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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给情敌破了处下)【骑乘/坐到底/发现情敌流的处子血】

 

她脱离了她父亲的严厉掌控,在她母亲的陪伴下在区中旁边的老旧小区,租了一个两间房间的小房子。

我先开始还以为,她过惯了小姐生活,会不习惯这样的住所,而时不时去探望她。

没想到她却很喜欢这样的出租屋,她母亲在和她父亲离婚之后,去了北方的老家继承家里的产业。

小芳仍然住在这样的出租屋里,每天一个人骑自行车上下学,自由得像风一样。

后来,后来,就是三个月前,17岁的我,时隔两个月造访她的出租屋时发生的事了。

那个短发的黄毛,高挑的身材,眉眼凶神恶煞,面相看起来倔强极了。戴着锁链项链,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骨钉,还有一对桥钉。

他安安分分坐在小芳的旁边,聚精会神地听着她讲话。看起来有些眼熟,让我想起了小芳的前男友,又或是别的谁。

但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很快我的心就被愤怒蒙蔽。

我是一个软弱逃避的,卑鄙无耻的烂人。

但我也只剩下小芳了,她为什么不肯陪着我,永永远远待在两个人的孤独世界里。

为什么总是会有人,想要进入这样的世界里。

“小华,你来啦,这是陈山。”

“上个月他被班主任安排给我,是我的学业帮扶对象。”

她走近我,凑近我的耳朵悄悄地对我说。

“他性格跟长相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你们会变成好朋友的!”

她又退了一步,心情极好地说道:

“因为…我的直觉!”

我瞥了一眼那个坐在桌前的黄毛小子。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又在与我目光触及的一瞬间移开。

小芳让他说点什么。

他只是捏着笔,低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后来,了解了他之后,回想起来初见的场景。

我才意识到,他那种表现,并不是说不出来话的表现。

他分明是想要说什么的。在初见我的时分。

但是,无论如何。

他当时想要说什么,现在的我已经再也无从得知。

两室一厅的小出租屋,是小芳母亲认真比对后,在临近郊区的破败的区中旁边能找到的最好的房子。

简单的室内装修。

进门能看见一个最多允许三个人坐的灰色小沙发。

沙发对面,是住在这里忙碌的高中生,几乎不会用到的电视机。

门的右手边,是小到放不下一张餐桌的封闭式厨房。

门正对着,离厨房不远的地方,是一张餐桌。

换上透明桌垫的时候,我们在这上面吃饭。

换上花布桌垫的时候,我们在上面写作业,小芳写完作业,还会在上面画一会儿速写。

在小芳自己住的小房间里也有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桌子,那才是她真正的书桌。但她喜欢和我们一起写作业,所以不经常用那个书桌。

在有时我会和陈山一起住的小房间里,也有一个桌子,那是小芳母亲以前在这里居住时用过的梳妆台。

雕花的格子,巨大的镜子,足以坐下两个人的桌面。有时晚上自习结束后,我们还会回到房间继续做自己的事。陈山在埋头读书的时候,我会假装在床上玩手机,偷偷瞟着镜子观察陈山在做什么。

小芳天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下起居生活,极少回到有她父亲在的那个家。

陈山来的频率也很高,五天工作日五天都会来这里自习,其中两三天都在这里住,周末一定会在这里睡觉。

我来这里的频率比较低,工作日只来一两天自习。

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一定会在这里和小芳一起度过单休的周末,像以前一样。

——如果这样的周末不被陈山这样的人打扰的话。

但,没关系了,他现在再也不会打扰我的生活了。

一切都回归正常了,不是吗?

这些日子,我的心里,一直这样对自己说着。

陈山,是我的情敌。

为什么那样说呢?大概是因为他看小芳的眼神吧。

大部分时候亮晶晶的眼睛,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及耳短发的女孩。

就连跟我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也一边用余光触及着小芳,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说,他叫陈山。

小芳说,字笔画最简单那个山。

先开始,我对他心怀的愤怒不比现在少。特别是听说了他有些时候会在小芳的房子里留宿时,我更是瞪大了眼睛。

虽然比喻不恰当,但是你明白吗,就是港台脱口秀中提到的。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黄毛鬼火少年,走进你的店里,问你:“阿妈我把鬼火停你家楼下了,xx你女儿的名字在吗?”的感觉。

——可恶的新媒体传播,在我脑子里植入了什么东西!

不管无聊的港台脱口秀也好,总之后来,经过我的委言相劝。小芳最后妥协了,她答应注意安全,并且不要给那个黄毛小混混家门钥匙。以免他招惹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闯进她的家。

后来有一次,小芳说想要喝乌龙茶,要下楼买。我不愿意和陈山独处,说,我去买吧。陈山听了也站起来,说他去买。

小芳说,不然就石头剪刀布吧,谁输了谁去买。

然后她通过变卦让自己输掉了,蹦蹦跳跳地下楼买,留下我和陈山坐在桌子的对面大眼瞪小眼。

那是第一次,我和陈山独处。

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像是会学习的人吧。

他说,嗯。

我说,混日子哪里混不好,非要来这里。

他说,嗯。

我说,你不会说话吗。

他说,他嘴笨,不会说话。

后来他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他在这里的原因。

我听了个半懂,自己串联起来大概就是。

本来他也不想来这里学习的,但是班主任余老把他分配给了小芳当学业帮扶对象,积分够了的组合,下学期开学前可以被余老请吃饭。余老为了吸引学生踊跃参与,邀请到了高三的帅哥学长邓秋民一起吃饭。

于是大家都热衷于被余老请吃饭,这个活动就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小芳也不例外。

“陈山,拜托你了!这可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我能见到邓秋民的机会了!”小芳双手合十恳求他。

成天游手好闲的他被小芳猛烈的攻势打败,开始安安分分地来这里自习。

第一次听到邓秋民这三个字,和小芳对他的态度,一种危机感让我皱起了眉头。

但理性分析后。这个所谓的学长,既然跟小芳在同一个学校,见面应当十分容易才是。

意思是,如果二人足够熟悉,随时都能过见面。但小芳却说这是他们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可见二人关系并未熟到可以唐突见面的程度。

一个小芳仰慕而遥不可及的、也许一次错过就一生不能再见的前辈,倒不如一个天天黏在小芳身边的同伴混混带来的威胁强。

我把思绪又转回了陈山身上。

我说,你喜欢小芳吗?

他说,什么?

他轻轻地说了一声“不是”,可能是心虚吧,说得特别小声。

然后我们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飞快地直起身子,想要赶在小芳进门前对我说什么。

他说,你之前……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小芳带着三瓶乌龙茶胜利归来。

但也许是沟通真的能解决问题吧,也许是他说不喜欢小芳的回答。我当时是真的相信了他。

以至于后来他一个劲学我向小芳献殷情我都没有管他。

有一段时间,我绕路去买小芳一直爱吃的布丁,他就绕路去买烧烤。

我们拿着东西同时进门,脸色都不好看,只有小芳一个人说好好好这个好。

打开他的烧烤,引入眼帘的是什么都有的烤串,还有八九根烤玉米粒。

小芳说,这么多烤玉米粒……?

陈山看了一眼我,说,嗯。

最后,除了吃了一串玉米粒后就再也吃不下它的小芳,其他玉米粒都被陈山处理掉了。

后来,小芳浅浅评价了这家烧烤,说荤菜好吃,其他的一般啦。

第二次,他带回来一盒烧烤,里面一半都是荤菜。

另一半,还是烤玉米粒。

小芳尴尬地说,小华也吃。

我婉拒了,说我不喜欢玉米粒。

后来,那半盒荤菜被小芳吃掉了,陈山坐在桌子边上吃完了半盒玉米粒。

后来陈山再也没有带过烧烤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慢慢地,当我感觉自己虽然依旧反感他,但慢慢变得不太排斥陈山这个人时。

有一次,他前脚刚离开后,我也被家里消息叫回去。

我出门时,正巧撞见他在楼下犹豫的样子,跟着他的脚步,走过一段路,几乎是在暗巷里穿来穿去,到达一个偏远的街道。

他径直去的地方,是一家破败的网吧。

我突然想:

自尊,是否也是一个假命题?

