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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醉酒的龙远一点(容某可能略有ooc)

 

戚涣一言不发地跟在容恕洲身后,一直走到渠澧苑内,容恕洲才侧过身等他。

天已近黑,四周竹林环萦,溪水泠泠,确实是个月下那什么的好地方。

大好时节来凡间逛逛,原本大家都很开心,谁能想到会出了一遭事呢?

“恕洲。”

容恕洲停是停下了,依旧不看他,隔着这数几步,戚涣能闻到他身上未消的酒气。

容恕洲生气了。

戚涣整整用了两天才意识到这件事。

这实在也不能怪他,容恕洲的情绪很少露在脸上,没有争吵没有冷脸连句重话都没说,直到今天戚涣没忍住偷了口酒,连他都觉得灼喉咙的土烧被容恕洲眼睛眨也不眨整坛灌下去,戚涣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生气了。

戚涣不会哄人,他有限的生命里全部关于取悦和讨好的经验都是失败的,相较之下,他可能宁愿去替宁晦挨顿鞭子。

“我错了。”

容恕洲这才肯看向戚涣,酒意上涌让他有些不适,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

“你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多少次了?无论你现在说什么,下一次你依旧会这么做。”他脸色都是雪白的,神情冷得有些吓人“你只会反省为什么被我知道罢了。”

“我……”戚涣早就习惯了他平日温言软语,突然见他这般模样,也好像心头被堵了一下,原本想好的措辞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轻声道“我有把握。”

可这句好死不死正拱了火,容恕洲冷笑道“有把握?有把握你困在里面好几个时辰出不来?”

“我没有想到会看……”

“你没想到?我没有告诉过你你现在碰不得那些术法吗?你敢告诉我你不知道?”

喝醉了的容恕洲好像换了个人,格外咄咄逼人,他身上威势又重,语气稍冷肃一点就让人心头发颤。

戚涣想起自己在幻境里看见的,那个属于“他”的一生。也生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消沉,鼻腔里拱起酸涩,一直涨满至四肢酸楚。

“我是想再看看,才不小心堕到了下一层幻境。”他声音僵着,也带上了少许不自然。

他是想看看,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本该是怎么样的。

“看什么?我竟不知你看什么比命还重要?我若是没去呢?是不是非等你神识散尽了我才能发现?啊?”

容恕洲紧绷着下颌,拎着戚涣的衣衿,沉声道“戚涣,有时候我真想……你究竟有没有心?”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戚涣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呼吸间促急的震颤,好像仍因什么而惊悸难平。

说完他扔开狠攥着的衣襟,戚涣险些被他推了个踉跄。

却看到容恕洲眼底一闪而过的惊痛和可疑的水光。

霎时郁结了大半晌的情绪都散了干净,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眨眨眼睛笑了。

矫情什么呢?

戚涣披着的外袍拱起一个弧度,一条尾巴从衣襟里探出来,讨好地裹上了容恕洲的腰。

“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他顺势也抱过去,亲了亲容恕洲的唇角“我保证。”

容恕洲神色却有些异样,他蹙了蹙眉,伸手想拨开在他身上乱蹭的狐尾,却可能醉得太厉害,两次都碰了个空,那条狐尾得寸进尺,竟向他腿跟蹭去。

他声音也逐渐喑哑“远一点。”

“什么?”戚涣用双臂代替尾巴圈住他,扬着眉笑“你不喜欢吗?”

容恕洲眼尾被酒意渍出深红,深埋于骨血的劣根性都跃跃欲试地显露,从往日密不透风的桎梏里探出利爪獠牙,直待理智崩断最后一根弦便可破笼而出。

这个人是我的。

容恕洲想。

偏偏戚涣在他面前张扬惯了,丝毫没有危机来临的意识,晃着尾巴四处作乱,竟不知死活地在他腿间拱了一把。

戚涣被猛地按在一旁参天古木上,容恕洲忍无可忍地朝着那笑起来略显薄情寡义的唇咬下去,眼底一片被逼狠了的的深红,他的手顺着戚涣背部那条深得能盛住水的凹陷,几下就捏地手下的人有些发颤。

戚涣靠着树眯起眼睛,张着嘴任他侵入,唇舌纠缠不休,气息错乱,醇烈的酒香直窜眉心,醉得两个人都昏了头,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连暂分片刻喘息都不愿,昏天黑地间磕碰出了腥甜味,可根本没人觉得疼,反倒愈发兴奋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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