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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瘫软在地上,像之前很多次一样,觉得灵魂已经超脱于躯壳,并不知在哪里游荡。她有时会很后悔遇到他,希望一切可以全部重来,不曾发生,但是回到,一切不过也只会重演一遍,在早已发生的过去一遍遍走向早已注定的结局。

她抬头看了看他,坐得并不很远,但是为了散烟却要靠着窗。他知道她不喜欢人抽烟,他问过的。可他宁可选择在窗边吹风,也不曾愿放下。

这个时候,他总是会低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总之是很多比她要重要的东西。他的那双眼睛除了在宣泄欲望时,好像总是很少落在她的身上。结束时,总会有一种很深的抛弃感包绕她,像只解决主人一时兴趣后便无用的狗。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不是第一天知道。

然而却总是喜欢掩耳盗铃,骗人骗己地去忽视,去强迫自己忘记。

不大的空间里,做过连情侣都不一定做过的事情的两个人,几步之遥,却好像距离跟生人一样遥远。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长久的沉默后换来的是更恒定的无言。她想听他讲话,哪怕只是一句“怎么了”。

终于还是她先开了口:“我……”

他把头转向了她,语气很淡:“怎么了?”

她窘得更迫了,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讲:“没事,我……你什么时候走?”

他声音里带了笑:“怎么?舍不得吗?”

她只能匆匆地说:“不是,我,我就问一下。”

他走过来,靠近她,一只手钳住她的脸,一只手又慢慢攀上她的胸,一边揉捏,一遍靠近,一直听到她因为难耐而发出的喘息声后,才咬着她的耳朵讲:“我可以留下来,但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抽出个心思来逗一逗我,哪怕是像逗个猫儿狗儿一样。她心里不无悲哀地想。

可是她溢出嘴的却又是一番话。

她伸出胳膊揽过他的脖子,反而贴得更近了。对准他的耳朵,将琐碎的呻吟传得更近更清楚,蹭着他,断断续续却又坚持地说:“我……嗯啊……小狗,小狗想被主人玩弄。想被主人操到高潮……呜……主人揉得太重了。”他喜欢这样,她知道,他喜欢她像条真正的淫荡的母狗一样,一遍遍不知羞耻地向他摇尾乞怜,寻欢求乐。

他的笑意更深了,在声音里长满了:“嗯……这么淫荡啊?嗯?就这么想被主人操?这副模样和一开始还真是判若两人,你说过去的你有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乖乖巧巧,连男朋友的没有的自己,有一天会在主人面前跪着乞求主人一遍遍地操你?嗯?”一边说着,一边将钳着的她的脸扭过来,对上他的视线。

她看着他,望着他的双眼,他的眼睛不算很大,不是双眼皮,不笑时会显得有些冷,笑起来,面对她笑起来,大多数时候总觉得带着种玩味的意思。她想看他笑,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这话不好回答,虽然性子好了很多,但是总还是会觉得羞愧,只能是眯着近乎是闭上眼,然后讨好他:“主人,求求主人,饶了小狗吧。”说完又努力动了动下巴,蹭着他的掌心。

他松了钳住她的手,一齐放在她的胸上,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后,将她抱起到床上,然后站在床边,稍微俯身对她说:“求人,总要有求人的态度。”

她翻过了身,对着他跪好,看着他裤下膨起的物件。看过很多次,但始终并不是很明白,到底为什么把这东西塞到谁的洞里如此的不可或缺。

她并不敢看他的眼,乖顺地低着头,伸出手去向他的裤边,手指进去时感觉到了他蜷曲的毛发,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为女人,她总是要刮得干干净净,不管是哪里的。但却不曾见过哪个男人被要求像女人一样,摸起来光洁滑嫩。

裤子褪下来,她看到那东西已经翘起了头了,她讨厌它,不只是他的,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东西,无论看多少次。

她闭上眼,慢慢靠近,先是亲了一下。这是他的命令,他说过每次开始前和结束后都要先亲一下。然后张开嘴,含住了它的头。

这东西是腥的,就像还没做过的鱼,跟他插过自己又拿出让她舔净的手指差不多的味道。里总是会把这些描写的很美好,香甜甘美,仿佛是天上蟠桃宴的琼浆玉液,然而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他却扯住了她的头发,向后拉,说:“先用舌头舔舔旁边。”