在这个人们依靠相互对比建立起的,不稳定的价值链中。尊严,只是特定场景特定对象面前的,相互对比之下得出的,价值的副产品。

在牢固不可抗的,上位者剥削中位者、中位者剥削下位者的旧体系中。尊严,只是向剥削者献出的另一份贡品,价值的陪礼。

说什么心如止水,说什么自我价值。

如果真的能不受外界干扰,坚持内心的价值观念。如果真的能抵抗既有体系的压迫,不献祭出自己的尊严,不践踏别人的尊严,自己给自己尊严。

就不会有那么多像陈山一样的人,今天在小巷子里威风得像秋风飒飒掀七尺高浪,明天再大街上落魄得像秋风扫叶败叶枯枝满地。

既然无法改变这一切,那么久适应它,也没什么不好的。

学着所有人的样子,所有人的想法。

慢慢感受这自己的内心生出居高临下带来的优越感,与他人不幸人生对比重拾起来的价值感,让我对他驼着背的背影轻蔑一笑。心中冒出来一百种羞辱他以满足我自己的方法。

我在他背后,说,你就睡这啊。

他被我吓了一跳,说不,他在这里打工。

我说,得了吧,别装了,你还打工。

我说,尘埃里生活,结交点狐朋狗友,靠父母生存,长大了托尽关系找个工作上呗。

我说,不管你怎么样,只要不让你接触的那些肮脏的东西影响到小芳,其他的你怎么样我都不关心。

他埋着头,说,好。

然后我看着他转过头,拉开那个网吧有些脏的卷帘门。他临进去之前转头望了一眼我,好像很自卑的样子,弓着腰进去了。

后来,就是那一次我发现他秘密的经历,让我彻底改变对他的态度的经历。

我们第一次碰上三个人都在这里留宿。我第一次跟人同住一个房间,洗完澡之后犹豫了很久才推开门。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但我能看见从头到尾他的手指都把袖口捏紧。

后来,小芳也洗完澡后,来跟我们说晚安。

她穿着泡泡袖睡衣,看起来很轻松。

她凑过来,摸了摸陈山的头发。

说,好棒,不会掉色诶,她也想染头。

陈山被摸得不舒服,梗着脖子一个劲往后退。

我看了有点不舒服,伸手去摸小芳摸过的头发,挡住她继续摸的手。

我说,当然不会掉色,但是你头发还真长啊,学校不会管吗。

后来,小芳走之后,我才发现陈山的身形有些不自然。

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让他隐藏的事更加明显:

他因为看了小芳穿着睡衣的样子,因为人家摸了他的头发,就硬起来了。

真是龌龊恶心。

他还遮遮掩掩地说没有,我踩上他的裤裆,说这是什么。

后来,就是我愤怒地凌虐了他的下体之后,发现了他长了一张批,玩弄了一遍他的批之后,还拍了照片的事了。

后来,我们的关系就急转直下,不同的是,我们的肉体接触开始多了起来。

回家后,我翻看那些照片。

回忆起我看他身体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好像治好了我对人类的裸体感到恶心的毛病。

但后来,和李雪的重逢,又否认了我的这个想法。

那都是后话了。

至于陈山与我的关系降至冰点之后的故事,那就是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三流黄色,再讲也多说无益。

总之,反正,他现在已经走了。

这些日子,反正都是一段将要被遗忘的回忆。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三天,一切回归正常的周二夜里。

“我总感觉,小山这两天一直在躲我。”

“但小华,你不要告诉他喔。毕竟在背后对别人妄下推测,却不当面确认,这种事情十分不礼貌……”

洁白发箍压住齐耳短发,夜里的暖白色灯光下,小芳坐在桌对面开口说道。

“只是,我最近碰上他时,他都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我根本没有机会当面问他……”

“他只跟我说,他会好好学,不会拖累我在余老那里的学业帮扶积分的。”

我安慰了小芳,说,可能陈山只是单纯心情不好,过两天应该就会主动来找她说话了。

小芳摆了摆头,轻声说,但愿吧。

她说,余老请不请她吃饭都无所谓了。

她说,但是她真的很担心陈山,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五天,一切回归正常的周四夜里。

一切真的回归正常了吗?

他走后,我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第一次产生如此的想法。

自慰,对同龄人来说如此平常的事,对我来说却无比困难。

我把手放上自己的生殖器官,暗红的肉柱,是微微勃起的阴茎。

用手指顺着它的形状,从根部滑到龟头。

把手掌贴上柱体,慢慢地捋动它,感受着它上面凸起的青筋。

顿时,一股比从前更要强烈的恶心之感席卷了我的大脑。羞耻,罪恶,恐惧……万种情感抓挠着我的小臂,粘黏着爬上我的胸膛、肩膀、下颚,一股脑地灌进我的口腔。

“呕…呃呃……”

曾经的我,除了梦遗之外。还能够做到忍住恶心勉强撸动我的阴茎,只要在到顶之前放开,就有机会能够射出来。

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一把手放上去,就恶心到无法射精。

如同被扔进干涸的海洋,躺在蠕动的、干渴的鱼类中央,渐渐的,被恶心的、生物着翻滚求生的海波吞噬。

性本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平常的事情,但自从那天目睹母亲房间里的事之后。

这种本能却让我感受到巨大的耻辱。

我与男人女人在暗处耳鬓厮磨,他们都说着爱我。而不知,我只是想试着用他们的身体,脱离自己的羞耻。

但渐渐的,越是敞开的胸膛,越是拉开的内衣,越是肌肤暴露在我的眼里,我越觉得晕眩。

晕眩中,那些男人的面孔,长出了胡茬,脸上带上油光,发际线后移,变成了李叔叔的样子。

那些女人的面孔,袒露着胸脯,纹上了深棕色的眉毛,眼后延绵出细小的鱼尾纹,变成了母亲的样子。

在他们的面孔变为熟悉的人的模样前,我推开了身上的人。

然后避开他们的视线,捂住嘴强忍着呕吐。

但那个人不一样。

双性人不男不女的身体。既是男人、也是女人的身体。

像男人一样高挑的身材,看起来不好惹的面孔,低低的嗓音,三白眼的眼神是仿佛下一秒就要拦住你的去路一般的低气压。

但这样的他,却有像女人一样微微隆起的胸脯,一捏就立起的乳头,还有埋藏在两腿之间的女性外阴,在身体里短小的阴道和本不该存在的子宫。

“……你能,自己操自己吗?”

我曾坏笑着看着他的裸体。

被吓得瞳孔震颤,一丝不挂地跪在我的面前,除了“不要”说不出其他话的他。

却并不会让我产生关于性本能的耻辱。

也许是因为裸露着阴茎与外阴的他,比起我,更要为了自己的性别和性本能羞耻一万倍。也许是我想对他落井下石,也许是我对自己拥有健全身体的庆幸。

也许是在性这一方面,我被他衬得不再可怜。

我放纵着自己,把所有积攒起来无法释放的性欲望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安全感让我不再感到羞耻和恶心,不仅不抵触他的身体,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让他暴露,违背着他的意愿一次次剥光他的衣服,露出他引以为耻的身体。

然后,我过分的青春欲望像漫涨的潮水,激烈地吞没了我们两个人。

每次从他身体里退出时,我都乐于看他红肿的花穴流出我的精液的样子。

——联想,只是一开头就停不下来的思绪。

这次的联想只是近日里我上百次联想的其中一次。

我望着我因为联想而勃起的阴茎,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也深感自己的悲哀和无可救药。

一具不会让我产生对性本能的厌恶之情的身体,一个让我讨厌的人。

但却是这样的存在,让我在欲望高涨的青春时期,几乎将他的名字与“性”本身画上等号。

一切并没有回归正常——最可怕的事发生了。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七天,一切并未回归正常的周六夜里。

那个人已经离开一周了啊,我心里数着数字。

小芳蹙起眉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今天拉着他的手,想问他有没有事需要我帮忙,他也只是愣着牵了牵我的手,放开后缓了一会儿,冷淡地说没有。”

“他的伤怎么会那么多,手背上也是,后颈也是。我问他,他还一个劲的遮。我在想他是不是又被旁边技校那群人盯上了,又觉得不可能。”

“我问了刚子,他也觉得不可能。他说,那群人现在都叫他陈疯狗,他们明明已经怕死了陈山才对。”

她埋着头,用手撕下刚刚在画的一页速写纸,像以前我们一起学画画时一样,把她预热练习的一页夹进我的笔记本送给我。

但今天,她没有说给我欣赏她的大作。

“我刚刚跟他说,我们一起回家吗?他说,他不想来了。”

我心中一震,本以为以陈山的性格,得知被抛弃后一定会躲得离小芳和我远远的,就算被问起也会遮掩着不开口。

我就可以如愿以偿,让这段时间三人的关系得以糊弄着度过最后的这十几天租期,永远的无疾而终。

但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居然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回答起小芳的问题。

我撑着太阳穴胀痛的头,不禁开始担心起再这样下去,陈山会在小芳面前揭露出我干的所有事情,撕开我所有的伪装,让我露出我丑恶的面目。

“真的吗……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有,但是不方便跟小华说。”

小芳捏住橡皮,平静地看着我。

而我却慌张了起来。

“我俩之间,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还是他有说关于我的什么吗?”

小芳缓缓地抬眼望向窗外,用平常的语气说着:

“有啊。”

小芳的回答让我心下一颤。

“我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小、小华。”

“他在说什……?”

