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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燕军囚燕权强制爱

 

清净淡雅的宫殿下别有一番天地,拧开藏于一隅的把手,殿堂中央的龙椅随着把手的转动缓缓向一侧移动,慢慢的露出可以容纳一人侧身走过的洞口。

燕军拿起一旁在花园里采摘的鲜花,小心的藏在胸襟里,防止粗糙的洞璧磨坏精细的鲜花,自己抬脚侧身大步走了进去。

随着人身全部进入洞口,龙椅开始缓缓恢复原位,不一会儿,便让人看不出区别。

穿过狭小拥挤的洞口,行走在树丛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悄然落入此处,数十年,无一人发现。

宫殿里,一条清澈的溪流从花海后面的高山上缓缓流下,一直流过男子身旁。

宫殿的四周,古树参天,参天的枝冠长长的向四周延伸,粗长的枝干与碧绿繁茂的枝叶将宫殿的上空遮挡的严严实实,太阳的光芒只能透过参差不齐的树叶隐隐约约的散射下来,天空中翱翔的鸟儿低头都不易发现此处宝藏。

粗壮的树干围在宫殿四周,遮挡住红墙黄瓦,须得有人走进寻看才能发现此处风景。

宫殿从外观看密闭透风,没有大门,燕军顺着红墙摸去,摸索一番,手指翻动,一侧的黄瓦中才滚动处只能一人通过的小门。

燕军缩着身子,侧身过去,细细的打点梳理因赶路反折的衣裳,耐心的收拾好后,才拿出精心呵护的鲜花,向宫殿内走去。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男子身下是一张柔软的红木椅,沉心翻转手腕提笔写下一行行汉字。

光洁白皙的脸庞,温润而雅的气质,脖颈上的项圈与玉树临风的气场格格不入。

双脚脚踝也被一圈宽而粗的铁链锁住,长长的锁链穿过男子衣襟,穿过书桌延伸至床底。

脚踝的铁链被一层红丝棉布包裹着,防止脚踝摩擦受伤,看出捆绑者的呵护。

燕军颇有闲心的站在一旁,默默地观看着男子,眼神露骨而炽热,像饥饿的野兽寻找到可口的猎物一般。

眼见男子放笔,燕军把手中的鲜花递了出去,正好在男子眼下。

男子不为所动,仿佛看不见似的,自顾自的起身,向远处走去。

燕军一看男子起身离开,刹那间换了副脸色,赶忙上前抓住了男子落在一旁的手腕,脸色不悦的沉声说道。

“怎么哥哥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诺大的天敌下,整个燕国子民万万都不会想到,自己敬爱的皇帝竟为了一己私欲把自己的亲哥哥囚禁在宫殿里,夜夜折磨。

燕权自己也没想到,平常温柔的胞弟竟对他隐藏着这么龌蹉的心思,自从被他刺伤绑来这宫里,他夜夜留宿,让他好几日都无法起身。

如今他送花来,更让他觉得厌烦与恶心。

他不想搭理燕军,但他潜意识里又害怕燕军床上折磨他,上次他没有回他话,便被他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干了好几遍,事后他好几晚双腿发抖,整整缓了7、8天才能正常走路。

“我不喜欢”

听见燕权张口回复他,燕军一瞬间缓解悲伤的心情,忍不住轻生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燕权厌烦极了,一秒都不想和燕军多待,他就像一只活力满满都泰迪熊满脑子污浽之物。他是他亲哥哥,有自己的老婆孩子,违背着伦理道德,越想越让燕权恶心,控制不住的生理性恶心起来。

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喜爱的男子,因自己的言语而恶心呕吐起来,燕军生气的捏住燕权的肩膀,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就这么恶心我?”

燕权只觉得自己身旁全是燕军的味道,他难耐的扯出身子,跑向一旁,俯身剧烈呕吐。

脚踝的铁链随着主人的奔跑,拉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燕军从小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隐藏了数年,他知道自己哥哥恪守道德,他也从不敢相信燕权能相自己一样喜爱对方,他只希望两人可以好好相处。

他错了,他不应该这样想,这么些年了,他要什么给什么,放任着他儿子一天天长大,脑海中不时回想起燕权和另一个女子翻云覆雨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和他们一样,他错了。

他应该早早的登基,把他的老婆孩子全部杀掉,把他藏起来,这样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是蓝瞳,只有他们两个被紧紧联系在一起。