她听话照做,松开后,唇边拉出了道白丝。他用手指点上,然后又抹到她的唇瓣,手指顺势又滑进嘴里,模仿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又时不时地在她的舌头上打圈。

总比是其它的东西好,她莫名这样想。

她顺从地配合他的动作前前后后,舌头像是条灵活的蛇一样缠着他的手指不放。

她迷恋这个动作,不同于真正的做爱或者是将那个东西放进嘴巴。他的手指在嘴中进出时像是在舌尖起舞,他的手指和她的舌头,像两个最亲密的恋人遣倦缠绵,说不出的韵味。

她忍不住向前,嘴巴张得更大了些,舌头追逐得更迫,想要更多。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将手指抽出,把残留的液体涂在了她的嘴唇上,一边动作一边笑着说:“嗯……更淫荡了呢。怎么?小狗现在想要更多吗?一在主人面前,就表现得这么放荡。”

“主人,只有在主人面前这样”,她的眼神因为刚才的动作变得迷离了,急急地说出这句话,“小狗想要主人,想要主人把小狗操到高潮,求主人。”

“好啊,既然小狗都这么说了,主人就奖励一下小狗。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

他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扶着性器向前,然后用它拍打着她的舌头,又绕到她的脸边蹭了蹭,然后猝不及防边将性器一下插到了她喉咙的深处。

她预料不及,生理性反射地干呕了一下。

他注意到了,扯着头发的手松开揉了揉她的头,轻轻地说:“噎着小狗了,真是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然后把眼神巴巴地朝他送了过去。他笑了笑,便继续。

他拽着她的头发,前后挺动着,嘴里微微喘着气,男人总是会比女人喘得轻,哭泣啜泣大多都是来自女人的,好像是在宣泄自己在这场性爱里遭遇了怎样的不公和磋磨。

他将她的头发向后拽,迫使她的脸对准他,问她:“喜不喜欢主人操你?”

她没办法说话,但他却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于是她只能迷蒙着含着水雾的双眼去回望他,手抓住他的衣角,用被堵得严实的嘴巴“唔唔”两声,以作表示。

他将她的手拿起放在了睾丸两边,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便轻轻揉搓起来,像对待轻柔的羽毛,顺便拂过他的大腿内侧,顺着向上,一一略过。

主人。她在心里默念。

主人。

主人。

终于,他出了一口气,速度更快了,他要到了。她活动着舌头,舔过肉身,时不时在顶端打圈,努力地吸着,挤压着他。

他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喘着说:“咽下去。”

她差点吐了出来,但一直在强忍着,几次都觉得几乎要咽不下去,但是这是主人的命令。这东西更腥,比没做过的鱼更可怕,像是放了好久的没煮熟的鱼脑子。

她乖巧地张开嘴巴,像是邀功一样,对着他讲:“主人,全都咽下去了。”

他很满意她的表现,自上而下抚顺她的头发,而后又挠着她的下巴,表示对她的赞赏。

“很乖。”

“谢谢主人。”

他的手继续向下,拽住项圈,向上提着,迫使她仰起头。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轻轻地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心因着这个动作跳了起来,忍不住偏头蹭着,她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很珍视她,几乎想要落泪。

主人,她想,主人,求你,求求你,再多看我一眼,哪怕只是最微小的回应。

她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渴求着他的回首,是因为他是主人?还是因为他做为人的本身?她想过很多遍,但是依旧不懂。

他手上更使了一些劲,将项圈提向他的方向,另一只手轻轻盖住她的眼,然后,吻住了她。

她终于落了泪,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笨拙地但是带着最热切的诚恳回应他。

她的吻技很烂,或者说毫无技巧,就像她在每一次调教时的表现一样,不懂得到底怎么讨他开心,只会用最单薄贫瘠的真实反应去回应。

终于,他松了手,给她擦着眼角的泪,轻轻笑着问她:“哭什么?被打的时候不哭,亲亲你倒是泪流个不停。”

她竭力忍回自己的情绪,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哽着喉咙讲:“主人太温柔了,这样搞得我感觉好感动。”

“是吗?”他问她,随后又扯了扯项圈,然后语气稍微低了下去,“那主人是不是应该更强硬一点对你呢?”