我快要维持不住表情,紧攥着手指,指甲快要掐进肉里。

“你们吵架了吧。”小芳打断我说。

我感到无力辩驳,陈山这次算是长了一万个胆子,居然敢说出我的名字。

“是……没错。”

我不确定他还能做出什么,但害怕我的说辞跟他不同,会让小芳不信任。

“我就知道。”小芳平静的说。

“知道……什么?”我有些担忧。

小芳转过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对不起,小华,我骗了你。我根本没有邀请他回家,他一放学就背着书包走了,我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我一直在想,我一说起有关于他的话题的时候,你就比其他时候更专注,那种态度好像要透过我的话把他抓出来盘问一样。”

“我认识的赵明华,是初二之后,就再也不会关心跟自己无关的事情的人……所以我不禁猜测,是不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小芳说着,掰开我紧攥的手指,用手摸着我的掌心,动作间带着几分安抚。

“小华,你知道吗,你还真是厉害啊…昨天放学时一个劲地推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抱歉、对不起。”

“他那种完全不懂这些事情的人……我花了好久,有小半个月吧,才教会他说‘谢谢’、‘请’。你一来,他居然这么快就学会说‘对不起’了。”

“小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他一下子,就变得那么疏远我和你,还那样一副害怕我的样子。如果这个涉及到隐私问题,你不想说就算了。”

“但是答应我,要和他和好好吗?到时候,我去集训之前,我们不是要在这里,给我举办送别会吗?”

她“嘿嘿”一笑,变回了那个开朗的女孩。

只留下我的心绪变得混乱,无法宁静。

“好……”

但我依旧没有改变我的想法,尽管我因为违背了小芳的意愿而感到惭愧。不仅如此,我对陈山的恻隐,也愈加强烈。

那个人离开后的第八天,一切回归正常的周天下午。

中午,我做好了饭,等到小芳从画室回来。

“饭……!!”

小芳洗了手之后立刻冲上桌,又打量了我一眼,慎重地开口:

“等等……小华你,怎么穿着围裙?”

我低头看,小芳买的星之某比围裙系在我身上。

“怎么了?”我问她,把筷子递到了她手上。

她沉重地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泡椒茄子的味道,觉得没问题,就是泡椒有点酸。

她看我下了口,沉重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然后手里的筷子“啪嗒”掉了一根,她眼疾手快地捞起来,连忙扒了几口饭。

她转头过来,说我做的好吃,对我咧开嘴勉强地笑着,虽然嘴有点张不开。

看她没事,我又夹了一口我做的炒鸡杂,觉得没什么。

鸡杂切的不是很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抄总是会被辣椒裹在里面。我为了不重蹈覆辙,特意做了剁椒。红海椒卖完了,所以买了青海椒。大个头的青海椒不好切,所以选了又小又尖的那种。

她有些迟疑,但还是夹了一口吃。

然后依旧扒了几口饭,可能是饭有点哽喉咙吧,又去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没事的小华,我们都一起玩了十几年了。”她说着,目光有些含泪。

但她的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就算是你想要我的命,你也可以直说的。”

我不太明白,是我做了一顿饭,就让她回想起我们成长的历程,所以对我感激涕零起来了吗。

“没关系小芳……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可以给你做饭。”

毕竟,为了小芳,我什么都能做。

“不行……!”

但是小芳,好像特别喜欢驳回我。

窗外阳光灿烂,今天是个晴天。

“我想好了。”

同样的单休周天的下午,同样的,我和小芳坐在书桌前学习。

“我不打算退租了,我就住在这里。集训后每周单休时回这里睡觉。”

“机构我也不会去的。我就待在学校,区中的老师也挺好的,总之,什么都比活在我爸的监视下好。”

她侧过身别过头,望着阳台上仿佛要被阳光引燃的绿植,坚定地说道。

我蹙起眉头。强压住内心的忐忑,仍是用温柔的语气委婉地对她说话:

“我尊重你的选择,小芳。但是,也许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集训机构离家更近,回家更方便啊。校考之后,离高考时间上太接近,回学校复习来不及啊。区中师资资源太差,不如父亲投资的机构,能够把最好的资源全给我之类的……”

“还有,‘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对吧?虽然你从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但你内心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小华,我对自己一直很负责任,就算是以前,我们在外高初中部时的那段日子我也是……算了,不提那些残酷的事情也罢。”

“总之,我有自己的计划,也有毅力完成它。”

“你只需要好好看着我就行了。”

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自顾自地点点头,好像在肯定自己做出选择的行为。她坚定的内心却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柔和。

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开口说出,那个毫无语调的“好”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有上句没下句地配合小芳聊着天,度过那个煎熬的下午的。

“是陈山吗?”

小芳起身接水的空隙,我的内心想法脱口而出。

“什么?”小芳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你们在闹矛盾,你也…一直不太喜欢他,但你也不应该把我的选择全部归因给他。”

被看透内心的不安,让我感觉全身都在被室内照射的阳光抓挠。

小芳看我不适的样子,帮我拉上了窗帘,但头顶的暖白灯光又代替阳光耻笑起我。

百孔千疮、孤独寒冷、自以为是的我。

“拜拜,下次见。”小芳送我出门,扶着门把手担忧地看向我。

“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吗?小华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我拒绝了她,一步一步,行走在黄昏的城郊。

——小芳有了自己的计划,那么我呢,我还能在她的人生计划里吗?

不能。

——小芳有了自己的人生,那么我呢,我还能和她相互支撑着活下去吗?

不能。

——小芳的生命里,悦纳了陈山的存在,那么我呢,我能容纳进她之外的人进入我们的世界吗?

不能。

像是要压塌我的肩膀一般,巨大的压力,城郊的落日余晖笼罩着我。

以至于让我头昏脑胀地走进,平常清楚知道并不会走进的乱巷里。

穿过几个随意倒横的黄色路障,穿过短巷,走入一条无人问津断头小路,原本宽敞的的废弃工业区小路阻塞而肮脏。堆满了无人集装箱和杂物废品,几匹砖头散落在路旁,满是尘埃路边还有几户人家偷偷烧的残香柱和纸钱。

城郊的夕阳慢慢落下,我慢慢地穿行过小路。

突然,迎面撞来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走在前面的穿着白色破洞衫的红发男子,捏着我的肩头,指着我的鼻子。问我哪里来的,我是谁。

我不想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走着。

他卡住我的下颌,把我带着撞上一旁的集装箱墙壁,一副要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起来的势头。

“在这片混,你看不懂什么意思吗!?为什么总有你这样的蠢货,明明看到了路障还是要进来……!”

我没理他,说,放开我,我要过去。

“戴眼镜的书呆子,趾高气扬的样子,你说一句过去我就真让你过去了?”

他笑了,更紧地掐上我的脖子,有些缺氧的感觉让我回过了一点神,透过他微张的嘴,我能看到红毛男打了一个舌钉。

“放开他。”不远的地方,传来沙哑的声音。

“但他……”红毛男说着,但服从地稍微松开了我。

在耳鸣结束的一瞬,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我说放开…!”沙哑的声音又传来了。

红毛男白了我一眼,彻底松开了我,带着后面的几个混混,后退了几步,摊开双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知道那个声音是谁。

手摸上被掐过的脖子,我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右手边望去。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坐在马路沿上,或是拿着烟,或是拿着屏幕发光的手机。他们齐齐地望向我,目光凶恶。

一个混混模样的人,一边用目光仇视地盯着着我,一边举起手中的打火机,好像才给上位者点完烟,还没来得及放下。

在他之上,那个坐在高高的集装箱顶的上位者。遮挡住黄昏的余晖,坐得与城市的地平线齐平,仿佛落下的夕阳,浑身是滚烫的金黄色。

黄色的中长发,满耳朵的耳钉,看不清的眉眼——他拿着一根烟,自他暗色的嘴唇,烟雾一直升上遮蔽了他的眉眼。

他偏过头不看我。

顺着他偏过头的方向,我看到一旁杂草丛生的墙角。

“好久不见啊,烂货。”我看向他。

这一句话惹得现场的空气立刻紧张了起来,我看见几个小混混向前迈了一步,抚着拳头一副要来揍我的姿势。

我重新看向他,烟雾散去,快要遮不住他的脸。

他又举起手中的烟想要抽一口,但手根本拿不稳烟,烟滚落着掉落在地面。

地面上的小混混又抽出一根,想要递给他。我拿过那个小混混手中的烟盒,抽出了一根递给他。他俯下身,埋过头,装作平静地伸出手,想要接住我递给他的烟。

但他的手明明在发抖。

他用两指夹住烟,像是从来没抽过烟一样,不仅姿势大错特错,还拿反了烟。

我们的手碰到了一瞬,他急忙地抽离。

我顺着他抽离手的方向,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把他从集装箱上拉了下来。

他从高处跌下,快要撞上我的身体,我侧过身躲开他。冷漠地看着他啪的一声跌跪在他的“小弟”们中间,那一群小混混的视线里。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的心情好受多了。毕竟即使我再不幸,也有陈山给我垫背,也有陈山这个比我更不幸的蠢货。

“你他妈……!”那个红毛男显然是被激怒了,急步过来抓起我的领子。

我躲开他。当着他的面,揪起陈山的头发,想要逼迫他抬起他的头。

“啪!”

