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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说不准,所以要实验一下。”男实验员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出去,“你先在这里看着吧,我要出去一趟,帮我记录一下。”

“好的。”

男人出去以后,她一直在做实验。

周砚山不懂这些,可看到被关起来的alpha手上的针眼和桌子上的血袋,便也能猜出来,用来做那些药的原材料有什么。

他悄悄观察了一阵,发觉被关起来的alpha几乎每一个都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脸色苍白,眼下乌青,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都是针眼和淤青,几乎把他们浑身的血液都要抽干了。这样残忍的做法,周砚山隐隐感到有些熟悉。

这地方只有单行通道,怕是不能硬来。周砚山小心绕到女实验员的身后,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了,之后他便走到白徵身边将皮带解开。

“周砚山,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白徵勉强睁开眼说。

周砚山把白徵扶起来靠在床头,垂眼看着alpha泛红的脸,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觉烫得惊人。

“还撑得住吗?”

“我没事。”白徵看到周砚山手背上的血,伸手抓住beta的衣服,“可你的伤口在流血。”

周砚山看了看,刚才的简单包扎的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找到绷带,往左手手臂上缠了两圈,接着走到女实验员的身边蹲下,解开了她的衣服。

白徵在这关头竟然笑了出声:“您这是干什么呢?”

周砚山把她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以后,找了一个空的柜子把人塞了进去。

“能走吗?”他把白大褂给白徵穿上,又找了一个口罩,“戴上,装作实验人员出去。”

白徵抓住周砚山的手腕:“那你呢?”

“我在你后面……”

这时,另一个人回来了。

但并不是从周砚山开始进来的那个门来的。这说明,出口不止一个。这样就好办了。

周砚山带白徵藏起来,看见男实验员进来,喊了两声发现女同事没在,嘟囔说:“奇怪,人呢?”

周砚山对着白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自己悄悄站起来,走到电闸的位置,把电闸拉了下来。一瞬间,实验室的灯全都灭掉,周砚山在那个实验员适应黑暗之前并打晕了他,换上了他的衣服。

“走。”周砚山将白徵扶起来,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趁备用电源开启之前,快点从这里出去。”

“他们怎么办?”白徵看着被关起来的alpha们说。

“等出去再说。”

“斯娜的情人怎么办?这里面也许会有……”

“先顾好你自己。”周砚山沉声说,“我的人在外面接应,等把你安全带出去再谈其他的。”

这情况是没办法把他们一起带出去的,只能等他们出去了再把这地方一锅端了。

从刚才那个男实验员进来的地方一直往外走,有一个电梯,他们进去以后,白徵一直低着头,也没说话。

“还撑得住吗?”周砚山问。

“嗯,没事。”白徵轻轻地说。

周砚山伸手摸了摸白徵的额头,似乎比刚才更烫了,看状态,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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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出来的算顺利,连枪也没用上。其他三路的士兵已经赶到这里,一直在周围守着。

当周砚山抱着白徵走出来,临走前吩咐道:“盯紧这里。”

“林澈呢?”周砚山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没看到林澈。

其中一个士兵指了指一个方向,周砚山顺着看过去,所有人让道,露出了在最后面站着瑟瑟发抖的oga。

他捂着鼻子,抗拒说:“将军,您还是先带他回去吧,他散发的信息素太强烈了,我现在没办法治疗。”

周砚山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不断喘息的白徵,磨了磨后槽牙,命令道:“召集人,铲平这里。”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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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农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天空露出灰白的颜色,整个农场雾气蒙蒙。露水挂在每一片树叶和花瓣上,自丛林穿过,抵达这里时,已将周砚山身上衣服打湿了。

他手臂上的血,染红了外套,可他神情仍旧淡淡的,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是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后,脸色才变得十分难看。

白徵的脸很红,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喘息很重,手指难受地抓着周砚山的前襟。

“周砚山……我们出来了吗?”白徵轻轻地问。

“嗯,没事了。”

这时斯娜从屋里出来,看到周砚山抱着一个人,走近了一看,皱眉说:“怎么出去一趟把人弄成这幅样子了?”

斯娜作为alpha,自然能感知到白徵的异常,因此她才眉头紧蹙,对他发出的信息素本能地排斥。

林澈捂着鼻子紧跟着过来了,周砚山扫了他一眼,对斯娜说:“帮我找个医生给林澈帮忙。”

“知道了。”

说完,斯娜便朝一个用人招手:“去村子里请格雷医生过来一趟。”

“要beta。”周砚山说。

“我知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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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周砚山把白徵放下,低头查看alpha的情况。

可是白徵突然把周砚山扑倒在地上。他垂着眼睛看着身下的beta,眼神涣散,喘息不止,因为情热,从犬齿上不断分泌涎水,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白徵,还清醒着吗?”周砚山看着白徵涣散的灰蓝色眼眸问。

听到周砚山的声音以后,白徵的眼睛似乎动了动,他抓着身下男人的衣领往下拉,手指贴着对方的皮肤,低头将头埋进颈间轻蹭。他着急地寻找,渴望能闻到让自己好受一点的东西。

明白了白徵的意图,周砚山咬了咬后牙,抓着alpha的后颈将人拉开,脸色阴沉地说:“你想从我这里闻到什么?”

