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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老公

 

“那边看看,快点。”

“找仔细了,别让人跑了。”

“要找不到,老赵花的这钱得打水漂。”

“还敢说,还不快找,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真是废物。”

“……”

蔺慕怀坐在车里,车窗大开,将山坳下边一群人奔寻叫喊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他回头看着蜷缩在后座下边的男生,皱眉问道:“他们在找你?”

男生满脸是血,一双眼睛盈满泪水,惊恐万状地回望着蔺慕怀,声音沙哑地央求,“求你,救救我,别让他们找到我。”

蔺慕怀犹豫,他担心是仙人跳。

此处是一条乡村公路,两侧都是丛林,草木茂密,人迹罕至,又没监控又没人证,若真是仙人跳,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声音,“跑哪儿去了,去公路上看看。”

“我去,脑袋都破了,我就不信他跑得掉。”

“快开车。”男生也听到了,更加惊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蜷成一团的身体抖如筛糠,“快点啊,他们要来抓我了,我不能被他们抓到。”

蔺慕怀心下一横,不再犹豫,关窗发动车,一溜烟儿驶离原地,从车外后视镜中,远远地能看到有个人从林子里钻出来,距离迅速拉远,直至车子转弯彻底把人抛开。

一口气开了二十分钟,驶出盘山公路,来到平坦蜿蜒的田间公路,蔺慕怀终于放下心,回头去看蜷缩在座椅间的男生。

男生一直没再说过话,脑袋埋在手臂里,头发被血染成一缕一缕贴在头上,身体随着车子行进轻轻晃动,沉默的让人害怕。

“喂,你没事吧?”蔺慕怀降低车速,出声喊道。

男生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卧槽,不会死了吧!

这个出血量,看着就吓人。

蔺慕怀吓的不行,赶紧停车,跳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男生缩在座椅之间,他轻轻推了推男生的肩膀,没有任何反应。

“喂,你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蔺慕怀拔高音量,又重重地推了下男生的脑袋,这下力气过大,把男生的脑袋推离了手臂,斜斜地耷拉在座椅上,双眼紧闭,满脸血痕,毫无生气可言。

看起来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

他大着胆子伸手去探男生的鼻息,有轻弱的呼吸打在食指上,还没死,他松了口气。

看着男生狼狈不堪一脑门的血,回想到那群人凶神恶煞找人的场景,蔺慕怀心思百转千回,最后果断上车,直接把人拉到了镇上的医院。

他想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已经让男生上车了,救人救到底,这样良心也能安稳些。

好在男生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身上没有其它的伤,经过救治,很快就醒了过来。

蔺慕怀坐在病床边,看着男生幽幽地睁开眼,转着眼珠子到处看,一副稀奇样,出声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生好似才发现床边坐了个人,转过脸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嘴巴张了又张,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蔺慕怀拿起水杯,把吸管塞到他的嘴里,“来,喝点水。”

男生含住吸管喝了半杯水,一双浅淡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蔺慕怀的脸,当他吐出吸管,蔺慕怀转身放杯子的时候,他也不曾移开视线,盯人看的目光好奇又懵懂。

“说吧,你怎么会在山上?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蔺慕怀坐回凳子,面容严肃地开口问道。

蔺慕怀五官立体,下颌线锋利,长的倒是英俊,但是眉毛压着眼睛,面相看起来有些凶,特别是摆出严肃的表情时,眼神像是淬过寒冰似的冷冷的将人钉在原地,让人畏惧。

男生被他这么看着,茫然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胆怯的表情,溜圆的眼睛眨巴眨巴就红了,可怜委屈极了。

蔺慕怀:“……”

搞什么?他可什么都没做,不过问了两个问题而已,这就要哭了!

蔺慕怀也知道自己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便正了正脸色,扯出个生硬的假笑。

见他如此,男生这才停止哭泣,抽抽搭搭,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在心里无奈叹气,面上却摆出一副温和模样,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南。”

“嗯,小南。”蔺慕怀问他,“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

小南想了一下,“谁要追我?”

蔺慕怀有种不妙的预感,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我在鹿鸣山捡到你的,当时有几个人在找你,你满脑袋的血,我就把你送来医院了。听你口音不像这边的人,你怎么会出现在山上?”

小南跟着他的话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摸了摸头上绑着的纱布,眼神仍旧茫然,半晌,在蔺慕怀期待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啥,不记得了!?

