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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主卧门前,裕彻才终于抬手开了灯。

眼睛还不适应这光亮,短暂失明了会儿,再抬眼时,裕非看清了眼前那金闪闪的构造,本该宽敞的空间被各种珠宝艺术品挤占得让人有了眩晕感,铺天盖地的金色花纹,不知是真是假的琉璃和钻石镶嵌在墙上,夸张的曲线浮雕几乎被应用在每一个物体上——那些繁复装饰的家具已经让人不能轻易判断它们的用途。像洛可可风与极繁幻想的混乱结合。

“如果喜欢,我就把整个房子都装修成这样。再过几年,我会给哥哥更好的。”

裕非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他把目光从房间移开,一旁的裕彻一直盯着他期待他的反应呢,他干巴巴地和他对望了会儿,只想说,这跟哈尔的房间没多大关系,如果住进去,他更关心会不会哪天突然跳出来个屠龙勇士拿剑砍他。

嘴张了又张,挤出来尽量委婉的措辞:“我现在更喜欢客厅那张沙发。”

裕彻了然地点点头,把房间钥匙塞在裕非手里,看上去不怎么受影响:“喜好是会变的,我知道,只要哥哥能待在我身边,变或不变都有我陪伴就好。”

“小彻。”裕非发觉弟弟已经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这种成长让他即使有十几年的共同生活经历,也依然不敢说了解他弟,更别说预测他的想法。

变得和父母像,又不那么像。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了。完全没察觉到自己也是吃软不吃硬的那一挂。

裕彻说着客厅隔音不好,睡觉会被雷雨声吵到,带他来到他自己的卧室,就在旋梯附近,里面只有床、衣柜、办公桌,非常简单的布置。

裕非睡了整个下午,这会儿即使是午夜他也一点儿不困,对床甚至有些抵触,不过他怀着要办正事的决心,说服自己继续演。

“也不早了,我要睡了。”说完踢掉拖鞋钻进被窝。

“好。”裕彻离开房间去洗漱。

柔软间充盈的是那股还算熟悉的香气,裕非别扭地乱滚了几圈,安稳下来后仔细打量这个房间,最凌乱最有过度使用痕迹的是那张办公桌,上面堆叠着乱七八糟的文件,两台没开机的电脑,那张椅子既有毯子又有靠枕,似乎可以想见它一定程度上,承担了背后不过几米远的床的功能。

裕彻对工作如此认真裕非倒是不意外,他本来就是个优秀的人,上学的时候成绩好,工作了能力强,也算是不负众望。

就是德行还需要修炼修炼。

听到脚步声,裕非翻了个身背对门口,几秒后随着头顶大灯的熄灭,外侧床垫一陷,清新的香气来源直接从背后笼罩了他。

过近的距离裕非惯性抵触,边说边扒拉裕彻离开:“我没允许你跟我睡一张床。”

“我允许了。”说着不讲道理的话,但裕彻还算有分寸,老老实实地占着一个肩膀宽的面积。

雷电结束已经有一会儿,现在只能听见外面缥缈的雨声,特殊天气莫名为平凡的夜晚增添了一股名为安全感的氛围。

但裕非是不安的,白天感官分散,能勉强屏蔽那不好的记忆,可是现在…完全不行。脑子充斥着感叹号情绪,好离谱竟然跟裕彻做了,睡一起太危险了,一定要远离这里有多远跑多远,他正翻来覆去地焦躁着。

枕头一侧传来声轻问:“哥哥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裕非没理他。

那虚飘飘的声音继续说:“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但被一个外面天气唤起的念头死拽着,我的脑子不肯放过我。”

“你都这么无法无天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不顺心。”

“我们一起淋过比这还要大的雨,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才13,你15。”

裕彻静静地等了会儿,没听见裕非有什么反应,他偏过头,撑起疲倦的眼皮靠着模糊的光线注视他哥:“和我讲讲那晚你出来找我的故事,以你的视角,我好想听。”

该说是亲兄弟间的默契吗?裕非在听到第一声雷时,那段记忆就活跃在他脑海里,不过区别是,他们的侧重点不同。

这些年裕非的心被磨得有些粗粝,粗到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变化,现在突然提起以前,有了参照,他感到陌生。

