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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任攻略对象面前C烂前任攻略对象/C完把人扔出去的无情兔兔

 

明亮的暖色调包厢内,因利尔的手搭在银发雄虫绷紧的大腿上有意无意的抚摸着。

菲利欧斯几乎是个完美的被痴汉侵犯圣体,明明只是被因利尔抚摸身体罢了,他却一会呻吟、一会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来按住因利尔作乱的手、一会压低声音,语气还带上了哭腔,低声说“不要”“别这样”“嗯…我朋友在看”。

这一串丝滑小连招反应大的好像因利尔不是隔着一层校服布料在摸他,而是已经被黑发雄虫用手指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侵犯了个遍。

还是说只是菲利欧斯太过于敏感?

伊兰塔目光直直停在桌子上书本旁的红茶杯上,随着菲利欧斯时不时的呻吟发抖,原本性格暴躁的红发雄虫,却从进门开始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在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说他有什么特殊反应的话,那大概就是在菲利欧斯喘开始第一声时耳朵就已经红透了。

区区三只虫,竟有两个是传说中的“被痴汉侵犯圣体”因利尔感到非常愉悦。

做痴汉最重要的不是肉体的欢愉,而是强迫侵犯的快感,从情感上的压迫比肉体上的压迫更容易让因利尔上瘾,当然,某些时候光是进行肉体上的侵犯也有别样的魅力。

因利尔原本的计划里也没打算把菲利欧斯拉小树林里先奸后ntr,实际上今晚如果不是想利用银发雄虫来获取和伊兰塔布洛恩私下接触的契机,面对这种已经交易完成的雄虫,他是不会二次出现在对方面前的。

把交易定为一周就是为了避免太多接触被发现真实身份,毕竟因利尔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恶劣的一面,那样就没意思了。

想着这些事,因利尔有些失神,但和虫贴贴是他的天赋技能,在他失神的时间里,本来只打算隔着衣服进行一波最浅显侵犯的手就已经不自觉拨开银发雄虫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好消息是因利尔醒的快,在手摸上银发雄虫奶子之前醒了过来,坏消息是菲利欧斯的粉色瞳孔已经蓄满水雾,周身围绕着‘快抱抱他吧他看上去快要碎了’的气场。

因利尔这种痴汉哪里受得了被这样钓嘛,所以原本只打算骗一下菲利欧斯的钱和感情的,但他现在还准备骗一下身体。

当着伊兰塔布洛恩的面,因为这样更刺激,而且也符合他在这周的攻略计划里为对方定下的“人设”。

——游戏人间的浪子,无论是谁,只要被他看上都会被邀请做爱,敢拒绝?那更好,因利尔更喜欢强来蛮干。

因为是与因利尔本身相差不大的人设,他扮演起来可谓本色出演。

原本就有在伊兰塔面前和菲利欧斯亲密的计划,但当时并没有完全进入的打算,只想用手草草了事,但现在嘛,因利尔觉得自己找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

当着下一任目标的面强奸前一任目标,并且这两个目标之间还是好友关系,应该没有痴汉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吧?

不是肉欲也不是情欲,是另一种更为扭曲和纯粹的情感上的快感。

于是明明被侵犯的虫是菲利欧斯,但正在侵犯银发雄虫的因利尔本人表情也奇怪了起来。

像是被极端的快感冲昏了头脑,握住菲利欧斯胸肌的手用力,让对方呻吟混合着闷哼声。

有虫快速脱下裤子的声音在只能听见菲利欧斯低声喘息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因利尔脱完后就轮到菲利欧斯了,他先拍拍银发雄虫的大腿,又指指身前的圆桌,嘴角扬起可爱又淫荡的笑容。

今晚似乎一直是因利尔在说话,就连平时话很多的红发雄虫也像是被施了什么静音魔咒似的,只在一开始在门口撞见拥吻的两虫时惊叫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两个…两个雄虫?原来菲利欧斯你也是雄雄恋,我看错你了!!”

因利尔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按着菲利欧斯的头亲完一轮后才转过头过去看了眼红发小卷毛,这会嘴角还淌着与菲利欧斯接吻时落下的银丝,他用舌头舔了舔,舌头上的银色舌钉似乎晃了一下,他朝小卷毛笑,对方就像是被蒸熟了一般,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这并不是因为伊兰塔就因为这样浅显的撩拨喜欢上了因利尔而感到害羞,而是贵族雄虫就是这样好玩、有趣,比雌虫玩起来有意思多了。

明明有完整的性教育,对情色方面却没有任何兴趣,就算和雌虫结婚以后也只是例行公事,就连做爱时也是冷淡的、疏离的。

可因利尔觉得这样的雄虫才是最好攻陷的。

比如他曾经玩弄过的无数已为人夫的雄虫,比如雌虫眼中的高岭之花菲利欧斯,再比如眼前这只面对雌虫时是标准雄小鬼性格的伊兰塔布洛恩。

这真是太有趣了。

菲利欧斯已经顺着因利尔指的方向乖顺地躺了上去,双手规矩地垫在脑下,是一个标准的后入姿势,俩人对面的红发雄虫像是终于忍受不了围绕在身边的雄虫信息素,抬起头来时正对上因利尔泛着深邃红光的眼镜。

这让伊兰塔觉得恐惧。

…不会吧,不是吧…只是看一眼而已。

黑发雄虫身下的菲利欧斯,宰相的第二子,未来宰相府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此刻就像黑发雄虫身下的雌兽一样,面对雄虫的侵犯时主动趴伏在桌子上,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眼前,任由对方一口咬上。

被肏干时发出的不是痛苦的呼救,而是欢愉、是甜蜜、是听不出任何反抗意味,讨饶的呻吟,也可以算得上是叫床。

在自己的朋友面前。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虫……对面的这两只虫都是,一个身为雄虫肆无忌惮地侵犯同类的身体,一个被肏得软了腿,腰却主动扭动着,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都献给身后的同类。

伊兰塔最恐惧的、让他至今无法开口打断,无法像从前无数次一样训斥的是。

——那只雄虫,在看着我。

水声在隔音极好回音也足够大的包厢内环绕着,包括黑发雄虫的轻哼和喘息,包括他身下虫越发不遮掩越叫越大声的浪叫。

“嗯、哈嗯……不要、伊兰塔,伊兰塔还在这里……哈嗯……”

伊兰塔感觉自己已经快麻了,他都不在意这俩虫当他面做爱了,菲利欧斯那贱虫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喊他的名字,并不想成为你们py里的一环好吗!