蔺慕怀不太镇定了,追问道:“你不记得什么?或者说,你还记得哪些事情?”

小南使劲儿回想,可惜记忆还是一片空白,不仅如此,他还把脑袋想疼了,皱巴着一张脸痛呼脑袋疼,可怜的很。

蔺慕怀赶紧叫来医生。

医生为小南做了一番检查,又推他去给脑子照了个片,最后得出结论:小南失忆了。

蔺慕怀:“……”

就在医生询问小南记不记得亲人朋友的联系方式时,小南好似经过深思熟虑,转过头对着蔺慕怀喊出一个称呼,“老公。”

医生、护士:“……”

蔺慕怀:“……”

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在场的人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蔺慕怀,已经认定他是一个趁对象失忆不愿意负责的败类,表情哪叫一个一言难尽。

蔺慕怀这回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蔺慕怀认为小南的失忆是装的,尽管医生很肯定的告诉他小南确实是失忆了他也不相信,哪有人失忆只记得自己的小名把其它全忘了的,居然还笃定地喊他“老公”。

这不明摆着要他负责医药费,让他当冤大头嘛。

妈的,他就不该当这个好人。

早知道会被这小子讹上,他当时就应该把人扔下车,让其自生自灭,最好被那些人抓到,狠狠地被教训一顿才好。

蔺慕怀越想越后悔,对上小南无辜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哪知小南根本不害怕,幽怨地说:“老公,你好凶。”

嘶,牙酸!

蔺慕怀瞪眼,“我不是你老公,他妈的,老子就不是同性恋。”

小南仍是一脸无辜,弱小又无助。

蔺慕怀选择报警,把小南交给警察处理,他还要回家,眼看天都要黑了,再耽搁下去就要摸黑走山路了。

结果他打完电话回到病房,床上哪还有小南的身影,问隔壁床的病友,对方告诉他小南回家了。

“他说他回家?”

“对呀,他是这么说的。”

看吧,就说这小子是装的,这不原形毕露了。

蔺慕怀松了好大一口气,跟警察解释过后,警察也说可能是遇到骗子了,叫他以后多注意防范。

谢过警察,他到停车场开车回家,这时候他才发现找不到车钥匙了,浑身上下口袋摸了个遍,毫无踪影。

满脑袋“倒霉”二字,走到车子跟前,抬眼便看到说要回家的人正端正地坐在车里,将他焦急寻找车钥匙的丑态看了个彻底。

蔺慕怀气得火冒三丈,上前拉开车门,对着车里的小南怒道:“你拿了我的车钥匙?”

小南紧紧地抓着安全带,仰头看过来的眼睛又大又圆,“对不起。”

蔺慕怀不接受他的道歉,“下来。”

小南立马哭唧唧,眼眶通红流下两行眼泪,“老公,我不想留在医院里,你不要把我丢掉,你带我回家吧。”

他这么一哭,蔺慕怀就毫无办法,他身量高大,撑着车门站在车外,居高临下俯视着车里的小南,尽管占据了上风,但对方哭的梨花带雨,他的气势瞬间就矮了下来。

“喂,我真的不是你老公,我只是路过的好心人,良心发现救你一命而已。”蔺慕怀摆出有话好商量的态度,希望小南放自己一马。

小南摸摸自己晕眩的脑袋,张嘴道:“我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想要我了,我任你罚好不好?”

他说:“老公,随便你怎么罚我,但你不能不要我。”

蔺慕怀差点气得倒仰,怒火快从眼睛里喷出来,恶狠狠说道:“随便怎么罚你都行是吧,把你丢山上喂野狼行不行,嗯?”

小南很害怕,连连摇头,“不要喂狼,换一个嘛,换一个惩罚方式,好不好嘛,老公。”

啧,这小孩真会撒娇,上来就叫别人“老公”,还长的这么漂亮,怕不是别人专门养来赏玩的玩物。

再联想到那些人说的话,蔺慕怀更加确定这个想法。

他擅自给小南定了身份,现在是赶也赶不走,报给警察的话,这小混蛋指不定当着警察的面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到时候社死的就是他了。

蔺慕怀思忖良久,决定先回家再说,时间已经晚了,奶奶还在家里等他吃饭呢。

他坐上驾驶座,朝小南伸手,“钥匙。”