什么都闻不到,白徵从他这里得不到一点安抚。

林澈和斯娜都能感知到白徵身上这股强烈的信息素,可他此刻和他靠这么近,却只能闻到一点极淡的茉莉的味道。

“周砚山,我想问问你,”白徵说,“把我当做诱饵这件事,你有过犹豫吗?”

周砚山沉沉地望着白徵,漆黑的眸像无风的水面,平静,淡漠。

“知道了,”白徵低下头撑在beta身上,浑身颤抖,“看来是没有。”

话音刚落,白徵便趴在周砚山身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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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山将白徵抱起来放在床上。他浑身像个火炉一样,蹙着眉,口中不断呓语着什么。

beta俯下身体,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白徵并没有说什么,只有几句呻吟,极度痛苦。

滚烫的呼吸落在周砚山的耳朵上,令他感到一丝微妙的痒意。

他撑起上身,视线落在白徵散发潮红的脸上。他抬手拨弄了下白徵的头发,望着白徵紧皱的眉头。他的指腹放在白徵的唇上,垂下的眼睛里涌动着异样的情愫。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顶开白徵的牙齿,看过去,按压着对方的舌头,听着因为他手指的玩弄而发出的呻吟。

左手臂的伤口开始流血,滴在鲜红的地毯上。他毫不在意。回过神,眼底重新露出一贯的冷漠,然后毫无征兆地抽手离开。

他向来如此,也是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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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往自己身上打了阻断剂,一种可以暂时封住嗅觉的药剂。他和赶来的格雷医生一起给白徵作出了诊断。这种药对于alpha来说是致命的,会让alpha兴奋过度,从而导致易感期的提前到来。所以白徵现在,处于发情期。

“给他找个……”周砚山话说了一半停下了,看向门口,无意识地搓了搓拇指,“治疗方案是什么?”

林澈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明白周砚山的话。发情了还能怎么治疗?不就是找个oga来那个吗?

一旁的格雷似乎看出来点什么,对林澈说:“林医生,要不你先进去看看吧。”

林澈一脑袋问号地进去了,格雷医生开门见山,说:“病人属于非自然发情,也许用不上信息素的安抚,只要缓解性欲就可以了。”

“那这跟春药有什么区别。”周砚山说。

格雷医生却笑了笑:“本身就没什么区别,同样是让人兴奋,只不过这药效猛了点。”

这时,从屋内传来一阵声音,接着,林澈的叫喊声让周砚山破门而入。

白徵骑在林澈的身上,将他的衣服扒了,样子像头野兽,作势张嘴便要咬人。

周砚山过去抬手捂了白徵的眼睛,将人从林澈身上抱下来。

alpha呲牙的模样实在凶残,那尖利的犬齿,露出贪婪的光。

“出去,”周砚山转头又对格雷医生说,“去拿止咬器。”

金属止咬器拿来以后,周砚山强制性给白徵戴上。他捂着白徵的眼睛,在耳边低声安抚:“没事了。”

听见周砚山的声音,白徵癫狂的身体顿了顿,慢慢抬手摸上周砚山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背。

周砚山让格雷医生先出去,而他打算去浴室里放水,刚松开捂住白徵眼睛的手,就被掐着脖子反压在床上。白徵不愧是优质alpha,竟一时间压制得周砚山动弹不得。他张着嘴想咬人,却被脸上戴着的止咬器挡住,于是便暴躁地去扯脸上的东西,然后被周砚山抓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手被禁锢,白徵剧烈挣扎,无奈之下周砚山单手攥着他的手腕,把自己手臂上缠着的绷带解下来,将人绑住了双手。

alpha发觉自己的处境,越发暴躁起来。药效作怪,信息素发了疯的往外散,欲望高涨,却得不到一点纾解。白徵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鸣,喘息越来越重。灰蓝色的眼睛,涣散、没有焦距,脸上分布着红潮,衣衫凌乱,汗水从下巴一直流到他的锁骨上。

他骑在周砚山身上,无意识地磨蹭,胯间勃起的性器每蹭到周砚山的胯,便引来身体的一阵瑟缩。

“呜……”白徵的喉间发出呻吟,将脸贴着周砚山的胸膛磨蹭。

周砚山将手放在白徵的止咬器上推他起来,对上他那涣散得不成样子的眼睛,沉声问:“白徵,我是谁?”

