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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男

 

刀宗对可怜霸刀感兴趣了,但是苍爹也找过来了,霸刀危。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抹杀一切就好了,抹去他的屈辱,也抹去他这段不堪的记忆。

柳炔曾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哭喊过。

“我宁愿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伤人了。

简直是从根源上否定了所有,就连曾经所拥有过的美好回忆也一并舍弃。

当时长孙衡沉默了一会儿,遂又压着他予索予求,仿佛只有肉体的欢愉才能麻痹内心的空缺。

他以为只有他身心饱受折磨,不曾想长孙衡同样感到失落和不解。

甚至主动向已经成为皇后的姐姐请教。

对方很是讨圣上的欢心,两人如胶似漆的,羡煞旁人。

“他不喜欢你吗?”

姐姐美目流转,掩嘴一笑。

“说不定只是气话呢?他当初都主动给你铸刀了,还不远千里赶到你身边,在那种情况下,我想不管是作为什么样的关系,都应该好好珍惜吧。”

“他只把我当好兄弟。”

长孙衡如实回答,甚是失落,姐姐却是柔声安慰。

“陛下以前也总说我不及他曾经喜欢的那位姑娘,可如今我和陛下情比金坚,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

“人们还常说,养猫养狗,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呢。”

这下,长孙衡是彻底不会迷茫了,坚持要把他留在身边,还将这些话说给了他听。

他痛斥对方的病态,怎么可以相信这种鬼话。

先不说他们两都为男子,而且好兄弟跟伴侣是不一样的,这是偷换概念。

可长孙衡就是认定了他,无论他如何拒绝,都不放他离开。

因为他过度抗拒,干脆就将他锁在了房间里,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白天长孙衡依旧是那个充满了魄力,人人尊崇敬畏的大将军,夜晚回了房间,就是他眼中的野兽,只会压着他啃咬,侵犯,完全解放雄性最原本的天性,狂野、放纵。

他恨,也觉得可笑。

“你哈……嘴上说、说喜欢我……你都做些嗯……什么……”

长孙衡并不会因这种话停下来,只会觉得他自讨苦吃。

明明只要像从前那样与自己亲近就行,关系也不至于弄得这么僵。

为什么呢?

他们两谁都找不到答案。

这是一场拉锯战,谁先改变了,谁就输了。

当然他是最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坚守的。

直到现在,出逃了好几个月,再听到长孙衡要来,他先是感到慌乱,后又握紧了双手,知道自己绝不会屈服。

他还要逃。

赶到对方来之前,一走了之。

天涯海角,总会有长孙衡找不到的地方。

“你放手。”

他冷漠地想要扳开谢殊搭在肩膀上的手,对方却是邪肆一笑,说出的话令他胆战心惊。

“把你的底细交代清楚,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叫人去通知那位长孙将军,算算时间,对方说不定已经到了。”

“你……!”

“说。”

谢殊一向强势,说一不二,从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那老东西也是摸清了他的性子,才事事迎合。

柳炔跟人交际虽少,但也知道对方不好惹。

年轻有为,架子也大。

被对方发现了秘密,他没有退路可言,比起被长孙衡抓回去,他还是更宁愿向谢殊诉说他的不堪。

“你先松开我。”

他别过头去,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殊挑了挑眉,倒还真的松开了他,环抱起双臂来,好以整暇的看着他。

“若是被我发现你撒谎,有你好受的。”

他默不作声的整理好被谢殊攥得凌乱不堪的衣衫,故意忽略了对方灼热的视线,转身径直往前走。

谢殊跟在他后头,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长廊,来到了后院。

就是那晚上谢殊撞见他的地方。

这里僻静,很少有人来,还得多亏那老东西的安排。

“我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你有要问的,就直接问。”

他停在了井边,竟是自顾自的摘下了手套,清洗着满是汗液的手掌,谢殊看到他手腕处的伤痕,首先就问他。

“伤怎么弄的?”

“……”

太过直接的问题,让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准备后,才回道。

“那位长孙将军划的。”

他也跟着叫对方“长孙将军”,生疏的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为何?”

又是他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他抚过手腕处的疤痕,背对着谢殊,将自己的表情隐藏起来。

“因为我想杀他。”

谢殊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又问了两个问题。

“你们什么关系,你又是谁?”

他发觉谢殊是真的敏锐,每个问题都是要剖开他的外在,探寻他内里深处。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跟一个陌生人提及这些,还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和他曾是好兄弟,我名唤柳炔,师承霸刀山庄。”

“难怪,你是霸刀山庄的弟子。”

谢殊若有所思,旋即一笑,上前几步,拉起了他,看着他还是头发凌乱,遮住脸的样子,突然兴起。

“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别碰……”

他很讨厌被男人触碰,更别说还是陌生男人。

长孙衡毁掉的何止是他的手脚,他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一蹶不振不说,还相当抗拒和任何男人有所接触,连轻微的摩擦都不行。

裹得这么严实也是他太过敏感了。

男人之间大大咧咧的勾肩搭背,他曾经也会做,现在却是抵触得很。

谢殊这一靠近,他就像个应激的小动物。

河朔的小雪貂,胆小的怕就是他这副模样,微微发抖,神情不自在极了。

“我就要碰,你待如何?”

