“对不起。”他吻着程守耕还湿润的眼角上,愧疚道:“之前那样对你。”

“没关系。”

“只要别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弄坏就好。”

他看着程守耕那块浸在水中摇晃的玉坠,脑中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有送给程守耕什么。

罢了,只要以后不弄坏对方的东西就好。

24

程守耕很少没有睡得这样安稳放松,梦中的他正躺在被暖阳浸透的草坪上休憩,突然耳边传来窸窣声响。

他睁开眼,只见条体型巨大的深灰色狼犬垂着尾巴朝自己走来,靠近后它还低下湿漉漉的鼻尖贴着脸嗅,一副格外亲人的模样。

见状他直起身定睛看着这条格外眼熟的大型犬,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下身似乎也跟着摇晃着扫过身后那片草尖。程守耕心下一惊,扭头才发现自己居然也变成了条亮棕色小狗,此刻身后那条尾巴正向对方示好般不停摇晃,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还来不及躲避程那条狼犬就迎面扑上来,他埋在对方蓬松柔软的深色毛绒内,几分钟后就被闷得在大口喘气。

“醒了?”程守耕感觉自己又被搂紧了几分,随后宋泽的声音在他身前传来:“走之前再让我抱一会。”

即使合上眼他也能感觉对方高挺鼻梁正贴在自己肩窝那,温热呼吸则打在锁骨处,连带着全身都无端燥热起来。他伸手摸上宋泽额头本意是想推开,可最后又反过来被按着肩膀玩乳尖,直到对方离开后才又昏沉着又睡过去。

只可惜这次没梦到那条深灰狼犬。

再睁开眼时阳光都被染成了橘黄色,几道光束从帘中缝隙倾泻而下,连空中飘浮的尘埃都隐约能见。

他究竟是睡了多久……

饥饿感伴随着私处难以启齿的酸痛席卷而上,换好衣服后程守耕顺手拿出零钱才发现之前节约下来的纸币已然没剩多少。

平时上学有助学金保底还能凑合几下,但在外度过假期还是捉襟见肘。他也不愿开口再向宋泽索取什么,反复犹豫下还是决定出门吃饭顺便找个兼职。

可到了店铺门前程守耕又打起退堂鼓,在反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才趁着人少小声开口:“请问这里还招兼职吗?”

也许是自己太过青涩的缘故,老板娘只瞥了一眼便反问道:“你成年了吗?”

程守耕感觉自己脸上烧起来似的发红发热,抬脚刚准备走就感觉衣摆被轻轻拉住。他扭头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小女孩,一时间愣在原地。

“小梅,快放开哥哥。”老板娘的声音隔着几张木桌从后面传来,见状小女孩扎起的发尾都被摇得乱甩,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让哥哥来陪我嘛。”小姑娘说话还带着奶音,说出来话语都带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和爸爸平时都好忙……”

“算了算了。”几番对峙下来老板娘摆了摆手,转而看向程守耕问,“会辅导小孩功课吗?”

“会,洗碗什么的也会。”他不肯放过机会,甚至开口道:“而且我很便宜的,只要能管饭就好。”

等到第二天将体检结果给老板娘后程守耕才算是正式开始兼职工作。

他干的活很杂,店里没什么客人时就在隔间里对着寒假作业教小梅算数,到了高峰期则是帮后厨洗碗端菜,等到能休息时才后知后觉腰部那里一片酸麻。

在巷尾处理好厨余垃圾后他才注意到手机在口袋里催命似地不断震动,再打开就是十几通宋泽的未接电话提示。吓得他顾不得擦手就回拨给对方。

然而接通后对面却沉默许久,程守耕听见金属开关闭合的声响伴随着细微燃烧声透过电流传来,他上下滑动着喉结,感觉自己像被一双沾有烟草味道的手捂住口鼻。

“怎么会这么久没回我消息?”

