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因为巫遥的护照被锁在巫家,他抽时间去挂失了之前的护照,重新拿到一份带有效签证的新护照。
趁着巫谢两家放松了对巫遥的监管这个机会,巫遥将一切有条不紊地办了,他的目标明确,就是逃离京市。
巫遥虽然嘴上说信任谢宁知,可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学不来什么叫全盘的信任。
谢宁知说得不错,如果现在解除了婚约,他固然可以自己在京市找个地方住着,可在京市盘踞的力量时刻会影响到他。
巫遥不想再受他人的约束,这次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警示。
人在距离成功太近的时候,往往会放松警惕,不去思考成功后会发生的不可预料的事情。
因此,经历了这次失败,他更愿意去相信自己,不再把自己的逃离计划告知他人。
这个他人,自然包含了谢宁知。
那晚在花园里的信任之说,就和谢宁知一开始的承诺一样。
谢宁知可以反悔,他说的话自然也不算数。
时间如水,一眨眼,又过去了四十天。
这段时间里,不止巫遥忙,谢宁知也忙。
他像是遇到了棘手的工作,总是一消失就消失四五天,回来后,会给巫遥带来自其他城市,甚至其他国家的伴手礼。
伴手礼的类型很多,如精致的香水,美味的巧克力,可爱的毛绒玩具。
巫遥微笑着收下所有的礼物,随即进入厨房,给在外劳碌的小谢总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他们的交流多发生在夜晚,谢宁知也只有在晚上才会抽出时间早点回家,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着没有太大的变化,生意宴会的一场风波像是在无形中消失。
但事实上,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更隐蔽的方式藏在角落之中。
饭桌上,谢宁知坐在巫遥的对面。
他其实也发现巫遥今日里的沉默,但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随着调查的深入,谢宁知发现了谢真还没擦干净的蛛丝马迹。
他想到这位哥哥,脑袋就一阵疼痛。
根据现在掌握的消息,谢真还活在世界某个角落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他获得的消息是同步给谢植的,即使谢宁知略施手段,让谢植获得的消息有一定滞后性,但以谢植对谢真的重视程度来看,谢真很快就会被抓回京市。
只是这样的话,巫遥这边的事就更难办了。
巫遥解下系在腰后的厨房围巾,坐在谢宁知对面。
九月,是一年中京市最热的月份,但房内的空调却没有开得很凉,丝丝暑意仍从窗户缝隙里攀爬进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