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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若愚

 

“……”曾女士握拳咳咳:“瞄到了瞄到了。”

“没有——”付知榭拉长声调,无奈吁道,“自愿的。”

在老付曾女士四目质疑下,付知榭不得不保证强调:“我说真的!”

“……哎!”曾女士捂脸扭头,顿时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曾女士情不自禁抽泣道,“我没孙子抱了……呜呜呜!老付!我没孙子抱了!”

曾女士越想越伤心,转头张臂朝自家老公的怀里一扑,摸着老付的胸口,呜呜大嚎:“老付!我没孙子抱了!怎么办啊!”

老付也无奈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不要操心了!”

“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呢吗!”曾女士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哽咽一边努力说个完整句子,“咱、咱家——没有,没有孙子了啊!”

老付也毫无办法,只得一个劲地叹息。

“早知道不来了!”曾女士一跺脚,八厘米的小细高跟跺起来可得劲,噔噔噔不停,“晚点知道也好!付知榭毕业之后听见,我也不会那么伤心!”

老付不解:“有什么区别?”

“大龄剩男配狗绰绰有余!”曾女士气急道,“小刘——!回家!”

曾女士气呼呼地走远,老付与小付擦肩而过时,目含深意地望了一阵儿子,倏而长长叹气,抬手拍了拍付知榭肩膀:“保重,今年放假别回来了,等你妈消气吧。”

付知榭一脸哭笑不得,转身回公寓时,手机响了一声,付知榭掏出看了看。

——澳洲鲍鱼粥不准放龙虾海参!我不想看见你所以今年暑假别回来了!还有!卡限额一个月两百!多了不准给那个雄狐狸精花!!!生活费没了!没了!!!

“……”付知榭:“哎……”

知道用雄不用公呢。

家里衣物各处散落,其中包含这一阵付知榭给他买的包,各类昂贵饰件,最近几日未拆封的包装盒,门口堆积成山的快递,这个空间,似乎挤满了付知榭的痕迹。

热水包裹身体,皮表一层黏腻的汗被细流的水逐渐冲刷,动一下便能牵扯全身,尤其是腿下感知尤为凸显,合眼落下紧绷着的神经,付知榭粗糙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仿佛若有若无地重现。

郑方意睁开眼,抚上柔软唇表上的裂口,用力摁了一下,不禁倒嘶一声,恍然间游神,喃喃道付知榭的名字。

电话在外面响个不停,郑方意擦着头发接起:“喂?”

“宝贝下午有空吗?”付知榭先是笑了声,郑方意几乎下意识间就能够想象到对方吊儿郎当的模样。

郑方意似乎自己都不曾发觉神色一软,僵硬的脸部线条瞬间放松,带着颇为无奈的语气:“昨天不是见过了吗?”

“小别胜新婚啊宝贝,你穿上裤子就不认啦?”付知榭捏腔夹声地委委屈屈道,“我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陪陪我吗?”

郑方意额角突突跳:“那昨天呢?前天呢?前前天呢?还有大前天,难道我见到的都是你的分身?”

付知榭嘿嘿一笑:“我正在热恋啊宝贝——见面呗,我一会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了就下来!”

郑方意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付知榭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人……”郑方意嘟嘟囔囔道。

“宝贝!”

付知榭鹤立鸡群的身高足够显眼,在一群清早下来活动的老年人当中,付知榭不仅年轻富有鲜活蓬勃的生命气息,更加英俊夺目,本身站在那就已经足够突现,这一嗓嘹亮的叫喊,瞬间吸引了所有无事可做的老年人们。

郑方意脸颊发红,不自觉地埋下头,连脚步都慌乱起来。

在这小区,他的风评不是很好——一会变男一会变女,怕不是个人妖,这就是小区内老年人对他的指点。

郑方意用卫衣帽子遮住脑袋,清丽的妆容在皮肤充血的状态中变得好像草莓一般可口多汁,至少在付知榭眼中郑方意是这番甜美。

付知榭眼中似乎熠熠发光,郑方意来到他跟前时,付知榭便低头吻住了他,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从郑方意的袖口,也就是手腕地带暧昧地摩挲,有逐渐探入小臂的势头。

郑方意早已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视若无物地与付知榭亲吻,少顷唇舌分离时,牵出一条粘丝,倏然断去,付知榭凑近郑方意鲜红的嘴唇舔了舔:“今天没有涂口红?”

“怕你哪天吃死!”郑方意眼珠上扬,盯着他狠狠一瞪。

付知榭笑眯起眼睛:“去买口红吗?挑几个好看的颜色,老公买给你。”

“谁老公?”郑方意轻哂道,“脸还挺大的。”

“脸大不大不知道——”付知榭一手五指强硬与郑方意交握,另外空着的一只装模作样搓搓下巴,一本正经道,“但肯定是帅的。”

“……”郑方意轻嗤:“自恋鬼。”

付知榭完全不听,转移话题道:“去看电影吗——我订了个私人的影院,还有免费的小蛋糕哦!”

