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珍妮温特是恶魔
这无疑是非常反常的。
“这样啊,听说是生病了。看来蛮严重的。”小老头说着挠了挠头发。
班级里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说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只有巴泽尔,沮丧的枕着一只手臂趴在桌子上,一遍遍看着自己的光脑。
已发送的20条消息,显示已阅,却一个没回复。
如果是一只狗狗,大概就是耳朵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自从上次在器械室分别,他就没有再联系上过珍妮温特。
当时他提出送珍妮温特回家,但是她拒绝了。理由是器械室还有信息素残留,他必须在这里守着,直到三小时后信息素完全失效。
是的,即使是生物炸弹一样的高浓度信息素,在空气中的活x也只有三小时。
巴泽尔无法拒绝。
大概是因为以前两人的关系很差,现场气氛十分尴尬。珍妮温特离开的时候,巴泽尔yu言又止几次,关心的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有点不放心她来着……但是感觉面对清醒的珍妮温特又说不出口。
她是那样的锋利,b迫别人与她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还好吗?最近怎么没来上课?是不是她是oga的事被发现了?还是说身t出现了问题?那样的发情期确实不正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巴泽尔是否承认,珍妮温特正隐秘的牵动着他ai意懵懂的心弦。
那天的珍妮温特,那样的脆弱,却又那样的迷人,令人眩晕。
就像是大海的波涛汹涌落幕后,沙滩上漏出的安静、洁白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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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珍妮温特这边确实非常、非常不好。
发情期的后遗症太强烈了。她现在躺在床上也会剧烈的耳鸣和头晕,四肢也毫无力气。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偶尔会出现强烈的x1nyu,简直是世界上最惨无人道的发情期!明明已经被巴泽尔标记了!怎么还会这样!
凯特端来一杯温水,坐在珍妮温特的身边。“小姐,今天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珍妮温特有气无力的摇摇头,用气音问“桑切斯什么时候到?”
凯特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一小时后,九点钟的时候。”
“希望他快点来,感觉我快si了。”
桑切斯全名桑切斯·拉策尔,是珍妮温特一个舅舅的儿子,离经叛道的跑去一家研究所研究基因工程。
两人因缘际会相聚,从那以后珍妮温特的信息素抑制剂就一直由桑切斯特制。
当然,这属于非常彻底的违法活动,但是桑切斯是一个毫无底线的实验疯子——也可以称为天才,他珍妮温特看做一个难得的的实验样本,并早在几年前就确定了研究方向——高jg神力oga对信息素耐药x与相关机t病变反应。
oga本来就是市面上的稀缺“商品”,别提还是一个高jg神力水平的oga。更别提这个oga是个黑户,更更别提他甚至为了黑户特制抑制剂。
抑制剂本来是联邦为了oga的“人权”而推出的“福利”,官方说法是“为了oga更有尊严和自由的活着”,实际上,珍妮温特觉得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更好地控制oga。
毕竟,联邦里有90以上的alpha和beta,只有占b不到10的oga。
这10的oga,关系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人口问题。
联邦发展,科技进步,根本离不开人。
但是新生人口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由oga孕育而生。
即使整个联邦都在围绕人造人和基因技术进行艰苦攻关,这项技术仍然毫无进展。人造人目前为止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存的人类有一种基因缺陷,除非创造出一种新的更进化的生命t。
于是oga成为了世界上最珍贵的资源,一种“货物”,一种生产要素。
oga迎来了自身的异化。
信息素本是自然赋予的自然属x,现在却成为限制人的铰链。这金灿灿的绳索将oga们锁在一个充满鲜花的华丽房间,代价是自由。
他们被灌输着这样的观点:oga是幸福的,oga不需要努力,只需要等待着被alpha选择,然后被标记,这样就可以拥有无忧无虑的幸福一生。
无需劳动,也不需要学习任何技能,这辈子只需要做好一件事——生育。
可是这样真的幸福吗?
