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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

 

而曾女士在老付的絮絮叨叨中敏感地捕捉到什么,手背手心一搭一碰:“早知道开飞机!还能快点!”

“……”老付又叹:“今儿是周五,哦,马上周六了,知榭不一定在学校呢。”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曾女士嫌弃地一瞟老付,坐镇指挥道,“你,现在打个电话给结江运溪那小子,问问他知榭哪去了。”

老付:“得嘞。”

清晨四点的光亮平和稳重,太阳刺眼闪耀的光线还没有投过云层照射出来,大床上紧密相拥的两人似乎睡得比较安稳,然而下一秒门锁传来的细微声响让付知榭骤然睁眼。

维持一整晚的姿势让付知榭有些身体麻木,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被郑方意枕在脑下的胳膊,此时清醒过来后更是宛如金花炸开,犹如蚂蚁细密啃噬的针刺感。

郑方意感受到动静后,极轻地唔了一声,钻入付知榭胸膛中躲避刺眼的光线,付知榭霎时动也不敢,僵住身体,很轻地挪过被子盖住郑方意,谨慎抽出胳膊后下床拉起窗帘,卧室顿时陷入一片昏黑,随之咔哒一声,房门被付知榭悄无声带上。

“妈?”付知榭一身乱糟糟的装扮,正好与熬了一宿仍旧精神奕奕的曾女士对上眼,“你怎么来这了?”

“小兔崽!”曾女士上手一顿劈头盖脸地抽,咬牙切齿道,“你知道老娘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那破手机呢!啊!老娘问你呢!手机不放身上干什么使的!周五不待在学校瞎跑啥!”

老付幸灾乐祸,煽风点火道:“就是。”

“就是啥啊!老付你不能拦着点你媳妇吗——哎哟!妈别打了!”付知榭龇牙咧嘴道。

“问你话呢?周五不待学校来这房子干什么?”曾女士眼神犀利,突的歪头往付知榭身后一探,“藏什么了?”

付知榭啧道:“你儿子想要什么东西还需要躲躲藏藏的吗——什么也没有。”

曾女士干脆扒开付知榭:“我不信,江运溪那小子说你出来约会,我倒要看看哪家小姑娘被你给祸害。”

“妈!妈——”付知榭急忙道,“人睡觉呢,你这时候进去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都是女的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啊,我就从门缝里探一眼。”曾女士径直撇开付知榭拦截不成的手臂,即将碰上门把手时。

——咔嚓

曾女士与未来的准不准儿媳妇来了个照面,而未来的准不准儿媳妇明显比她高了不止一点,因为曾女士要仰头去瞧准不准儿媳妇。

“付知榭……”

郑方意并未完全醒透,迷糊中摸着开门,与曾女士差两厘米贴上时,郑方意正闭着眼睛揉,由于昨日的操纵过度,早晨的神智不清,郑方意没有刻意夹声,中性嘶哑的嗓音软绵绵地叫了一声付知榭。

“哎,宝贝……”付知榭压着声音,一巴掌糊住郑方意的脸,推着人的脑袋把人摁了回去,曾女士从懵圈到回神,鼻尖几乎贴着房门板,儿子和儿媳妇已经消失不见了。

“付知榭你——”

“亲一个亲一个。”付知榭死皮赖脸掐住郑方意下巴迅速抬起来响亮地吧唧一口,在郑方意即将爆发时,一捧土给盖灭了火星,“我妈在门外。”

“……什么?”郑方意一愣,本不灵活的脑筋卡得更迟缓,开口就结巴道,“你、你妈来这……”

“查房。”付知榭在一片黑的房间里坏笑,顺口胡诌道,“她怕我瞎搞,每个星期都来查,真不巧今天给你撞上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照实说啊,我们,我们,朋友呗……”郑方意说完都嫌心虚,向下撇开目光躲避。

付知榭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语气倒是无奈:“你认为我妈会信吗?”

“……”郑方意:“……会。”

“会吗?”付知榭手掌往郑方意身下游走,五指陷入柔软的大腿肉中,付知榭在内侧不轻不重地揉了把,晨勃的欲望在此时迅速恢复苏醒,一手圈住郑方意后腰,两人腹胯相挨,付知榭带着紧实的欲望狠狠顶着郑方意,“真的会信吗宝贝?”

“……”郑方意咬牙道:“付知榭!你白日宣淫!你妈在外面呢你疯了吧!”

付知榭胸膛震动,张开手臂抱住郑方意,忍了两秒后放肆狂笑:“你想什么呢郑方意!”

“——付知榭!”郑方意怒道,耳朵却瞬间红透,若是付知榭能够摸一摸,铁定发现此人熟得不行。

“去刷牙,一会我们出去吃早餐。”

“我不去了。”

郑方意躲开付知榭投来的目光,十分不安地抿嘴道:“我——我上午还有班,我得,我得回去……你能把你父母支开吗?”