他拿过旁边的牵引链扣上,穿好裤子,站开一旁,对她说:“下来。”

她爬下来,匍匐在他的脚边,就像是迷路的信徒朝拜着她的神明。

当她跪下时,权利自她身上化为流水,无声无息地悄然淌入他的体内,然后凝为一座大山,带着威压静默俯视。

这是她自愿交付的,她想让眼前的人成为执掌自己权柄的那个人,她愿意看着他的手牵着这条有形的锁链去给自己去掉无形的枷锁,她愿意自己每次在痛苦中迸发的欢愉都是因他而生。

她想抬起头,能够久久凝望他,将他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

主人,求你,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求你看看我。

他弯下腰,带着深深的笑意,挠着她的下巴:“真是好乖呢,乖狗狗,主人牵着你,转两圈好不好?”

她点点头,蹭了蹭他的裤脚,讲:“好的,主人。”

可他却抬起手,在她屁股上狠狠落下,却又轻轻地说:“小狗怎么会讲人话呢?嗯?主人教过,回答主人的时候要怎么办?”

她在喉咙里呜呜挤出两声,摇着屁股,又汪汪了两下。

他满意地笑了,带着上扬的语气:“嗯,这才对嘛,主人的乖狗。”

她跟在他的脚步后,跟随着他的踪迹,就好像是森林中迷了夜路的孩子,在黑暗丛林中追随着唯一的火把。

他停了下来,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晃动,满意地说:“真是淫荡又可爱,看到小狗这幅乖巧的模样,主人就觉得很满意。这么乖,主人奖励你好不好?”

她开心地摇起了屁股,就好像真的有一条无形的尾巴,极为欢悦地“汪汪”了两声。

“想要什么奖励?”

她抬起脖子,向前,昂扬着头,将脖颈处完完整整地漏给他。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轻轻盖住,然后一点点收紧,用力。

她觉得她好像掉进了一片云朵,从松软的表面不断下陷,被层层紧紧包裹,却又觉得飘飘忽忽,好似是处在酒做的云里。

她几乎要睁不开眼了,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却又执着地缠着他的眼不放,好像化成了丝线,想钻到他的眼里绕上。

本能地,她攥住了他的裤子,并不知道使了多大力气,可他并没出声。他好像总是这样,在她因为难耐而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紧紧攥住他时,不管力度大小,从不作声,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

忽然,他松了力,她像是从悬崖猛地坠了下来,总是会觉得这时候无依无靠。

真是奇怪,她这样想,好像她天然就是要来做这个的。

他看着她的模样笑了起来:“你知道,每次这个时候,你的眼神就像是帮凶,紧紧摁着我的手,让我没办法也舍不得拿开。”

她很温顺地低下头去,不停蹭他。

他叹了口气:“你就像是个海市蜃楼,看得见,但是我永远没办法真正的碰到。”

她僵住了一下,知道他在讲什么事,于是停了动作,垂下了头。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她想,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我做不到放弃那点执着去和你真正的有实质性的发生,你也做不到去把你的在乎分我一点点,让我真的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她时常会想,你有在乎过我吗?哪怕一点点?过去在想,现在在想,未来也在想。可能是有的,但这点在乎或者说感情并不比路边偶尔投喂的流浪猫狗多多少,稀薄而平淡。

她时常会想,是哪里出了错?因为她的屈服和顺从太过顺利?她的在意和真心太过轻易和唾手可得?

他在看向她,想起她时,是会因为她这个人而轻轻微笑,还是只是会想起那些赤身裸体的画面而欲望高涨?