还有亚伦那个贱虫,还有自己家的那个司机!明明亚伦是蹭自己车来的,走的时候不带上自己就算了,倒是把我的司机和我的车留下啊!

伊兰塔瞳孔地震,眼看着桌子被撞击得一晃一晃,他平时来黄金公馆最喜欢的红茶也被晃荡地漏出来了许多,课本已经被打湿,但他根本不敢伸手去收拾,只期望这俩虫能快一些,让自己逃离这场噩梦。

但目光还是会时不时地抬起,去确认黑发雄虫有没有在看着自己,去…去看菲利欧斯的表情,质疑雄虫和雄虫真的有这么爽吗?能让那个菲利欧斯被肏得连雌虫都不如。

桌子是晃得越来越激烈的,从一开始只有肉棒抽插搅弄的水声,到后来明显的“啪啪”肉体拍打声,这俩虫旁若无虫,伊兰塔只觉得度秒如年,却又一边在心里想为什么因利尔这么持久呢,平时自己自慰明明搓个不到五分钟就要射了,还是说这就是菲利欧斯和对方在一起的原因?

果然闷骚才是真的骚这句话是真的!

在菲利欧斯的喘息声分贝高到传出包厢门之前,随着包厢外传来敲门的动静,因利尔松开了一直握住菲利欧斯性器阻止对方射精的手,自己挺起腰将精液射了进去。

黑色的衣服即使被汗水打湿也看不出来和之前有什么变化,倒是菲利欧斯的衬衫很明显的变透明了,伊兰塔一看就知道这只心机虫是故意的,宰相家怎么可能穿不起被水打湿也不会透肉色的好衣服?

伊兰塔的目光游离着,鉴于对面这两虫似乎都不打算去管、也不适合去管门口的敲门声,他一边想着自己只是不想被工作虫当成和这俩虫同流合污的变态虫,一边清咳了两声,按住桌面上被红茶打湿但好像还没进水的对话按钮问:“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打扰我们?”

对面工作虫不卑不亢道:“抱歉打扰诸位殿下的兴致,宰相府来电,请问菲利欧斯少爷现在方便出来对话吗?”

伊兰塔正想说不方便,就被因利尔点了点手背,他像是触电一样收回手,面色惊恐,整个虫脸上像是写满了:‘你们淫乱的雄雄恋不要靠近我’,还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惊叫。

因利尔把红毛小雄虫驱赶走,这才自己按上通话按键:“五分钟后菲利欧斯会出来哦。”

然后也不管对方回应,就任性地挂断了电话,在面对伊兰塔惊恐眼神时无辜地眨了眨眼:“别这样看我,我对你这样只有脸能看的小雄虫兴趣……”因利尔边说边和已经回过神来的菲利欧斯互相整理衣服,伊兰塔等了半天也没见下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分不清是因为被说了“只有脸能看”还是自动脑补了因利尔的下言是“对你没兴趣”,心高高悬了起来。

说是五分钟,其实半分钟因利尔就收拾好了银发雄虫,毕竟他可是专业的痴汉雄虫,强奸完虫后需要马上收拾好对方,在警卫虫来之前逃离案发现场。

后面两分钟都是菲利欧斯在整理因利尔的头发和衣服,场面像极了一银一黑的两只小动物在替对方舔毛,这让伊兰塔觉得有些格格不入,自己好像被这两个虫孤立了?

原本就不开心,现在脸色更是直接暗了下去。

因利尔推着菲利欧斯的后背打开门把他丢了出去,颇有一种用完就扔的架势,菲利欧斯只来得及对他递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就眼睁睁看着因利尔笑着把门重新关上,又从里面上锁。

“咔哒”一声。

今夜有一只虫心碎。

因利尔拉开红发雄虫身边的凳子坐下,手十分自然地往他大腿上放,这才补充完先前没说完的话:“我对你这样只有脸能看的小雄虫可太有兴趣了,倒不如说是一见钟情。”

伊兰塔:“……”

伊兰塔死鱼眼:“你是因为菲利欧斯不在才这么说的吧。”

因利尔:“怎么这样想,你觉得我是那种出轨还会在乎恋人心情的人吗?”

伊兰塔:“……别对自己有太清晰的自我认知啊!”

伊兰塔:“还有,你不许再摸我了!”

今夜,还有一只雄虫悬着的心突然就死了。

布莱德老师的家类似于别墅,不似庄园那般宏伟,是更精致的风格,皮鞋踩起来哒哒作响的鹅卵石小路,小路两旁应季开放,一看就是被精心培育的蓝紫色无尽夏花朵,伴着一些其他的在古地球时期还算常见,到如今已经几近灭绝的花种,彰显出爱尔兰家族财力的同时,也十分符合对方的种族。

蝶种对于花朵植物的爱甚至足以与雌虫对于雄虫的爱媲美。

顺着鹅卵石小路走进去,因利尔停在门口,放轻脚步,有些纠结的走来走去——这当然是因利尔在践行自己在老师眼中的怯懦老实虫虫设,而不是他本性如此。

在因利尔无比纠结是现在敲门,还是先给老师发条信息再敲之际,一只在太阳下泛着微微蓝光,细看却是浑身纯黑的蝴蝶突然出现在因利尔视线中。

像是每一只干坏事被抓到现行,在被铲屎官训斥的过程中因感到尴尬而被新事物轻易转移注意力的小猫一样,因利尔目光追随着蝴蝶落在门口的绣球花上,突然有了想变成原型追着这只蝴蝶,两虫一起在花朵上打滚的冲动。