“今天去图书馆自习……然后中途手机没电了,现在刚回家才看到。”

“是吗。”

宋泽的声音格外疲惫沙哑,在心虚下程守耕主动问道:“你还适应那边吗。”

“嗯。这里风景很好,以后有机会带你过来看看。”

寒暄几句后电话那头突然没来由道:“程守耕。”

宋泽很少这样严肃地叫自己大名,他下意识挺直脊背,却听见对方无端问道:“你现在有比以前幸福些吗。”

“嗯。”他伸手抹了把鼻翼两侧沁出的汗水,在对方无法看见的肮脏角落开口说:“我已经过得很好了。”

“那就好。”宋泽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以后我的消息和电话都要及时回复。”

“下次不能再拖这么久了。”

25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条灰色狼犬了。

只是这次对方像是气极了,看见程守耕就转过身拿屁股对着,其态度和上次简直是天差地别。尽管它表面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但程守耕却看见那条尾巴左右摇晃着,把无辜野草反复压弯折到不同方向。

他蹲到狼犬旁边去挠对方下巴,又顺手揉了把温热耳朵,抬头却听见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叫自己。

怎么是小女孩的声音……

“哥哥,哥哥。”

直到被小梅推醒程守耕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阳光下迷糊睡着了,他顾不上梦里再次出现的那条大狗,起身重新坐到女孩旁边去检查作业。只见原本空白的米字格此刻都被糊上了鬼画符似的铅笔印,程守耕愣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小梅究竟是练的是哪个字。

“陪我出去玩吧。”不等他检查完女孩就从椅子上下来就带着自己往外走,“刚才妈妈也同意了。”

“那我牵着你的手,你来带路好不好。”

这块社区基础设施完善得不错,走过街角便是专门给附近居民开放的儿童公园。他看着女孩轻车熟路地直冲秋千位置,抓住锁链示意程守耕过来推。

中途还有几个小孩成群结队从他们身旁经过,程守耕一面控制秋千摇晃的幅度,一面感叹起现在小孩玩的东西挺多。

“哥哥小时候没玩过这些吗?”

程守耕摇了摇头,在印象中农村里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他只记得以前自己最喜欢的应当是在夏天半夜躺在麦穗上吹凉风数星星,又或者是提前把西瓜放在井水中泡着,这样大中午捞起劈开还是冰凉的。

几个来回后女孩就让程守耕别推了,她指着旁边空闲着的大秋千道:“那我们去那里吧,这样你也能一起玩了。”

没多久天边夕阳隐入云层,程守耕看了眼手机,见时候差不多便准备带小梅回去。

在临走前他从口袋里拿出块玻璃糖,弯腰送给对方。

“本来是想等你做完作业送给你的。”他看着那张玻璃糖纸在女孩手掌内折射出斑斓色彩,笑道:“但谢谢你带我来荡秋千。”

“可你今天都累睡着了。”女孩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脑袋大幅度摇晃着:“妈妈其实叫我不要拍醒你的,但我实在太想出来玩了。”

那块玻璃糖又重新被塞回他手心里,“对不起,哥哥。”

回去路上程守耕重新牵起小梅的手,闲得无聊边走边去数街边路灯。因为年代久远那些灯光虽然昏黄暗淡,但总归会一路延伸至家的方向。

程守耕忽然觉得生活好像有了那么些盼头。

就连今天下班也比往常提早许多,老板娘在他临走前还塞了包外卖盒给他,说是今天剩下的,叫程守耕不嫌弃的话拿回家热热味道也差不多。

他谢过对方,回去洗漱后简单吃了几口就跟着免费网课补之前没巩固好的内容。然而还没学习多久手机屏幕便突然一黑,显示宋泽的来电提醒。

因为先前教训这次程守耕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然而却换来了对方问罪般的质问。

“我今天叫陈远过来陪你。”刚听到这句话程守耕心下猛地一跳,还来不及想借口就听宋泽接着道:“可他说你不在。”

“况且那个点图书馆应该早关门了。”程守耕听见对方忍隐着怒气开口:“大晚上的你究竟跑出去干什么了,程守耕。”

“我……”,他小声道:“我发现有东西忘在宿舍里了,今天赶着封宿舍楼去拿。”

“下次我会提前和你讲的。”程守耕放软声音,“别生气了,哥。”

正当他以为糊弄过去后宋泽又冷着声音要他从衣柜里找出校服,他不明所以,只乖顺地跟着对方要求做。

“开摄像头,衣服脱了把脸对着我。”

这次他却不愿再动,见程守耕这里迟迟没有动静宋泽语气更加低沉道:“是你先搞失踪的。”

一点都不公平,他想。

明明是宋泽先打的电话,到最后却只让自己赤裸着身体。

他把窗口缩小到最小,坐在床铺上等待着电话那头接下来的指示。

“把衣服垫在你下面。”

“什么?”

“听不懂吗,那我就说直白点。”

“夹着校服高潮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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