“……”付知榭拇指在郑方意颈边打圈,笑道:“好。”

听到门关的声音,曾女士眼冒精光,从沙发上“腾!”一弹:“我儿媳妇呢!”

“发烧睡了。”付知榭揽住曾女士的肩膀,轻声道,“去吃早餐吗?”

“怎么好好的突然发烧了?”曾女士顿时皱起八万块纹的眉倏然眼一瞪,抬起超过一万块的炫彩美甲指着付知榭,“是不是你小子猪狗不如,把人家累着了也不给人家收拾收拾!”

“……”付知榭叹气:“我的妈,你少看一些拉低智商的肥皂狗血剧,没事跟爸一块出去旅游旅游,老待家里容易老年痴呆症你知道吗?”

“怎么是拉低智商了?”曾女士全然不服气,双手叉腰昂头一哼,絮絮叨叨开启和尚念经似教导,“你们呐小年轻,就是太不懂情情爱爱那些事情,你说,这年头找一个心地善良不骄不躁的小对象多难啊,你们一个个的还挑三拣四,捡芝麻丢西瓜,要我说,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地谈恋爱多好,小两口闲来无事一起约着牵牵手亲亲嘴,偶尔做一些——唔?唔?”

付知榭一脸难言地捂住思想开放又包容的曾女士嘴:“妈,这不用说出来,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赶紧的!”曾女士如同夜叉上身,二目张如铜铃,叱责道,“我还指望抱孙子呢!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付知榭长叹:“您这就别想了,遥遥无期着呢。”

曾女士:“什么!”

“……”付知榭:“哎,老付你早餐想吃什么?”

突然被点到的老付:?

“你别拉我下水。”老付赶紧摆摆手,生怕慢一秒战火引上身。

“……”付知榭微笑:“妈您不饿吗?我得下去给郑方意买早饭了您想要儿媳妇是吧?”

“哟?”曾女士顿时来了兴趣,“我儿媳妇叫郑方意?名字挺好听的啊!”

付知榭赶紧点头附和:“买什么早餐?白粥行吗?”

“哎!买什么白粥啊显得我们老付家寒碜!当然是澳洲鲍鱼粥!”曾女士一幅快快快的模样,头也不回朝老付一吆喝,“走了老付!给儿媳妇买粥去——哎,你说在里面加点龙虾海参之类的玩意能好吃吗?我可不能亏待我老付家的人——”

“人说要嫁了吗,况且我连个戒指都没买。”付知榭叹息道。

“小破戒指能值多少钱呐主要是意义!意义懂吗!”曾女士万分激动,展示手指上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你得真心实意!当然钻石也得大不然人家凭什么嫁给你——哎,小方喜欢什么样的戒指,钻的?玉石?黄金?哎要是黄金更不能随便买了,少说得购入个十斤八斤的,不然得委屈了人家小方。”

付知榭无奈插兜,头靠电梯壁上一副无所谓地模样:“我才二十二,妈你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曾女士半晌没有声音,付知榭心生奇怪,侧头望去,只见曾女士勾起唇角柔柔和和朝他笑。

完了,付知榭想。

叮——

曾女士一脸冷然揪住付知榭耳朵,付知榭一九几的身高堪堪折一半,哎哎叫唤低头曲背跟在曾女士后面,曾女士像遛狗一样牵着付知榭,老付则是摇头晃脑,可惜啊可惜的入佛姿态。

“我这么多年教给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啊?你还敢学电视上那些不知三八二九的无赖东西耍人小姑娘!我告诉你付知榭!只要有老娘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拈花惹草!老老实实地上学上班结婚!要是敢辜负你老婆,看老娘不把你那根把子剁下来喂猫喂狗!”曾女士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气势汹汹拧着付知榭耳朵用力甩到一边,“你敢出轨!看我和老付不把家产捐得一分不剩!你下辈子和狗去桥洞底下过去吧!”

付知榭嘶哈抽气,哭笑不得:“不是——我没……”

“没什么!”曾女士气势汹汹准备继续长篇大论,举手作势又要拎耳朵,“你——”

付知榭立刻捂住耳,后撤一步:“小方是男的,您哪儿来的儿媳妇!”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曾女士顿时僵直,目瞪口呆,半晌结结巴巴道:“你、儿子你,包包包包、包养人家啊?”

老付同时震惊:“你——”

“不是,我还在追求他呢。”付知榭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嘘唏道,“这不是还没到手呢吗……”

“没到手就能做、做那种事啊……”曾女士也懵了,转而又怀疑道,“我看那孩子身上都是淤青,你不会强迫人家了吧?囚禁!”

老付又一震:“你还观察那么仔细!”