无声的张张嘴,因利尔悄悄伸手靠近蝴蝶,眼前的门就被虫突然从里往外打开,先前被因利尔注视的蝴蝶自然因为惊吓而飞走,不一会就消失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中。

因利尔收回手,有些尴尬的站直身子,像是第一次干坏事就被老师抓包的好学生似的,可惜因利尔从来不是好学生,布莱德也只是生活老师,而不是真正和雄虫们接触的授课老师。

布莱德比因利尔身高高了接近一个头,身材纤细修长,大概全身上下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肚子上凸起的一个圆球,以及怀里抱着的已经睡熟的雌虫幼崽。

棕色长发被系成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肩头,眼尾微微上挑,尾部泛红,瞳色是柔和的琥珀,谁都不敢想这样一个看起来无比温柔的雌虫,居然会花重金委托痴汉雄虫业务,进而对自己看上的雄虫学生下手。

真是知虫知面不知心。

两虫没有一虫先开始说话,因利尔在布莱德老师面前本就不是擅长交际的性格,老师只需要下单侵犯雄虫就够了,而因利尔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又要忙着无缝衔接时间管理,前一秒坏兔兔下一秒好兔兔,角色扮演虽然过瘾,但很难的好吧!

布莱德呢,他一直有着好为虫夫的梦想,一直想让自家沉默寡言的高中生老公多主动和自己说说话,不过他也清楚事情不能太着急,最终还是他先开口打破的沉默。

“欢迎回家,因利尔。”温柔的笑容配上他那张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脸,不知道的虫还真以为布莱德爱尔兰是个什么贤妻良母的雌虫了,显然因利尔目前扮演的“因利尔”就是这样一个会被轻易放松警惕的虫,这两虫也勉强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因利尔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因为紧张一直揪住衣服下摆的手松开,朝雌虫露出一个有点傻乎乎的笑,伸手摸了摸躺在布莱德臂弯里的小雌子:“又长大了一点呢,奥利。”

像是在回应,小雌崽发出微弱的哼唧声,明明还没睁开眼,却一手抓住了因利尔戳自己脸颊的手指。

布莱德贤良淑德的表情却淡了下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因利尔的后脑勺,这点因为因利尔好像只在乎孩子,根本不在乎孩子爹的破防,在因利尔再次开口时到达顶点:“抱歉老师,今晚我可能要早点回去…因为雄父说晚上艾利希亚可能会给我打全息通讯。”

布莱德:“………”

原本还称得上温柔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难堪的假笑:“雄父?因因的雄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还在和你雌父环球旅行吗?”

“啊…”因利尔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布莱德的情绪不对,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话语却是没有半分收敛的诚恳:“…是艾利希亚的雄父啦。”

艾利希亚的雄父?因利尔管艾利希亚的雄父叫雄父吗?明明连和自己回家见一下自己的家虫都不愿意,明明只有两情相悦的结合才能顺利诞下虫蛋……

布莱德只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在产下第一胎虫蛋后他本就因为患得患失患上了产后抑郁,在还未找到相关医生治疗之前他又连着怀上了第二胎,又因为自己恋虫是个未成年小虫崽还在上学,平时根本不敢有太明显的接触。

对方的身份又是居住在贵族雄虫家中的平民雄虫,这种贵族虫圈虫尽可知相当于禁脔的身份,自己几次三番提出的让对方搬出诺顿尔家被拒绝,想要提供帮助时对方以不需要帮助为由婉拒。

现在诺顿尔家族的成员甚至都开始承认因利尔的身份,准许身为平民的对方以比亲子还亲昵的称呼叫自己……

那自己到底又是什么呢?既然因利尔和艾利希亚两情相悦的话,自己…算小三?

可是因利尔的第一次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用钱强行买来的,因利尔的孩子是自己的,艾利希亚能怀孕吗?身为雄虫的对方愿意居于雄虫下吗?因利尔跟着他难道不会受委屈吗?

破防一次不要紧,因为只要是和因利尔在一起的虫,就会一直破防。

布莱德的瞳孔几乎缩成一小点,开始神经质地上下打量自家恋虫浑身上下有什么被别虫碰过的证明——衣服整洁,肤色雪白,身上也没有别虫的气味,仿佛还一张白纸,轻易便能染上自己的色彩。

可他知道!布莱德比谁都清楚!因为因利尔浑身上下他都品尝过无数次,他知道因利尔身上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就算是被种下再深入的草莓,一晚上过去那块肌肤又会光洁如新,他根本不知道在他没有注视的时刻,因利尔有没有被其他虫侵犯,有没有虫像自己一样怀上对方的孩子!!!

因利尔只需一眼,就知道布莱德这是又犯病了。

这是一种因为自己是小三,就会觉得全天下所有虫都要抢走自己恋虫的无可救药的病,如果这虫平时还要催眠自己自己不是小三病情就更是加剧。

因为平时就自视甚高认不清形式,所以一破防就会连着以前没破的防一起。

因利尔在心中叹息,面上却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身体无意识的后退,却撞到了冰冷的门板上,发出一声痛呼。

原本还在发癫的布莱德顿时清醒过来,把崽随意地丢给保姆机器虫,熟练的从玄关柜子里拿出止痛喷雾靠近因利尔,将因为撞到头而蔫巴下去的小兔子揽进怀里,一边温柔地揉着对方的后脑勺,一边喷药:“怎么这么不小心,是我刚才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因因,都怪我不好。”

照顾因利尔是布莱德的本能,但在本能之后、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还是会通过卖惨来拉踩情敌,引起怀中这只特殊又脆弱的雄虫的怜惜:“对不起宝宝,你知道的,我前两天去看了医生,因为你之前说我状态不对,他说我这是产后抑郁又无缝衔接怀了孩子,加上你没有经常在我身边…当然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总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如果实在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回去吧。”

因利尔被这招以退为进pua的一愣一愣的,在心机雌虫这套丝滑小连招下来,看向布莱德的目光顿时都充满了愧疚,甚至主动道:“对不起老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好吗。”

布莱德这会可就不像之前那样着急了,反而茶起来:“这样吗,可是艾利希亚管你那么严,你回去他会不会欺负你?”