张了张嘴,似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探究欲望而缓缓讲述。

那天黄昏的时候就已经乌云密布,裕非在家里像往常一样和爸妈吵架,裕彻在外面参加什么比赛,不过他早上的时候给家里打过一通电话,说不想比了让人来接他回家,大人们一口拒绝。

这个家向来是这样,利益损失放到明面上计算,都不屑于用亲情伪装,一旦冲突,独裁者有手段让他们服从命令,或者是付出不敢再有下一次的代价。

“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

“我真是佩服你,这么大片的富人区你是从哪找到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当朋友的,说什么他帮了你,那点小事是他应该做的,大不了给点钱打发,你竟然还带他去那么正式的场合,大家都在看笑话呢!”

“结巴有什么好笑话的,自己打工赚学费有什么好笑话的,而且——”

“闭嘴。没人关心这些。”沙发上沉默的男人终于耐不住吵,朝裕非狠瞪一眼警告。

“我也不稀罕去你们那种动不动就丢脸的鬼地方。”裕非攥着拳扭头跑出去。

道旁的树被大风刮得枝叶乱散,天黑沉沉地压在头顶,夹沙的气流吹得裕非不能完全睁开眼,他知道快要下暴雨了,跑得离厌恶的家足够远时,才随便钻进一家便利店。

百无聊赖地坐在玻璃窗前,倾盆大雨哗地一瞬砸在坚硬的地上,激起密密麻麻疯狂跳动的碗状水坑。正喟叹时,他突然接到了弟弟的电话。

听到隐忍的哭腔混在杂音中,断断续续:“哥…在回来的路上…雨下得好大…我。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裕非还没来得及说话信号就中断了,他急躁着去货架上寻了把雨伞,眉头倒不是因为听见的信息不够完整而蹙起,他恼火的是自己的回答没能传达给小彻,让人除了要独自面对恶劣的天气,还要陷在哥哥会不会来接他的忧虑中。

因发育而显得身形瘦削的少年,举着伞闯进暴戾的雨幕中,乌黑发丝下的瞳仁比还未坠地的水珠更晶亮。

耳廓以内的空间持久地被单一的巨响塞满,竟然有了堪比耳聋般寂静的错觉。他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如果裕彻不是执拗地弃赛回家,那他不会有这种把握,但是现在他无比笃定,往哪走他们两人最终会碰上,就跟问自己一般清晰,他要做的就是再跑快点早一点接到弟弟。

路灯已经断电,狂风卷着雨雾让视野只剩鼓动的黑,裕非上半身湿润,下半身浸透。后来一鞭闪电打在不远处的地上,他收了伞,如注的水流划过额角、脸颊、下巴,揣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坚定地穿过这片荒芜的郊区。

直到看见一个绰绰的可怜身影,和他一样淋在雨中,和他一样朝对方奔过去,只是呼喊淹没在滚滚惊雷中。

怀里的裕彻蜷缩颤抖着,重复着他的害怕和感动。需要被依赖时,裕非不自觉地扮演起成熟可靠的小大人,他藏起自己同样的心悸,牵着弟弟去寻最近的能避雨的地方。

跟在哥哥身侧的小裕彻还有很多顾虑,他边抽噎边和天气抢夺音量,扯着嗓子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弃赛,他最爱的哥哥用手掌替他挡雨,耐心地听完了,跟他说,我理解,你在乎的就是我在乎的。

漆黑的凌晨,两个人依偎着坐在屋檐下,盯着被撕裂的天空感慨震撼:“好像末日。”

“是末日也没关系。”

那场雨似乎从记忆淋到现实,把心灵冲刷得澄明些许。裕非说了太多话,吞咽口唾沫,垂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裕彻贴上来了,抱着他的胳膊把脸捂在他肩上,呼吸轻缓,带着满足入眠了。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不包括爱情,你也不应该有。”他用口型对唯一听众说了无声的结束语。

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等了半小时,胳膊上的锢制彻底松懈时,一点一点把手抽出来,再极小心地坐起身,轻轻从躺外侧的裕倾身上跨过去,下床了。