燕军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怒火中烧,愤怒偏执的火焰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他大步走向燕权,不顾燕权的干呕,一把横抱起来,狠狠的扔向床上。

燕权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后背冰凉,胸前一片湿润,自己的脆弱被对方狠狠的折磨起来。

他的情动来的快而剧烈,让他无法承受,口中早已溃败不堪。

“燕军!你…别…别这样…嗯…太快了…呜呜…”

嘴巴繁忙的燕军只觉得吵闹,张开嘴巴狠狠伸舌,用力吮吸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

手中动作不断,褪下自己的衣服,两人坦诚相待。

燕军抓起燕权的脚腕,横向自己腰侧,自己挺身让两人的脆弱一起摩擦相见。

燕权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即使后来燕权留宿,也是非常温柔,缓缓吞吐,断没有如此这般狠戾,没出一小会儿,燕权就溃败泄口了,湿润黏腻带着火热温度的液体倾斜在燕军腰侧。

燕军自己兴趣还没有到,哪儿能让燕权痛快。

朝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微小的圈口,上面有一圈细小的珠珠,燕军拿起给燕权的兄弟带上,让他只能梆硬而无法发泄。

“你!你混蛋!燕军!…你…别”

燕军一把抓住胡乱摆动的手,扯出一旁的床帘死死绑在身后,看着身下扭曲乱动的身躯,忍不住朝对方臀部拍打。

啪的一下!

响亮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里回响。

让燕权听了忍不住烧红了脸颊,连带着耳后粉红一片,这种羞耻又刺激的感受让他心底生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眼中是男子羞耻的脸庞,腹部感受着男子梆硬的情动,燕军情不自禁的吻向对方,接触到对方的柔软的唇肉,品尝着嘴里的甜蜜滋味,手心向下,开始准备拓展自己的领土。

燕权早年双目失明,灰白的眼膜里被刺激的沁出泪水,舌尖被吮吸的发麻,不愿意的抵挡被对方狠狠的咬了一口,鲜血夹杂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裂开的伤口被燕军细细的舔舐,燕权感受着伤口的刺痛与舌尖的麻痹,腰肢逐渐酸软无力。

双腿大开,无奈的放任着燕军伸手开拓自己的小口,小口腹肉鲜红细嫩,沁出一丝丝的蜜液,手指一碰,可以被拉出长条,颤颤巍巍的弹向一旁。

窗外是冰凉的冬风,床上是炽热的身躯。

“唔…”

燕军直起身来,看着因亲吻肿胀红润的嘴唇泛着晶莹的光泽,两人拉丝的粘液被弹在燕军赤裸的胸膛上,用手捏住对方的身子,狠狠的朝身下一摁,感受着自己被对方细腻紧致的喉口吮吸,燕军忍不住头皮发麻,挺腰前进。

紧致瘦弱的肌肤,可以看到燕权脸颊的鼓起与凹陷的起伏。

因燕军摁的太过用力,脖颈处青筋凸起。

“哈…”

“燕权,你就是我的,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随着燕军的的挺身起伏,一阵快感袭来,把燕权的嘴巴塞得满满的,甚至承受不住的溢出一旁,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流向胸膛。

可燕军却怀心思的不退出去,即使燕权抬头挺身想要退出,也被摁住阻挡,甚至还微微俯身前进,捅开喉口,晶莹通透的液体顺着喉口一口口吞下。

“唔…呃…唔”

看着自己的液体被燕权完全吞下,燕军才起身,抬眸凝视对方的眼睛,看着因自己举动而充满雾气的双眼,眼角处晕染一片粉雾。

看着对方可爱的样子,燕军忍不住吻向对方,这个吻是温柔而炙热的,带着浓浓的爱意与安抚。

燕军的胸膛里浓浓的暖意,颇有股牡丹下身死的感触。

手指间细腻的触感,燕军顺着脖颈跨过锁骨,想胸膛探索,燕权胸口的朱砂痣早已矗立,忍不住等待别人的抚摸,唇舌间细细回味朱砂痣的味道,顺着嫩肉一点点描绘,双手感受着对方身体的起伏。

燕军一手顺着燕权的腰侧缓缓向下,抚摸过臀肉,最后遗留在坚硬的铠甲上。

指尖轻轻摩擦铠甲外面的那层套,顺着套的边缘一层层描绘,听到一侧的凸起处,用指心按摩揉搓。

“啊…哈…嗯…”

