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魂和肉体背道而驰,要么力不从心,要么负重前行。
可不论怎么选,俞诚的选项里都没有祁炀。
为此,俞诚万般抱歉。
阳谋
距离寿宴的日子越近,俞诚心里越慌,更别提当天。
早晨七点半,刚震响的闹钟被一夜无眠的俞诚在迷糊中关掉。
昨晚没用药物助眠,同样也没给祁炀用。
但祁炀却比服药后更加安分,从没跨过界限一步。
“没睡好?”
听见耳边呢喃,俞诚撑开睡眼,“嗯,有点心慌,我怕怕今天会出乱子。”
不知何时起,他的心理防线已被祁炀消磨个干净,句句坦诚,全是心里话。
“安心,我在呢。”祁炀揉揉他的脑袋,下床搬来小桌板,“再睡会儿,一会儿我把早餐端上来。”
俞诚无话,轻轻闭上眼。
祁炀帮他掖掖被子,克制着脚步声离开卧室。
祁炀一走,屋里就静了很多。
后背被太阳晒得发烫,空气里满是柔软暖味,懒散得比周五还要让人安心。
俞诚沉溺其中,使得防御系统短暂入
休眠。
八点二十,收拾好的两人准备出门。
俞诚换鞋时,祁炀晃晃小火龙,将车钥匙揣进他包里,再打开房门抬手拍拍。
屋外,小路两侧响起阵阵脚步,很快形成两堵黑压压的人墙,个个身形笔直。
俞诚没太反应过来,慢慢直起腰,“他们?”
“小时总出门,不带保镖怎么行?”祁炀蹲下身,帮他系鞋带,弄完后抬眼问,“够排场吗?”
祁炀的眼睛看似清澈,实则静水下的暗涌在屏住呼吸缓缓流动。
里面包揽的情绪杂乱又诚恳,俞诚不敢过度解读,躲着视线,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你先起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咋?你还想收他们门票?”祁炀起身途中,啪的一声拍在他屁股上,“他们七点就过来了,这点福利都舍不得给?”
“”
“走吧。”
祁炀适应着俞诚的脚步与之并肩,手背时不时朝着俞诚靠近一分,有意无意相互摩擦着。
俞诚不敢发现他的小动作,主动朝他贴去手背,示意‘可以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