他像是感觉到了这个问题带来的无言和沉寂,于是掉转了话头:“不过还是不一样,人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在这里的。”

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觉得好像也并不需要回应。

于是他的手沿着牵引,一点点向前缩短,将她拽起,迫使她看着他,又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床边,然后,站定。

他扯过床边的丝带绑在了她的眼上,然后按着她的肩,将她推倒,然后单条腿跪在床上,伸手从下揽过她的腰,向上托举,让她更好地铺展在床上。

然后手扒住她的大腿根部,硬生生地分得更开,让花展露得清晰无疑。

她把头侧过,埋在被子里,试图堵住这因羞耻而发出的呜咽。

“羞什么?”,他略略带了笑意,“又不是没有见过,每次头你都恨不得蒙起来。眼睛给你蒙上了,还这么羞。”

“那不一样”,她的声音因为被子而显得闷闷作响,“蒙上眼睛是一回事,羞不羞又是另一回事。”

他没有再回答,却是将手指轻轻覆在了上面,像是在抚着一朵多瓣的玫瑰,细细地描绘着它的花型。

每朵玫瑰都有自己的形状。当一个人误入花园,会和小王子初遇时一样,觉得这千万朵玫瑰并没有什么不同,平凡而普通。只有当你细心地浇灌,把自己真心赋予某一朵,它才会因为你的存在成为这千万朵玫瑰中最独特的一个。

当它落叶,你会担心是否天气使它阴郁;当它的花瓣蜷曲,你会担心是否烈日使它干涸。你会因为它的绽放而欣喜骄傲,会为它的情绪而牵动自我。

玫瑰也会把你当成它的唯一,在它眼里,在它心中,你也不再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类中的一个。

它会听出你的脚步进而欣喜,它会因为你的每一次灌溉而向上生长,它会因为你的喜乐而欢悦。它会看到你和其他的千千万万的人类有何不同。

她想,可我是那只狐狸,被驯服后只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哭泣的狐狸,我从来都不是他的玫瑰。

“呜……主人……太,太多了”,她的思绪忽然回了过来,快感像潮水般要将她淹没,“呜……哼……”她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可他并没有停下或者是回应,反而揉搓地更狠了,在上面那个细小的凸起处来回捻着,另一只手也沿着缝隙来回摩擦。

阴唇因为刺激早已充血肿胀,像是只充满汁水的肥美的生蚝,人总是喜欢这样比喻,拿美味的食物去比一些下贱而隐晦的物件,像是要形成一种十分鲜明的对照。

步履维艰,她像是要攀到了顶峰,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心像是要从胸腔里直接蹦出来一样,身子绷得像只虾,像是下一刻就要因被放在水中而烫得周身抽搐。

然而。

他停了下来。

她几乎要崩溃,明明就要达到高潮,却生生被止住,极乐的时刻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逝,未到云端便从万米云丛一抛而下。

她终于是哭了出来,却不是因为快乐,嘴里是倾泻不住地哀求:“呜呜呜……主人……求主人了……难受。”

“是吗?”他问,“哪里难受?”

“下面。”

“啪!”他用手给了她那里一个脆的,“不对,我是怎么教你的?”

他爱听她说这个词,说这种话,放在平常,她是宁可憋死也说不出的。但是色令智昏,羞耻在欲望面前早已溃不成军。

于是她吞吞吐吐地吐出:“是……是骚逼……”声音小的就像细弱的电流。

“啪!”他又给了她一下,“这么小声?说给自己听呢?”

“啊!”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哭哭啼啼地说,“骚逼,是骚逼……唔唔……骚逼难受……求主人了……求主人操操……求主人让小狗高潮吧。”

他像是还不满意一样,并没有满足她的祈求,依旧不紧不慢地重申命令:“哪里难受?想干什么?”

这回她是真的顾不上一丝体面了,将羞愧全都置之脑后,只顾眼前的事:“主人,小狗的骚逼难受,主人……求主人操操,主人操操就舒服了,求主人让小狗高潮。”

他终于是笑了,但却没有将手重新覆上,而是弯下腰,将面容凑近她,用嘴轻轻吻住。

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的,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只觉得是湿热热的东西贴着,和玩具的吮吸完全不同。温柔之中又带着粗粝的摩擦,像是条极灵活的小蛇,游走在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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