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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前传)

 

妙子小姐先是摸了一把他的男性生殖器,她探究似的瞧瞧他,好像对它心存怀疑。她的手指抵在顶端,再轻微的动作也能使侦探控制不住地挺腰。他很少有如此脆弱的模样。几年前,麦考利进了医院,他的小女儿坐着等医生来。手里拿着一捧鲜花的克里夫在细细的雨幕中站了二十分钟,最后决定乘车回家。那束花绝对被他丢进了街角的垃圾桶中。之后,他就搬家了。再往后,他成为了一位并不光荣的私家侦探。如今,他是事务所的经纪人,拿着丰厚的工资,做着让人折寿的工作。他低声地喊妙子的姓氏,三月?语气带有一丝颤动的不确定。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傍晚,不同之处在于,他所观望的人是趴在他身上的暗恋对象。克里夫·佩雷斯暗恋三月妙子,多么荒谬的感情。他们本就不该遇见,难道不是吗?令人惊讶的是,妙子回应了他的呼唤,这场仓促的性爱终究没有沦落成他的独角戏。“现在就不要这么疏离啦,克里夫,”她狎昵地说,好像忘记了一开始疏离他的人是她。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克里夫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尽管他是侦探,但一沾上与妙子小姐有关的事,他就会短暂地陷入混乱。他的枪法和演绎推理完全不是情感的对手,因为他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理智给它们了。也许是两人的第一次偶遇,克里夫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他轻声说:“快穿上吧,会着凉的。”也许是在解决了诗季的问题后,他坐在楼道口,静静地凝视着镂空墙壁外黑黢黢的夜色,她不由分说地靠过来,主动递给他一瓶加热过的奶茶。也许是在演唱会结束之前,他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她把纸巾塞进他的手里,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他难耐地扭动了一下,妙子的手指并不安分,她把阴茎搁置在一旁,顺着柱身往下探去,摸上了他的过分柔软的牝户,它也在暗暗地哭泣,温热的泪水染湿了她的指尖。藏在深处的阴蒂因为临时发情而探出头来,妙子只消碾一下那处,克里夫就会呻吟着忍住哭腔。“我以为您并不喜欢我。”下一波快感还未抵达,他抓紧床单,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快要被温柔抚摸到坏掉的感觉疯狂地折磨着他的神经,妙子浅金色的双瞳却默许了他的淫荡和软弱,所以他可以尽情地对她说他不想说出口的话。一个即将与oga交媾的alpha是不会讨厌他的,他略带悲哀地想。曾经的他竭尽全力想要摆脱社会硬加在oga身上的刻板印象,此刻的他却恬不知耻地利用着它,甜到腻人的蜂蜜黏糊糊地裹住了他的躯体,淌出来的体液也变成了闪着光的琼浆:一切都出自信息素的手笔,它是最伟大的艺术家。听到他的话,妙子小姐停住了动作。她的脸色不断变化,最后定格于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羞涩”的表情。她用空余的左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我怎么会讨厌你,”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如同即将把暗恋对象的名字告诉老师的学生,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呀……”说完后她就不再与他对视了。阴蒂被她摩擦得生疼,她无意识地加大了力度。克里夫卡在疼痛与狂喜的缝隙间,狼狈地高潮了。他们的性事不是提前准备的结果,而是街头艺人随意弹奏的乐曲。妙子的指甲长了一点,她抚过他的抖动得厉害的腰胯,安抚性地吻他的大腿内侧。刚刚喷溅出来的体液将那一小块皮肤打脏,淡淡的腥味飘出来,仿佛一缕抓不住的轻烟。

他过了许久才接上妙子小姐的话。她逆着光坐在他的腿间,不知何时解开了脑后的发髻,青绿色的长发集结成束洒在她的肩胛骨上,一部分则缠住了她的面庞。她俯下身抱住他的腰,女性沉甸甸的乳房如此真切地压着他的胸脯,使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泣音。我在与妙子小姐做爱。这个念头霸占了他的脑海,强硬地侵犯了他的思维。克里夫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妙子也正好在看他。她的瞳孔是一片浅金色的汪洋,是南方人在河流浅滩上寻找的金砂与财宝。她的睫毛像一把精致的小筛子,筛出了黯淡的夜光。克里夫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又一股热液从他的身下中涌出,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您也是这样对您的粉丝说的吗?”渡过情潮的侦探有了几分力气,舍得吃其他人的醋了。“不是的,”她非常认真地反驳他,“克里夫不是我的粉丝,我也从来不会向他们说‘喜欢’。”她又磨磨蹭蹭地把头往他的肩窝里塞,含糊却直白地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我好爱你呀。”