小南把车钥匙放他手心里,一脸兴奋,刚要开口说话,蔺慕怀出声打断他,“不要叫我老公,我叫蔺慕怀,你可以叫我蔺哥。”

小南委屈了,“可是……”

“没有可是,再听到你乱叫,我真把你扔到山上去喂狼。”

“不要喂狼。”

“可以,叫我蔺哥。”

小南不愿意,期期艾艾好久才开口,“蔺哥。”

蔺慕怀开着车,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小南把脸凑到他面前,身前的安全带绷得笔直,又喊了一声,“蔺哥。”

“嗯,我听到了。”蔺慕怀瞥他一眼,“坐回去,我在开车。”

小南坐回去了,眨着大眼睛说道:“蔺哥,你不会把我丢山上喂狼了吧。”

蔺慕怀没想到他还在担心这个,那只是他随口说出来吓小孩儿的话,鹿鸣山没有狼,山顶上倒是养了很多可爱的鹿。

他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冷硬,说出来的话却很温和,“不会,我带你回家,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就不丢你去山上喂狼。”

“我会听话的,老、蔺哥。”小南这下放心了,打开车窗,下巴放上去,兴致勃勃地吹风看风景。

他像是没见过乡村景色,不管是茂密的丛林,还是稻穗重叠的稻田,都十分的好奇,看的相当起劲儿。

有人高兴有人愁。

蔺慕怀一路上都在想怎么给小南找家人,怎么跟奶奶解释小南的身份。

难得当一次好心人,结果招来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蔺慕怀心情郁结。

到了村口,他放慢车速,对小南说:“家里只有我奶奶在,你跟着我喊奶奶,记住了吗?”

小南笑脸盈盈,“记住了。”

“还有,我会说你是我的学生,暑假没有地方去我才带你回来的,别人问你都这么说,听到没。”

“可是你是我老公啊。”

蔺慕怀气的不行,看着脑袋上绑着纱布的小南又没法对一个失忆的伤者发火,憋得脸色铁青,“既然我是你老公,老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是答应要听话。”

没想到小南特别高兴,扑过来抱住蔺慕怀的手臂,亲昵道:“你承认是我老公了,我就知道。”

蔺慕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挣开手臂,“你什么毛病,我在开车,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

“哦。”小南坐回去,举起右手保证道:“我记住了,我是老公的学生,暑假来老公家玩的,我就这么跟别人说。”

“……操。”

车子停进小院,蔺慕怀领着小南进门,奶奶在客厅里看新闻,蔺慕怀拉着小南不让他说话,率先给奶奶介绍了小南的身份。

这还是蔺慕怀第一次带学生回家,奶奶特别热情,十分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孩,见他又受了伤更是心疼,张罗着要给小南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小南很是听话,乖乖的吃了晚饭,洗完澡,穿着蔺慕怀宽大的衣衫坐在床上,连电视也不看,认真地等蔺慕怀回屋睡觉。

老房子只有两个卧房,一间奶奶在住,蔺慕怀不得不和小南睡一间。

许久,蔺慕怀进来,将手里的凉席铺在地上,从床上拿了个枕头扔上面。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小南惊讶,白皙的双腿垂在床边,模样看起来有点伤心,“老公,我们感情破裂,已经到分床睡的地步了是吗?”

蔺慕怀站在窗边喝水,闻言回头瞥他,淡淡道:“你答应了我什么?”

小南可委屈了,低下头,“蔺哥。”

“嗯,记住了,只能叫我蔺哥。”蔺慕怀坏得很,威胁小南,“若是你再叫错一次,我真的会把你丢山上去喂野狼。”

小南又惊又怕,怔怔地听蔺慕怀说:“或者,再也不要你了。”

这话让小南难过的落下泪来,他也不哭出声,只默默地流泪,见蔺慕怀根本不理自己,他抽噎着爬到枕头边,背对蔺慕怀蜷缩着躺下来,背影那叫一个可怜无助。

蔺慕怀铁石心肠,当没看到,喝完水便关了灯,和衣躺下。

夏季的农村夜晚,虫鸣蛙叫不绝于耳,清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似一曲晚安协奏曲。

蔺慕怀在银杏市一所中学任体育老师,忙了一个学期回到农村,终于能放松睡一个好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背后贴上来一具身体,一条手臂从后边环在他的腰上,带来一阵烦闷的热气。

