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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盲

 

朱永平&朱朝阳本文来自炸鱼薯条拌饭的点梗,本文送给炸鱼薯条拌饭

朱永平一觉醒来发现屋里是黑的,他摸索着去开灯,灯也不亮,去开窗,窗外也是一片漆黑,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看不见了。他找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快捷键1拨号给朱朝阳。朱朝阳的手机还是朱永平最近才给他买的,朱朝阳说这样联系起来方便,设快捷拨号也是朱朝阳的要求。

朱朝阳很快向老师请假,赶来朱永平家里,打了一辆车带他去医院。挂号,缴费,就诊,这些事他做起来比大厅里晕头转向的老年人利索许多。医生扒拉着朱永平的眼皮看过之后,开单子让他们去做一系列眼科检查和神经系统检查。

朱永平忐忑地坐在大厅的塑料椅子上等待检查结果。他能听到耳边远远近近许多人说话的嘈杂声音,失明后他的听力变得更加敏锐了,这些声音便显得更加吵闹。朱朝阳微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安慰他说,爸,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在度过极其煎熬的两个小时以及医生的午休时间后,朱朝阳取来报告,牵着朱永平慢慢走进会诊室。医生看完报告,初步判断并无任何病变,可能属于心因性失明。朱朝阳问,那我爸眼睛出了血要紧吗?朱永平刚放下的心随着朱朝阳这句话又高高提起。医生说出血量不多,还在正常范围内,不过,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生活里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吗?

医生这句话问的是朱永平,朱朝阳便不作声了,手依然在办公桌下紧紧握着朱永平的手。朱永平自然清楚自己最近几个月来都在经历什么,但他只能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正常啊。

医生给他开了几种常规的药,朱朝阳把服药剂量和时间都记在自己的本子上,对医生说了句谢谢,牵着朱永平去缴纳药费,取药,走出医院,打车将他送回家。到朱永平家之后,朱朝阳手把手喂他服下药,随后便用朱永平家里的座机给周春红打电话,说明了朱永平的情况。他没有主动说自己要来照顾朱永平,因为周春红会主动让他这么做的。在乖巧地答应母亲一定把父亲照顾妥当之后,他挂断电话,问朱永平,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无需假装客气。朱永平诚实地回答,感觉糟透了,眼睛也不舒服,刚才吃的那个胶囊好像还卡在喉咙里了。朱朝阳端起水杯,耐心地喂他喝下半杯水,轻轻拍他的后背。爸,先把生意上的事处理一下,这几天遵医嘱好好休息吧。

朱永平让朱朝阳帮忙拨通手机通讯里的几个朋友,简单交代了下生意上的事。挂完电话,他想起今天是周六,本该是和朱朝阳在情趣酒店见面的日子。现在自己变成这样,是不是不用履行答应过朱朝阳的事了?他不敢问,他希望朱朝阳不要想起这件事。

朱朝阳把朱永平扶上床躺下,打开cd机放音乐给他听。爸,我去做饭。他没有问朱永平要不要点外卖,或者想吃什么,他理所应当地认为现在应该由自己来掌控局面。他走进厨房,熟悉了一下朱永平家里的厨具,从冰箱里取出自己会做的食材,有条不紊地洗菜、择菜、切菜。卧室里的音乐声隐约飘进厨房,是一首粤语老歌,朱朝阳跟着哼起歌来,他心情格外地好——朱永平现在完完全全要依赖自己了。

他做了一荤一素一汤三个菜,并贴心地把饭菜端进卧室,端着碗筷亲自一口一口喂朱永平吃。朱永平失明之后变得老实许多,比在情趣酒店的床上还要老实,大约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反抗不得。朱朝阳问,爸,我小时候你也这样给我喂过饭吗?朱永平说喂过。朱朝阳又问,我小时候应该不挑食吧?朱永平说,不挑食,你小时候很乖,很好照顾。朱永平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眉间的川字纹展开,谁料朱朝阳话锋一转说,爸,你不会以为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不过今天我就不折腾你了,在床上做就行。

朱永平突然感觉嘴里的饭菜难以下咽。家里只有两个卧室,主卧是他和王瑶的房间,次卧是朱晶晶的房间,不管哪一张床,他都不能也不应该和朱朝阳在上面做爱。他开始习惯性地思考如何向儿子求饶,还没等他开口,他听到了朱朝阳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手覆上了他的胸口,开始脱他的上衣。