因利尔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到时候就说…睡着了,没有接到电话吧,老师现在要看医生吗,我陪你一起?”

布莱德不愧是贵族雌虫,即使立马给意识到之前因利尔说晚上要回家是因为不想和自己晚上共处一室找的理由,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利用了因利尔的这点愧疚,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

起码此时,因利尔已经完全不抗拒和他产生亲密的身体接触,整只虫窝在自己怀里,还在担忧着自己呢,真可爱。

布莱德其实是标准的雌虫体型,丰乳肥臀腰细身高,放在一百年前是标准的军雌,平时不在因利尔面前时也不会装的像柔弱亚雌一样,他倒是想用自己原本的性格,但奈何因利尔就好这一口,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因利尔真成雄雄恋吧。

因利尔今天本就早起,中午又没有休息直接奔老师家来了,反正他和老师什么都做过了,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失身,被对方温暖的怀抱一抱,一阵困意便袭来。

因利尔扯了扯布莱德的衣服,有些害羞的红了脸,自己主动把眼罩脱下来放在雌虫胸前口袋上,红瞳水汪汪的,说话时舌钉若隐若现。

明明是在表达困了,看在老师眼里却像是在说:我准备好了,老师来对我为所欲为吧。

因利尔…真是一只无时无刻不在勾引雌虫堕落的罪恶的雄虫……

在心底唾弃了一下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布莱德抱着因利尔起身,轻声吩咐保姆机器虫锁好门窗照顾好孩子,大致估算了一下因利尔会什么时候睡醒,安排好晚餐,便将对方抱进了自己房间。

只有在因利尔熟睡的时候,这个怀着虫蛋却依旧能够轻松公主抱起雄虫的心机雌才有个真正的雌虫样。

走动时无时无刻不在给因利尔洗面奶以奖励自己,放在因利尔身侧和腿窝的手若无其事地揉捏触碰着雄虫柔软的肌肤,无视睡醒开始哼哼唧唧的雌虫大崽,布莱德进入狩猎时刻。

上了老师的床可就不能轻易下了哦。

虫族是忠于欲望的生物,因利尔觉得自己以及自己的种族都很有意思。

因利尔家不是家世显赫的贵族,倒不如说以他们家那连族谱都只有他雌父、雄父、还有他三只虫名的家系来说,能不能被称之为“家族”还是个问题。

因利尔的名字就是因利尔,没有前缀和后缀,简单来说,因利尔是个不折不扣的平民虫。

就算因利尔的雄父当年是红极一时的顶流偶像,就算因利尔的雌父与雄父同甘共苦,一同携手走到如今,已经成为了虫族新兴互联网企业的董事长,他们也依然是平民。

在还有“贵族”与“平民”这一概念存在的虫族世界里,就算没有战争没有异族入侵,只是人类为了适应宇宙变迁进化而成了虫族,社会环境是完全现代化,平民与贵族也像是站在平行线的两边,互不相交。

因利尔和艾利希亚的相遇,对金发雄虫来说是“亿万巧合全部撞在一起才会诞生的仅有一次的奇迹”。

平民雄虫与贵族雄虫,仅有一次的平行线交错,降临在艾利希亚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虫族普遍早熟,雄虫特别如此,由于雌雄间的暧昧关系,雄虫自小就得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与雌虫相处,雄虫们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座座孤岛,哪怕在同一片海域,也许只要岛上的树干被风吹的微微倾斜,就会进入其他雄虫的岛土,也不会有那片风吹过来。

对于艾利希亚来说,因利尔就是那片风。

被他困于岛屿中心,与他共生共情的风。

因利尔呢,他把最重要的一部分“风”,也就是本体落在了艾利希亚的岛屿上,但他还小,他喜欢去不同的岛屿邂逅不同的虫,享受与不同的虫亲密接触,通过亲吻和爱情来捕获其他虫是这只雄虫的天性。

因利尔是只贪吃的小兔子。

也许是因为刚刚才在他好友身上剧烈运动过的缘故,伊兰塔只觉得黑发雄虫的手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滚烫无比,几乎要把他灼烧。

他还是有些害怕因利尔,所以即使被从上到下细细抚摸了个遍,也只会微颤着身体发抖,祈祷自己那出去的友人能赶紧回来。

甚至不会用言语反抗。

这跟之前因利尔设想中的不一样,毕竟在他印象里伊兰塔一直是气焰嚣张又没眼色的标准贵族大少爷,没想到这么识时务?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欺软怕硬呢?

因利尔倒是还有点遗憾,也不知道是为了进一步威慑还是单纯觉得那东西咯人,他突然对已经快要被他逐渐压上去的身子挤下座位的红发雄虫笑了一下。

有些炸毛的黑色高马尾像猫儿在摇尾巴一样在他脑后微微晃动,深红色的瞳孔像是流淌的醉人红酒,直叫望进他那双眼的人有瞬间的晕眩,嘴角的痣看上去色气又好亲。

伊兰塔瞳孔微微放大,眼见对方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根带球的皮革材质的绑带,在他惊恐又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中,对方有些微妙地开口道:“啊,你好奇这个吗,本来准备你要是敢叫出声就用来堵你嘴的,结果我都快插进去了你怎么还不吭声啊,平时…你好像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说已经要插进去的当然是手指,因利尔手指插入红发雄虫微张的唇瓣中不客气也不温柔地搅弄着,白皙的手指中夹着一根殷红的舌头极尽色情的玩弄,被唾液沾染滑腻的手指像极了效果最好的润滑液,黑发雄虫也好像不只是在玩他的嘴巴,只是在把他的嘴当成另一朵花的替代品。

像是被因利尔握在掌心中的玫瑰花朵,明明还在微微绽放的状态,就被另一只手强行撑着将每一朵花瓣都绽开,当花完全盛放时,就是因利尔将其用力捏碎,挤压出淡粉色花汁之时。

伊兰塔就是那朵在因利尔手中翻来覆去的红玫瑰。

那菲利欧斯呢,菲利欧斯在因利尔眼中是什么样的花?