“很热,回床上去睡。”蔺慕怀闭着眼睛,声音嘟囔慵懒。

也因此没有威慑力,小南用力抱住他的后背,脸颊也贴了上来,“蔺哥,我的头好痛。”

蔺慕怀一听,连忙翻身坐起要去开灯,被小南拉住手,“蔺哥,不要开灯。”嗓音软绵绵,勾人的很。

黑灯瞎火的,还不让他开灯,蔺慕怀很难不多想,他现在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个小南,恐怕就是有钱人家豢养的娈宠,不知因为什么跑了出来,即使失忆了,也改不掉讨好男人的那一套。

蔺慕怀坐在原地不动,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些微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他模糊看到小南躺在凉席上,细胳膊细腿,漂亮的脸蛋因为疼痛皱巴着,是真的很不舒服。

他探手摸了摸小南的额头,没有发烧,“只有头疼吗?”

小南握住他的手掌,“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蔺慕怀真的想骂人,你说东他说西,关心他反而这人却只想着抱抱,他把手抽回来,沉声道:“别躺着睡,你的后脑勺破了,起来换个姿势。”

小南欣喜,坐起来把蔺慕怀按倒下来,然后他趴在蔺慕怀的胸口,还不忘将蔺慕怀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上。

“好了,我们这样睡觉。”小南很满意这个姿势,一点不嫌热。

老房子装不了空调,风扇呼呼地吹着风,蔺慕怀整个人佛了,没把小南推下去,只是摊开了双手不抱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早晨,此起彼伏的鸡鸣吵醒了蔺慕怀,脖子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动来动去,愣神时,柔软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

才刚睡醒,蔺慕怀有点回不过神,直到小南从他的脖颈往上亲,一直亲到下巴,他才终于抬手把碍事的脑袋推开,“大清早发春,是个人就行是吧。”

小南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不亲他了,而是趴到他的双腿间,要去扒他的裤子。

蔺慕怀惊起,一把抓住小南的手,双眉紧皱,“你有病啊!”

小南很无辜地说道:“我没病。”语气十分真诚。

蔺慕怀冷笑,“你都失忆了你会记得自己有没有病。”

小南说:“我们不是才结婚吗?”

哈!?

蔺慕怀真的搞不懂小南的逻辑,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小南这个失忆的状况,说起来毫无道理,啥都记不得了,倒是会臆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着实让蔺慕怀大开眼界。

昨天说他不要他了,今天又说他们才结婚,反复无常,怕是脑子彻底摔坏了,真的变傻了吧。

他怒极反笑,松开小南的手,好整以暇道:“说说看,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们才结婚的?”

小南捏着手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蔺慕怀,表情羞怯,“我们还没洞房呢,肯定是我害怕疼,你才忍着的。”

说完他垂下视线,看向蔺慕怀的腿间,那里果真鼓鼓囊囊立起来,精神百倍。

妈呀,可真会幻想。

蔺慕怀无言以对,前段时间忙着期末测试,他确实很久没发泄过了,早上有点反应很正常,没想到这孩子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种借口都能编出来。

他问小南,“所以呢,这跟你有病有什么关系?”

小南笑呵呵地说:“我们都还没做过爱,那我肯定没有病啊,老公你好笨啊。”

“……”居然说他笨,蔺慕怀,“叫蔺哥。”

小南往前挪动两下,凑近到蔺慕怀面前,双手再次搭在他的裤腰上,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叫你蔺哥,你不要生气,我帮你含好不好。”

蔺慕怀:“!!!”

惊天大雷!

活了二十七年,蔺慕怀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要给自己含的话,对方还是个小男生,身为一名人民教师,蔺慕怀有种误人子弟的恐慌感。

他一把将小南推开,“小朋友,请自重。”

小南没有生气,一直笑嘻嘻的,“可是,一直硬着很难受,你就让我帮你嘛,我们都结婚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蔺慕怀坚决不同意,作势起身要跑,小南直接扑到他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眨眼间便流下几滴眼泪。

小南控诉,“蔺哥,你不爱我了。”

蔺慕怀手脚并用扒拉开,“我就从来没爱过你。”

小南一听,眼泪流的更凶,一边哭一边喊脑袋疼,双手始终把蔺慕怀抱的死紧,蔺慕怀怕太大力给他弄得伤上加伤,以至于完全挣脱不开。

“蔺哥,你疼疼我吧。”

“我很疼你了,你看,我都带你回家了。”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帮你?”