一圈轻轻的,一圈重重的,顺着凸起,直接整个握起铠甲,然后上下起伏,顺着铠甲外面的套摩擦过凸起,再落回到根部,撞击到垂着的蛋蛋,一次又一次,逐渐加快的重复着。

“嗯…好快…别”

随着口齿间呻吟的落下,一阵阵暖流顺着指尖滑落。

燕军摩擦着指尖的滑腻,顺手向后面探索,回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忍不住抬口说。

“我做到了你儿子”

猛的感受到指尖被夹紧,腰侧用力,燕军又痛快的说道。

“他现在是大周的公主的殿下幕僚”

燕军不顾身下人的反应,自己用指尖扣着夹紧的嫩肉,让其放松等待他的进入。

“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对他老婆没太多好感,唯一的好感就是他的儿子,他儿子聪慧机颖,相貌周正,他临走时明明交给他身份和虎符的用处,难道是?

“你可不可以…救救他?”燕权试探的说道。

“可以”

燕权感受着男子的气息,体会到他话语里的玩味,在黑暗中摸索到对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

“讨好我,燕权,我可以把你儿子救回来”

燕权没有说话,他停顿了一会儿,便顺着对方的脖颈,将自己挂在对方身上。

摸着身下的赤热武器,抬起臀部,对准小嘴,准备吞下,可是太大了,塞到一半下不去了。

“太…太大了”燕权羞耻的呢喃道。

“……”回应他的是空气里的安静。

燕权无奈的咬着下唇,吸一口气,准备缓缓吞下。

却不曾想,坏心眼的燕军猛的挺身,直接全部进入洞口,疼痛与撞击使半蹲的燕权跪到在床上,膝盖狠狠的刻在锁链上,上半身栽倒在燕军身上。

燕军感受着自己身下的紧胀,扶起燕权的身子,开始上下前进。

“啊…哈”

一开始紧胀的小嘴,随着几次进出,分泌起细腻的粘液,开始变得顺滑松弛,甚至还忍不住夹紧臀肉挽留对方。

燕权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只能乖乖听对方的话,不能表达自己的不满与偏见。

窗外飘起细细点点的雪花,顺着东风,透过窗户,被床帘阻挡在床旁。

燕军横抱起燕权去池子里洗漱,清理二人的身体,感受着对方胸膛上起伏与心脏的跳动,燕军情难自禁的亲了亲对方的额角,露出温柔的笑容。

别怪我,你儿子想杀了我做皇帝,我不想失去你,你喜欢儿子,我们可以一起养个儿子,养个我们的儿子。

短暂的一年过去了,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在这三百多天个日夜里,季节的轮回无声地见证着时间的流逝,春天的嫩绿、夏天的热烈、秋天的金黄和冬天的银白,一一在眼前浮现。

云兮窝在毛绒绒的毯子上,手心握着热烘烘的茶水,不急不慢的浅喝一口,仔细的听着下人的汇报。

一年说短也不长,说长也不短。

自古以后,后宫与前朝连接紧密,稍有些风吹草动,便激起一阵阵波浪。

后宫自从太后疯傻逝世,除却一些不安分的小心思,一直在云兮的眼皮子底下,到也算风平浪静。

至于前朝,徐忠一死,他阵营里的学生开始新揣各种心思,天女散花般的跑到不同阵营里。

云兮不得不感叹一句,徐忠算不得一个忠心臣子,但却是一个仔细耐心慈爱的好老师。

有不少学生选择前往远离京城的地方,深入治理建设发展。

云兮不在乎这些学生是为了远离朝政,保全自己,还是真心想有所作为,发展一片天地。

但县城内百姓生活好转,经济缓慢复苏就足够了。

若是才华出众,好好提拔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出身无人能决定,但所作所为可以选择。

烟雾缭绕的茶水热气,云兮想到了一个人—李玉海。

此人如今代替了徐忠的位置上,原本徐忠和李玉海各执一营,如今徐忠一倒,倒成了李家独大了。

一人独大是云兮最看不惯也无法容忍的事情。

但李玉海执掌这么多年,根基还是有的,文官内能说话的差不多都是李玉海的人,除却一两个中立的阁老,还算客观说话。

反观武将,绝大部分都是祖父的士兵,效忠于她和母后。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着屋内的温暖,隔断屋外的寒冷。

少少几缕微风透过窗纸,溶散在窗边。

“还有事?”