伊兰塔有些失神地想。

因利尔眼看人失神,有些气鼓鼓地用力扯了下对方的小卷毛:“喂,我的技术有那么烂吗,让你在被陌生虫侵犯的时候还能想其他的?”

伊兰塔被他这样一弄才彻底清醒,刚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嘴里已经被塞进了数根手指,平时最为在意礼仪的他嘴角甚至有唾液丢人的流下。

“你呜呜、!什么呜呜!什么时候!!”红色小卷毛愤怒中带着怨气的呜咽声这才让因利尔有了当痴汉雄虫的实感,原本消失在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笑容再次浮现,甚至还愉悦地哼起了流行曲的调子。

在用手堵住伊兰塔嘴的同时,因利尔也没忘记迅速扒掉他的衣服,在伊兰塔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不是没有双手、他其实就算被堵嘴了也可以用手和脚反抗之前,就把他上半身扒了个干净。

还用手机拍了一张和红色小卷毛的半身合影,自己只在镜头里露出了黑色的呆毛一角,镜头重点全在正在被侵犯的、尊贵的伊兰塔少爷身上。

不是全部脱掉,因为因利尔的痴汉美学不是那种赤条条白花花黑皮就是黑乎乎的虫族肉体,而是会留下被侵犯之人的服饰和职业特征。

比如这张照片的重点就是穿着学院制服的高中生大少爷。

因利尔用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在伊兰塔面前晃了晃,确认他看清了手机画面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加个好友吧小少爷,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这张照片会发布在你的学校论坛里。”因利尔道:“明天早上八点半,你会乖乖坐b转a车节c-65,从布洛恩公馆到圣利姆高等学府的电车的,对吧?”

还被插着嘴的伊兰塔:………

因利尔自顾自点头:“没拒绝就是答应了。”

伊兰塔:“喂…呜呜、咳咳谁…答应了!”

因利尔终于善良的放开了红发雄虫已经被玩肿的嘴巴,感觉自己的手也有些被吸肿了,于是用那只手在伊兰塔面前挥了挥:“我不管,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怎么可以拒绝我?”

表情看上去委屈极了,真情实感地弄得红色小卷毛都有些心虚:“是你自己放进来的,怪我吗?我又没让你放,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摸我了!”

因利尔算是终于切实体会到了布洛恩这个家族的家族传承有多强大,以一种‘你不会吧’的语气试探着开口:“好吧,这确实不是你一个虫的错,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伊兰塔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和眼前的黑发雄虫对视,见对方目光坚定,于是自己原本还算坚决的气焰一点点弱了下去:“…那,那对不起。”

因利尔:“……”

因利尔和伊兰塔大眼瞪小眼,一个眼神迷茫,另一个眼神委屈中带着点被翻来覆去操过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无所谓的咸鱼态度,让因利尔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颓废感。

“唉。”因利尔叹了口气,抽回还黏在红色小卷毛身上的手,让原本做好被继续深入侵犯准备的伊兰塔有点绷不住了:“你在叹什么气啊。”

因利尔摇摇头:“我觉得我被诈骗了,菲利欧斯最开始跟我说的时候你很活泼的,结果…”目光在伊兰塔身上上下扫视,露出了有点失望的表情。

“我不想侵犯你了,要不你明天别去了吧,你帮我转告给菲利欧斯让他明天去电车上找我。”

伊兰塔:“……”

伊兰塔炸毛:“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我、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银发贱虫了!!”

因利尔就是不说话,还拖着椅子和身侧的虫拉开了距离,这让一向对自己要求高还喜欢把自己跟菲利欧斯做对比的伊兰塔彻底破防。

他直接站起身,也不管自己是在袒胸露乳,自己以往学过的所有有关于性爱的知识一股脑冒了出来,叉开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因利尔的大腿上,将看上去就贫瘠无比的奶子往黑发雄虫嘴里送:“刚刚你摸菲利欧斯不是摸的很开心吗?给我摸!”

上头了,这虫被因利尔钓的彻底上头了。

因利尔神色无辜地掐着伊兰塔的腰把他往后推,语气听上去茶茶的:“别这样,伊兰塔,刚刚摸你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你当成菲利欧斯的替身。”

“哈?”伊兰塔红温:“你之前不是还说早就注意到我对我一见钟情?现在我又成替身了,还是那个贱虫的替身?你好,你好好,别以为你是雄虫我就会放过你…呜呜!你…、哈嗯你…唔唔?!”

趁伊兰塔还在和已经不在现场的菲利欧斯扯头花之际,因利尔顺手拿过了先前放在桌子上的口枷,用嘴叼着球的另一边凑近红发雄虫,在对方因为一时被静音迷茫的时候将皮带绑在他脑后,成功封住了伊兰塔的嘴。

做完这些,他顺势搂着对方的腰,又拿出手机拍了张对方带着口枷坐在自己大腿上脸颊微红的照片,这次自己出镜的部位是比耶的手指。

从身上雄虫的衣服里顺利搜出手机,虫脸解锁后找到聊天app自助加了好友,把今晚的照片还有明天预订好的行程一股脑发给了对方,因利尔还一边感慨道:“果然伊兰塔的魅力就是在最吵闹的时候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堵住嘴。”

手掌自脑后卡住逐渐开始反抗的红发雄虫下巴,因利尔用大拇指拨弄着口枷球,表情愉悦:“今天用了手和口枷,下次试试让你帮我口交或者用亲亲来堵吧。”

伊兰塔神情激愤,像是终于发现了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狠狠玩弄,眼角都差点泛起泪花:“呜呜!唔唔唔!唔!”