但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重重地拍走了我的手。

而我,花了将近一秒才反应过来,拍走我的手的人究竟是谁。

不是红毛男,也不是其他小混混。

是陈山。

他埋头跪坐在地上,手掌上擦伤渗出血珠,手心沾上尘土和草屑。

“够了…都够了。”

“够了……都够了。”

他跌跪在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窘迫一样。

拍走我的手后,他那不知是对谁说的这句话。

连要求删视频都用问句试探我的他,从未有一刻如此决绝地反抗我。

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我的手,空落落地悬在半空。

我看见他支起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过长的乱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埋着头的头发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走。”

“……不想被打,就赶快滚。”

一个一个字吐出的话语,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决绝地咬紧了后槽牙。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当着许多人的面,被陈山警告说他要揍我。

城郊街区巷道里以打架不要命闻名的陈疯狗。即使短暂地被男人掌控,软着身子当过一段时间发情的母狗。但总归是本性难移,见到前主人对它好意招手,都要疯病发作扑上来咬两口。

我不在乎他是否是一只衷心的狗,但这样的反抗行为确实让我有些挂不住脸面。再想起他出现后给我带来的种种麻烦,小芳和我人生的种种异常。

我的怒气渐渐变得不可遏制。

但我环顾周围,那些原本坐在街边无所事事的小混混,陈山的追随者们。现在纷纷抚着拳头,拧着眉头虎视着我,他们的怒火燃烧在空气中,气氛一片焦灼,就等陈山一句话点燃它,好让他们能得愿以偿地群起而攻,好好给我个教训。

特别是那个红毛,我害怕他像前两次一样不守规矩,一上来就掐我的脖子,从头至尾一直用余光在观察他的举动。

他被陈山扇我的手的举动惊到,忘记了扑空了我的愤怒,转而紧紧地盯着陈山。他眼神复杂地望着陈山说完刚刚那两句话。

然后才像是想起了我似的,用骇人的愤怒目光紧盯着我。他穿着无袖破洞衫,露出坚实的肌肉,用强硬的气势压制着我。

“呵呵…呵哈哈……”

太过紧绷的精神,太过焦灼的氛围。

还有低着头,在我面前依旧保持窘迫的陈山。

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次倒是长胆子了,陈山。”

那些混混望见我笑得得意的样子,虽然愤怒的样子不减,但气势却弱了几分,人群中传来零星一两声小声的议论。

在红毛警告的视线中,我靠近陈山低着的头,凑到他耳边对他轻轻说:

“喂,你啊…不怕我跟他们说,你是个人妖的事吗?”

“放宽心,我不会说的。”

“不过啊…下次恐怕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他的身体从我叫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就哆嗦起来,后面更是扭着脖子要逃离我的声音。

我不管他到底听清没有,移开头对他眯着眼笑。

他抬起头,对上我嘲笑他的视线,但也只是一瞬。

他扭开头,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依旧是那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看了太多次,让我都看厌烦了,他不会说话的蠢笨模样。

最后还是红毛先开了口。

“还不快滚…!”

红毛把滚字说了一半,又咽回肚子里,转过头走了。

人群中焦灼的气氛也因陈山的举动而尴尬冷却。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城市的地平线是看不见夕阳的,天光渐暗,迷蒙的夜色爬上街道。

身后传来破碎的对话声,大概是关于就这么放我走了吗的问题。

我穿过长长的废弃街道,听见背后陈山的声音散在空气里,他和红毛说话,叫着他“刚子”,又补了一句那人的全名,叫什么我没听清。

这个外号我听小芳提过几次,大概是他们俩班上经常逃课的一个混混,还挺受女生欢迎的,跟陈山和小芳关系不错,好像家里还有几个钱。

我不在乎他这个毫无价值的烂人的社交圈子,也不在乎他那些狐朋狗友的来头。

但他应该为他最近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为他惹恼了我付出代价。

城市,拥挤的人流,推搡着在公共场所和公共交通工具上摩肩接踵,人们挤在一起,费力的腾出一片狭窄的空间给面前亮着光的手机。

但在郊区的月光下,老旧无人的废弃工业区小巷里,却空旷而安静。

只有月光照上巷边长长的杂草,藤蔓蜿蜒爬上巷子两边的墙壁,挂在旧居民楼的阳台上。居民楼的阳台上,塑料的窗框崩出裂痕,绿色的旧式玻璃破碎得不成样子,墙皮也脱落得斑驳不堪。唯一的生气,可能是钻进墙壁和窗框的裂隙里的苔藓植物带来的。

不知去向的住户,只留下不知何年何月被彻底遗忘在阳台上的,洗的发白、晒得僵硬的旧衣服。在习习夜风下鼓动着经年不变的风声。

一天从头至尾,只有只手可数的人走过的小巷,是混混们最爱的消磨时间的场所。

治安不好的片区,游荡的青少年人,像尸体一样地拖着步子,像蚂蚁一样地集群成堆,像野兽一样地冲突斗争。

过着迷茫的生活,在满地的碎玻璃碎纸片烟头中捡起——虚假的尊严,转瞬而逝的尊严。

但在月光下,入夜时。最是残忍的夜,遮掩住白天一切虚假的英雄主义,将人照得现出原形。

现出原形的,那个剪影。一步步地走入背光的小巷,步子犹豫、步子干脆。连我也分不清他走路的声音和风吹衣服鼓动的声音的时候。

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就知道他会经过这里。

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转过头逃走,这是他今晚上做的最蠢的决定。

他选择了待在原地,佯装无事地与我对峙。明明一直以来,他与我之间的对峙,他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委身屈从的输家。

“……”

他知道不能由我先开口,否则会让我掌握主动权。

所以他艰难地做起了第一个开口的人。

“让一下。”

“我要过去。”

没有说自己去干什么,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一样。

多么好的一出戏,多么强硬的态度。

我都要相信他真的变得不在乎我这个人起来了。

如果他没有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的话。

“挡着你去网吧过夜了?”

因为不害怕会与他对视上,我笑着紧紧地盯着他。

“……”

又是一阵沉默。

“对,对…没错。”

他的头转向一旁,承认了。

“让。”

他重复了同样话,好像除了这个就什么都不会说了一样。

我笑了笑,用稍微轻佻的语调对他说:

“我不让会怎样…你要打我吗?”

“区中的陈疯狗。”

“名气真大啊,都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

他的头埋了下去,一副任人数落的样子。

“我不打你。”

他艰难地开口。

“但是请,让一下,我要过去。”

陈山受过的教育里,从来没有礼貌用语这个概念。

小芳对我说,她妥协了。原来陈山他不是不礼貌,只是这笨蛋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她发现了这点之后,就有意无意地边逗陈山边教他,让他说话礼貌一点。

“你这个样子,以后到社会上会吃亏的!”

我在旁边边玩手机边打趣说,他就是混社会的,哪里有他吃亏的份,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

但我也没想到,那个死活也教不会礼貌用语的,又蠢又暴力的情敌,后来会在我这里吃那么多瘪。

他在我面前说“请”的次数,我想想,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死活学不会东西的脑子,这蠢人现在倒是想起来了,是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站在和我对等的社会位置交流了吗?

狗就是狗,不论再怎么装成人的样子,也只需要抽他两鞭子,就能让他现出原形。

我移开身子,让出道路给他。

他抬起了头,好像在庆幸第一次在与我的对峙中保持住颜面。

在他走过我的身边时,我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讲他整个人往小巷斑驳的墙壁上推去。

“咚”一声闷响,他的脑门跟墙壁撞了个结实。

他沉默地挨下了头部的疼痛。

我趁着他正晕眩,剥虾一样的粗暴拉下他的裤子,忽的用拳头往他外阴砸。

砸了没两下,他适合被操的下身就流出了水沾上我的拳头。他的腿就抖得厉害,被我按在墙上的头也往下滑,背对着我的腰背不停地扭动,整个人像虾一样弓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缓过了头疼,反着手用手一个劲地抓推着我的手。头死死地抵在墙上,传来破碎的、极力按耐的呻吟。

“唔唔…嗯。”

我用指关节顶开他的大小阴唇,在花穴口划着圈,时不时把指关节处的凸起卡进他的穴口,时不时又用拳头往他狭窄的花穴口砸,做出一副要强行塞进去的姿态。

但是肯定是塞不进去的,毕竟他的阴道连塞进三根手指都困难无比,拳头更是一辈子都难以塞进。

“嗯…!”

