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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生阁

 

雅阁内,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静立于房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房门打开,一人从门外走入,他转身看去,却发现来人并不相熟。

“这位姑娘,你莫不是走错了路?”他神情疑惑地看着走入房内的云绾,“在下与人有约,还请姑娘速速离开。”

云绾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心中略有些失望。这崔浩倒是谨慎得很,只派了手下人来接头,看来并没有彻底相信那叛徒想要“投诚”的心意,倒显得她那阁主更蠢笨了些。

“我就是前来与你赴约之人。”云绾慢慢悠悠地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要等的人,一会儿便到了。”

那男子虽心中疑惑,但还是依言坐在了她对面。

“我只是好奇,这净生阁一向不接待男子,你又是如何入内的?”她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却有些不大喜欢那这款茶叶的口感,索x不再喝。

男子闻言警惕地看着她,“你不是阁主派来的人?”

“自然不是。”云绾面se如常般看着他,轻飘飘地开口,“那蠢物敢背叛我们,却也不想想自己的筹码够不够看。”

杀了她那么多的线人,却最终连左相本人都见不着,想来也甚是可笑。

“那你是谁?!你是锦绣楼的人?!”男人闻言猛然起身,身下的木椅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尖锐的声音。

他当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作势就要离开,却不想刚迈出一步,一个黑影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楼主,这叛徒已被抓来。”

玄云将手中拎着的人扔到云绾脚下,冷冷地看着面前脸se惊惧的人,“跑什么?楼主尚未令你离开。”

那所谓的净生阁阁主早已被他五花大绑起来,珠钗鬓乱,形容狼狈,嘴里被塞了一块硕大棉布,呜呜咽咽地看着面前的人,面容惊惧。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云绾俯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g唇轻笑,“你当初决定投靠左相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如今的结局?”

说罢不再理会地上的人,侧头朝那男子道,“过来,我们也聊一聊。”

那男子闻言本不想动,可他面前男人冷肃的眼神看得他心下发虚,生怕自己今日出不了这个们,连忙重新坐了回去。

玄云立在云绾身后,静静地护卫着,以防发生任何不测。

“你今日来是打算同她谈什么?”她又倒了一杯茶水推倒男人面前,指了指一旁趴在地上的nv子,“既然来了,你们便开始谈吧,全当我不在便可。”

那地上的阁主闻言猛地朝那男子摇头,虽说不了话,但声音呜咽着,似是要阻止他。

男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薄刃突然飞来,划过他的脸cha在后面的屏风上,一道血痕自他脸上流下。

玄云冷脸看他,“说话。”

这下他可不敢再犹豫了,连忙将左相吩咐的事一一道明,生怕说慢一步小命不保。

那地上的阁主闻言面如si灰。

“想要我锦绣楼的机密文件?”云绾闻言嗤笑一声,“这左相的胃口倒是大得很。”

“说罢,给不给。”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nv人,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那nv人连忙摇头,趴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

“我们阁主既然不肯,这桩生意是谈不下来了。”云绾可惜地摇了摇头,对着男子遗憾道,“看来今日是让你白跑一趟。”

“不敢……不敢。”男子面容讷讷,低声应和她。

“那接下来,就是需要处理我们楼中自己的事务了,外人怕是不便在场。”

男子闻言如蒙大赦,他立即起身朝云绾行了一礼,全然不顾那地上nv人投来的求助目光,转身就要出门离开。

“等一下。”云绾看着他出去的方向,出声制止,“那堂中都是我们的贵客,你个大男人这么出去,吓到了她们可怎么办?”

男人这才想起,慌慌张张地转身走到屏风后,触碰一处机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记得多劝劝你们主子,融不进去的地方,就不要y挤。”身后传来云绾淡淡的告诫声,男人忙点了点头,身影迅速消失在暗门中。

待玄云将那暗门各处机关调查清楚后,云绾这才转头重新看着地上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nv人连忙点点头,她觉得自己还能争辩几句,谋个后路。

她这些年在净生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楼主想必会念在往日的情面上,饶她一命。

“你想说,可我不想听。”云绾摇摇头,似是不想再看到那人一眼,“既已背叛,那你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她这个人最不喜的就是背叛。

云绾抬眼看着玄云道,“别弄脏了我这地方,带出去处理吧。”

玄云闻言听令,拎起那疯狂挣扎的nv子消失在房内。

一室寂静,这雅阁内发生的事没有惊动楼里的任何人,房间外的丝竹声咿呀咿呀地响着,堂中喧闹依旧。

云绾坐在房里有些无趣,打算去院子里逛逛,却没想到刚出了房门,就看到廊中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跪在地上,身形十分瘦削。

他面前似乎站着一位管事的,拿着手上的竹棍不停地打他,嘴里还说着些不堪入耳的w言hui语。

那竹棍如雨点般打在那侍从的身上,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他咬紧牙关,面容惨白,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这是在做什么?”云绾蹙眉走过去,询问那位管事的。那地上的侍从闻声立马俯身行礼。

管事的看着她衣着不凡,笑脸相迎,嘴里谄媚着,“可是脏了贵客的眼睛?我这就带他去别处。”

说着就抬脚狠狠踢着地上的人,“还不快滚!”