云兮疑惑的朝一旁瞥了一眼。

月七心绪不宁的害怕说道:“主子,奴才在谢大人的身上看到了您的红玉双鹤佩”

说完,便赶紧把眼睛闭上,仿佛是发现了主子巨大的秘密,下一秒就要被灭口的英勇就义般的提醒。

不是他瞧不上谢玉,谢玉这个人怎么样,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做主君,诸多不合适罢了。

云兮听到谢玉带上了她的玉佩,不由得一笑,心情颇好的,不在意身旁侍卫的冒犯。

“是的,本宫今早给他的”

眼见着身旁的人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不敢言词。

云兮颇有好心的说道:“不合适吗?”

“月七,你跟着我也不久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倒不是紧张,也不是为难,只是复杂般的蠕动着嘴角,吐出直白的言语。

“谢大人他,呃,足智多谋,才能出类拔萃,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呃,是个值得钦佩的人。”

“嗯”云兮赞同的点了点头,发髻上的云珠附和的碰撞,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只是吧…主子…他…呃…”

“哎呀…就是”

“谢大人,相貌俊美,是奴才少见的天人”

“哎哟,就是吧…”

月七越说越不敢说,悄悄抬眼看了眼心情不错的主子,内心暗自壮胆,嘟囔了一句。

“身份卑微,不能人道”

月七害怕的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在地上,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比拿剑砍杀还要吓人。

听着自己内心的咚咚的心跳声,额角激起一阵阵汗水。

谢玉!我这次要是死里逃生,你必须得请我喝几杯!

太安静了吧,更吓人了。

主子不会真把他咋滴吧,早知道就不说了。

谢玉都怨你!要不是看你那儿卑微样,我才懒得多此一举。

“你起来吧”

月七听着主子平淡的声音,心里猛得一放松,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坐”

看来谢玉是得到主人的宝眼,啧,也是,主人连贴身玉佩都给他了。

听着身旁人的话,她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不由得哑然失笑。

“月七,本宫没有要欺辱谢玉的意思。”

“本宫的心思,在你们看到玉佩时,便应该明白了。”

“至于后续问题,确实是我思虑不周”

“谢玉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如今你都来问我了,他怎么想怕是有过之而不语。”

“月七,有些话本宫说了,他反倒不相信,倒不如有你告诉他吧”

“本宫不缺家世显赫的地位,无须靠联姻壮大自己的实力,本宫更不屑于此。”

“至于完全身,本宫不在意。”

“本宫只说一句,月七。虽说朝堂险峻,云起风涌。本宫是皇女,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子,喜欢便是喜欢,本宫无须更不屑于隐瞒欺骗。”

屋外的冷风呼啸的吹着,巨大风声响彻天地,细丝微风吹拂眼前女子鬓角的发丝,云珠随着风痕微微的晃动。

月七看着眼前抬头挺胸的女子,一瞬间猛得明白了,何为繁琐礼教的皇族,何为皇室荣誉与尊严。

之前揭露太后与徐阁老的时候,主子眼底的犹豫,以及后续为维持太后的清白与尊严,仗杀当日的太监与宫女,甚至出言向燕国使者送礼解释。

皇宫沉重的围墙掩盖住内里满目疮痍的残骸,与纷扰喧嚣,只留下肃穆与庄重向臣民展示。

而他的主子不仅是金贵之躯,以后更是万人之尊。

月七优雅又恭敬的,向眼前的女子身心屈服请安。

“是,殿下,奴才明白了”

“嗯,还有事吗?”

云兮难耐的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腿,撑起身子准备起身,一旁的月七赶紧前来搀扶。

“有,燕国使臣于后日进京觐见”

“他也来了?”

一个眼神,月七便知道眼前女子的意思;便如此刻,即使从未指名道姓的言语,月七也明白主子所问何人。

这是主仆的默契,更是下人的眼力。

“国师没有前来,但他的侍卫张云来了。”

云兮静静地听完,没有言语,清抬眼眸看向窗外,细细思索一番,疑惑又肯定的问道。

“赵峰如今到了古稀之年了吧,他有出过府邸吗?”