但他好像被我吓到了,反手抓住我在他下身动作的手,反过的手没有什么力气,他的手一个劲地把我的手往后推。但不曾想到他这样的动作不仅不会让我停下,只会让自己的屁股越来越往我的方向送,以便我更好的玩弄他。

我松开拳头,一边用其他手指玩弄着他的花穴口,以便伸出食指有意无意地戳向他的阴蒂包皮,惹得他一阵乱动。

我用手掰开他的阴蒂包皮,滑滑的触感好几次都从我手中滑走,惹得他上身紧紧地贴在墙上,扭着腰蹭落了一地墙皮。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身下那颗黄豆大的小豆子露出来,光是摸了摸那颗小硬粒,他的下身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泄个不停。

我的手重新握成拳,狠狠地往他的阴蒂砸。砸了一下,他就按耐不住灭顶的绝望快感,被我按在墙上的头咬紧了牙关,无声地高潮了。他的下身潮湿得吓人,花穴水一股股地流出,滴落在地上。

“人…”

他咬紧的牙关中漏出破碎的话。

他是绝对不会想要在外面做爱的那一类人。

他天天走这里过,理应比我更加了解这里到底会不会有行人这种东西存在。

但是即使是少有人烟的旧居民区里无人问津的小巷,他也会因为万一有人看见而怕得发抖,顺便下身多吐两股骚水。

我不满意于他的表现,又往他的硬粒上砸了一拳。

他反过的手扣住我的手腕,无力地随着我的手砸他下体的动作动着,但不管是推远还是阻止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助地淌着泪抓着我的手,两只手都被我的手带着走。在外人的眼里,这样的场景恐怕像是他在握着我的手让我帮他自慰一样。

如果我没有用把他按进墙里的力度按着他的头不让他出声的话。

我又往他的阴蒂上砸了一拳,感觉到这次他是真的受不住了——已经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在短期内受到了巨大的毫无间隙的快感冲击。他的双腿抖如筛糠,双手无力的把这我的手,为了忍住声音咬牙咬得下巴发抖,传出连在身后的我都能听见的牙齿摩擦的声音。

我用掌关节的凸起,与他下身的凸起硬粒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一鼓作气,用整个拳头讲他的阴蒂按入他的腿间,用用拳头左右开弓砸着他的弱小肉豆。

我听见他咬紧的牙关传出“嘶嘶”的过风声,被我按得死死抵在墙上的头往下滑。

随后,我感到脚踝处一股湿意。他下身潮喷了,花穴深处分泌的骚水被他喷得到处都是,空气中都能听得见“滋滋”的水声。

不知喷了多久,他的身体彻底往下滑去,连反握在我手腕处的手也无力地落下。

我捞起他的身体,讲他的上身抵在墙上按住,把他的屁股摆在我的面前。

他的屁股不算翘,也不软。不如说他全身上下,都并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香香软软的类型。

但过分的香软会让我想起喷了香水的母亲,而感到恶心。

过分的像我的男人身体,又会让我想起另一个赤裸着身体在我面前的男人,李叔叔,让我恶心。

我把龟头顶在他的花穴口,扶着几把摩擦着他的穴口。

他这样的身体,并不会激起我的恶心的情绪的不男不女的身体,反而是我完美的泄欲工具。

我凑近他的耳朵。

“陈山,你是不是我的?”

无非是——泄欲工具,飞机杯,专属母狗罢了。

但心灵深处却生出的莫名的冲动。

我用尽心力想要压制住它,它却不受我的控制,偷偷从我嘴里溜出。

“我一个人的……”

“不男不女的怪物,畸形的人妖。”

“我一个人的……”

几乎是顺着本能说出的话语,丝毫不经过大脑,直接传入我自己的耳中。

我从来没有对除了对小芳之外的人,有过占有欲。

即使对待陈山如物品一般,我也未曾料到我的内心,竟会对他萌发性欲之外的其他的欲望,比如……一瞬间的想要占有他。

为了长久的利益、表面的和谐,我能够将我的所有推给他人。从小就被教育不争不抢才是最好的争抢,破坏长期的和谐只会破坏长期的利益。

尽早谋定、长远考虑。这样的品格足以让我忽视短期的利益、占有的快感,从而更清晰地走好我的每一步路。

退居副会长的位置,只为了兼职组织部的职责,与负责老师打好关系,拿到意向专业的名师面前的引荐刷脸。

与李雪的关系降到冰点,即使顶着被对方当众扇过巴掌的脸。也要厚脸皮地笑脸以待,得体的言辞换取表面的和谐,与对我不利的舆论的停息。

这样头脑明智清晰地走到现在,却在此时跟一个泄欲工具纠缠不清,对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产生占有的欲望。

在什么无可知晓的冲动随本能说出口前,我及时制止了它的发生。

取而代之的,是比平常在床上的那些话语,恶意深一百倍的羞辱:

“不男不女的怪物,畸形的人妖。”

我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恶语羞辱过一个人。或者说,在陈山之前,我从未用语言羞辱过任何人。

只有他是例外,让我无法遏制我的欲望、我的愤怒。只要在他的面前,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那些我掩藏在彬彬有礼的外表下,温柔体贴的言辞下,丑恶的个性,在他的面前暴露无遗。

如果再这样失控下去,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在他的面前暴露更深的我的内心。

毫无秩序、毫无逻辑的混乱的内心。

与那个。

让我自己都害怕到战栗、憎恨到想要毁灭的那一个我自己。

“我不是…我不是……”

听到我的话,他猛地挣扎起来,手抓着我的手臂。才高潮过后的双腿软得过分,让他几乎整个人贴在墙上任我摆布。

我能想到他的痛苦。被撞击后眩晕的头部,又被高潮的快感冲击。

但此刻他却强硬地转过头来,眼神一片模糊迷离。

我做的一切,看起来已经让他身心过载,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灰扑扑的地面上,晕开一片湿痕。与他先前高潮喷出的水晕开的一大片湿痕比起来十分渺小。

他全身都在抵抗着我,眼里涌出流不完的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毫不遮掩地哭,即使是上次我要赶他走,他也只是藏匿在夜色里,以为我看不见似的当着我的面掉眼泪。

他强硬地转着头,脖子处紧绷出锁骨的形状。为了逃开我的性器,身体一个劲地往墙上贴,沾上满身的墙皮灰尘。一双手青筋凸起,用尽所有力气推着我的手,又推向我的身体。

他的眉眼本身就锋利至极,男性化的面庞配合上他低气压的情绪,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伤,而是像在隐隐地发怒一样。让看人感觉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如果我不熟悉陈山,看见他扭紧的眉头,我一定会这么认为。

但他现在一定十分伤心吧。不知道为何,仿佛被他心脏跳动频率唤起了共鸣,我的心中也涌进了一大股与他共感一般的压抑情绪。

我看他哭着的样子,有些愣神。没阻止他,想要看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动作。

然后他哭着,强行扭过身来,用力推着我的胸膛。

我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他的身体,得到自由的他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咬着下唇一副痛苦的样子。

也许是我条件反射装出漠视他的样子,满不在乎的态度装得太成功,他无力地靠上了身后的墙,缓缓地弯下了腰,像在无声地控诉我一般,他低下头哭泣着。

“别…再这样了……”

他在我的眼前一边在嘴里小声地、絮絮地自说自话。

一边摇着头,一头黄毛被汗水和泪水粘湿,又蹭上墙灰,邋遢得让我不忍直视。

“我知道,哈…你讨厌我……你也、很痛苦…我们别再这样了…”

他的脸上也蹭上了灰,衣服上更是满是灰尘和水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脏脏的。

我扫了一眼我的身上,干干净净的,我从一开始就小心避让,一点水也没沾上。

不知为何,我对他伸出了手,但内心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手悬停在半空中。

他以为我要做什么威胁他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推上我的胸膛,想要让我离他远一点。见我丝毫不动,他也焦急起来,流着汗喘着粗气,推我的手下了愈发重的力气。

耳边的风呼的掠过,我才发现,我不留神被他推得后退了一步。

来不及感到愤怒。好像把我从内部掏空一样的,也许是傍晚空落落的小巷让我更加敏感,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是啊,他现在已经可以反抗我了啊。

如果是以前,当他认为他有把柄在我手上的时候。反抗,对他来说是一种不知好歹的挑衅。

但现在,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一切已经回归正常。

他站在正常的位置上,用同等的地位,再不是用摇尾乞怜的下位者的地位,面对我时。

他现在怎么不能反抗我了呢?

我明白了,我一直都明白。

我做错了吗?是的吧。

只不过我并不想要改悔罢了。

他仍是喘着粗气,用手推着我的胸膛,下着重力,推得我胸口生疼。

“呃…!”我不由得痛呼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他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收回双手。他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他的头颓废地埋下,乱糟糟的头发勾在耳钉上,手颤抖着去抱住自己的手臂。

他用手指紧紧地掐住手臂,弯下腰,埋着头,睁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

长久的沉默,我和他都未言语。

本是由我主导的关系里,长期由我掌控着唯一的言语的权利。我不言语,他个性沉默,我们之中不会有任何交流。

“对不…哈呃、对…”

他今天说话的极限已经到了,表达力缺失让他此刻连向我道歉都难以做到。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头发遮盖住他的眉眼。他弯着腰靠在墙上,像要蜷缩成一团一样颓废。但他抱着双臂的手指,却深深掐入手臂的皮肤,像是不怕痛一般地惩罚着自己。

夏夜巷子有些凉的夜风吹拂而过,整日照不到日光的旧巷还算凉快。

我听见风中有谁家晾的旧衣服被风股动的响声,远处断断续续的狗吠让我心下一阵烦躁不安。

陈山的抽泣声已经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小的哽咽声,但是他那被掐得发白的手臂仍未被松开。

我们之间离得很远,几乎像是陌生人之间的的社交距离。

我们的外观也差异巨大。

他衣衫不整,头发也凌乱不堪,裸露的肌肤上还有暧昧的水痕。

而我,穿着整齐的衣服。

根本是,一点脏污都没有沾上。

我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焦虑爬上我的心头,让我动弹不得。

我想要开口,想要说话。

哭够了吗?我想说。

装可怜装的挺像啊?我想说。

想让我认为我做错了吗?我想说。

但看着他的样子,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唯一的感受,是想要逃走,在别的什么情感,从我内心的大大的空洞处涌上来之前。扔下他,迈步走开。

但他说的话,从巷子里空旷的回响,荡入我的心里,让我的心也随着它狂跳。

他也会难受吗,他刚刚哭的时候,内心是在为我所作所为感到愤怒,还是在怨恨我?