他估计着等会下楼了大门多半是走不通的,可能得从窗子着手,要是路过看见工具之类的最好捡点,就这样缜密规划着。

咯吱咯吱,裕非不可思议地来回扳着门把手。

哦?锁上了…还规划个屁,连卧室都出不去。

他低骂了句,抽出裕彻的办公椅翘着二郎腿坐下,发现旁边的方窗倒是毫无阻拦,只是高度让人犹豫,下面还是石板路。

要跳吗?幸运的话估计能摔个骨折,砸出咚地一声把人惊醒,自己再残胳膊断腿满地爬…裕非连连摇头,现在还不至于,跟裕彻聊了后他们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保持下去后面应该会有机会。

裕彻难得地睡了个无梦的好觉,虽然今天不用去公司,稳定的生物钟还是让他早早醒来。

枕边是空的,他回头看见裕非在办公桌前写字的背影,随手扎的低马尾和丝缕散发柔顺地触着白皙肌肤,协调的肩颈和流畅的背部线条把普通的灰色t恤衬得高级优雅,他着迷地盯了许久:“最近在写什么书。”

裕非猛地回头,瞪着眼怒斥:“你看我手机了。”

“嗯,这几年哥过得好辛苦。”裕彻慵懒地撑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裕非的手机,单手解锁浏览起来,从容得像是他自己的手机。

裕非气冲冲地奔过去要夺回,抓了几次没抓到,反而被半躺着的裕彻一把摁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随着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变得不愉快:“你男朋友好担心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了,快接吧,我不出声。”

说完,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触下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清晰的男声:“非非!你去哪了!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久不回消息。”

裕非抬头看屏幕,确认自己给这傻逼的备注是“狱友”,怎么还被说成是男朋友了呢。裕彻的掌心正按着他的后颈,暧昧地捏了捏那片细腻的肌肤。激得裕非浑身肉麻,想赶紧结束这荒唐的局面,冲头顶的电话吼:“我回家了别烦我!快给我挂了。”

“你家在哪我来找你,诶?对了,你不是孤儿吗?”

裕彻越来越过分,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宽大的手掌顺着脊椎往下抚,挑起裤腰伸进去揉捏他哥微凉的臀肉。裕非应激一颤,疯狂挣扎直接朝裕彻骂起来:“有病啊!滚远点!”

屁股上的手停止了动作,裕彻故作无辜地歪歪头,下一秒,把身体上方的哥哥放倒在床单上,用上一次的姿势压制在身下,他随手一扯,裕非的宽松睡裤连着内裤褪至膝盖。

还在通话的手机落在裕非耳边:“是啊,你一走我想你想得把药都停了,昨晚还看见一堆人挂在天花板上呢,你家到底在哪儿,天涯海角我都会找过去的。”

最隐私部位对比着其他衣物覆盖部分,暴露无遗,裕彻闭嘴坏笑,大手握住那瘫软的阴茎,用力度和手温包裹,灵活的指腹按压敏感粉嫩的顶端,然后开始很有技巧地撸动。

他恶意用眼神询问,你是说更想玩这里?

裕非扭得像什么无骨动物,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愤,顾忌到房间里以声音形式存在的第三人,不得不尽力跟情欲抢夺喉咙控制权,压低声急切道:“别这样…你不尊重我…”

手里的阴茎已经彻底勃起,裕彻闻言撒手,那张嘴仍然不说话,如钩的眼神在裕非的下体和欲脸中游移,无声表示,那你自己来。

他们的交流出了问题,早就出了问题。

那“男朋友”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什么?怎样才算尊重你,你不一直挺喜欢我这样吗?”

裕彻眼神一冷,玩弄的笑意也没了,裕非有一种要完蛋了的预感,鸡巴都吓萎了几分,他赶紧挣出胳膊一把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得远远的,颤颤巍巍地解释:“我不喜欢他,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你…你别乱来!”