月七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主子这么一问,他突然意识到:“没有!国师自从幼时进入国师府,便从未出来”

脑子里突然一闪灵光,还未还得及思考,启唇说道“难道出府会死吗?”

这种胡言乱语,月七说完,嘴唇一抿,感受着主子幽幽的眼神,晒笑了一下,弱弱的嘟囔道。

“嘿嘿,奴才猜的”

云兮倒不觉得是胡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赵峰是因为沉迷于如何清心寡欲,如何修身养性,才足不出府的。

月七的猜测虽然荒唐,倒也不无道理。

有谁到古稀之年,依旧容貌俊美,发无白丝,面无褶皱。

“去查一查,到底是不想出还是出不去?”

“是”

“等等”

云兮突然想到一个人,正好也算是合作的诚意。

“谢玉府里不是有人知道么”

云兮眼神发亮,犀利又戏虐的瞥了一眼。

“啊!对啊”

月七也想到了,燕怀还在谢大人府邸。

月七激动的双手交叉一拍,赶忙附身退下,趁着夜色还早,翻身跃过屋檐向府邸飞去。

等着月七一走,云兮开始回想,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记忆里,的的确确从未见过赵峰出府过。

众多信息在脑中思索,云兮忍不住攥紧手指。

若赵峰不想出去,为何燕军篡位时不出来阻拦。

若赵峰不能出去,燕军为何敬重赵峰。

一个无法出府的人,有再高的才能也无法施展。

更何况赵峰,养了一批死尸,遍布全国的探子,燕军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探子如此之多,当时没发现燕怀蜗居之地吗?

发现了没告诉燕军?还是根本没发现?

如此重视正统之身,知道燕怀在哪儿,却不伸手相助?

是无法伸手相助?还是有难言之隐?

还是说不伸手相助燕怀也可以安然无恙?

葱白的指尖一点点的敲在桌子上,云兮想来想去还是起身去谢玉府上一趟。

“秀珠,备马”

“是”

谢玉听着下属的汇报,忙着处理宫里的琐事,此次燕国使臣前来,他要忙着处理。

回想起刚刚皇后娘娘的话,谢玉头疼的甩了甩头。

虽然他不愿看到殿下称帝,但只有称帝,殿下才能有足够的权力保护好自己。

至于皇后娘娘,谢玉分不清是为母慈悲,还是女子痴狂。

一旦得手,虽是一步登天,却是身在地狱。

思绪万千,手中的笔僵硬的难以下拉。

一声轻叹,惊醒了被思绪烦恼的男子。

猛得抬头,慌乱的起身,爱慕的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

“您怎么来了”

隔着窗户,云兮静静地看了好一会,看着她喜欢的男子,难耐不住的皱着眉毛,烦闷的甩了甩头。

云兮忍不住走了进去,抬手轻轻抚平皱起眉头,轻声的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嗯?”

感受着眉毛的洋意和肌肤下的温度,谢玉下意识的侧着脸蹭了蹭对方的手心。

微黄的光晕,映照着二人脸颊。

谢玉清楚地看到眼前女子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人。

内心深处的悸动,让谢玉大脑空白,只剩下无意识的触动。

他拉起女子的手,放松自己,让自己完全把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玉佩…我戴上了”

主子把玉佩给他,想来也是允许他这么称呼自己的吧。

谢玉怯怯的抬起放在女子颈窝的下颌,面对着女子的眼睛,在含笑的眼眸里,紧张又珍重的亲吻女子的嘴角,一触即离。

送上最的猎物,怎么能让他跑了。

“来这边处理点事情”

“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搂着男子腰的手臂用力收紧,使得二人之间毫无缝隙,云兮双眼发亮,牢牢的注视着对方,双额相抵,看着对方渐染的眼角,戏虐的说道。

“这点可怎么够呢~”

扣着对方的后颈,云兮开始用力,谢玉的双手只能浅浅撑在腰后的书桌上。

“唔…有…点…凉”