因利尔很神奇地透过表情变化看懂了他在说什么,有些无奈地解释起来:“之前说的话虽然都是骗你的,但是菲利欧斯跟我说过你,我在这之前就看到过你,对你很感兴趣,这件事是真的。”

“还有,我和菲利欧斯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因利尔拍了拍伊兰塔的臀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只感觉先前还神色愤怒的红发雄虫眼神一下子就清澈了。

手机传来提示音,因利尔迅速扫了眼传递过来的信息,不紧不慢地帮伊兰塔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型,又帮他把口枷解开:“这个就送给你啦我还有事今晚就先走了明早再见拜拜。”

说话速度快的像是文字烫嘴一样,因利尔溜的也很快,打开门时菲利欧斯抱着臂目光不善他也不管,说了声“借过”就从银发雄虫身边窜了出去,像急了马上要被老公捉奸在床的老婆。

菲利欧斯目光追随着那道黑色身影走远,身边好像还残留着薄荷混合着玫瑰的信息素味,在黑发雄虫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之后,菲利欧斯才把目光施舍给包厢内的红发雄虫。

“…伊兰塔,我以为你有布洛恩家族的尊严?身为下一任板上钉钉的帝国玫瑰,怎么会和我的恋虫混在一起,你不是厌雄雄恋吗?”

伊兰塔觉得莫名其妙:“……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恋虫,怪我吗?而且今晚明明是你邀请我来学习的,也是你一开始在班级里说只要被侵犯过就知道的,我以为你早已做好了准备?”

伊兰塔握紧口枷,语气恢复往日的傲慢:“而且…我可不想被卷进你们麻烦的故事里,请不要擅自污蔑我。”

菲利欧斯闭上眼:“…你最好是。”

艾尔维斯:危,速回,虫工智能显示艾利希亚即将在半小时后苏醒,你在哪里,我叫司机去接你了。

今天也在努力上班:黄金公馆!

今天也在努力上班:快来快来!

因利尔自认是艾利希亚糊弄学的优秀毕业生。

不是有句老话说吗?当一个虫对你的滤镜高到能完全忽略你显露在明面上的缺点,眼里只容得下你的优点,甚至能把你的缺点完全美化成他眼中的“萌点”时,你跟这种虫是没办法正常沟通的。

艾利希亚就是这种虫,他更厉害,他不仅对因利尔的小可怜滤镜深沉,他还双标。

前一秒能骂菲利欧斯装模作样闷骚,后一秒面对跟菲利欧斯性格上有一部分重合的因利尔就能面色不变地“他怎么能跟你比”“宝宝你是我的宝宝”“变成这样一定是我没养好/宝宝受苦了/都是其他人的错”。

总之在艾利希亚眼里,因利尔和自己是不会有任何错的,就算全世界都和因利尔为敌,艾利希亚也会站在因利尔的身边一边鼓掌一边夸因利尔干得好。

那么因利尔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可怜平民雄虫究竟为什么要和全世界为敌呢?没关系,我们艾利希亚最擅长的就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

因利尔是八岁被雄父一刀剪掉头发,从中二期毕业后才和艾利希亚相识的,因利尔雄父雌父是他十岁去环游世界的,他在那俩虫去环游世界的当晚被艾利希亚捡回家…哦,也不能说是捡吧,艾利希亚那分明就是擅闯虫宅,强抢幼年雄虫,几乎是因利尔雌父雄父前脚刚走,后脚早就拿着麻袋蹲在门口的艾利希亚就进来把因利尔打包带回家了。

——在因利尔雌父雄父眼前。

这是不是和艾利希亚一开始塑造的“因利尔说什么就是什么”“因利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形象完全相反?完全就是任性的贵族雄虫暴君一只嘛。

只能说虫是会长大的,不管是年龄心智还是心机深浅。

因利尔可以说艾利希亚从小到大的性格几乎都没什么变化,只能说是随着年纪增长一点点学会了伪装,变得内敛了些。

因利尔回神时车正好停下,因利尔匆忙下车,只来得及留给司机先生一句:“明早也拜托您了。”

进门时,艾尔维斯抱着蹦迪的对象变成了另一颗顶部微黄色的蛋,平时总直挺挺呆在孵蛋器里的大白蛋歪倒在沙发上,在因利尔进门时还转了一圈抖了两下,好像是在欢迎他回家。

因利尔走过去摸了摸大白蛋,见对方蛋色肉眼可见的变粉,毫不吝啬地亲了一口蛋壳,和蹦的正高兴的艾尔维斯对视一眼。

摸蛋的时候因利尔是蹲下的,哄完弟弟他才站起身,起来时顺势把高马尾解了下来,越往下越卷的黑色长发散落在因利尔脑后,他把发圈套在左手手腕上,正准备和艾尔维亚再聊个五块钱的,垂落在大腿外侧的左手就被大白蛋蹭了蹭。

于是因利尔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下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大白蛋弟弟虫:“怎么了,艾因?”

弟弟虫还是个蛋呢,又不会说话,他又蹭了蹭因利尔的手腕,一副想要什么东西的样子,艾尔维斯觉得很有意思,把音乐调小后坐回沙发上,手里还抱着头顶淡黄,比起大白蛋更小一圈的蛋。

因利尔被蹭了半天,差点把弟弟虫逼得要跳起来蹦进他怀里了,才意识到原来对方是想要他手上的某样东西,因利尔迷迷瞪瞪地把才套在手上没两分钟的酒红色发圈套在大白蛋大概是脑袋的部位上,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从头发上取下薄荷绿的兔子发卡,看了看弟弟虫,又看了看黄色的蛋,最后折中了一下——把兔子发卡别在了艾尔维亚的头上。

艾尔维斯满头雾水:“这是什么?”

