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拜在您的门下。今日豁出一身剐,也要死个清清白白。我庄燕心对天起誓:今日所言,字字属实,如有半个字虚妄,愿天打雷劈!”
她竖起三根手指,对天立誓。
这一串话,却听得安南婵眼睛瞪圆。
“好你个逆徒!不用等天打雷劈,本宫现在就劈了你!”
她挽了袖子,抬手便要朝着庄燕心头顶心一掌劈下。
执法长老出手,将安南婵给拦了下来: “住手!公主请自重,这里是执法堂。”
楚微凉微微弯腰,故意对温疏白道:“师尊,她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温疏白刚好手里剥了只水灵灵的荔枝,便回手整只塞进她嘴里,“别人家审案子呢,吃东西堵不住你的嘴?”
楚微凉鼓着嘴,把那只肉白核小的荔枝给吃了,狠狠瞪他一眼。
反正他瞎,看不到。
温书白一侧唇角勾起,笑了笑。
反正她站在他身后,笑也看不到。
师徒俩狗来狗去
这种场合,师徒俩腻腻歪歪,看得在场没人不闹心。
方寂雪不形于色,浅浅啜了口茶,压住情绪,才慢慢道:
“庄燕心,你曾说,昨日,曾有茶花小妖知会你前往镇魔塔?”
庄燕心跪直身子,“正是。”
方寂雪看了眼执法长老,示意他传花妖前来对质。
执法面露难色,“启禀宗主,千机宗地界内的山茶花,昨夜都被人给毁了,那花妖,怕是早就已经被灭口。”
温疏白剥荔枝皮的手指顿了顿。
某人昨晚还真是忙。
楚微凉仰面,看执法堂的穹顶。
别看这下面阴森森的,上面的穹顶还画得挺好看。
庄燕心这个蠢蛋,当时正手臂疼得发疯,门外面站着的不管是牡丹花,芍药花,还是玫瑰花,反正说是谁她都信咯。
至于那真正的山茶花小妖精……
仗着安南婵宠爱,十分不听话,已经被她顺手丢进镇魔塔,接受毒打去了。
昨晚她若不是忙着处置这些琐事,也不至于被池千秋给逮到。
安南婵见眼下形势对自己不利,有些急着辩解。
“寂雪,你我师徒一千多年,该是知我的。若是没出这一档子事,你我现在已是夫妻,我到底有多想不开,偏偏要毁了你我的婚礼,打开镇魔塔?”
方寂雪对这桩乱了师徒大伦的婚姻,如踩了一脚狗屎,恨不得马上甩干净。
“可是,方才,庄燕心话中所言,这一千年,你……,处心积虑地取得镇魔塔的监管之权,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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