“你他妈的有毛病,这么喜欢吃别人的屌。”

“我没有,我只吃你的。”

风扇吹了一晚上,这会儿依然坚持不懈地转着脑袋,尽职尽责地输送凉风。

蔺慕怀躺在凉席上,上身t恤整齐,下边裤子连同内裤都被扒了下来,一颗圆乎乎的脑袋趴在腿间,上下起伏含着他的阴茎吞吐。

蔺慕怀生无可恋,眉头紧皱,无声喟叹:真的,这个口活,太差劲了。

他垂眸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南,这小子怕不是因为不会伺候男人才逃跑的吧。

心里这么想,他却没有再推开小南,而是认命般躺下去,分开双腿,让小南吃的更方便一些。

他的阴茎粗长,硬起来笔直的一根,小南舔了很久也不见他有射的迹象,不满地瞪眼,“你好久啊,还不射。”

蔺慕怀心说怪我咯,你吃的这么烂,我能一直硬着就不错了。

他坐起来,伸手握住阴茎,打算用老方法,自己打飞机,但是小南不肯,拂开他的手,赌气一般再次低下头,重新将他的阴茎含进嘴里。

蔺慕怀幽幽地看着他,出声说道:“牙齿收起来,用你的舌头裹住,吸的时候用力点。”

小南依言照做,又舔又吸,又学着做了几次深喉,口腔湿热,龟头被含住用力吮吸,蔺慕怀没怎么坚持,有了射精的快感便推开了小南的脑袋,拿起被丢到一旁的裤子包住阴茎,直接射了出来。

小南眼睛直直地看着蔺慕怀下身,脸上表情十分得意,等蔺慕怀释放完,又充满期待地望过去,意思不言而喻。

蔺慕怀好脾气的开口表扬他,“做的很好,看来你已经学会了,以后再接再厉。”

这种激励学生的话术用在此刻,很难不让人多想,特别是摔坏脑袋的小南,以为蔺慕怀真的享受到了,更加得意,扑到蔺慕怀的怀里,像只小狗,摇着无形的尾巴,亲昵地蹭着他的侧脸。

蔺慕怀烦不胜烦,他下边还没穿裤子呢。

“蔺哥,我好喜欢你啊。”小狗狗高兴了,摇着尾巴表白。

蔺慕怀就是个心肠硬的,吐槽道:“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在这儿大言不惭,记忆都没有的人还敢说喜欢。”

小南心宽的很,不跟他计较,抱够了才放开手,主动到衣柜里给蔺慕怀找来裤子,甚至还贴心的想帮忙穿上。

蔺慕怀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伺候,自己穿戴整齐,收拾好地铺,拿起脏了的裤子就这么开门走了出去。

奶奶早就起床吃了早饭去遛弯了。

蔺慕怀指挥小南去厨房盛早饭,他则接了水,两三下把裤子洗干净晾晒起来,然后叫上小南一起洗漱。

早饭是玉米粥,有煮鸡蛋和拍黄瓜,另外还有热牛奶温在锅里,蔺慕怀不喜欢喝牛奶,想也知道是奶奶给小南准备的。

两人一人捧着一个碗,蹲在屋檐下就这么把早饭吃了。

奶奶遛完弯回来时蔺慕怀正在洗碗,小南守在他身边看稀奇。

小南细皮嫩肉,手心柔软没有一点茧,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对什么都好奇的不行。

听到奶奶的说话声,蔺慕怀连忙让他出去,“你去看看是不是奶奶回来了。”

小南出去看了眼,又立刻跑进来,“是奶奶回来了,还有别的人,我不认识。”

蔺慕怀快速收拾好厨房,出去在院子里看到奶奶和村里的张大娘在说话。

见他来了,张大娘热情地打招呼,“小蔺,放暑假啦。”

“对,昨天放的。”蔺慕怀走到奶奶身边,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问张大娘,“李叔呢,他没和你一起转转?”