说话间,谢殊的手已经探向了他的脸,手指撩起他的头发,他抬手一挥,往后一退,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井边,谢殊顺势欺身压上,单手撑在井边,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似笑非笑。

“那位长孙将军被你刺杀,还留你一命,不会是因为这张脸吧?”

“……!”

更深层的真相被挖掘了出来,他又开始情绪失控,双肩发颤,脸色发白。

谢殊勒令他别动,手腕一翻转,掏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的削断了他散乱的长发。

他从被长孙衡囚禁后,一头长发就没有打理过了,整天散乱着,跟个鬼一样。

来到了武馆,他更是任由头发披散着,尽显狼狈,旁人也看不清他的脸,他从而才感到安心。

谢殊这一动作,直接让他的伪装无处隐藏,被迫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孔,虽然面色苍白还带着冷汗,但莫名地惹人怜惜。

“你真是……”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唇齿间,谢殊并没有说完,也是鬼迷了心窍,盯着他看了很久。

大抵是作为强者,都有着所谓的征服欲。

谢殊看他那双眼睛,就心痒难耐的,再加上他藏着那么多秘密,谢殊就更想一层层剥光他,看看他内里是什么样的。

他试图抬手挡在自己脸前,谢殊强硬地拉下他的手,专注地审视着他无措的表情,压低了声音。

“你跟那位长孙将军不止是兄弟吧,手脚筋都被挑断,你觉得是为什么?”

“别说了……”

“是为了防止猎物逃跑。”

谢殊翘起了唇角,因窥得秘密而感到愉悦。

他则是难堪的攥着谢殊的手臂往外推,软软的,没有手筋支持,居然是那么绵软无力,他感觉到对方的肌肉鼓起,充满了强健的力量。

毕竟那把刀可不只是好看,还很重。

是大手笔。

花了师兄们不少心思吧。

鼻子有些发酸,他声音颤抖着,表情几欲崩溃。

“够了,别再说了……”

“好,我不说,你配合点。”

谢殊不是跟他商量,他知道,是不容置疑。

他松开了手,脊背靠着井口,谢殊压在他身上,单条腿还嵌在他双腿间。

熟悉又危险的姿势,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屈辱之下,又只能咬了咬牙,侧过脸去。

“不用紧张,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人,我还不至于无所顾忌。”

谢殊总是一眼就能洞穿别人的心思,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或是言语。

就没有谢殊看不穿的人。

他还是无法放松,神经和肉体都紧绷着。

阳光直直洒落在他脸上,映照得他一张脸总算有了些许生气。

至少不再惨白得毫无血色。

谢殊手探向他的衣领时,他无措的一抖,似乎无法忍受这样的行为,索性自暴自弃的主动交代。

“你看什么……是啊,就如同你想的那样,我是他的禁脔,他把自己的好兄弟当作禁脔!可以了吗!?”

嘶吼出声的那一瞬间,空气的流动都好像停滞了,谢殊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却是终于有了一丝宣泄的解脱感。

那种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的感觉有所消失。

他遭受了那么多折磨和屈辱,却连一个倾诉的地方都没有。

一直忍着,忍到现在,对着一个陌生人喊了出来。

眼眶有些微湿润,却也只是湿润,他眨了眨眼,那一点水珠也蒸发掉了。

谢殊的手落了下来,手指解开他的衣扣,慢条斯理的笑了笑。

“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如果只是手脚那点伤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能拿刀了。”

他不解,也不稀罕。

在他眼中,谢殊又能比长孙衡好到哪里去?

一路货色罢了。

或许有着权势地位的人,都喜欢折辱他人来获得无上的优越感。

他神情恹恹的垂下眼眸,不置一词。

然而没想到谢殊在解开他的衣衫后,手掌贴上了他赤裸的胸口,他顿时发起抖来,谢殊要他放松。

“肌肉都没有退化,你当真不想再拿刀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会儿我会跟那老东西说清楚,他不敢拒绝。”

谢殊的口吻也很霸道,似乎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有人质疑,别人只需要遵从就好。

可他并不是那种屈于强势的人,只冷着脸回道。

“我不会跟你。”

“那你想被抓回去?”

“跟我走,柳炔,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谢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知道他无法拒绝。

衣衫被层层剥了个干净,他羞耻难耐,谢殊却以着检查他身体状况为由,在他肌理上一寸寸抚过。

恍惚间,他又像是回到了那张大床上,不自觉的喘息了起来。

赤裸的身躯扭动着,被一把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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