爸,你和王瑶阿姨的感情真的很好,别人家结婚买的红床单红被套只在婚礼当天用一次就会收起来,你到现在还在用,你平时会想念王瑶阿姨吗?朱朝阳脱下他的上衣,按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倒在床上,继续去脱他的裤子。

我……我没有注意什么床单被套,有什么就用什么了,我现在很少想起她了……朱永平已经习惯了在儿子面前撒谎,只有这样撒谎儿子才会放过他,照实说一定会吃苦头,他都不知道朱朝阳在床上折腾他的那些手段是从哪学来的,他跟王瑶都没有这样玩过。

很快,他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了,落在朱朝阳眼里,双目失神的朱永平看起来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他的皮肤是雪白的,肉是绵软的,几乎没有运动的痕迹,他身下的床单又是血红色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朱朝阳瞥了一眼床单上刺绣的龙凤图案,俯身压在朱永平身上,凑到他耳边说,王瑶阿姨要是看到了,一定会生气的。

求你……别说了。朱永平开始求饶,他的眼角有淡粉色的眼泪流出来,还没落到床单上就被朱朝阳舔舐干净。

我不说了,那爸你来说吧,描述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朱朝阳掰开朱永平的双腿,连润滑扩张都没有做就直接插了进去。爸,要说实话,不要骗我。他补充道。

痛……朱永平如实说道。目不能视使他彻底丧失安全感,他看不见朱朝阳的下一步会做什么,也看不见朱朝阳的表情,平时假装的讨好和求饶手段在此时都失效,他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体内的硬物存在感是如此强烈,让他想刻意忽略都做不到,他只能一遍遍反复说,阳阳,求你,轻一点……

爸,我觉得你就这样一直失明下去也挺好的,反正我会照顾你。朱朝阳说出了心里话,他的动作逐渐由慢到快,由浅入深,一双修长的手在朱永平全身逡巡,惹得朱永平漏出一两声憋不住的喘息,被他敏锐捕捉到。爸,其实你是不是也挺舒服的?

我没有。朱永平果断否认,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情欲的余韵。

朱朝阳不再说话,他专心致志地将自己从视频里学会的知识应用在朱永平身上,迫使朱永平愈加难以自抑。朱永平不再哭泣,他彻底沉浸在性爱的快感中,在自己亲生儿子的全盘掌控下攀上欲望巅峰。在高潮来临的前一刻,朱朝阳的拇指指腹堵住他的马眼,问他,爸,你舒服吗?

朱永平坦诚回答道,舒服……

朱朝阳松开手,和朱永平一起射了出来,朱永平的精液射在他小腹上,他的精液灌进了朱永平体内,有一些溢出的体液打湿了床单,留下星星点点深色的水痕,王瑶精心挑选的床单,王瑶的遗物,被他们父子弄脏了。

爸,既然舒服就多做几次吧,可以缓解精神压力的,对你眼睛的恢复有好处。

听到这句话,朱永平知道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周末。

爸,我们一起生活吧。朱朝阳躺在酒店的床上向朱永平提议。

如他所料,朱永平找了很多借口拒绝,说什么周春红不会同意的,自己工作忙没空照顾他,家里到处都是王瑶晶晶的遗物不方便……

可是爸,我们经常来这种地方难免会被熟人发现的,宁州只是个小地方。朱朝阳慢慢起身,穿上衣服。再说,您不是说过会补偿我的吗?

朱永平沉默了,仿佛陷入了沉思。

你有钱的吧,爸,再买一套新房吧,我周末去你那里住,对了,我喜欢loft,现在流行这种风格,至于家里的布置我们可以一起来。穿衣服的时间里朱朝阳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朱永平还在徒劳地挣扎,他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朱朝阳如是想。在朱永平面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但在学校里,他还是那个不起眼的、被孤立被排斥的“好学生”。

从前别人在他背后只是议论他父母离异,现在王瑶和朱晶晶死了,他们说的话变得更加过分和残忍。在教室的墙角,在厕所的隔间,在楼道的拐角,朱朝阳听不清楚他们窃窃私语的具体内容,但他可以猜到。