张大娘目光直白,上下打量他,“他啊,看果园去了,我跟你奶奶转了一圈,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的。”

一听这话,蔺慕怀什么都明白了,回头揽着小南的肩膀,笑呵呵说道:“那好,大娘你和奶奶说话,我带我学生出去走走,他第一次来农村,带他去长长见识。”

“这……”有小南做挡箭牌,张大娘挽留的话不太说得出口。

她去看奶奶,奶奶只是歉意的笑笑,没有说话。

蔺慕怀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小南跟在他身后,走了很远才见他放慢脚步,不禁好奇问道:“蔺哥,你在躲她,为什么?”

蔺慕怀扯了根野草甩来甩去,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给我介绍对象,我不跑还要留她下来吃饭啊。”

“什么!”小南惊呼。

蔺慕怀看他恶狠狠的样子,觉得好笑。

小南很生气,抓着蔺慕怀的手臂大声道:“你是我老公,不许别人给你介绍对象。”

蔺慕怀吓得连忙四处张望,山间田野,幸好周围没人经过,不然被听了去,不出十分钟全村都知道他有个男媳妇儿了。

他很无奈,自问工作尽职尽责,对待学生同事很和善,不抽烟不喝酒,偶尔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算是个好人,怎么就遇到如此离奇的事情?

这小子铁了心要当他媳妇儿,光是听到别人要给他介绍对象就气的要哭了,角色扮演的毫无破绽。

“唉。”他挣脱小南的手,低声安慰道:“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别人介绍归介绍,我不会同意的。”

“你在说什么,你都和我结婚了啊。”

“……是是,我们俩知道就行,你别跟其他人说。”

小南神色忿忿,“蔺哥,你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歪理太多了,蔺慕怀说不过他,干脆乱扯一通,“我想等你好了再公开,你都失忆了我没心情想这些,好好养伤,争取早点想起来,到时候我邀请所有亲朋好友参加我们的结婚宴。”

这番话让小南很开心,他上前挽住蔺慕怀的手臂,踮起脚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笑的特别好看,“蔺哥,我好爱你。”

得,已经从喜欢升级成爱了。

蔺慕怀心情沉重,拍拍小南的头顶,“那边有条河,我们去河边走走。”

“好。”

小南兴奋,松开蔺慕怀,先朝河边跑去,边跑边催促道:“蔺哥,你快点。”

蔺慕怀挥挥手让他先去,脚步不急不缓,看着小南欢快的背影,他眉头紧锁,心头像是被大石压着,沉甸甸的。

农村有很多稀奇可看,各种各样的花和树,田间的虫子,还有村民喂养的各种动物。

小南胆子大的很,自己逮了一只青蛙,兴趣盎然地玩了许久,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看到圈养起来的鸡鸭,他又在外边观察半晌,也不嫌鸡屎鸭屎臭。

看完了鸡鸭,他回到蔺慕怀身边,把手里奄奄一息的青蛙丢进路边的水沟里,“噗通”一声,劫后余生的青蛙后脚一蹬,瞬间消失在水中。

小南要去牵蔺慕怀的手,被眼疾手快躲开,“你没洗手。”

双手脏兮兮的,又是在外面,蔺慕怀不可能让他牵自己,“不准嘟嘴,又不是小孩子,撒什么娇。”

小南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可蔺慕怀心肠硬邦邦,不为所动,他欲哭无泪跟在后边回到家里。

张大娘已经走了。

奶奶把蔺慕怀叫到跟前,质问他,“你跑什么,你都多大岁数了,给你介绍女朋友跟要你命一样,蔺宇的娃都5岁了,现在不谈朋友,年纪再大点哪还有女孩子看得上你。”

不等蔺慕怀说话,小南抢先一步说道:“奶奶,他不谈朋友。”

奶奶吃惊,不解地望着小南。

蔺慕怀赶紧捂住小南的嘴,把人往屋外带,“奶奶,我送他去镇上换药,等我回来再说。”

他把小南塞上车,一脚油门开出院子。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车内闷热,蔺慕怀开了空调,看了眼副驾驶生闷气的小南,什么话都没说,一直到车开进医院。

樱桃村到桃花镇有四十分钟路程,路上有山有水,畦田稻香,树木繁荫,风景特别好。

昨天小南还趴在窗上看景色,今天却窝在座椅里一动不动,下车后也不和蔺慕怀说话,气性着实不小。

蔺慕怀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领着他去找医生换药。

医生还是那句话,“伤口不要沾水,伤好之前不要剧烈运动,清淡饮食。”

