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尸体的侧脸刚好往这边侧来,俊美的五官陌生又熟悉,那双眼似乎正暗含笑意的凝望着他。
好像,正在注视着他。
岑清红唇轻抿,浑身都漫起寒意。
生怕“顾善寻”忽然爬起来,再凑过来用那双骇人的冰冷双手钳住他的腰。
明明已经死掉了
这些尸体,这些男生,明明已经变成另外的模样了,为什么总是给他根本没死的错觉?
就在岑清无措恐惧到想哭的时候,段阳已经走了进来。
——随后便是,段阳低头看了顾善寻一眼,面色阴沉下去。
男人跨步过来的时候。
岑清呼吸都有些错乱。
他下意识往后靠去,腰背便撞上了棺木的方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仍是被硌地一痛。
嫩白的肌肤在婚装里泛开浅浅的红印。
岑清眼眶里泪光转动,身前的光线全被段阳的阴影笼罩。
“清清怎么把我忘了呢?”
面色阴沉的男人俯身下来,温热的掌心将岑清的脸颊托起,掌纹将下巴磨出一点红来。
岑清的眼角洇开泪意,但周身已经流窜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段阳!”
还不等说些什么,男人已经弯下腰,咬上了岑清的红唇。
又是一阵热腾腾的吻。
岑清刚刚被闻昭亲过,本来里面还残存着其他男人的热度,黏糊糊地挂在红软的口腔黏膜中。
这时候又不能漱口。
他只能红着眼尾,抿着唇肉用自己的口水好不容易才将那热意咽下去。
谁知红唇软软地抿合一会儿,就又被下一个男人捉住了。
微凉干净的唇肉再次被覆上湿热,一波又一波的连续亲吻叫岑清脊髓漫开酥媚的热流,沿着每一根神经蔓延到指尖、头皮和微微绷紧的足尖中。
“嗯唔呜”
他不停地颤着眼睫,被吻得难受,又实在舒服。
腰身发软地被段阳揽在怀中,微曲的双腿在棺内无力松弛,两人的动作逐渐变换,段阳的膝盖再次接触了冰冷的地面,他跪在棺前,发狠地勾绞着岑清的舌尖,酥麻酸涩的感受叫岑清无力地分泌唾液,被男人几乎连着舌尖都要吞下去。
岑清胸腔内的空气都险些被一扫而空。
他呜咽着扶着段阳的肩膀,红唇这才被松开,迷茫地呵出柔软的气息,喘声又甜又嫩。
细白的指尖透着粉意,颤抖地轻落在段阳的肩上。
段阳眼底带着淡淡的戾气,咬着岑清的唇瓣,自言自语道,“所有人都让清清吃掉了不知足的小艳鬼。”
岑清脚趾紧绷地微蜷,脸颊透出羞赧又惊茫的粉白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