他尽量装作无动于衷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这天下午放学后,轮到他和叶驰敏搭档值日。叶驰敏主动去擦黑板,这是最轻松的活儿,并且她还在故意磨蹭。朱朝阳没吭声,独自扫完地拖完地,倒掉垃圾桶里的垃圾,临走前笑着对叶驰敏说了句,你知道吗?我爸妈要复婚了,我们会一起生活。

哈?叶驰敏呆呆地望着他。

朱朝阳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他没空在这和叶驰敏浪费时间,今天他要和朱永平一起去看房。朱永平花了一个星期时间跑遍全城,看中了三套loft,让朱朝阳做最后的选择。

中介带着他们去看第一套,朱朝阳进屋后第一眼就喜欢。房子在七楼,有电梯,从这个楼层望出去风景开阔,全屋精装修,屋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据说是房主买来投资的,从没住过人,离周春红家和学校也很近。

朱朝阳不动声色地说,我们继续去看第二套吧。

他们看完三套房后,朱朝阳还是选了第一套。剩下的事不用他操心,朱永平和卖家及中介三方一起去办过户手续,朱永平直接付了全款。前后跑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新房钥匙就交到了朱朝阳手里。

朱朝阳这才对周春红说,爸说他觉得一直很对不起我们,为了修复我们一家人的关系,他给我买了一套房,他希望我每个周末去那里和他住两天。妈,你要一起来吗?

周春红自然是拒绝。她的表情有一丝释然和快意,她说,你们父子俩好好相处,大人之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

周五放学后,朱朝阳以屋主的身份再次踏入新家。他决定不换大件的家具了,只把窗帘地毯桌布这些软装换一换。他在日记本上记下要买的东西,周六上午带着朱永平直奔商场。

朱朝阳其实不太懂什么装修风格和颜色搭配,保险起见他统一挑了白色的,白色看起来干净纯洁,他希望他和朱永平两个人的新家看起来是干净纯洁的。

导购帮他们把买的东西打包好,朱永平将这些东西搬上车,车后座和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回到家里,两个人一起动手,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布置完毕。

微风吹起白纱窗帘,朱朝阳倒了一杯茶递给朱永平。爸,休息休息。

朱永平接过茶,看了一眼崭新的布艺沙发,挪了两步在木质楼梯上坐下了。朱朝阳在他身边坐下,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个动作他做得已经很熟练了。爸,辛苦你了,我很喜欢我们的新家。

朱永平说,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爸爸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朱永平跪趴在楼梯上,一只手握着栏杆,另一只手撑着楼梯,浑身雪白的肉都颤抖着,口中喘出热气。宁州已经入冬,可是他感觉很热,身体里面很热,皮肤表面很热,贴在他背上的那具身体也很热。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他全身上下游走,抚摸过他每一寸皮肤,探入每一个可以进入的地方。他被把玩得无心也无力说话,只能凭本能给予反应,好在身后的人并不苛求。

他感觉膝盖跪得有些疼了,楼梯很硬,他的视线移向客厅地面上的地毯,开始习惯性地求饶。阳阳,换个地方去地毯上面好不好?

可是爸爸,我就喜欢在这里操你。朱朝阳懂得沟通的艺术,他从来不会直接生硬地拒绝,他挺腰用力向前一顶,问道,爸爸,难道你没有爽到吗?

朱永平不再说话。他听说loft隔音不是很好,他努力克制着呻吟的音量,努力克制着不射在楼梯上,但这两件事他都失败了。

朱朝阳扶他到沙发上坐下,用热毛巾帮他擦净身体,再拿拖把去拖楼梯。

沙发确实挺软的,朱永平默默想道。

朱永平第三次成为一个父亲。他开始在新家里给朱朝阳做饭、洗澡,和朱朝阳一起打扫卫生,晚上一起搂抱着睡觉。

自从搬进新家之后,朱朝阳再没有故意用那些手段折腾他,这让他感到一丝安心,床上也愈发配合。

他不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他觉得朱朝阳始终还是爱他的,或许有过恨,但爱一定是多过恨的,就像朱朝阳不知疲倦地在床上反复说的那样。

在朱朝阳的陪伴下,他逐渐走出了丧妻丧女的阴影。

朱朝阳对他说,不论冬天多么漫长,春天始终会来的。

等春天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朱朝阳还说,爸,等春天来了,我们就去郊外踏青,去看花,去爬山,去跑步,去河边打水漂……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好吗?你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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