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喝鸡尾酒,或许可以尝尝这杯。”
盯着眼前绿得发慌的液体,费慎回忆起来,自己以前好像听过这酒的大名。
虽然是属于鸡尾酒的一种,但据说后劲很要命,有些几十年老酒鬼都遭不住。
停顿片刻,费慎端起来,直接一口干了。
接着面露嫌弃,扔开杯子,拆台道:“你品味也不怎么样。”
邵揽余但笑不语,浅酌了几口伏加特。
他喝酒的次数极少,几乎滴酒不沾,小半杯伏加特下去,嗓子眼连着胃一块儿烧起来。
斑驳陆离的灯光下,费慎从对方冷静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细微变化。
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他说:“这位先生,原来你不会喝酒?”
邵揽余拿了两颗桌上的薄荷糖,面不改色含进舌根。
喉间烧灼感似乎减轻了点,大脑却变得有些昏沉,他沉心静气,努力保持着清醒。
须臾后,邵揽余说:“明天四楼赌场会开,你去玩玩,输赢不重要,让费惕多为公益做点贡献。”
酒馆音乐逐渐隆重了起来,两人不知不觉挨得很近,说话声也只有对方能听见。
费慎从这句话中,初步判断出了邵揽余的目的。
“你就这么断定,我一定会帮你?”他说。
邵揽余微微侧头,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突然抬手,食指碰了碰他的耳朵。
“你会的,k。”
费慎并无防备,让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整个人愣了愣。
邵揽余握住杯子,问道:“你很喜欢喝酒吗?”
费慎敛神,反手用三棱军刺抵住他腰侧,警告说:“没人告诉过你,最好离陌生人远一点吗?”
邵揽余仿若未闻,向调酒师要了杯新的伏加特,递到他手上。
“这杯酒用来向你赔罪,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冲动,没忍住轻薄了你。”
看见眼前的伏加特与对方异常的表现,费慎醍醐灌顶,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邵揽余这浪荡模样,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放下酒杯,邵揽余站了起来,倒不至于晃晃悠悠,走路貌似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然而平日谨慎沉稳的人,竟然没发现高脚座椅里,悄无声息遗落了一张金色房卡。
费慎心情复杂地确认,这表里不一的东西真的喝醉了。
一杯都不用,三口就倒。
捡起房卡,费慎不紧不慢追了上去。
邵揽余平时走路速度就不快,这会儿却格外的慢,跟老大爷遛弯似的。
费慎落在后面一段距离,与其保持相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