我端详着他的样子。

没有补色的发顶和汗湿的头发,扭头时擦在墙上流血的耳朵,重揉着眼睛、紧紧掐上手臂的起茧的手,被汗水和灰尘弄脏的上衣,裤子被扒掉、被水粘湿的带着伤痕两条腿。

我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一直以来,对着这样的一副身体,发泄着我所有的性欲望的。

又是因为怎样的原因,一直以来,一边善待着所有人,一边如此极端地厌恶着他一个人的。

是因为怎样的想法,把他当成母狗、飞机杯、累赘看待的。

他可以是所有的物品,但独独不会被我当做人来看待。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践踏他的尊严,因为他和我不是平等的。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抛弃他,因为他只是一个物品。

他甚至没有待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的权利,作为一个人,待在我和小芳的关系里的权利。

他真的如此可恨,可恨到不配被当做人来对待吗。

眼前的他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合,在当时的我笼罩一切的愤怒情绪下,我抽丝剥茧,拼凑起那时的他的样子。

我发现他的秘密的那一夜。

他用流着鲜血的右手,轻轻地抓上我制住他左手的手。

方便我用一只手捏着他两只手的手腕,他不再挣扎,任我凌虐。

他痛的眉头皱起。

我踩着他的裆部,问他,你不怕痛吗?

他沉默地挨过又一阵痛苦,说,他没关系的。

也许是被他那任我宰割的态度迷惑。我扒掉了他的裤子,暴露了他的秘密,破了他的处,掌控了他的身体,后来还抛弃了他。

仅仅是因为那一天的那一句。

“我没关系的。”

我不相信他真的没有关系,我深知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为了等来他自私的一面的暴露,为了证实他也和我一样本质丑恶。

我借着针对情敌为借口,借着我不愿他人插足我和小芳的关系的心理,加强着我的意念。不断地折磨着他,摧残着他的心智。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证明我的想法,还是没有对我展露出,我想看到的,他自私报复的丑陋一面。反倒是我,一点点地,在他的面前变得失控。

但他也会失态,像所有人一样哭泣,是跟我一样的人。

——不,他怎么会是跟我一样的人呢?像我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烂人罢了。

我们在本质上,完全不同。

“别装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跟小芳说了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但这颤抖被他的哽咽掩盖,几乎不可察觉。

我知道小芳的选择,不是因为他,小芳也好,他也好都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这样把错误全部怪给他,能让我心安一点。

他提起衣服,用呆滞的泪眼,望着我,一点点扯着脸部肌肉,嘴角咧出一个勉强的笑脸。

好像这样,就能让他看起来像我一样轻松。

“……”

他僵硬地笑着,沉默地笑着,痛苦地笑着。

“我没,挑拨你们。”

他止住哽咽,一字一顿地,说给我听。

“不是说了…再也不见面…吗?”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我熟悉陈山,他觉得自己嘴很笨,是极度害怕说话的,能沉默的时候他一般都会沉默。

越是像这样一句句地不停说话,他反而越是不平静。

比如现在,我能看见他装作无事垂下眼帘拉起衣服时,手指尖攥紧的样子。

“那不是因为你还偷偷觊觎着她吗?”

“我没东西可以威胁你了,你就以为能变成跟我平等的人了?以为这样就能让你有追求小芳的权利了?”

不是这样的。

我清楚的知道,这句话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但我内心的害怕,让我并不想改变这种虚假作秀的态度。

“装得可怜的样子,给小芳看你的那些伤是吗?”

话出口时已经不能挽回,一个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深深的后悔感让我的心也跟着颤动。

看着他听着这句话,就连勉强的笑也维持不下去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曾在进门之前,偷偷看到过一次,他在小芳面前笑起来的样子。

他在背光的方向笑着,我看不太清他的样子。只记得当时,他耸着肩,笑起来的嘴角钝钝的,就连压眼眉也舒展成平眉,整个人看起来狠劲全无。不但不可怖,还亲和得像什么小动物一样。

那是真心的笑。全然不似他现在勉强的笑。

就连假笑的嘴角也扯不住后,他咬着下唇,闭上眼睛。

他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微弱。

乘着夜风,他的话飘进我的耳中。

他的眼里扑闪着泪光,说着一定会惹怒我的话。

他说,对啊,他故意的。

因为他,喜欢小芳,很喜欢,一直都喜欢。

“你现在,能满意了吗…?”

我的人生,也不允许任何的偏航。

任何的犹豫、无用的怜惜,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或是将我引上歧途。

而合理的逻辑,井然有序的秩序,才是这世界上对我的人生最有实质性作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任何人或事物,都变得不再重要。

我忘了我是怎样把他推向那面墙的。只知道那时,我已经完全从对他的犹豫与怜惜,与其他什么复杂悲伤的情感中解脱出来。

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我的整颗心都在叫嚣着。

给他点教训。

让他害怕我。

以及,别让他再说话。

于是,我一边骂着他混蛋,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上了那面墙,我的另一只手手指伸进他的口腔,凌虐般地用力扣划他的口腔深处的喉咙。

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对他所说的话覆水重收。

效果很好,他再不能说话。

即使胸腔起伏,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但由于喉管痉挛,只能传出闷响的、喑哑痛苦的干呕。

我满意极了,加重了力度,掐着脖子的手指掐入他的皮肉,手指几乎能够感受到他颈椎骨的触感。

而我另一只在他口腔里的手,手指抠挖处,他的喉管痉挛着干呕从未停息。

他那抽动着想要获取氧气的破碎呻吟,和被扣刮喉咙内壁止不住的干呕的声音,全部被我另一只更紧地掐按上他的脖子的手阻断,流出的涎水由嘴角被我抠挖他脖子的手带出。

他整个人被按在墙上,虚起的双眼一个劲地翻白,一边翻白一边颤着眼皮涌出泪水。这在我眼里不过是与平常如出一辙的色情景象,只是平添了几分窒息的暴力之美。

但另一只手中的他的颈动脉跳动得厉害,提醒着我我正在掌控着他的生命的事实。

而他的痛苦越多,我的愤怒就越少。看见他痛苦的表现,我心中却逐渐变得平静。

他先开始还有激烈的挣扎,脖子一边回缩一边颤抖,艰难地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后来,当他的肩膀也跟着一起抖得厉害时,空悬着的双手才逐渐无力地垂下,跟着整个身体往下颓然坠去。

我松开他的喉咙,一把扯出我插入他喉咙不停搅动的手指,带出晶亮的垂丝银线。

我清楚的感觉到,当他的痛苦达到顶峰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丝被鼓励一般的兴奋。

我只是冷静地审视着脱力坠倒在地,伏在地面上背部剧烈起伏着的他。一边按住胸口,因为呛水咳个不停,一边因为缺氧贪婪呼吸着空气。激烈地抽气、激烈地咳喘,快要闭过气去的他。

这是报复啊,陈山,这次是你应该替那个红毛混混受的,为了他掐我的那下。我想。

我用鞋尖踢了一下他撑住地面的手。

“故意挑衅我是吗?”

“喂,陈山啊,你还蛮知道怎么惹我生气的嘛。”

我笑着,然后,狠狠地踩上了他的手。

报复,这是为了你这脏手扇我的那下。

我自认并不是喜好施虐的人。虽然床上经常故意让陈山痛,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把这一点归咎给,我想要羞辱陈山的噬痛体质。

但不知为何,太过顺心满意的感觉,让我心中的愤怒逐渐转化为兴奋和暴力冲动。

也许是陈山承认他喜欢小芳,既符合了我猜测的他跟小芳的关系,又符合了我存心报复他这一逻辑。

这一切的一切,完美地将我的所有反常行为,合理化成了对情敌的“报复”。

他问我满意吗,虽然这是他在存心挑衅、有意惹恼我。

但无可否认,我对他的话十分满意。

比起面对着他,“因为爱恨情感纠缠,身体也毫无原则地与他纠缠不清”的我。

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彻底变为光明正大地狭隘着,“因为想要报复情敌,所以惩罚着他”的我。

这样的身份,要让我满意得多。

“怀着龌龊的想法,随便插入别人的关系,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干了这些事,还来问我满意吗?”

