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霖深深意识到了那句“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真理正确性。
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在宋宁师兄询问行李放在哪里的时候,指了指主卧的方向。
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在林景舟左手伤口还未愈合时,答应了帮个小忙。
考虑到林景舟刚缝合的伤口还不能碰水,佟霖放空了浴缸里蓄满的水。
穿得严严实实的林景舟躺在空无一物的浴缸内,头朝外,佟霖小心翼翼地效仿起理发店干洗环节。
洗发水干搓起泡,轻轻分区揉搓头皮,用手去除洗发水泡泡,再从发际线方向用流动的水冲干净。
动作轻柔,没有让一滴水沾染到伤口,甚至按摩手法还算娴熟,合上双眼的林景舟眼睫微颤。
接着,佟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拉下冲锋衣外套拉链,哗啦一声,林景舟蓦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男人眼神锐利似鹰眼。
在这样的视线下佟霖的手指无处安放,下一瞬,林景舟的手臂骤然加力,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抚上男人的胸膛。
呼吸上下,胸膛起伏。
一下,又一下。
佟霖的呼吸慢了半拍。
冲锋衣底下的白衬衫太过犯规,额头上滴滴水珠浸透白衬衫料子,胸肌若隐若现,手指能清晰察觉到紧绷胸肌下心脏的跳动。
解开纽扣的同时,冰冷的手指会触碰到没有布料阻隔的灼热肌肤。
似是液氮与酒精灯交融,冰与火的两重天。
两个人的呼吸都在变沉,睫毛在轻颤,佟霖硬着头皮解开最后一粒扣子时,她的脑袋就被男人的右手向前一带。
唇与唇瞬间贴合。
没有用力撬开唇齿,林景舟耐心地用唇磨着她的唇。
蹭、舔、吮、吸……
他微微探出的舌尖一下下□□好看翘动的唇珠,唇珠下方传出阵阵闷促的轻吟。
与此同时,纱布缠绕的左手正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向下。
纱布隔着衣物的触感奇妙,动作越是温柔,佟霖越是止不住颤栗。
圈缠纱布的左手无法用力,林景舟在佟霖意识溃散之前,伸出右手圈着她腰背,迫使佟霖再一步贴紧自己。
唇齿在这一刻被抵开,以浴缸为中心,二十厘米为半径的范围内,温度在节节攀升。
探、勾、缠、咬……
舌尖吃痛,气喘吁吁地被林景舟放开的时候,佟霖面色潮红,唇上尽是沾染的暧昧水光,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犯规。”
林景舟不以为意,眉尾微挑,“亲我老婆,犯什么规。”
佟霖与林景舟之间交流常常直呼姓名,或者互相阴阳调情时刻用“林教授”“佟助理”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