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不觉泛红眼眶,抿嘴浅笑。
好比躲在遮阳伞下,虽然太阳被遮蔽,却能真切感受到浮躁于空气里的温度。
原来在乎自己的人竟然这样多,以前怎么都没发觉?
回到家里,黎焕仍然躲在卧室里不出来。
时宁没多过问,整理好心情问方明舟,“舟舟,我们从哪开始学?”
“有书吗?我们从头开始。”方明舟乐意见到他振作,眼里满是欣慰。
例如俞诚看他的那种欣慰。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夕阳缓缓降落,染红一片天际线。
云霖坐在靠窗位置搓着手柄,黎焕的存档都被覆盖好几次。他几乎没开声音,手指动得也很轻。
时宁和方鸣舟则蹲在茶几旁,盯着同一页纸,咬着不同的笔头。
不过一个在思考怎样解题,一个在思考怎样讲题。
吱呀一声,黎焕光脚走来客厅。
见云霖正在霍霍他的存档,他急忙瞪去眼神警告。
云霖回敬一道白眼,没当回事。
黎焕敢跟祁炀叫板,怎会怕他?只不过不想打扰到时宁,故而没怎么计较。
他观察起一门心思全在功课上的时宁,眼神逐渐柔软。
时光像是回到数年前的某个夏天,那年的‘时宁’比现在更加耀眼。
不过黎焕有信心,认为眼里的这个小孩,迟早会追上当年的‘时宁’。
黎焕不由失笑,悄声来到时宁身后,踮脚探头,偷窥起习题。
安逸的氛围没持续太久,大约五秒?
黎焕突然放低眉头,一把抽出被时宁压住的试卷,仔细检查。
“焕哥?”时宁被吓到,回头问。
黎焕没听见一般,眉头越发低沉。
他不断翻转试卷,最后将其拍在时宁眼前,紧张地问,“上面的字迹,为什么和你初中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就没听说过字迹还能变回去的。”
黎明安喜好书法,黎焕难免学点皮毛。
在他的认知里,字迹确实可以随意变更,但绝对不能被打回原形!
这不符合常理。
向前看
“练字最难练的就是笔势,有越练越好的,有越练越差的,就是没有练回原样的,就算你有反正你之前的字和现在的字,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