因利尔清了清嗓子,笑道:“还挺合适的,很好看哦雄父。”

艾尔维斯惊恐后退:“我有点害怕,你先等等,你上次对我这么好,之后就忽悠我给你买了那个工作室,现在我可还得随时帮你瞒着雄保会查到那个工作室呢。”

因利尔有些遗憾地摊摊手:“好吧,就是原本打算随机送给任务对象的,结果跑的太快忘记给了。”

艾尔维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道:“行行行好好好,我们一家子雄虫都是你的垃圾回收站。”

因利尔看了眼戴着自己发圈正在沙发上打滚的大白蛋,又看看戴着自己兔子发卡的艾尔维斯,最后把目光落在金发大雄虫怀里的蛋身上。

把全身上下掏了个遍也没掏出可以标记的东西,因利尔只好把弟弟虫20举起来飞高高了几次。

原本刚从被雄父抱着蹦迪的痛苦中缓过来的弟弟虫20这次彻底失去意识,动也不动了。

因利尔和艾尔维斯大眼瞪小眼,因利尔问:“雄父,艾纳是不是被你晃匀了?”

艾尔维斯眯了眯眼,露出一种‘你在说什么啊’的迷惑表情,因利尔比划着解释道:“就是鸡蛋啊,拿着晃久了蛋黄和蛋清会不会融在一起啊?”

艾尔维斯目光落在已经没动静了的小黄蛋上,抬起手指向了因利尔:“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艾利希亚。”

因利尔熟练地回头看了眼,见背后并没有出现某只金发雄虫,才安下心来,不过他可没时间跟艾尔维斯贫嘴了,明天因利尔的时间安排可满着呢。

因利尔朝艾尔维斯挥挥手,顺嘴问了句:“雌父什么时候回来,他应该已经出差三天了吧。”

艾尔维斯终于有点正形了:“大概后天吧,你也知道最近抓进去的地位高的雌虫有很多,呃,反正最近吵的特别激烈。”

因利尔丝毫不见心虚的点点头,消失在二楼。

艾尔维斯见粘人小雄虫走了,继续调高歌曲分贝,本来准备继续抱着小黄蛋蹦的,手都伸过去了,又突然想起刚才因利尔的那句‘会不会被晃匀啊’,于是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大白蛋。

摘下大白蛋头顶的发圈,艾尔维斯恶声恶气:“想把因利尔哥哥送你的东西要回去吗?艾因,想就陪雄父蹦迪。”

被晃了前半宿的大白蛋:………

因-利-尔-哥-哥-!这里有虫抢幼虫的东西!!

因利尔先去二楼的公共浴室洗了个澡,用卸妆喷雾把嘴角的痣卸了,又把身上检查了一遍,果不其然在脖子靠近锁骨的位置看见了一片吻痕。

因利尔身上的痕迹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也是艾利希亚平时最念叨的一点,无论再怎么激烈的情爱性事,在他身上都好像留不下任何刻印。

因利尔收敛起笑容,认真地用信息素清除剂去掉了自己身上其他虫的信息素,又用效果最好还防水的信息素阻隔剂贴住了自己的腺体,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薄荷巧克力的味道泄出。

最后一步,掏出艾利希亚红酒味的信息素在自己周围撒撒撒!

确保自己已经被腌入味,因利尔握紧拳,从上班状态登出,上号阴暗兔!

刘海一拨弄,那种阴暗潮湿小蘑菇的味道就上来了,只是这会因利尔是炸毛且没束发的状态,整个虫看上去就很像一只黑色的小水母,小水母飘啊飘,飘回了自己和艾利希亚的房间。

因利尔一把掀开被子时,艾利希亚眼睛半眯着,声音暗哑:“…因利尔?”

因利尔“嗯”了一声,先声夺人:“艾利,我只是去上厕所,为什么你把我的枕头抢走了?”

艾利希亚迷迷糊糊地感受了一下自己抱在怀里的柔软,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真的从因利尔本虫变成了因利尔的枕头,有些疑惑又有些心虚:“…这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因利尔你出去太久了,我才会忍不住的。”

“哼。”因利尔用一种‘你这么坏也只有我会喜欢你的’眼神盯着艾利希亚,只盯得金发雄虫后背发凉,悻悻地把枕头放了回去,因利尔才屈尊降贵地重新躺上去,抱怨了一句:“全都是艾利希亚的味道了,艾利希亚坏。”

艾利希亚闭上眼,熟练地把身体泛凉的因利尔捞进怀里,呢喃着:“宝宝说得对,艾利希亚坏,因利尔好。”

今天又是为了当痴汉的996兔为自己的绝妙演技和无缝切换倾倒的一天。

…我就说他迟早有天会变成真的精神分裂吧。

明天…不对,已经是今天了。

今天是休息日,按理来说艾利希亚会24小时和因利尔黏在一起,不会让因利尔有自己独处的时间,但奈何他今天要去参加皇室举办的宴会,任何他这一等级的大贵族都要去,他虽然可以带虫,但因利尔社恐虫的人设稳稳立着,虽然艾利希亚偶尔也想看因利尔因为没有自己陪着在宴会里缩成一小团,在那段时间心里眼里只想着自己的可爱模样。

但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样的因利尔也未免太可爱了,绝对不想给其他虫看,所以本来今晚是轮到因利尔自己睡的,但艾利希亚还是过来了。

这可是要整整好几天和因利尔分开……得好好补充因利尔能量。

艾利希亚抵着因利尔后颈处的腺体吸了一会,终于从大量的红酒味里品出一丝薄荷巧克力的清凉,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白天出动时因利尔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比晚上更多,在诺顿尔庄园里面还好,因为某些历史遗留原因,除了家主没人有权限看监控,而身为家主的艾尔维斯和因利尔可谓是穿同一条裤子,在外面就要小心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了。

虽然监控系统会自动避障,不会录制任何与诺顿尔家族有关的物件,包括出行车辆、家徽、车牌,但因利尔毕竟不是真的诺顿尔家的虫,离开庇护后自然会暴露在摄像头中。

而有心之人如果想,就可以通过那段时间出行的具体家族名单推断出因利尔究竟是属于哪家的虫。

目前雄保会还停留在连因利尔工作状态的明面身份都没查出来的情形下,迟迟没有结果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利尔具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