他不愿细想为什么受欺负的自己反而要安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嗯…”裕彻漫不经心地抬了下巴,给裕非一种他冷静下来的错觉,可是他的手重新覆上臀瓣,用更大的力度抓揉,语气厌烦:“但我分不清哥有没有说谎,要不,先用身体说喜欢我吧。”

又来?裕非崩溃了,他现在咬牙切齿地悔恨昨晚自己为什么没从那窗户跳下去,他使劲挣扎,被恐怖的力量止息在软床上,破口大骂又被唇舌堵回。

上衣被推积在锁骨,胸部被揉得肿胀,乳粒高高凸起,敏感纤细的腰不自觉随着手掌动作微扭,刚刚焉下去的阴茎在上下撸动的刺激中重新膨胀翘起,连两颗圆鼓鼓的睾丸也得到了照顾。

裕彻用娴熟细致的前戏带领他一点一点进入状态,酥麻的电流和私处的快感持续地冲击他的脑子,残存的理智还在叫嚣这是他弟,应该恶心才对,可他却越来越频繁地感叹,弟弟好香,被掌控得好舒服…彻底沦陷在情欲中。

肠道挤进两根手指时,还是清醒了过来,毕竟堂堂正正地当了二十几年的男人,乱蹬的脚踹上裕彻胸膛,却被控住。

裕彻把堪堪挂在膝盖的裤子脱拽下来,低头吻在他脚踝淡淡的静脉上,像魔鬼般诱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弄疼你了。”

他把那条光洁的右腿架在自己肩上,手指继续在温热黏腻的肠道里抠挖,直到按到肠壁深处凸起的一块时,听见哥哥倔强的喉咙终于放出一声缱绻呻吟。

那张脸烫红,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五官呈现出淫靡艳丽的神情,把裕彻迷得神魂颠倒。

差不多了,他扶着尺寸惊人的性器抵上那湿润的穴口,先是顶端进去,然后是凸着青筋的粗长茎身,身下的人倒吸口气,久久仰起紧致漂亮的下颚,喉结颤动。

湿热的肉穴细密地包裹着裕彻,爽得他头皮发麻,他挺着腰身开始由轻及重地抽插,房间响起清晰的噗呲水渍声。

他一贯喜欢欣赏哥哥的表情,扶正那张脸,配合下身往那处敏感点一撞,就能看见他两边眉头高高拢起,水光的唇张开发出嗯啊的叫床声,好听极了。

“恶心…”裕非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他被强迫着在一次次的顶撞中越陷越深,他在摇晃中看见裕彻那力量美感兼具的年轻身体,往下是那勃发狰狞的性器沾着白沫在自己腿间反复进出,带给他从未有过的,销骨的快感。

以及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耻辱。

这细微的内心情绪也被裕彻捕捉到了,他可太愿意和这么固执的人较较劲儿,压低身体,肌肉匀称的小臂撑在裕非身侧。

危险的信号还没来得及让意识涣散的裕非接收到,紧密结合的下体开始迎来又快又猛的操干,每一下都捅到最深,拔出一大截,再重重擦过脆弱的敏感点,把穴口下面柔嫩的臀肉都拍得红肿。

“哈~嗯啊…不…啊啊…”

快感累积,达到临界值,冲撞在体内的巨物把他带到飘飘然的云端,失控的身体剧烈震颤起来,肠道阵阵收缩吸吮,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阴茎一挺——

冲向尿道口的精液被一只可恶的手横生生掐住,被强行停止射精了。

裕非惊恐地盯向裕彻,那个魔鬼扯着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尖,他用大拇指不轻地抠弄阴茎顶端那敏感至极的小孔,把裕非刺激得嘶声连连。

“让我射…”

“说,你喜欢谁?”

“混蛋!放…啊~放手…”裕非下体胀得生疼,可是出口却被蹂躏着堵死,感到尿道的精液在慢慢回流,诡异的生理感受把他折磨得想死:“呜…小彻…”

裕彻兴奋着,挺胯让龟头研磨能挤压前列腺的地方:“说清楚点,把我哄高兴才行。”

那精液在尿道里不上不下,裕非整个人绷直得喘不过来气,耳尖和嘴唇红得能滴血,他没力气去抵抗了,只求解脱,崩溃着哀求:“喜欢小彻…只喜欢你…”

“被弟弟操恶心吗?”

