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凑近,吐息都喷在自己脸上:“我们现在……到底是怎么算。”
梁牧也仍是很从容:“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那我想这么算,行吗。”
池羽那句话甚至都没说完,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就吻了上来。很急促、强硬,恨不得都带着风的一个吻。可吻很柔软,像他的心脏。
梁牧也告诉自己停下,就把池羽的胸膛推离开一点点,只有一掌的距离。可还是太近了,他连灼热的呼吸都躲不过。
池羽就这样看着他,那目光又烧起来了。像他刚从钻石碗顶滑下来时候那样。没有雪镜阻隔,光芒耀眼。
梁牧也从不自诩绅士,如今仅存的风度也要丢了。
“池羽,你他妈想好了。”
可池羽这次没有一丝犹豫,把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丢给他:“遗憾比失败更可怕。”
再吻上来的时候,池羽闭上了眼睛。
滑大山野雪最难忘之处,无外乎在陡坡顶端,身体前倾那一瞬。要违背天性,拥抱地心引力,等着自己落在刃上。无论重复千万次,永远危险,永远让人目眩神迷。
吻他的时候,他的心有瞬间落空,随后又被接住。仿佛drop 那一瞬。
海浪
池羽甚至想不起那天他们是怎么走进的房门了。酒精从小巷子里的那个吻开始发酵,从唇尖扩散到手指。他醉得太厉害。谁开车谁记路,池羽从坐上他的副驾那一刻开始,脑子里那根管事儿的弦就啪地一声崩断了。
是梁牧也去酒店前台要的房卡。梁牧也去车里拿的两个人的书包。梁牧也去重新停的车。梁牧也捏着他的手腕往房间走。他很用力,手劲儿也出奇地大,指头都要嵌进自己肉里。
门关上了,可嘈杂的思绪没关上,只有亲吻的时候耳边才安静。池羽挣脱他的手,又把他按在玄关的墙壁上。
“你怎么……”梁牧也看着眼前人,神情中少见的急促。
若全部留给他来决定,他大概不会一上来就亲吻。亲吻是很亲密的行为,从中可以读出太多。池羽的吻三分技巧,七分态度,急促、迫切地,想要握住点什么的态度。
他回应得不能算是同等投入,因为池羽的这种急迫和好胜甚至走在了欲望的前面,好像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
大概也是察觉到了,池羽跟他较了真,急匆匆去脱自己的衣服,甚至忘了他右手和打着石膏和固定,疼得他都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