克里夫感觉自己又要高潮了。

他混乱地喘着气,阴道小幅度地收缩,身体深处的子宫也疼得要命。妙子小姐的第二性征早就因为他的信息素而高高挺立了。于是,他用小腿肚蹭蹭她的腰肢。“直接进来吧,”末了,他补充道,“麻烦你了……妙子。”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而非姓氏。妙子小姐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再次扑上来,胡乱地亲吻他的胸脯。她看起来很高兴,克里夫想,随手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头。她开玩笑般地在他的乳晕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随即开始办“正事”。

被阴茎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原本闭合的内腔再度破开,异物感严重到让他不住地喘气。妙子的顶端非常顺畅地进到最深处,此时的克里夫已经说不出话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太异常了,深深扎进体内的阴蒂脚持续不断地为他输送快感,他的手指拧揪住床单,又松开。妙子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摸索着去拉克里夫的手,使二人十指相扣。阴道内的爱液多到快要溢出来了,就连克里夫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湿到如此地步,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黏稠的水声很快响起,妙子温柔地、不住地吻他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她的羞涩,掩饰她的红晕和细碎的呻吟。躺在她身下的克里夫什么也掩饰不了,他将自己全盘托出,眼泪和子宫均向她一人敞开。她的每次探索都会蹭到红肿得不成样子的阴蒂。克里夫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的大腿垮下来,松松地搭在她的腰侧。即使这样,他也要和她说话。他抖着声音,用了英语,几乎是咬着牙地,一字一句地,执着又难过地说:“妙子小姐,我、我爱你,最真挚的爱……请给予我荣耀……”他说不下去了:她进得太深了。

“接受我的手吧,”妙子抵住他的汗湿的额头,替他补全了剩下的部分,“您又在说笑了,我的手就在您的手里呀。这是早就说好的事,为什么又要来请求我呢?”

他再一次潮吹,一半是因为在宫口附近作乱的alpha生殖器,另一半是因为妙子的话语。“别……别看我。”仅剩的左手已经松软得提不起劲了,他只得艰难地扭过头,试图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儿尊严。他知道自己长得并不英俊,也不温柔,可怖的快感仿佛一把来自屠宰场的砍刀,硬生生地将他的表情劈得四分五裂,一路劈到他的心底,使那里也抽痛起来。“就要看,”妙子赌气般地掰正他的下巴,在她的美丽中,克里夫无地自容。“就要看!”她又加大了音量,比死抓着一件事不放的孩童还要恼人。“克里夫明明很可爱,很漂亮,”她生生顶入脆弱的子宫,它颤抖着收缩起来,想从挤压中逃离。如此剧烈的感受直白地反馈到克里夫身上,他头晕眼花,瞳孔失焦,妙子撑在他的上方,继续着她的自言自语:“我很高兴,因为克里夫愿意把现在的自己给我看。”不要再说了。他的理智尖叫起来,像是着火时的烟雾报警器。可他的情感又为这样暖融融的话而平静下来,刚刚的裂缝被她一针一线地穿好,心脏不再隐隐作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爱慕。他堪堪吞下快要流到嘴角的唾液,喉结上下滚动。“我爱您。”他庄重地说,全然忘记了目前的处境。床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但妙子就是有把任何地点都变成约会场所的魔法。

性爱在他的告白中结束。妙子缓慢地拔出疲软的性器官,一点精液自微微张合的阴道口中淌出。她没有成结,原因很简单:还没到克里夫的发情期,alpha的结会弄疼他的。妙子手软脚酸地滚到他的身旁,扯着被子往胸前盖。她带着满足后的餮足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期间还夹杂着好几个呵欠。克里夫皱起眉,他想去冲澡,粘稠的下半身和床单都是巨大的麻烦。“我去趟厕所。”他打断妙子的话,作为补偿,他主动地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耳垂。“不要,”妙子摆出那副严词拒绝的架势,伸手牢牢地揽住他,“陪我一会儿好吗?不会耽误太久的……”还没说完,她就睡着了。侦探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溜下床。待会儿再把她推醒吧,他想,再让这位无所不能的制作人睡几分钟。至于她醒来时的不满,由他一人来承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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