我弯下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在黑暗里,我扮演着让我满意并心安的我自己。

我用手勾上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我。

他激烈地咳喘着,没有抬头。

而我却像是接过心怡剧本的演员,满意地俯视着他落魄凄惨的样子。

双手放在胸前,像是祷告的信徒一样的他,手上还留下我鞋印子踩出的红痕。他喘着粗气,伴随着干呕声,和低小的呻吟哽咽。

被我惩罚的情敌,现在心里是否在为沦为我手下败将而感到不甘心?

也许还因为这样的不甘心而落了眼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埋着头,我看不到他哭的样子。

傍晚的旧巷被黑暗笼罩着,快要被拆迁的街区,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黑暗中,凌驾的快感让我头脑发热。不满足于报复。而想要更多的什么。

我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只想让他献出来给我,让他捧出他所有的东西给我,让他从自己的身体内掏出献给我。掏空他的身体,把我想要的东西据为己有。掏空他的情感,让他只会被我的语言牵动。

掏空我的情敌,手下败将,性爱奴隶。

“喂,你啊…怎么不说呢?”

“说啊,你不是那么会挑衅我吗?干了这些事,还来问我满意吗?”

我笑着,蹲下身来,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在黑暗里,我扮演着让我满意并心安的我自己。

我用手勾上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我。

他没有抬头。

我只是笑着,对他说着。

“你说…那个存心让我生气、让我失态,为了损害我表面的风度的人。”

“那个…明知道我喜欢小芳,却故意从中作梗,让小芳背叛和我的约定,让我和小芳关系变僵的人。”

“那个下贱到随随便便献出自己的身体让我用,哦…虽然身体算是个好用的飞机杯,但是却也是赶也赶不走,莫名其妙地跟我纠缠,到头来又装得贞洁高尚让我滚的人。”

“在我人生的重要节点,如此频繁地,徒增我的麻烦。让我过得这么痛苦的人。”

“那个人啊,明明是个心里有鬼的烂货,明明都快毁了我生活的秩序,毁了我的未来,到头来,却要装作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贪婪本性暴露之后,又嘴硬得要死,还来挑衅我。”

“这样的人,我会对他满意吗?”

“陈山。”我叫着他的名字。

“你说,他是谁啊?”

每次叫他的名字,他都莫名地顺从我。

但这次却毫无反应。

一片寂静,他低着头,连粗喘声哽咽声也消失不见。

他沉默了,我不清楚这是他沉默的反抗,还是单纯的的失去反应。

“陈山?”

仍然是毫无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

沉沉的、像是要压垮人的脊背的夜空里。

仿佛被冰冻了一样的人。

才缓缓地摊开了按在胸口的手。

他望着空空的手心,从嘴里挤出一个声如蚊讷、含糊不清的音节。

他说。

“嗯。”

“妈的,真是个怎么讲都讲不明白的蠢货。”

我不满意他突然沉默的表现,提高音量打破这份沉默。然后直直起身,用膝盖顶他将他掀翻。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支撑身体不倒下的双手,“呲”的一声狠摩擦上小巷子粗糙的地面。

“那个人当然是你啊。”我说。

一边用脚踢上了他分开的双腿间花穴的位置,

他总算有点回过神来,用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想让我停下。

他的手上有擦伤的血珠和尘土草屑,这样脏的手,却要来握住我的脚踝,碰脏我的裤腿。

我眉头一皱,又重重踢了一脚他的花穴的位置。

“啊…!”他痛的厉害了,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手紧紧地掐上裤子,两只腿想要并拢但被我的腿挡住。我用学校制服皮鞋的鞋底边沿,碾压着我熟悉的他的下身花蒂所在的位置。

又将边沿深深卡入他的逼口,仿佛要用制服皮鞋鞋底的纹样给他的小逼塑形纹身一般,我重重的踩上他的逼口。

“嗯……啊啊!嗯……!”

他在我身下动个不停,撑住后仰的身体的手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就快要撞上身后墙皮斑驳的墙柱。

我早注意到他手已经脱力,毫不费力地俯身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其实,他作为一个个子高,且将要成年的男人,一身骨架子的重量与我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因为我常年锻炼有意识地增强过的手臂力量。还有他那虽然看起来高大,但因营养不良而偏低的体重。我真会害怕我提不起来他。

总之,他非常顺从的,可以说是以一种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样子,被我揪住领子提了起来。

他偏过头,又被头发糊了满脸,露出的下颚被泪水和涎水粘湿,咬住下唇的嘴角抖个不停。

抓起领子的手处看去,我能看见他喉咙上被我掐出的红痕。

我用手摸上他脖子上的印子。

他也许是会错意了,以为我还要掐他脖子,挣扎着要躲开。

“刚刚那是对你的红毛朋友掐了我的报复。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再掐你了。”

他茫然的目光对上我的眼睛,一副若有所思,又像是呆滞无知的样子。

“他怎么那么向着你?你也跟他做过了吗?”

“没…!”他眉头一瞬间扭紧,在我话音刚落时就急于回答。

明明刚刚叫了半天还毫无应答的。

他慌张地,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许久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我们没…没做过,我不会跟他做的…”

我心里对他的嘲笑简直要溢于言表,明明是那么随便就能跟我做爱,那么随便就用出卖自己的身体讨好我保守秘密的人,现在却急着维护自己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贞洁。

我的嘴角快要压不住,语气里嘲笑意味也很明显。

“所以呢?你没跟他做过,因为你,喜欢小芳是吗?”

他眼神呆滞地望着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扯了扯嘴角,挂上一个假得要死的微笑。

“对,我也喜欢…小…芳。”

我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悠闲的继续摸着他的脖子,抚摸过他的喉结凸起处,在外部摩挲着他微微能感受到在跳动的动脉。

“你打算追她吗?”我问陈山。

他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是情敌了。”我对他说。

他又点了点头。

“你让我这么痛苦,我报复你,也是你应得的吧。”

“嗯。”

“你既然喜欢我最重要的人,想要从我身边抢走她,我因此厌恶你,想让你滚,所以威胁你,也是你应得的吧。”

“嗯…”

“你啊…想要追这个世界上我最了解的人,讨好我这个情敌,也是你应该做的吧。”

“……”

我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身体往下按。

看着他如同曾经多少次一样,熟练地将我的性器送入口中,眼角也为此挤出眼泪时。

“这样不就好了吗。”

“早点这样做,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毕竟,我从来不会做出任何不合逻辑的行为。

我的人生,也不允许任何的偏航。

刚才那样的犹豫、那样的空洞、那样的悲伤,甚至想要同情陈山的心情。

刚才那样的愤怒、那样的失态、那样的失控,甚至想要占有陈山的心情。

怀有这样的心情,都只不过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的体现罢了。

用合理的逻辑报复他,在井然有序的秩序之下打压他,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只有这一次,陈山所做的事,能让我对他感到无比满意。

“舔一舔再放进去,”

我拉住他后颈的头发,“知道了吗?”

他本打算直接放进嘴里。听到我的话,他的嘴唇环上包裹我的性器,粘湿了它,又慢慢吐出。

他埋着头,用舌头轻轻舔舐起我的肉柱柱身。

沿着蛰伏的青筋攀沿而上,用沾着水泛着光的舌尖蹭,用舌摩擦我的柱身,直到舔到一圈环形冠状沟。

他勾着舌头,顺着冠状沟的形状舔了舔,就开始打着圈舔着我的龟头。

这次的他顺从得有些反常,舔得又十分卖力,真是完美贴合了我的要求中的“讨好”一词。

他用舔弄将我的龟头润得泛着水光,用舌苔贴上龟头的下部。小心翼翼地收敛牙齿的上唇慢慢地容纳我的龟头。

完全容纳下我的龟头后,他只迟疑了两秒。随后用手扶住我的肉柱下端,口腔内壁缩了缩——竟是在吸我的鸡巴!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小腹的燥热感更加明显。

我一边在心里为他的蜕变而感慨,一边又为他的不自量力而感到可笑。

“放进去。”我对他说。

他吐出我的龟头,才被吸过的龟头上透明的先走液粘稠地挂上他的嘴角。

他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嘴。张开口,用摩擦后红的像要滴血的嘴唇包住牙齿,将我的鸡巴含在嘴里。还不忘用口腔内壁与舌头紧贴柱身,换来我满意的一声闷哼。

“继续,我说停之前不许停。”

肉柱一路深挺,深喉的快感就来源于此,不断被破开的口腔软肉,不断深入对方难以被触及的脆弱喉管。感受着人体内温热的温度,跳动的内壁。

但这快感也并非仅限于此,懂得品味的人先享受他人享受不到的快感。

我扯着陈山的头发,让他抬眼看我。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的眼中也映着隐约可见的光亮。

他皱着眉头,一张嘴艰难地容纳着我的鸡巴。他那男人嘴唇明显的唇纹都被撑平撑开,包裹着吃不下的巨物。

绝对的控制与绝对的臣服,绝对的蔑视与绝对的崇拜。

运用“大脑”的思考是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表达思考的“语言”则是通向沟通交流、改变世界的途径。

