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白指腹摩挲了她一下。
楚微凉:别摸我!你才别致!你全家都别致!干!
温眠也用力踮起脚尖看看小木偶,“爹爹,阿娘是坏乐呢。”
楚微凉:……,是阿凉,不是阿娘!
温疏白对女儿,全然不是方才那般犀利刻薄,温和点点头,“嗯,不急,回头爹爹会好好修理她。”
楚微凉:喂……!等等,你想怎么修理我?
温疏白的拇指,又习惯性地将楚微凉摩挲了一下,旋即收进怀中。
但是,因为她太小,所以,那拇指便从她的胸、腰,小腹,一掠而过……
楚微凉整个人都被摸得不好了。
能不能不要摸……我……!!!
你干嘛还揣进怀……里……!!!
为什么是怀里???
喂!姓温的瞎子,我就是个物件儿,麻烦你把我放在袖子里,或者纳戒,手环,百宝囊里什么的啊?
喂!
他怀中干净温凉,但距离太近,男人的气息还是冲鼻子。
楚微凉又不敢过分挣扎,以免残魂不稳,真的惊动了这位不好惹的祖宗,被当成孤魂野鬼给灭了。
于是,只好缩在他衣襟里,用神识捏了鼻子,心中默念:我是一截木头,我是一截木头……
新娘穿粉的,新郎穿绿的
外面,茶馆中,遍地玉腰奴还被温疏白的威压压制,满地痛苦翻滚地哭叫。
温眠脱下一只小兔子绣鞋,正蹲下来挨个敲脑壳。
“不乖!不乖! 你不乖!欺负我阿娘,你不乖!……”
温疏白耐着性子陪了一会儿,等女儿玩够了,才转身拂袖。
“方寂雪与本君百多年未见,如今大婚,倒是反送了本君一件上好的见面礼,实在是有心了。”
还在地上打滚的庄燕心,此时头发是乱的,脑门一只小小的鞋印子,中了封脉印的手,已是红里透黑,半边身子僵如一截烧焦的木头。
她总算想明白所谓的梵天阙是什么地方了。
是养着北玄界那位救世祖宗的清净地!
她强行憋了一口气,抱着已经红里发黑的“卤鸡爪”哭求:
“剑君留步,我乃是千机宗南婵公主的亲传弟子,师父常说,北玄道友,同气连枝,求剑君开恩,为晚辈解除封脉印。”
温疏白停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爪子,“难缠公主是什么?”
庄燕心手上的封脉印,本不是什么厉害法术,但是,却被人反过来,又拧了几个劲儿才用。
菜刀砍蚂蚁,又凶又泼。
手法倒是很像那个死了很久很久的死女人。
他眉间山水一颦一蹙之间,神念从怀中轻轻一掠而过,心中了然。
姓楚的,我与你招魂一千年,你没半点动静,死得渣都不剩。
如今,方寂雪要成亲了,你立刻就舍得滚回来了?
温疏白漠然,牵着女儿小手,揣着楚微凉,转身拂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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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国的王都月城,街市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