白徵却只是动了动睫毛,红着脸,微张着唇,呼吸似乎变作一团团白雾,在这黎明,窗帘闭合的屋子里,白徵拉着周砚山的手,往自己双腿间放,触碰到时,一阵酥麻令他仰头,浑身颤栗。

“啊……”

alpha已经无法辨认面前的人是谁,只是单纯的被欲望所驱使。他拉着周砚山的手摸着自己包裹在衣裤里勃起的性器,在对方同样硬起来的地方磨蹭,摩擦时带来的快感,教他忍不住发出低喘。

周砚山冷静地看着白徵这幅发情的样子,本能的欲望在眼底翻涌。他咬紧了后牙,将手抽离,从alpha身下出来,冷眼看他。

这药已经完全将白徵变成一个野兽。用alpha的血制造出来的药,再给alpha使用,竟会使其疯癫。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把白徵绑起来,去浴室里放了水,接着把人丢进去。凉水浇灭了部分火热的性欲,让白徵感到舒服一点,也恢复了几分神智。

“周砚山,你放开我。”白徵的衣服被水打湿,肉色的胸膛在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他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被绑住的手,弄不下来脸上的止咬器,“干嘛给我戴这个?”

白徵的视线落在周砚山流血的手臂上,又扫过男人的胯间,吞咽了下,说:“你又干嘛硬了?”

“在这里泡会吧。”周砚山黑着脸走出去了。

林澈给他处理了手臂上的伤,令林澈感到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带着子弹在丛林里走了半夜,一直到现在才治疗。不疼吗?

“格雷医生说的你认同吗?”周砚山说。

“或许。”

“或许?”

“因为我刚才进去的时候,也并没有安抚到白徵。”林澈说,“或许格雷医生说的是真的,但之后要怎么办?”

周砚山扫了林澈一眼,林澈马上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便提着药箱进去帮格雷医生的忙了。

科尔进来的时候,林澈和格雷医生正好出来,与他擦肩而过,发觉两人脸色不好,便想到里面的情况该是不太乐观。

“长官。”科尔问,“您的伤没事吧?”

“没事。”周砚山在酒柜上倒了一杯勃艮。他身旁穿婚纱的女人,正笑得一脸甜蜜。那笑容在白徵看来刺眼得很,仿佛正嘲笑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牧师在祷告,引领一对新人宣誓,交换戒指。

白徵在一旁冷脸看着,这地方令人窒息。来负责裘德安全的人不多,但也不止白徵一个。他对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说出去一趟。

婚礼并不是重头戏,接下来的晚宴才是关键。周砚山带着阿莉莎在台下,看到裘德和顾清准站在对面,各自一脸假笑地寒暄。

“啊,克里斯汀,好久不见啊!”顾清准笑着跟裘德握手。

“是啊,殿下,您进来还好吗?”裘德也笑着,握手的时候稍微加了点力度。

他知道顾清准头脑很厉害,但武力值很低。两人较着劲儿。

裘德一心想征服顾清准,但顾清准只想让裘德做他的狗。

各自的属下都一副习惯了的模样,看着他们虚伪的亲热。真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啊?明明前两天会议的时候还见过。

周砚山和阿莉莎走过去,裘德亲吻了阿莉莎的脸颊。他转头对上顾清准那张冷淡淡的脸,蓝色的瞳孔里露出几分狡黠,他那张西方人的深邃五官笑起来,突然凑近了顾清准。

“殿下,您看起来一副很嫉妒的样子,要我也亲一下你吗?”

顾清准瞳孔微微放大,显然被裘德突然的靠近惊到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眯着眼说:“克里斯汀,你还真是会说笑,我当然会嫉妒的,阿莉莎突然要被另一个男人夺走了。”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将裘德推开。阿莉莎倒是很配合,很好地说了几句话缓解了之间微妙的气氛。

随后,周砚山在阿莉莎耳边低语了几句,对顾清准和裘德轻轻点了点下巴,便朝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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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二楼,精准地在一间没有别人的房间里找到了白徵。白徵出来透口气,在阳台上抽烟。

看到周砚山进来的时候,白徵显然吃了一惊,手里的烟差点掉下去,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指尖夹着烟蒂往嘴里送,抽了一口就把烟熄灭在阳台扶手上,冷着脸往外走。他是不打算再和周砚山有什么纠缠了。

在与周砚山擦身而过的时候,周砚山抓住了白徵的胳膊。

“小白……”

“你别这么叫我。”白徵打断他,把手臂抽出来继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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