“慢着。”云绾看着他的动作,神se颇为不认同,“他做错了何事,需要如此打骂?”

管事狠狠剜了那地上男子一眼道,“他打碎了一套茶杯,那套名贵得很,怕是十个他也赔不起啊!”

可他话音刚落,一个锦囊便扔在他身上,管事连忙接住。

“看看这些够不够。”

打开一瞧,那锦囊中竟有数十片金叶子,看得管事的喜笑颜开,“够了够了。”

说罢又朝那地上的人踢了一脚,恶狠狠道,“今天算你走运,遇到了贵人!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那地上爬着的侍从低声道,“多谢。”声音清润,听着却有些虚弱无力。

“我初次来此,想要出去逛逛,便让他引路吧。”云绾指了指地上的人。

“这小侍蠢笨得很,就怕落了贵客游玩的兴致。不如我再找一位伶俐机警的?”那管事陪着笑脸,想要推荐自己手下的人。看这位姑娘衣着华贵,周身所配皆不是凡品,说不定还能再捞一笔,万一被贵客看上,今后更是无限的富贵。

可他还没开口推荐就被云绾拒绝。

“不用了,就他吧。”说罢,她直接转身离开。

那地上的小侍俯身朝管事行了一礼后,起身跟上。

院落里流水潺潺,花香怡人,云绾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转悠,身后传来那小侍气喘吁吁赶来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侍从的身形瘦削,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不合身,但胜在收拾得g净整洁。他面se暗淡,嘴唇泛白,身t似乎极为虚弱。一看就是常年饱受欺凌的样子。

她心中思忖,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自己如今只是暂来此地,就算是给了银钱,想必也会被那些人夺走,换来更猛烈的欺凌。

“多谢姑娘刚刚出手相助。”他轻声朝云绾行礼道谢,举手投足间颇有些风骨,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普通小侍。

“我一向见不得这些凌辱之事,此番出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云绾笑着摇摇头。

尽管她这么说,他还是将刚刚的恩情暗暗记在心中,“不知姑娘想去何处走走,在下可为你带路。”

“无事,刚刚只是想要将你带离那处,免得再受些拳脚,你这副身子骨可受不住。”

云绾摆摆手,“我自己转转便好,你也可趁此机会休息休息。”本想就此离开,可想那当时的情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以后要稍强y些,这般任由他人打骂,只会苦了自己。”

说罢,便自己转身离开,只留下那小侍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云绾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稍显悲怆。

在这净生阁,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意过他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打骂和凌辱,他以为自己早已习以为常,可如今只觉得哽咽在心头,无法言语。

他熬过一日又一日,可这日子似乎怎么也没有尽头……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处瀑布,岸边花团锦簇,些许掉落的花瓣随着流水漂浮其中,显得极为好看。

可还没等她走到近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云绾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查看。

花丛深处,男子仅着了一件短k,披散着头发坐在岸边,浑身sh漉漉的,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看样子像是在冲洗身t。

云绾连忙背过身去,“你,你先把衣物穿上。”

虽说如今男nv大防没有以往那么严苛,可她这是在净生阁,是那些男子靠自己的身t与才貌赚取银钱的地方,所以清白是最重要的。

若遇到有千金贵族相中,初次的竞拍甚至会开出万金天价,直接翻身为主,入住子规阁也不是不可能。

据说那第一公子顾九,当年便是如此。

听刚刚那公子的叫声,想必还是个雏,此时若没了清白,身价必会大跌。

可云绾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她转身查探情况,只看到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衣袍。

她心中大惊,连忙跑过去查探情况。

“你疯了?”

她一把将那自浸水中的公子拉起,他的脸已经被涨得通红,出水后猛烈地咳嗽着。

她定眼一看,竟是早晨为她带路的那位粉衣公子。

“你何必如此?!竟是连自己的x命也不想要了吗?”云绾蹙眉看着他,一脸的不认同。

虽说清白珍贵,可x命更为重要,如此草草就将自己的生命终结,未免太过于糟践自己。

若风一边靠在云绾身上咳嗽着,一边看着她泪水涟涟,声音嘶哑,“我……我会不会没人要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一脸恢败,全然没有上午那般的活泼生气。

“不会的,不会的。”云绾连连摇头安慰,生怕他再想不通一头扎进水里,“我先带你回去看看大夫。”

说着将他一旁的衣物披好,想将他拉起,可男子的身t高大,她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个小侍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脸哭腔,“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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