裕非顿了一秒,还是输给身体,闭着眼摇头,那副神情无论是谁看都会惹起爱怜。见那手还没撤,他难以忍耐地扭动腰肢,色情地迎合对方,咬字可怜而脆弱:“很舒服…呃…别这样对我…”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爽了,裕彻的爱意达到峰值,他松开手,对着敏感点用力抽插,给他哥带去强烈的高潮。

鸡巴被滑嫩的肠肉狠狠吸吮,身下的人呻吟着抽搐,射出浓精淌到凸起的小腹上。

裕彻在他高潮的余韵中继续动作,十几下后埋在肠道里的阴茎一跳,吐出股股白浊浇灌在深处。

彻底占有他哥了。

束缚已经撤去,身下人蜷着艳痕斑斑的裸体颤栗,裕彻刚射过的鸡巴被痉挛的肠肉绞得又硬起来,不过他没动,在等他哥缓过来。

如潮的快感渐渐褪去,裕非放空的大脑回过神,他呼吸急促,情绪如同过山车般,上过至高点后总要回落。

被弟弟操射了,最难堪最隐秘的一面在他眼前剖光,那作为哥哥的体面和尊严算什么,前面十几年的兄友弟恭又算什么,裕非伤感地胡思乱想,是谁都行,绝不要是他弟。

一个不能爱又没办法恨得彻底的人。

湿软香甜的唇舌为了唤回他的注意力,又覆了上来,裕非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

裕彻吻了个够,交换唾液呼吸纠缠,把自己和他融到一起:“谁都不适合哥,我们才是最亲密的。”

与身体矛盾,心里的滋味不好受,裕非见不得他那心安理得的样子,怨毒地想报复回去。

还残余潮红的脸,硬撑着说冰冷的话:“我看你很喜欢假的嘛,听我骗骗也就算了,呵,还喜欢自己骗自己。”

面前那人无表情地盯了会儿他,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裕非等到最后也没等到他发脾气,只听见一句平淡的。

“假的说多了就会成真。”

看吧,这就是他的价值观,裕非说给之前存在侥幸心理的自己听。神游时被翻了个身,压着阴茎趴在床单上。

“看来哥还有力气,那我们再做几次。”

裕彻狠狠揉了把他的右臀,缝隙间的小洞湿红映着些光泽,用膝盖顶开他的两条腿,伏在裕非身上,从后面进入了。

他肩比裕非宽,四肢有更明显的肌肉轮廓,腿也比他长一截,这个姿势完全把人笼罩住。

五年以前的裕非恐怕很难想象,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弟弟会发育得这么好。他嫉妒的东西不多,这牵扯到美所以算是其中一点。

虽然后背与胸膛相贴,裕非并没有感受到裕彻全部的身体重量,但下体却遭到了毫不怜惜的冲撞,不再像刚才那样照顾他的感受,现在裕彻按他的欲望动作,裕非变成了服务者。

他难以承受地把脸埋进枕头,零散的意志不合时宜地升起欢腾,我把他气到了。

半勃的阴茎摩擦着床单,前后晃动时,皮筋被拽下来了,长发散满脖颈,让裕非的呼吸更加困难。

他突然被插进发间的手扳着后脑勺把脸侧出来,水雾朦胧间看见裕彻用有些可怕的眼神靠近吻他,他用力咬了一口,让裕彻带着血回去。

这下裕彻除了粗暴的操干,不再有其他动作。

很久很久后,那根卸完弹药的凶器才拔了出来,裕非中途昏过去一会儿,现在他半死不活地眯着眼,对肚脐以下的部位失去了支配权,大张着腿敞着私处,缓慢闭合的肛口淌出股股精液。

“我爽够了,哥刚才嚷嚷着要跟我秀你的恋爱细节,这下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了。”

代价都已经付过了。

裕非真的是气得脑子发懵,张嘴就想开讲,吐出的却是气音,嗓子疼得厉害,那张漂亮脸蛋儿一瞬间挤出了八百多个情绪,最终只想死地闭上了眼。

听脚步声裕彻离开房间出去了。

感觉自己像个泄完欲就扔的破布娃娃,裕非身心俱疲,连眨眼都觉得费力。几分钟后,裕彻回来了。

被空调吹得渐凉的身体裹上一层薄毯,他被搂着微微仰起头,齿关被打开慢慢饮下裕彻用嘴渡来的水,涓流打湿了口腔往下,干涸的喉管得到浸润。

就这样喝下去半杯水,嘴角遗漏的水痕被裕彻用舌头舔舐干净,从下巴吻到喉结,戛然而止了。

恢复些许的裕非,知道他在克制,如果再做下去自己说不定会死在床上。现在温柔也好体贴也罢,都没有用,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是谁一手遭成的。