至于失忆嘛,听天由命。

蔺慕怀面无表情听着,实在说不出好话来。

换好药,蔺慕怀带他去了朋友成东杰的手机店。

他俩以前是同学,成东杰就是镇上的人,高中毕业没上学了,外出打拼了几年,随后回来结婚生子,开了家手机店。

蔺慕怀的想法是,在小南恢复记忆之前可以先住他家里,期间他试着在网上发寻人启事,让万能的网友们帮忙,看能否找到小南的家人。

成东杰听了他的话,直接否决,“网上的事说不准的,事情发酵起来根本不受控制,到时候进入警方视线,小南又认定你们结了婚,你可能会被当成诱拐犯,你还是个老师,名声很重要啊。”

蔺慕怀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麻烦。”看着坐在空调前面,抱着西瓜挖来吃的小南,蔺慕怀揉了揉太阳穴,垂头叹气。

成东杰看着小南,笑道:“长的这么好看,手上一点伤没有,不像是一般家庭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不你先养着,他的伤不严重,兴许过几天就记起来了。”

“希望如此。”

蔺慕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又把小南带回家,临别前,他还从成东杰这里拿了部旧手机给小南用。

小南有了新玩具,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亲热地拉着蔺慕怀叫“蔺哥”,甜甜地道谢,狗腿得很。

蔺慕怀不为所动,把他安排到车上,轰起油门朝樱桃村驶去。

奶奶对小南的到来没有意见,还很开心地说要把小南当小孙子,让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小南这孩子虽然失忆了,但讨好人这种招数简直是手到擒来,他本身就长的好看,五官漂亮,皮肤白白嫩嫩,笑起来喊“奶奶”的声音甜的让人听了心软。

是与蔺慕怀完全相反的柔软性格,奶奶喜欢极了,一顿午饭的功夫,一个“奶奶”叫的亲热,一个“小南”叫的宠爱,已经没有蔺慕怀什么事了。

蔺慕怀在心里冷哼,不想看电视了,干脆回房间睡午觉。

刚躺下没一会儿,“吱呀”房门被推开,小南蹑手蹑脚进来,走到床边站定,蔺慕怀睁开眼睛看他。

小南脱了鞋子爬上床,挨着蔺慕怀躺下,眉眼弯弯,别提多好看,就是脑袋上的纱布很碍眼。

蔺慕怀拍拍他的肩膀,“睡觉。”

“我不困。”小南握住蔺慕怀的手,墨黑的瞳孔倒映出一张面容,“蔺哥,你睡吧,我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你不想睡就出去看电视。”

“不要。”

“你这样我睡不着。”

太粘人了,冬天还好,现在是夏季,两个大男人贴在一起,热的不行。

蔺慕怀抽回自己的手,往里边挪了些,拉开两人的距离,重新闭眼睡觉。

下一秒小南又贴了上来,趴在他的胸口,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南凑近的嘴巴,饱满红润,撅起来要亲他。

他直接一巴掌堵回去,“别打扰我睡觉。”

小南“呜呜”两声,柔软的唇瓣在他的掌心里蠕动,接着传来一股湿润的触感,他连忙缩回手,手掌一团口水。

这小子居然用舌头舔他。

蔺慕怀脑门冒黑线,“你一秒钟不发骚不能活了是吧。”

小南不以为意,振振有词道:“你是我老公嘛,亲亲很正常,你为什么不亲我?”

早上已经被偷袭过一次了,蔺慕怀不可能再让他亲,“一天一次,你已经亲过了,明天再说。”

小南顿时一脸沮丧,侧脸枕在蔺慕怀的肩膀上,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蔺慕怀是真的困,没有把小南推下去,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

醒来时胸口沉的难受,蔺慕怀差点喘不过气,他稍稍一动小南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擦擦嘴角。

看到他脸上晶莹的湿痕,蔺慕怀低头一看,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口水打湿一片。

蔺慕怀火冒三丈,小南却毫无所觉,慢腾腾地下床,穿上鞋子开门走了出去。

蔺慕怀脱掉衣服,重新找了件换上,出去时小南已经洗了脸,额前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正要往屋里走,他把衣服塞小南怀里,“全是你的口水,给我洗了。”

让蔺慕怀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连衣服都不会洗,白色的t恤泡进水里,就这么搓了几下便捞了起来,连肥皂都不打,期间因为操作不当还溅了自己一身水。

蔺慕怀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表情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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