因利尔以前觉得要是长大以后不得已当了杀手杀了虫,那自己肯定是要学躲摄像头的,艾利希亚就在一边虽然根本没听懂因利尔在说什么但是笑着鼓掌,然后拉着雌父的衣角拜托雌父帮因利尔找这方面的老师,两只小雄虫叫着对方的名字眼泪汪汪地抱在一起贴贴,徒留雌虫老父亲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了好久。

最后雌父还真给因利尔找到了个老师,因利尔还成功学到了对方的一身本领,成为了如今让雄保会和被盯上的雄虫闻风丧胆的着名痴汉虫。

其实大家也可以看出来了,因利尔他,其实是个中二病晚期患者-戏精-二次元虫,并且直到现在临近成年了,还被这个雄虫至上的社会宠着惯着,成了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中二病的中二病。

如果不是想当痴汉,他根本不喜欢出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死宅虫了。

二次元死宅虫,一款非常适合被变态囚禁py的虫,只要给他网线和照顾他的虫,即使他不喜欢你,他也会打心眼里认为你是一个好心虫。

本来因利尔应该是一款和艾利希亚这个黏虫控制狂完美相契合的死宅天然呆虫,但奈何因利尔原本的雄父是个从底层一路爬上去,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又特别惯孩子的雄虫,因利尔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因利尔想学什么他就教什么。

八岁那年,因利尔抓住了在家庭影院看动画痴汉小黄片的雄父,雄父也完全没有要制止小朋友看这种未成年虫要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片的意思,还想着这不正好有自己陪着嘛,反而直接把因利尔搂在怀里,当场给小黑兔上了一节性教育课,让小黑兔虫脑过载,变成红彤彤脸的草莓巧克力兔,只深刻记住了“要小心不要被痴汉”这五个字。

在因利尔叛逆期中二期最严重的时候,成为痴汉反而成了因利尔某种用来反抗的执念,又因为因利尔家族遗传的爱钱基因,在发现自己简直是天生为了这行出生的,干这个又能赚很多钱之后…因利尔就下海了,堕落了,沦陷在了金钱罪恶的泥沼中。

本身虫族社会对雄虫的优待就很容易养出不太正常的雄虫崽子,因利尔又在开始学坏时无人制止,最终落得了这副局面,甚至到了现在,因利尔的干雄父艾尔维斯还在惯着他,帮他擦屁股,完全没有想起来当年自己好友走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教育因利尔,打算和“孝心外包”一样“父心外包”,让自己骨子里冷淡肆意的好友来调教自家越来越中二的小雄虫。

十几年过去,被调教的反而是艾尔维斯,真是叫人感概。

因利尔最近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回忆往昔,虽然他的年纪在虫族平均年龄三百岁的当下还只能算是小虾米,但他居然已经在短短两天内陷入了三次回忆,这真是太酷了,显得自己阅历很多的样子。

因利尔晃晃脑袋,拉上兜帽,戴上墨镜,一副冷酷杀手的模样从车上下去,从他身边走过的行虫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他。

……喂,这样真的不会更显眼吗?

可疑的虫在行虫审视的目光走进可疑的小巷,因利尔表演了一次瞬间换装,在身影融入两旁楼房倒映下来的阴影中时,因利尔摘下墨镜,脱下外套,一头黑发随他手指拨弄从外套中瀑出,因利尔有些苦恼地用手指卷了卷过长的头发,第n次纠结要不把头发剪了。

虫果然是会成长的,以前被剪掉头发会哭唧唧好久的爱毛兔,居然主动想要剪掉头发,在本就炎热的夏日里给自己找一抹清凉。

可惜,因利尔纠结了会,还是放不下自己那该死的高低马尾切换虫格情怀。

热就热吧,呼……

此时是清晨的七点半,街道上还没什么什么路虫,这会能在街上走动的要么是老虫聚会晨练,要么是社畜/学生虫在上补习班/上班路上,大家都很忙碌,所以一开始那些注意到因利尔的路虫们见人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也就松了一口气,继续自己的生活节奏了。

其实说是换装,只是脱掉外套和墨镜还有套在外面的裤子再把头发扎起来罢了,因利尔总感觉今天的马尾有些扎歪了,有一部分头发顽强地垂在右边肩膀上,让他烦不胜烦。

再往前走几步,因利尔按了下耳廓中的蓝牙耳机,关掉了其他虫热情为他指路的声音,因为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一堆看上去就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虫聚在一起,明明都是彼此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因为穿上了不同风格的服饰,反而显得有些陌生了。

有虫穿着成功人士的西装两件套,时不时入戏地看着手表,有虫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个篮球一直在抛上抛下,有虫打扮的像一看就不好惹的流氓混混,肩膀上是一次性的贴纸花臂,有虫则是健身教练的打扮。

总之看上去这些虫的职业、年龄段都牛马不相及,像是一堆雌虫在陪小雄虫玩多人线下过家家游戏,所有人看向因利尔走过来的方向,又跟随着因利尔走到巷子另一边的出口,各自错开时间段走入电车站。

因利尔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他进电车时,电车已经在进行最后十分钟的疏散虫群工作了,因为他雄虫身份的缘故,他走进虫群时就像是火遇到了冰,雌虫们自动退开安全距离,空出一条路来,供因利尔走向车厢中雄虫专属的那部分区域。

因利尔朝好心的路人虫们道谢,掀开帘子进入了雄虫专属的区域,其他雌虫若有若无的视线这才消失。

“刚才那只小雄虫好可爱…”“而且好活泼,完全不害怕我们。”“看上去好乖,还会道谢,你说我有没有…”“那一看就是未成年虫吧,滚!恋童癖!”

雌虫们小声讨论着,无人注意到雄虫专属的区域内已经不知不觉有好几个雌虫钻了进去,呈现出一个包围圈把因利尔围在中间。

疼爱雄虫,是雌虫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不觉得会有虫格正常的雌虫会罔顾雄虫的意愿进入雄虫的专属空间。

早晨8:20分,红发雄虫低着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雄虫候车区,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先行离开后,伊兰塔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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