趁着说话的时候,云兮找准缝隙,开始更猛的进攻,看着身下的男子眼角红晕,嘴角流下的涎液,因难耐的喘息而起伏的胸腔。

一番温存过后,云兮温柔的轻抚男子的后背,两人像交颈鸳鸯般互相依偎,空气中弥留着萎靡的气息。

一阵阵细碎的喘息声在云兮耳边响起,似一缕缕微风轻挠耳廓。

星辰点点,月色如水。

清晨湿润的泥土,潮湿的风卷起一股股细流,包裹着娇嫩的花瓣,顺着边缘留下一滴滴专属明媚的雾滴。

窗外的冷风不时调皮地穿过床帘,嬉戏般的轻触被子上裸露的肌肤,感受着床上人的苏醒,又坏心眼儿的悄悄消失。

感受着肩膀的凉意,谢玉忍不住的翻了翻身,往云兮身上更贴了几分。

得到身旁人的动静,一向睡眠浅的她苏醒了几分,待缓过神来,贴心的扯着被子裹紧了身下的男子,看着身下人疲劳的倦态,难耐的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稍稍温存留恋后,悄悄起了身。

她静静的穿好衣服,熟练的走出房间掩住门,细心的吩咐好侍童莫要打搅,自己朝府内走去。

谢玉的府邸是祖父赏赐的,原先是前朝镜和公主的府邸,常日是公主和驸马两人居住。

要说起镜和公主,是一等一的妙人,琴棋书画不说,自小吟诗作对,行书行云流水,文采斐然。她更心系百姓,虽是女子,却数次情愿,愿与诸位大臣一起抗疫赈灾,多次捐出自己的俸禄,换成米面,送到赈灾地,素面朝天也不在乎。

野史记载,素面朝天的镜和公主还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妹嘲笑,嘲讽说她有辱皇室形象。

趾高气昂的公主被自己的姐姐好一顿批评,竟被说服捐出自己的首饰与缵珠。

只是如此美好的公主,却太单纯了。

当然云兮并不这么觉的。

镜和公主是污泥里的莲花,清醒独立于世人。

镜和公主与驸马自小青梅竹马,成亲后更是恩爱更甚。可惜好景不长,自小清心的驸马不知被谁带去了烟花之中,自此流连不知反了。

更是成亲

“主子,还有一事,监视李玉海的探子回来说,武将吴星经常出入李府,常常是一早到,傍晚才离去。”

“本宫知道了,继续看着”

“是”

淡蓝色的琉璃瓦屋顶,清新典雅的宫殿,洁白的玉石栏杆,沿着精工细琢的青石基台,向深处延伸。殿内瑰丽的红墙黄瓦,光辉夺目,白石块铺地,草坪花木罗列,有一座十米高的白玉青龙赫然矗立于殿内。

屋里红砖铺地,身旁数十余丫鬟太监打扫清理,摇曳拖地的白纱细纺,对称分布的红木雕龙木椅,女子规矩的坐在椅子上,抬手拿起一旁的折子,沉稳的看着。

“皇后娘娘,殿下来了”

“嗯”

听到云兮来了,女子放下手中的奏章,转身吩咐一旁的太监,让他准备好兮儿喜欢的吃食和茶水,然后耐心的等待着。

堆积的折子,处理不完的朝政,难以平衡的权力,自己身份的不匹配等等,女子烦躁的揉了揉眉头,身后的太监有眼力的赶忙靠近,奉上一杯清热去火的菊花茶。

一口茶还未咽下,身体忍不住咳嗽呕吐起来。

明黄透亮的菊花夹杂着几丝血水,漂浮在水中,手心的茶杯无力的摔碎在地上。

身后的太监紧张的颤抖着双手,彷徨失措往殿里跑去,让师傅赶忙来。

隔间里的总管太监远远的看见小太监慌张的乱跑,一瞬间知道娘娘那里估摸着是出事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往殿内跑去。

黄顺刚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歪倒的主子,颤抖着身子,难耐的干咳着,剧烈连续的咳嗽,缺氧的濒临感让她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椅手,艰难的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咳嗽。

黄顺赶忙抽出怀内的帕子,温柔的擦净主子嘴角的血丝,跑向梳妆台,拿起盒子的药,喂向主子,看着主子慢慢的恢复过来,他心疼地忍不住开口,“主子,药不多,可要去见皇上?”

周姚强忍不适,强撑着身子,撑起精神,吩咐着:“把地上收拾了,一会兮儿就来了,不能让她看着。”

“主子”黄顺心疼又痛苦的提醒着。

“去办。周羽越想要掌控本宫,本宫越不能随他的愿!”

周姚强忍着难受,喊来一旁的丫鬟,让丫鬟扶着自己,朝梳妆台走去,透过幽黄的镜子,看着自己额间的汗水,虚弱的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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