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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飞

 

吴放歌只知道自己醉了,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反正大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胡话也说了一些,好像依稀记得自己把和珍珍闹别扭的事儿也带出来,还连说了好几遍:“她老是以为我在学校里有乱来,其实我真没有啊真没有”

任师傅则搭着他的肩膀说:“哎呀,那种没气量的女人不能要啦……不然以后老惦记着抓你的小辫子咋办?我说……我这丫头其实还是不错地”

一干师兄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

吴放歌嘿嘿的笑,说:“那可不行,她是个……她是个那啥……”

任一灵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该不会把要把我是‘那个’的事给说了,这要真说出来还了得?父亲是个传统的人,这要是知道了怕是真的要关她七七四十九天了,却又不敢上前劝住,只得瞪着眼睛惊恐地听吴放歌把下半句说完

“一灵她太能打了!我怕挨打……记得我们学院附近有家卖凉粉儿的……”稀里糊涂,吴放歌把丁香的事,实话一半儿编了一半儿的说了,惹得任师傅和几个师兄弟哈哈大笑

任师傅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怕不怕,有我呢,咱们爷们儿可不是心理都得向着爷们儿嘛”

徒弟也说:“就是就是,实在不行让师傅教你两招压箱底儿的功夫不就行了嘛”

任师傅一脚就把徒弟给踢开了:“滚!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我这点儿东西!”转过来又亲热地对吴放歌说:“我说女婿啊……”

任一灵顿时崩溃,怎么这么快又边女婿了?刚才不是还称兄道弟的吗?壮着胆子上前拉老爸,老爸一甩胳膊:“别管!一边儿呆着去!”然后又对吴放歌说:“我说女婿啊,你岳父我啥都没有,就是还有几下子庄家把式,说,你想学啥?”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不学,我会功夫,我一个战友教的”

任师傅等人一时来了兴趣,忙说:“哦?那练练练练”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我就献丑了,说着就把周海传授的形意拳打了一遍他原本下盘就没从小练过功,又喝了酒,生生的把一套形意拳打成了醉八仙

任师傅和徒弟们看的哈哈大笑说:“女婿呀,你这拳确实是高人传授,你练的也不错,只是没有根基,连多少年都是白练呐,有道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啊”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也知道,可就是我天生浮躁,你让我一年几小时的四平马,我也熬不住啊”

任师傅说:“熬不住也得熬,大的,你下去陪姑爷练练”

首席弟子不敢违背,下场一抱拳说:“姑爷,得罪了”伸手就是一招极普通的‘破面惯锤’吴放歌原本喝了酒反应就慢,又没想到他过来就打,‘碰’的一下就挨了个正着,右脸就肿起来了

吴放歌疼的大叫:“见鬼,怎么又打我脸!”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又’打我脸是什么意思,不过习武的人磕磕碰碰本来就很寻常,因此纷纷大笑也不当回事,任师傅骂道:“大的,我是叫你做个四平马示范,你怎么过上招了?哈哈哈”

任一灵看见吴放歌这样倒是真的会心地笑了

在往后发生的是,吴放歌就几乎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人给他脸上上了些凉凉的药,大家又喝了不少酒,而且喝酒的人好像越来越多,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那酒也越来越没有酒味,喝滑了口跟水似的往下倒,其结果自然就是人倒了,临倒前还去厕所吐了两回

当他头痛欲裂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头痛不说,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慌张张的要下床找拖鞋去厕所,面前却被伸过一只盆子来说:“就这儿吐”

吴放歌本不想吐,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又把秽物吐了小半盆,味道难闻之极,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放着,我自己去倒了”

却听见有人说:“别,我爹让我好好伺候你,不然又得打我的藤条”

吴放歌一抬头,见说话的不是任一灵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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