“……”曾女士握拳咳咳:“瞄到了瞄到了。”

“没有——”付知榭拉长声调,无奈吁道,“自愿的。”

在老付曾女士四目质疑下,付知榭不得不保证强调:“我说真的!”

“……哎!”曾女士捂脸扭头,顿时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曾女士情不自禁抽泣道,“我没孙子抱了……呜呜呜!老付!我没孙子抱了!”

曾女士越想越伤心,转头张臂朝自家老公的怀里一扑,摸着老付的胸口,呜呜大嚎:“老付!我没孙子抱了!怎么办啊!”

老付也无奈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不要操心了!”

“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呢吗!”曾女士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哽咽一边努力说个完整句子,“咱、咱家——没有,没有孙子了啊!”

老付也毫无办法,只得一个劲地叹息。

“早知道不来了!”曾女士一跺脚,八厘米的小细高跟跺起来可得劲,噔噔噔不停,“晚点知道也好!付知榭毕业之后听见,我也不会那么伤心!”

老付不解:“有什么区别?”

“大龄剩男配狗绰绰有余!”曾女士气急道,“小刘——!回家!”

曾女士气呼呼地走远,老付与小付擦肩而过时,目含深意地望了一阵儿子,倏而长长叹气,抬手拍了拍付知榭肩膀:“保重,今年放假别回来了,等你妈消气吧。”

付知榭一脸哭笑不得,转身回公寓时,手机响了一声,付知榭掏出看了看。

——澳洲鲍鱼粥不准放龙虾海参!我不想看见你所以今年暑假别回来了!还有!卡限额一个月两百!多了不准给那个雄狐狸精花!!!生活费没了!没了!!!

“……”付知榭:“哎……”

知道用雄不用公呢。

家里衣物各处散落,其中包含这一阵付知榭给他买的包,各类昂贵饰件,最近几日未拆封的包装盒,门口堆积成山的快递,这个空间,似乎挤满了付知榭的痕迹。

热水包裹身体,皮表一层黏腻的汗被细流的水逐渐冲刷,动一下便能牵扯全身,尤其是腿下感知尤为凸显,合眼落下紧绷着的神经,付知榭粗糙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仿佛若有若无地重现。

郑方意睁开眼,抚上柔软唇表上的裂口,用力摁了一下,不禁倒嘶一声,恍然间游神,喃喃道付知榭的名字。

电话在外面响个不停,郑方意擦着头发接起:“喂?”

“宝贝下午有空吗?”付知榭先是笑了声,郑方意几乎下意识间就能够想象到对方吊儿郎当的模样。

郑方意似乎自己都不曾发觉神色一软,僵硬的脸部线条瞬间放松,带着颇为无奈的语气:“昨天不是见过了吗?”

“小别胜新婚啊宝贝,你穿上裤子就不认啦?”付知榭捏腔夹声地委委屈屈道,“我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陪陪我吗?”

郑方意额角突突跳:“那昨天呢?前天呢?前前天呢?还有大前天,难道我见到的都是你的分身?”

付知榭嘿嘿一笑:“我正在热恋啊宝贝——见面呗,我一会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了就下来!”

郑方意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付知榭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人……”郑方意嘟嘟囔囔道。

“宝贝!”

付知榭鹤立鸡群的身高足够显眼,在一群清早下来活动的老年人当中,付知榭不仅年轻富有鲜活蓬勃的生命气息,更加英俊夺目,本身站在那就已经足够突现,这一嗓嘹亮的叫喊,瞬间吸引了所有无事可做的老年人们。

郑方意脸颊发红,不自觉地埋下头,连脚步都慌乱起来。

在这小区,他的风评不是很好——一会变男一会变女,怕不是个人妖,这就是小区内老年人对他的指点。

郑方意用卫衣帽子遮住脑袋,清丽的妆容在皮肤充血的状态中变得好像草莓一般可口多汁,至少在付知榭眼中郑方意是这番甜美。

付知榭眼中似乎熠熠发光,郑方意来到他跟前时,付知榭便低头吻住了他,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从郑方意的袖口,也就是手腕地带暧昧地摩挲,有逐渐探入小臂的势头。

郑方意早已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视若无物地与付知榭亲吻,少顷唇舌分离时,牵出一条粘丝,倏然断去,付知榭凑近郑方意鲜红的嘴唇舔了舔:“今天没有涂口红?”

“怕你哪天吃死!”郑方意眼珠上扬,盯着他狠狠一瞪。

付知榭笑眯起眼睛:“去买口红吗?挑几个好看的颜色,老公买给你。”

“谁老公?”郑方意轻哂道,“脸还挺大的。”

“脸大不大不知道——”付知榭一手五指强硬与郑方意交握,另外空着的一只装模作样搓搓下巴,一本正经道,“但肯定是帅的。”

“……”郑方意轻嗤:“自恋鬼。”

付知榭完全不听,转移话题道:“去看电影吗——我订了个私人的影院,还有免费的小蛋糕哦!”