“不——”郑方意故作不懂,拇指曲着挠了挠付知榭掌心,狡黠道,“——我不想去。”

“……”

付知榭微眯眼睛,舌尖顶了顶上颚,漏出一抹柔和的笑:“口红两支也不多,省得费力去挑了,我叫人直接送过来。”

“?”

郑方意扭头疑惑:“口红不试色怎么买?”

付知榭笑了笑:“有模特,你一会跟我走就行。”

郑方意狐疑地瞄了付知榭两眼。

而当郑方意再次被付知榭摁着动弹不得,整张脸憋得通红,郑方意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付知榭!你这个——!”

“发情的狗!”在付知榭铁钳一般的手劲禁锢下,郑方意的挣扎完全是徒劳无功,费劲力气后,付知榭才如同鬣狗一般叼着郑方意脖颈不松口,犬牙细细悠悠地厮磨郑方意颈皮,直到白皙的皮肤留下不似咬痕整齐干脆,也不同吻痕面积的鲜红,如雨点滴打的印记。

“嗯——仅此一个。”付知榭与郑方意耳鬓厮磨,低哑吐语道,“宝贝,你硬了吗?”

而这一声使郑方意顿时有了回应,付知榭与他几近贴合在一块的敏感部位,西裤下勃发的热意,有规律地顶撞他,在付知榭这一声挑逗后,迅速涨起的情欲促使郑方意窘迫不已,全身已可见的速度泛红,完整暴露在付知榭的赤裸的目光下。

“宝贝,看着我——”

郑方意抬头,在付知榭眼中看见得逞的特有恶劣——以及倒映在他瞳孔上的映像。

“付知榭……”郑方意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地酸涩,在张口之际,被付知榭的嘴唇贴出,两人气息交缠,付知榭擦着他的唇轻轻嘘道:“没事的宝贝。什么都不用想,交给我就行。”

“付知榭——我……”

“没关系。没关系的——”付知榭轻轻道,“郑方意,如果你未来某一天腻了,可以选择离开,不用告诉我,在这之前,你不用不安,只要用心享受就行。”

付知榭手臂穿过卫衣下,将踟蹰不安的郑方意抱抬放在腿上,额头相抵,手掌放在郑方意隔着心脏跳动的胸口处,笑道:“你看,你也不是完全对我没有感情,至少我赚到了不是吗?”

郑方意眼中一热,泪水溢出眼眶,仿佛滚烫如岩浆流动,胸口似炸开酸胀,全数往眼中拥挤,黄豆粒大的泪珠子砸洇在卫衣与付知榭的衬衫中。

郑方意猛然搂住付知榭的脖子,犹如带着赴死之心凶猛如潮水般宣泄,细微的啜泣与喘重的气息并存,被两人湮灭在口中。

郑方意迫不及待地解开付知榭西裤皮带,完全充血的性器如凶猛的捕食者从藏匿的从垛弹出,进入柔软湿热的体内,郑方意一口气噎在喉中,不得不仰头费力地吞下,指尖掐进付知榭强劲结实的背肌中,伴随抓的动作留下一道一道红印。

付知榭放倒郑方意,捅进去时又快又狠,将郑方意大腿内侧揉得通红,俯身时,一只手看似在抚摸他的胸膛,实则若有若无地试探喉管,像是要郑方意窒息在他的手中,而郑方意也如他所想,贴紧他不断寻找他的安全,纵使付知榭无论怎么要命地弄他。

巨大屏幕不知放映着什么,在荧幕光下,两人赤裸相对,郑方意意识模糊,只凭本能给予他的舒爽呻吟,攀住付知榭的身体,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背脊,肩头,水涔涔到反射细微的光晕。

“付知榭——”

“嗯?”付知榭将耳朵侧在郑方意唇上,“怎么了?”

郑方意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咬住唇,摇摇头:“快点——射进来。”

夜空明朗,几乎没有云与星星,一片净空之色。

“宝贝——”付知榭笑眯眯地伸出脸,“不亲一下再走吗?”

郑方意凝滞一瞬,无奈妥协了付知榭的幼稚把戏,果然在凑上去的一瞬间,付知榭扭回头,捏着他的下巴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付知榭得逞后倒是嘚瑟:“晚安。”

“——晚安。”

郑方意拎着一堆购物袋,在付知榭的视角望下去,满胸占满了暧昧的红痕。

付知榭满意地眯起眼睛,捏了捏郑方意耳垂:“明天打电话给你,记得接。”

“!”

郑方意震惊道:“你还想——”

付知榭迅速凑上去亲了一口,及时堵住郑方意的埋怨,放出可怜的借口:“下个星期出不来了——”

“……”郑方意叹气:“好。”

“早点睡。”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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