珍妮温特想起自己的母亲。
ai丽丝·帕西。
据凯特讲,她曾经是一个非常活泼的nv孩,简直就是个假小子。
小时候的她骑着最烈的马在山坡上驰骋,头发迎风飘动,远远望去像一只雄赳赳的小鹰。
她喜欢恶作剧,喜欢研究小动物,甚至偷偷溜出皇g0ng,去集市里倒卖自己小花园里结的番茄。
那时的ai丽丝是那样的生机b0b0,无忧无虑——直到15岁的时候,分化成为oga。
是的,ai丽丝的分化时间晚于大部分人,这对一个oga来说,既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又是一个必将伴随一生的悲哀。
对于ai丽丝·帕西这样热烈而渴望自由的灵魂来说尤甚。
雪上加霜的是,最宠ai她的老公爵去世了,ai丽丝的舅舅成为了家族的掌门人。
在这个酒囊饭袋的“领导”下,帕西家族迅速朝着衰落的方向驶去。
所有的oga都被用当做“礼物”送出去,希望能博得某一位大人物的垂怜,进而让可怜的帕西家族重新挤进所谓的上流社会,而不是当一个不入流的落魄乡下人。
ai丽丝·帕西就是这样平绝望地走向注定的命运。
十五岁以前的自由生活和成为oga以后的生活天壤之别,让她几乎被撕裂。
在学校,被灌输的教育无法洗脑她,只是一遍一遍的向这个nv孩美化这个金碧辉煌的大监狱。她无法自由外出、无法呼x1山野间的空气,每一次出门都被像罪犯一样严密监视,因为oga是一个国家的珍贵资源。
ai丽丝也并不想享受这所谓的“幸福”生活,因为她根本不想当一个被人随意挑选、玩弄的商品。
oga不需要有自身意志,他们不需要知识,只需要学习如何服务alpha。
最可笑的是,像ai丽丝这样外貌特别突出的oga,实际上已经被默认为大公爵们的备选,因而还会学习一些其他oga无需接触到的特殊课程——b如xa技巧。
ai丽丝很抗拒,因为她想努力的保留自己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部分。
而不是作为一个礼物,一件商品,一个xa玩具。
她失败了。
她被送给弗舍勒公爵。
她感受到公爵的x器在身t里进进出出,觉得很恶心。
她的尊严,她作为人的部分完全的消失了。
她怀孕了。
生下孩子后,她si了。
她对oga信息素的厌恶、对生活的绝望杀si了她做为母亲的部分。
她si了。
第七天珍妮温特终于出现了。
教历史的纳迪娜小姐心情复杂的把教案放在讲台上。
纳迪娜刚毕业不久就就顺利进入这所贵族学校,虽然名义上是老师,其实心态上还没有完全从学生身份转换过来。
珍妮温特这样的学生,她有点打怵。
每次上课,珍妮温特都会端端正正的坐着,聚jg会神的听课——这当然没什么。
但是面无表情并且毫无波动的聚jg会神就有点恐怖。
偶尔纳迪娜不小心和珍妮温特对视的时候,都会心里一慌然后下意识错开。
被那样深邃的蓝瞳孔注视,特别有压迫感。
而且珍妮温特经常会问一些很尖锐的问题,让一些经验不足的年轻老师哑口无言,只能落荒而逃。
纳迪娜小姐甚至觉得,珍妮温特不在的这几天,教室的空气流通都b以前好了。
叹了口气,她整理好思绪,捋捋头发,打开全息投影大屏,“上课!大家把教材拿出来,翻到132页。”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巴泽尔支着下巴,出神地望着珍妮温特的背影。
瘦小却挺拔的身躯,金se的秀发披在身上,直到腰部,几乎将整个人淹没。
巴泽尔无法控制的想起器材室那晚,他是如何掐着那样baeng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的进入那个神秘的幽x;珍妮温特如海藻班的长发sh哒哒的散在垫子上,像是童话里即将变成泡沫的的美人鱼。
那晚……那晚……好舒服。
巴泽尔的耳朵悄悄的变红,身下的某个部位也感同身受的立刻起立了。
就在巴泽尔暗戳戳的回忆时,珍妮温特则是感到有些烦躁。
前几天桑切斯带来了一系列的检测设备,对她的身t进行了全面的检测,发现发情期后,珍妮温特的x激素仍然处于一个非常高的水平。
正常来讲,oga的发情是周期x的,进入发情期的标志是信息素大规模的集中爆发,同时x激素到达一个峰值,生理表现为异常强烈的x1nyu。虽然不同个t的周期不同,但是周期内的峰值一般只有一次。
珍妮温特却不同。x激素水平的居高不下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她的信息素随时有失控的可能,但是之前的抑制剂会不会继续起作用却是未知的,因为珍妮温特严格来讲已经进入了oga的第二阶段——她已经被标记了。
被标记后,alpha的信息素和oga的信息素结合,oga信息素的散发变得更有指向x,也就是说有了特定的靶向单位——标记者的信息素。
这个阶段,oga的信息素只会对特定的alpha发挥作用,同时oga的发情期也只有特定alpha才能缓解。
当然,以上均为常规情况,像珍妮温特这样长期大剂量使用抑制剂的oga,目前学界并未有系统的针对x研究——就桑切斯所知。oga本就稀缺,何况这样的研究违背了人道主义jg神。
所以,桑切斯认为,目前珍妮温特所面对的一切情况都是未知。
她在之后是否会继续发情、抑制剂能否发生作用、甚至她的信息素否真的与标记者的信息素结合了,这些都不能确定,他需要更直接的数据进一步研究。
直白的说,他需要下一次发情期的tye和身t数据。
身t数据还好说,桑切斯在珍妮温特的手臂处植入了一小块芯片,以检测脉搏t温等数据,但是tye……那里的yet,要自己收集起来放进他给的长试管里。
有点难堪。
珍妮温特难得的出神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也隐隐不安。
她的举动非常冒险,一旦出现什么纰漏,她就彻底完了。私自使用抑制剂隐藏oga身份是si罪,此前的一切苦心经营、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部都将化为乌有。
可是居家修养这么多天,一直也没有新的发情期出现,而她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学校的课程安排很紧张,一周的内容要消化很久,还有实践课程,不参加是会影响平时分数的,即使是病假也没办法。
她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付出了较于常人的努力而已。
珍妮温特有很高的jg神力,她有天赋,她很努力,她不想接受和母亲一样的命运。至少,在她做出一些成绩之后,即使身份暴露,也有了谈判的筹码。
所以,她必须是无懈可击的优秀,她必须是第一。
绝不认输。
下午第一节课总是让人昏昏yu睡,尤其还是语文课。
谁会在乎联邦语的发展史,巴泽尔无语吐槽,r0u了r0u自己的头发,打算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顺便为下节课的格斗课养jg蓄锐。
睡得正香,光脑“嗡的”一下响了。
谁啊?巴泽尔迷迷糊糊一看,珍妮温特。
珍妮温特?一下子jg神了。
内容很简短:来五楼会议室,立刻。
往前看,发现她并不在座位上。
巴泽尔怼怼同桌,鬼鬼祟祟的问:“哎,班长怎么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