稍稍有些力气就用来放狠话:“等我休息好了…就给你介绍我的…男朋友。”

裕彻盯着他的嘴,不在意地点点头,原本握着他哥肩膀的手退一步只揪着薄毯,指骨咔咔作响恨不得把它撕碎。

哥你真的,好硬。关系里总得有人让步,我让了你十几年,做你的狗,可最后的结果……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昨晚下了雨,地上还是湿的,火药味满满的早晨是这一天的开端。

裕彻要带他去浴室也被拒绝,裕非等呼吸平稳下来,执拗地全靠自己挣扎坐起来,裹紧毯子倚在墙角,瞪着他弟开始讲:“给我打电话的那人就是我男朋友,j。没有人比他更听话,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五年就是他陪着我。”

裕彻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垂头拢下一片阴翳,看不清他的眼神,除了那绷直的薄唇。

“你都强奸自己亲哥了,现在责骂你当小三应该也是不痛不痒吧,毕竟都已经变成为所欲为,没有道德也可以活的人。用钞票教育人就是学得快啊。”最后一句是含糊的嘀咕,没有要说给人听的意思。

他们都是更关注自己的人。裕彻波澜的内心没听懂裕非的言外之意,也不在乎他对他人格的诋毁,关注的重点放在,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抢走他的哥哥:“恋了五年都没有上过床吗?”

“我不愿意就不做,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裕非听出他的怀疑,有种谎言要被拆穿的恼怒,急忙补充更多:“我跟j在看守所认识,后进去的我发现他被房间里的其他六个人排挤,他没饭吃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分一点给他,被人打我也会帮着劝架,就这样认识了。”

只有这段是纯粹的真话,后面的叙述裕非开始胡编乱造。

“后来我也比他先离开看守所,以为再也不会有联系,可半年后,我们在柏林偶遇。两个人都做着勉强糊口的工作,为了省钱成为了室友,j虽然早出晚归,但每天都为我准备好早餐,屋子的清扫和家务都包揽,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讨厌什么。”

裕非说得自己心里一阵犯呕,后悔为什么要用j的真实名字,反正备注都是“狱友”,随便编个名字不好吗,现在代入感强得每提起一次j他就想起那副恶心的嘴脸。

算了得忍下去,他着了魔地想让裕彻也吃点苦头,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受伤。既然他占有欲那么强,那就怎么恶心怎么编。

面上不显,继续说:“和谐生活了几个月后,他跟我告白了,说对我一见钟情,我在监狱帮他的事更是让他决心对我好,我考虑了一阵子,发现他确实是个温顺善良的人,于是答应了。”

他听见垂头的人发出一声轻蔑嗤笑:“哥的喜欢还是一如既往的廉价啊。”

深深的挫败感砸在心上,虽然裕彻似乎信了他有男朋友这件事,但是…这恋爱故事也太…连他自己都觉得把j换成任何一个保姆,甚至是条忠犬,就能满足他的恋人标准。

谁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性冷淡,关于恋爱他是没有一丁点想象能力。难怪那段时间为了还债写的庸俗爱情被人当厕纸呢。

“这种人很好找吧,从你的众多追求者中随便揪一个不就好?我只是想不通他有什么本事能把你性取向都改变。接着讲吧,你和男保姆的恋爱故事。”

裕非确实是在看守所认识的j,刚进去那段时间,泛滥的同情心促使他处处帮着这个可怜的人,可后来和j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其实有病,精神分裂,不犯病的时候总是犯贱试探人的底线,他被其他狱友排挤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毫无理由地在别人饭里藏钉子、偷偷扔掉病人的药…数不胜数。犯病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裕非知道他的真面目后,果断和他保持距离,可j不愿意仍死缠着他,甚至都不去招惹其他人了,只纠缠裕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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