“不——”郑方意故作不懂,拇指曲着挠了挠付知榭掌心,狡黠道,“——我不想去。”

“……”

付知榭微眯眼睛,舌尖顶了顶上颚,漏出一抹柔和的笑:“口红两支也不多,省得费力去挑了,我叫人直接送过来。”

“?”

郑方意扭头疑惑:“口红不试色怎么买?”

付知榭笑了笑:“有模特,你一会跟我走就行。”

郑方意狐疑地瞄了付知榭两眼。

而当郑方意再次被付知榭摁着动弹不得,整张脸憋得通红,郑方意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付知榭!你这个——!”

“发情的狗!”在付知榭铁钳一般的手劲禁锢下,郑方意的挣扎完全是徒劳无功,费劲力气后,付知榭才如同鬣狗一般叼着郑方意脖颈不松口,犬牙细细悠悠地厮磨郑方意颈皮,直到白皙的皮肤留下不似咬痕整齐干脆,也不同吻痕面积的鲜红,如雨点滴打的印记。

“嗯——仅此一个。”付知榭与郑方意耳鬓厮磨,低哑吐语道,“宝贝,你硬了吗?”

而这一声使郑方意顿时有了回应,付知榭与他几近贴合在一块的敏感部位,西裤下勃发的热意,有规律地顶撞他,在付知榭这一声挑逗后,迅速涨起的情欲促使郑方意窘迫不已,全身已可见的速度泛红,完整暴露在付知榭的赤裸的目光下。

“宝贝,看着我——”

郑方意抬头,在付知榭眼中看见得逞的特有恶劣——以及倒映在他瞳孔上的映像。

“付知榭……”郑方意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地酸涩,在张口之际,被付知榭的嘴唇贴出,两人气息交缠,付知榭擦着他的唇轻轻嘘道:“没事的宝贝。什么都不用想,交给我就行。”

“付知榭——我……”

“没关系。没关系的——”付知榭轻轻道,“郑方意,如果你未来某一天腻了,可以选择离开,不用告诉我,在这之前,你不用不安,只要用心享受就行。”

付知榭手臂穿过卫衣下,将踟蹰不安的郑方意抱抬放在腿上,额头相抵,手掌放在郑方意隔着心脏跳动的胸口处,笑道:“你看,你也不是完全对我没有感情,至少我赚到了不是吗?”

郑方意眼中一热,泪水溢出眼眶,仿佛滚烫如岩浆流动,胸口似炸开酸胀,全数往眼中拥挤,黄豆粒大的泪珠子砸洇在卫衣与付知榭的衬衫中。

郑方意猛然搂住付知榭的脖子,犹如带着赴死之心凶猛如潮水般宣泄,细微的啜泣与喘重的气息并存,被两人湮灭在口中。

郑方意迫不及待地解开付知榭西裤皮带,完全充血的性器如凶猛的捕食者从藏匿的从垛弹出,进入柔软湿热的体内,郑方意一口气噎在喉中,不得不仰头费力地吞下,指尖掐进付知榭强劲结实的背肌中,伴随抓的动作留下一道一道红印。

付知榭放倒郑方意,捅进去时又快又狠,将郑方意大腿内侧揉得通红,俯身时,一只手看似在抚摸他的胸膛,实则若有若无地试探喉管,像是要郑方意窒息在他的手中,而郑方意也如他所想,贴紧他不断寻找他的安全,纵使付知榭无论怎么要命地弄他。

巨大屏幕不知放映着什么,在荧幕光下,两人赤裸相对,郑方意意识模糊,只凭本能给予他的舒爽呻吟,攀住付知榭的身体,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背脊,肩头,水涔涔到反射细微的光晕。

“付知榭——”

“嗯?”付知榭将耳朵侧在郑方意唇上,“怎么了?”

郑方意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咬住唇,摇摇头:“快点——射进来。”

夜空明朗,几乎没有云与星星,一片净空之色。

“宝贝——”付知榭笑眯眯地伸出脸,“不亲一下再走吗?”

郑方意凝滞一瞬,无奈妥协了付知榭的幼稚把戏,果然在凑上去的一瞬间,付知榭扭回头,捏着他的下巴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付知榭得逞后倒是嘚瑟:“晚安。”

“——晚安。”

郑方意拎着一堆购物袋,在付知榭的视角望下去,满胸占满了暧昧的红痕。

付知榭满意地眯起眼睛,捏了捏郑方意耳垂:“明天打电话给你,记得接。”

“!”

郑方意震惊道:“你还想——”

付知榭迅速凑上去亲了一口,及时堵住郑方意的埋怨,放出可怜的借口:“下个星期出不来了——”

“……”郑方意叹气:“好。”

“早点睡。”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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