而“口”,则是高尚的、联通“大脑”的思考与思考的“语言”的器官。有了“口”人的思想才得以表达,人才能拥有表达的尊严。

用淫而秽的肉柱,肆意捣弄他人赖以表达内心想法的“口”的器官。用密不透风又淫水横流的性爱,作践这足以改变世界的高尚器官。

——这样的行为,这样的性交,仿佛就是在透过这一表达的媒介,直直捣弄容纳肉柱之人的大脑。

彻底无视他人内心的想法、彻底堵住表达的出口。

要将身下人,用这鞭子,彻底驯服为失去大脑的淫兽。

我按着陈山艰难仰起的后颈,狠狠将他的头往我下身撞。抽插着他的喉咙深处,感受着他因为生理性的干呕而不断蠕动的喉管。像是在给我的鸡巴服帖地按摩一样忽地频繁收紧。

我抽插的频率逐渐增加,他口腔收紧的频率也从未降低,他的口腔排斥异物的本能促使他不知觉地向后逃去,我按住他的头不让他逃走。

撞到他一双眼都颤动地流出泪水,眼神也由茫然散开又忽地聚焦,又紧接着被操弄着变成一副茫然若失的神色。

不知抽插了多久,我抽出我的鸡巴,一只手撸动起我的柱身,捏放龟头,将浓精尽数喷在了他仰起的脸上。

他愣住了,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射在他的口中,而呆呆地张着口,甚至连冲着双目喷溅的精液也不及避让。浓稠的精种挂上他的眼皮,让他一只眼睛眼皮耷拉下来。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我笑着俯视着他,一只手模仿着他抽烟的手势,不怀好意地对他说。

“抽着烟,像这样子——不是挺帅么?仗着有人给你撑场子,架子都摆起来了。”

我俯下身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晃了晃。

“陈疯狗啊,我是真的看不起你这种人。但总有人会把你这样的人当做一个贵人来逢迎、一个机会去争取。这样的人真是蠢到不行了。”

远方的野猫踩上地面的叶子,在夜幕下发出了一声脆响。陈山的肩为之抖了一下。

“你也不想让你那群蠢人朋友来看看你的样子吧。特别是那个蠢得要死的红毛,颜纲,是吧?他好像还认识小芳,对吧?”

看到他那害怕的样子,我嘴角都快要压不住。

“不想的话。就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把穴露出来。”

他的裤子早被脱下了,转过身背对着我,一手扶住斑驳的墙,一手将臀肉捏住拉开,露出两腿中间那个水光艳艳的花穴。

我不经意间瞟到了他的后穴,看起来不适合被进入的小口紧缩着,还是未被插入过的形状。思量着下一次该怎样把他的这里给开苞了。

手漫无目的地在他股肉之间流连,抚过他的后穴处时,感受到他微微的缩紧了一下穴口。

“呵…”早就知道他身体的敏感的我,并不为此而惊讶。

手向下探去,摸上他那被淫水打湿的花穴,用食指轻轻弹拨了一下他的花蒂,又用两指指甲扣划了一下此处。

未做出任何前戏,就着他被刺激花蒂的一瞬间张开的双腿,我扶住鸡巴狠狠挺入了他的身体。进入是最困难的,我按住他紧张地肌肉紧绷的后背,用手卡住他的身体,挺动我的腰,将他的身体往他身前的墙上撞。

我兴奋地一路深挺,鸡巴擦过他的穴壁将他的淫肉教训地服服帖帖,挨着我的柱身跳动,服帖地服侍着我的欲望。

他的上身几乎要贴在墙上,我的手绕过他的身体,两指捏住他的两颗凸起的乳珠。剩下三指春风化雨般地刮过他的乳肉,惹得他的乳珠更加挺立了。

我看时机已到,用大拇指指甲狠狠地扣刮起他的乳孔,其他指头在他的乳下不住地揉弄,把他的一双乳又抬又捏。

他的喘气声已经大到能让过路人轻松听到了。我不满地重重顶弄了一下他的身体深处,他仰起头将叫喊憋回肚子里去,却又因过分地压抑而梗着脖子整个上身抖起来。

我手中的胸肌也抖个不停,手感好极了。

我就这样一边开发着他原本就天赋异禀的胸部,一边抽插着他的下体。他原本还算是挺起的屁股,趴在墙上的姿势,被我操弄地神志不清,快要向后倒去靠在我的身上。我用手圈住他的腋下,紧压着他的两乳。用力气支撑着两腿涩软的他不倒下去,让他靠在我的身上。

保持这样的姿势站着操弄他,摆动腰部操弄地幅度有限,也便宜了他在我身上借力。

我冷漠地将已经情迷意乱的他从我身上拉开。他花穴深处的淫肉紧咬着我的鸡巴,像它的主人一样不愿离开。

我狠推开他的肩膀,他的花穴也吐出我的龟头,发出“啵”的一声。

我将他推在墙上,命令他身体紧靠着墙不许乱动,即使他的腿无力地轻颤,花穴像是随时都要潮喷一样鼓胀,但还是照做了。

陈山的整个人不管是胸口还是膝盖,甚至是充血勃起的阴茎,都紧紧地挨着墙面。原本就不干净的身体被墙灰蹭的更脏了。

他侧过头,我看见他下颚处也粘上了灰黑色的灰尘,这让我稍微有些受不了他的愚蠢,他竟然连这都没有发现。

他两手扶住墙站好之后,我重新将他的臀部拉过来,顶入他的身体。

间歇几十秒的快感重新涌入我的脑中,阔别不久的骚穴重新吃进了鸡巴。他将喷未喷的小穴鼓胀着给我的鸡巴更好的按摩体验,方便的体位让我一路深顶,到达了一个有些狭窄的小口处。

我并未与那小口作对,而是稍微偏离方向,顶另一处的软肉。

那是这口穴中仅次于宫口最敏感的地方,快感最密集的花心。在陈山忍不住反复倒吸冷气的声音里,我保持极高的频率不断顶弄这一点。

感受着花穴内壁一阵紧缩,一股热流自子宫浇下,淋上了我的龟头,交合处淫水流溅。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哈哈…喷了。”我笑他,他明显是难堪了,头往自己手撑起的臂弯里躲。

我拉住他的手,又一边向下探去,摸上他的性器。

安静忍耐的主人,并不会传达出,不被看见的这里高潮的任何信号。

但现在,应该是在花穴高潮时一起射过的、挂上精液的肉柱又重新挺立,龟头挺翘,让我情不自禁捏了上去,又撸动了一下他的柱身。

我挺深戳向他的宫口,软韧的小口难以被寻常的性爱打开,需要等待一场疾风骤雨般激烈的性爱,或是一场阶下雨一般绵长的捣弄,才能将它撬动打开。

我顶弄着他的宫口,这里能带给他的快感并没有花心密集。但我手中的肉柱却因这顶弄翘的更高了一点,柱身上的青筋也更加明显了。

渐渐地,随着身体颤动的饱胀肉柱硬得难以被轻易晃动起来。

“要射了?”我问他,用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

他想要别过头来看我,但因背对着我只能做到侧过头来。他咬住受伤的下唇,点了点头。

我有点受不了他的愚蠢和不注意,用手拂过他沾了灰尘的下颚,擦过他的嘴角。他的嘴角放松,又在快要咬不住下唇时反应过来紧紧咬回自己渗血的牙印。

“谁允许你射了,母狗?”

我按住他的马眼,他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向下身看去。

“跟我一起射吧……你的价值就是让我爽。”

俯身压上他的后背,深深插入的一瞬间,生生凿穿了紧闭的狭小宫口,宫颈套上我的龟头顶部。我紧绷着下身肌肉,不知抽插了多少次。才终于感到要射的小腹跳动感。

我松开他憋胀已久的阴茎,几乎是即刻,他的阴茎断断续续地射出一股股精液,他太不懂得规矩,我也来不及避让,让他的精液沾上了我的手。

射精时他花穴忽然地一阵收紧极大地取悦了我的鸡巴,就连宫颈口也迅速地紧闭吸吮着我的龟头马眼。我按住他的腰肢,将浓精一股脑灌进他的身体深处。射地他忍不住双手捂着腹部,在我鸡巴顶出的凸起上打圈揉着被冲击的子宫。

灌满他之后,我放开他的身体,任由他朝墙面倒去。

他的头“哐”地一下砸向墙面,身体颓然向下落去。

带动一大块墙皮脱落,不偏不倚地碎落在他的头顶,碎成了好几片的形状,撒下一片灰尘。

他一身布满灰尘,肮脏不堪。偏靠在墙上,慢慢地,收回了无力的双腿。

我看着他。

他手撑在腿弯处,腿打着颤,想要撑起身来。

支起了无力的双腿,他蹲伏着倚在墙上大喘气。

他又像是想要这样站起来一般,手撑上墙,无力地抓上墙壁,却因上半身悬空,整个身子笨重地往前倾倒。

就这样又摔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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